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曖昧情傷 第七章 作者:沈洛
    星期日早上,離袁韻雅平常醒來的時間晚了許久;她最近越來越嗜睡了,是任祖雍把她累壞了!

    她睜開雙眼,轉過頭看著身旁已然空了的床位,伸手輕輕撫過,上頭沒有一絲絲他殘留的溫度,可見他已經離開很久了。

    唇邊漾開一抹幸福的笑意,甜進了她心底。

    從那天嚴卿的服裝秀過後,當晚任祖雍真如他所言的來找她,那夜他愛她的激烈程度是不曾有過的,好像怕失去什麼似的。

    之後不定期的夜晚,他總是會悄然出現,奪取了她的身子後,在她隔日睜眼時,又已不見他的身影,兩個人根本沒說上什麼話。可是一旦說話,卻又免不了要聽見任祖雍惡意的言詞。

    這一、兩個月他來訪的次數比過去五年還要來得多。由於他來訪的次數十分頻繁,讓袁韻雅即使是週末也不敢回家去,就怕他來的時候沒見到她。仔細算算,她已經很久沒回家去了,對於家人老是打電話來問,她總是胡亂搪塞過去。

    任祖雍這些反常的舉動總是將她弄得一頭霧水,甚至會讓她開始胡思亂想,想他是不是已正視了她的存在?

    可是她並不敢抱太大的希望,怕到時候得到的失望會更大!

    她起身沐浴過後,電話響了起來。

    「袁老師,我是品心,今天是星期天,你要不要和我們去動物園?我爹地要帶我去耶!」電話那頭,小女孩的聲音充滿興奮。

    「啊!動物園嗎?好啊!」很久沒去了呢!

    「太好了,那我們半個小時後在大門口見喔,拜拜!」

    袁韻雅換好衣服後,突然在鏡台前方發現了一張MEMO紙,她有點疑惑地拿起紙片,上頭強勁的字跡讓她的心跳了好幾下!

    別忘了你只屬於我!

    那霸氣又佔有欲十足的句子登時深深植入她腦海裡。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那擾亂心湖的紙片壓在上下起伏的胸前,用力地吸吐著氧氣。

    他……真的是那麼想嗎?這個可能讓她狂喜!

    她幾乎可以想像他說不出這種話的困窘模樣,輕如銀鈴的笑聲不由得脫口而出。

    袁韻雅對著鏡面,將極少用到的口紅拿出來,把那如蜜糖般透明晶瑩的粉色唇采,妝點得她一張臉蛋更加白嫩無瑕。

    半個小時後,袁韻雅站在大廈門口等著王翼父女,她不時攤開手裡小小的紙張,臉上的笑容甜得幾乎滴出蜜來,一些路過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把眼光投在娉婷而立的袁韻雅身上。

    遠遠的,王翼就看見了,霎時間,怎麼也移不開灼熱的視線。他把車停靠在她身邊,直到她坐上後座和品心說話,王翼都不想眨一下眼。

    袁韻雅沒有察覺那一道凝視她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把紙張收進皮夾裡,和裡面任祖雍的照片放在一起。

    她真的很愛很愛他呀!

    ???

    任祖雍坐在車裡抽煙,穿過繚繞的白霧,冷眼看著剛駛進地下停車場的一輛深藍色奧迪房車,及從裡頭下來的一男一女和一個小女孩。

    正要下車的他突然停下開門的動作,接著他更是不信地定眼打量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女子。越看,他有力的大掌便逐漸握成拳,越握越緊,而後發出了喀喀聲,在車內有限的空間裡格外駭人!

