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天色已晚，該回去了。」司機老吳囁嚅地回過頭說道。
「再等會。」低沉溫和的嗓音來自一位因坐著而無法知道身高的年輕男子，高聳的鼻樑，薄抿性感的雙唇似笑非笑地，一雙深邃銳利卻透露出不可侵犯的眼神，此刻正望著巷子尾在台上唱歌的女孩。
老吳覺得古怪極了少爺為什麼會去注意這位平凡的女孩?
大概是因為他長處於上流社會中!向來少碰過這等庸俗的場面，所以才感到新鮮有趣吧，但台上駐唱的女孩，往往是沒什麼好背景的，少爺該不會對她產生興趣吧。
「老吳。」男子忽然開口了。
「是，少爺有何吩咐。」雖然才服侍少爺半年多明白他對下人都很客氣，山從來沒有擺出主人的架子來，但他心裡始終保持著警戒小心為上不敢輕意鬆懈生怕會得罪少爺。
「你覺得她唱得如何?」
「這個嘛。」他不敢輕易回答，免得禍從口出觸怒到少爺。
「嗯。」
「我,我不敢講。」
「有什麼不敢講的,說吧!」男子失笑地道。
「少爺,你為什麼會想看這種表演。」老吳到最後終於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只見他的目光直視台上的女孩,冷笑一聲「好玩,無聊。」男子這一笑,可使老吳一驚,不敢再問下去。
「老吳,你不覺得那個女孩子長得不錯嗎?」
「少爺,她妝畫得很濃,我實在看不出她的長相,不過,我想她應該長得很普通。」最後老吳還是忍不住的回答少爺的疑問。
「你覺得她長得不好看,我的看法卻完全相反喔,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我的話是對的。」目光調了回來,他喻著笑容!對著發愣的老吳說著。
老吳這時連應一聲都不敢了。
三十分鐘前
街頭的巷子尾,嘈雜的人聲夾雜歌唱聲,使得原本寧靜的夜晚頓時熱鬧了起來,只見巷子裡擺滿了酒席,前來祝賀的客人也已經坐了九分滿!原來是一戶人家在娶媳婦辦桌請客呢而主人還特別請來歌舞團助興。
這時站在台上的團長,正在跟一名打扮入時,衣著露的女子說著黃色笑話,但其臉色卻陰晴不定,且聲音也略微走調。
突然,設立在舞台旁的休息室門進來一個低著頭的女孩,一頭及腰的長髮,下身穿著略為破舊的牛仔褲,上身穿一件已泛黃的白襯衫,手上還拿了個土氣的手提包.
站在台上的團長看見這位女孩子後。馬上露出釋懷的表情.
隨即話鋒一轉將台上主持的工作交給預備要唱歌的女子,
自己則趕緊走到休息室去。
「想蓉,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這麼晚才到。」
「對不起團長,我去孤兒院跟副院長商量一點事,所忘了時間,真對不起!我馬上準備好上台去接唱。」她邊說手也忙碌的在臉上化妝。
「快一點,月姊還要趕場,你趕快去準備。」團長也不打算跟想蓉計較了,交代完畢。就又連忙走到台上去接手。
「是是,馬上好。」想蓉一邊應答……邊拿出手提包裡上台表演用的華麗衣服穿上,及腰的長髮也熟捻的綁成馬尾一而已化了一臉濃妝的面容,更完全遮蓋了原本清秀的模樣。
台上被稱月姊的女子已經唱完歌曲,這時團長住忙跟台下的觀眾介紹想蓉出場表演。
只見想蓉穿著一身鮮黃色滿亮片的華麗衣裳上台,但是她的禮服將全身上下都包得緊緊的,一點都不像其他團員暴露且袒胸露背,台下的觀眾已經猛髮夾雜著脫啦的淫穢噓聲。
等想蓉唱完三首歌,馬上一臉憂慮地返回後台。一看到團長下台,隨即趕上前急切地說道,「劉大哥,我可不可以眼你商量一件事一一」
「什麼事?」團長一面回答想蓉的話一邊教導