    在不遠處的袁韻雅猶不自知,和王翼一人一邊牽著走在中間的王品心,三人有說有笑的往任祖雍這個方向步來。任祖雍馬上把車窗降下一些些,想聽聽他們的談話。

    「哇!那個國王企鵝真是太可愛了,還有還有,那兩隻無尾熊也很可愛耶!我能不能養它,爹地?」

    逛完動物園後,品心吵著要去百貨公司,於是他們便往東區而去。逛完了百貨公司,品心又說她肚子餓了要吃東西,然後他們又去了忠孝東路上某位藝人開的燒烤店用餐,回到這裡,已經夜幕低垂了。

    袁韻雅根本沒吃什麼,因為只聞到味道她就覺得反胃!

    王翼一向嚴肅,只說:「不行!」就否決了。

    「品心想養無尾熊嗎?」袁韻雅問道。見品心原本失望的臉仰起,隨即企盼地點著頭。「因為無尾熊和犀牛一樣都是保育類的動物,所以不能讓人飼養呀!要是品心想抱抱無尾熊,可以等你爹地放假的時候帶你去澳洲玩,那裡可以抱到無尾熊喔!」

    「真的嗎?爹地好不好?」王品心一等王翼點頭,轉頭又說:「到時候袁老師也要一起去喔!」

    袁韻雅但笑不語。她不敢答應品心,因為她深知那是絕對不能成行的。任祖雍那一關她恐怕就過不了了。

    任祖雍看著他們漸行離去的背影,下了車,將煙扔到地上,忿忿地踩熄。

    他們挺好的嘛!她居然和人家父女親密得像是一家人似的。她有沒有搞錯啊?對方是個大人物,不是她高攀得上的!

    怒氣衝天的任祖雍壓根兒忘了他自己也是個大人物。

    在剛剛那短短時間裡,他認出了那成熟的男人就是國內知名企業「王氏」的領導人——王翼。他妻子在生下女兒的時候就已去世,幾年來也不曾和任何女人有過關係,但這回王翼卻不識相地挑上了「他任祖雍的」女人!

    必要的時候,他不會對王翼客氣的!

    任祖雍握著拳,隨著他們的步伐上了樓。

    ???

    她再不回來,任祖雍發誓,他一定會衝到王翼家去逮人!

    明明親眼看她和王翼一塊兒上了樓,此時卻還不見她的蹤影。在刻意不點亮燈的客廳裡,任祖雍坐在偌大的沙發上,盡量壓抑著內心翻騰的火氣,靜下心等待。

    這裡是他在認識溫綺沒多久之後買下的,本想將它當成兩人的新居,可是卻沒想到溫綺會遭遇到那樣的事情。

    和袁韻雅發生關係後,這裡便讓她給住下了。那時候這裡不過是有一些基本的傢俱和典雅的裝演,像個樣品屋一樣冷冰冰的一點人氣也沒有,單調得可以。是她來了以後,這個空間才開始慢慢變得有生氣。

    眼睛所見的每一件物品,好像都有了生命般。

    以往若是陰霾天氣,屋裡就會是一片森冷。而現在呢,即使是陰天,房裡仍是如晴天般溫暖,不再陰沉沉。房裡的盆栽和手縫的抱枕都是出自她的手,在放電話的茶几上、電視機上都有著他的照片、從雜誌上剪下來的那一種照片。

    隨手拿起放置在前方桌面上的素描本,打開後赫然發現那是一本他的專屬剪貼簿!

    不管是雜誌或是報紙,從五年前一直到最近的都有,結合成厚厚的一本,每張照片或報導旁邊都有註明日期……她真的是用盡心力的來愛他,是嗎?

    這讓他正視到她為他做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

    吐出一口氣,任祖雍把本子放回原位,整個人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感覺那舒適怡人的感受。

    這裡竟讓他有了「家」的感覺。

    這還是他第一次細看這個房子的變化,結了霜的心房居然湧起一股感動……

    真是見鬼的荒謬!可不是?任祖雍不禁一笑,笑中沒有以往慣有的冷淡和不屑,是許多年來一抹真正的笑容。

    那抹笑在他不知道看第幾次時間後消失,他冷凝著一張嚴酷的臉,體內的怒氣在累積,一雙燃著火的眼眸定在緊閉的門板上,幾乎快將門板燒穿一個洞了。

    他得承認,他現在真的真的很生氣!

    好不容易大門被人推開,一張清麗臉孔出現,那瑩亮大眼中有著疑問。

    「咦,早上出門的時候我不是鎖上門了嗎?奇怪!可能是我忘了吧!唉……記性真是一年不如一年呀!」袁韻雅轉身將門關上,嘴裡還自言自語地說著。

    任祖雍挑起一道眉,心想:她一直就是這麼生活的嗎?孤獨一個人,就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知道要回來了嗎?」任祖雍冷哼。

    「哇!」袁韻雅剛要開燈,沒想到黑暗中居然會有人說話,她驚呼了聲,隨即聽出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她開了燈,室內大亮,就見到臉色不是很好看的任祖雍,一雙眼專注地鎖定她,這讓袁韻雅不知怎地感到很詭異,不祥的預感充斥。她乾笑一聲就要躲進廚房。

    「你一定很餓了吧?我去弄點吃的給你。」她很遜,每次都用這一招!

    「不用了!你過來。」他雙手抱胸,淡淡下令。

    「啊?」她張大了嘴,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他身邊,乖乖地站定在他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你玩得很開心吧,嗯?」看她一臉心虛的!

    「什……什麼?喔、喔,很開心呀!」

    任祖雍沉了臉,一語不發地瞪著她。

    袁韻雅不知該如何是好,無措地玩著手指頭,兩人無言了近一分鐘。她抬起頭衝著他一笑,問:「你今天來得很早耶!怎麼了嗎?」通常他都在她睡了才出現。

    剛剛他和滕灝、嚴卿共進晚餐,滕灝擺明了告訴他嚴卿已經變心的事實。其實他也不介意,反正他和嚴卿本就還沒有發展到不尋常的關係。

    結束晚餐眼看才快九點,便心血來潮地驅車前來找她,沒想到想了她一整晚,竟讓他看見了讓他氣極的畫面。

    「看來你沒有我也可以過得很好嘛!」

    「我不懂你的意思——過得很好?」哪裡好?袁韻雅納悶著。

    看來他們真是有點犯沖吧?要不然怎麼會每次一說起話來,就像要吵起來似的火藥味十足?而且他都說著一些像是暗喻的話,讓她摸不透他的本意是什麼!

    「是啊!你不是出去玩了一整天嗎?這樣還不算過得好嗎?你會不會太貪心了?國王企鵝和無尾熊?」任祖雍說的最後一句是彆扭的暗示。

    袁韻雅不自覺地吸起紅唇思考著。「啊?企……企鵝?無尾熊?」腦筋轉了下,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說我去動物園嗎?的確是滿好玩的!下次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看。」

    任祖雍凝視著她恬靜的臉,忽然覺得她唇上紅得刺眼。是替王翼而妝扮的吧?她就不曾在他面前妝扮自己!

    心裡掠過一陣強烈的不舒服,他嗤道:「你很了不起嘛!不只有『袁氏貨運』的二少東對你呵護有加,樓下那幾個看門的小伙子對你傾慕不已,就連『王氏企業』的王董也對你深深著迷……你是用了什麼方法、什麼手段,又是用了多少心機才把他們迷得暈頭轉向的?你不妨也拿來這麼對我,看我是否會和他們一樣,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你好像忘了我說過的話——你只能夠屬於我!」

    任祖雍的話裡洩漏了他的在意!

    那晚服裝展後,他才想起那個男人就是中南部規模龐大的「袁氏貨運」的二少東,來頭可不小。看來和她扯上關係的男人都滿有背景的嘛!

    聽著他說出口的話,袁韻雅的眼裡仍禁不住泛起水光,待他說完,她悲哀的輕笑,小聲說道:「原來在你心裡的我是那麼不堪呀!不是用方法就是要手段,要不就是玩心機……我沒有了不起,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和他們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種曖昧關係,你沒有問我就逕自下了定論,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她又擺出那柔弱的樣子來博取他少有的同情了,是嗎?呵!

    「我要你不能見袁氏的二少東,所以你又找上了王翼,是嗎?我該用什麼眼光去看待你,花心的女人?」他嚴厲地下斷語。

    她花心?眼一斂,成串的熱淚便撒滿了頰。袁韻雅不敢抬頭看他此刻的表情,她害怕看見他的厭惡和嫌棄。可是她想大聲的告訴他,她絕對不是他所想的那種女人!

    「我和王翼並沒有什麼關係!他女兒是我的學生。剛剛我會這麼晚回來,是因為王翼的女兒不讓我回來,所以我就陪著她等她睡下後才回來。如果我知道你來了,縱使她哭著不放我走,我還是會馬上趕回來的。」即使哭著,她還是要解釋,不願他誤會自己。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狂洩不止的淚。

    那是真的淚水嗎?還是她裝出來讓他看的?他真的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她最真的一面?她真的如她所說的,不是花心的女人嗎?可是他一次次看見的都是她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的畫面,她又要怎麼說呢?

    眼見她的淚像是下不停的雨,任祖雍的心情煩躁了起來,他站起身往門口走去,背對她說:「你想我會相信你嗎?」

    「我愛的是你……一直是你。」她低泣著。

    「可惜我愛的不是你!」郁氣攻心之下,任祖雍邪魅一笑,無情地說道。「我愛的是溫綺。別忘了她是為了你而死的。」他沒法控制自己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因為他已被梗塞在胸口的酸意給糊塗了意志,雖然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

    袁韻雅哭紅的眼看著被他狠狠甩上的門。

    再一次提起溫綺是被她害死的,是要告訴她別再妄想他只給溫綺的愛了嗎?她究竟該怎麼做呢?

    他就這麼走了?連她的解釋都不願去辨真偽,難道在他心裡,她就只是一個會使手段、心機重,又花心的女人嗎?!要怎樣他才肯相信她和那些人根本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呢?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找他們一起去對質,讓他知道,她要的,真的就只有他任祖雍一個人而已呀!

    愈是這麼想,她就愈無法接受他是那樣看她的,於是她做了一件從未做過的事

    在他走開後,起身往門口追去。

    她要再一次的告訴他,她愛他!

    出了門看見任祖雍正好要跨進開啟的電梯裡,激動的情緒在她身體裡擴張,她的胸口逐漸被壓迫著。

    「等等我,好嗎?你聽我解釋好嗎?」袁韻雅對著快要密合的電梯門哀求著,眼看門一寸寸合上,淚水也不停地湧出。她不管一聲喘過一聲的呼吸,執意地懇求道:「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聽我說……好嗎?」她一手平放在電梯門上,對上他冷酷的眸。「我真的愛你,真的……」

    任祖雍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捂著心口,那雙淚眼中滿是哀傷的與他對望,讓他的嘴緊抿著。

    他短期內是不會再來找她了,他需要好好整理自己因她而煩亂的心,因為她該死的讓他不得不正視她對他莫名的影響力,但他需要時間。

    他對她到底是怎樣的情感,他也不知道啊!以往因為刻意忽視而不去深究,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該死的在乎她,更急著想去理清,看這一陣子煩擾他的種種心緒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必須先整理好心情,才能夠面對她,所以他撇開眼,選擇一意孤行。

    電梯門完全合上,袁韻雅無血色的臉龐有著掩不去的難過。

    為什麼不聽她說呢?為什麼要固執地誤解她呢?在她幾近停擺的腦中,仍一再的自問著。

    她絕望地看著電梯快速的下降。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不只是人和人的距離,而是心和心……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之間不再越來越遠呢?

    ???

    她不曉得她是怎麼回到房裡的,只依稀記得在任祖雍掉頭離去後,她趴伏在地上,眼淚一直沒停過。

    大哭一場的後果就是眼睛紅腫而且酸疼!

    袁韻雅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外頭的陽光,已是隔日了。

    下了床走進浴室,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並沒有因為昨天的那場爭執而退縮,反而更堅強了些。這幾年來,對於愛他,她是從沒想過要放棄的,越挫越勇,大抵就是像她這樣吧!

    梳洗過後,袁韻雅走出房間要轉進廚房時,腳步停頓了下,接著她才看見沙發上背對她的人影。

    「阿灝?你怎麼在這兒?」袁韻雅看了眼牆上的鐘,時間已近正午,驚叫聲伴隨而來。「天!我遲到了!」說著她就要衝回房裡換衣服。

    都怪她貪睡!從任職以來,她從沒缺席過呀!

    坐著也能睡的滕灝睜開惺忪的眼,強振起疲憊不堪的精神,道:「別急了,我替你請了假。」他甩甩頭清醒昏沉沉的腦袋,繼續回答她先前的問題。「昨天晚上要來跟你報告個好消息,沒想到卻看見你趴倒在電梯前面。嚇死我了!還好你只是睡著而已。」

    袁韻雅從房裡出來,表情有點難堪,她澀澀一笑,說道:「都被你看到了啊?真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

    「別說那些客氣話!我想聽的是,你和祖雍又怎麼了?為什麼你會倒在電梯前面?你們又為了什麼爭吵了嗎?」

    「也沒什麼。」她還會不清楚嗎?每次滕灝去向任祖雍幫她討公道時,總是會被任祖雍轟出來,她不願他為了她,還要受到一些不該加在他身上的冷言冷語。

    滕灝待她就像妹妹一樣疼愛,她衷心感激,所以更不想讓他和任祖雍之間的友誼因她而破裂。

    「還有什麼事不能說嗎?是不是他又對你做了什麼?」

    「沒有,真的!」袁韻雅堅持地保證。

    滕灝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即笑開臉,想感染一點愉悅的心情給她。「告訴你,韻雅,祖雍和嚴卿根本沒什麼婚期將近的事,你不要再為那則報導難過、擔心了,知道嗎?」

    「怎麼說?報紙上明明寫得清清楚楚的。」袁韻雅有一瞬間的興奮,可也只是一下下。

    「怎麼說嗎?這麼說好了,我看了那篇報導後為了替你探敵情,就要祖雍介紹嚴卿給我認識認識,祖雍一口就答應了。本來是抱著不好的印象去見嚴卿,沒想到我反而被她所吸引……」他失笑。

    袁韻雅聽得入迷。

    「然後我就開始追求嚴卿。本來以為我不及祖雍的出色她會看不上我,但最後她卻說嫁給我比較實在,因為祖雍太難掌控了。所以,這簡直是一舉兩得!一方面我抱得美人歸,另一方面又替你解決一個情敵,這樣不是好極了嗎?」滕灝非常得意於這一石二鳥之計。

    袁韻雅覺得這好比天方夜譚。「阿灝,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阿灝待她真的是太好了!

    「我何時騙過你?大致上,最晚年底你就會收到我和嚴卿的喜帖。而你也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了吧?」

    知道任祖雍不屬於任何人,她的確是很開心的!她再也不必擔心、受怕了,縱使不能得到他的心,她還是很滿足!

    有種意念在剎那間竄起……

    她想見任祖雍,心裡有股衝動驅使著她,讓她非常、非常急著要見到他,尤其在昨夜他怒氣沖沖的離開之後。

    她不只要解釋給他聽,更要再一次的對他說愛!不容他逃避、不容他否決,這是她再堅持不過的信念,她眼裡只容得下他!

    可是,她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就連怎麼聯絡他,她都不知道……她對他的瞭解不過如此呀!

    「阿灝……我想見他……」

    「我送你去。」滕灝沒有猶豫地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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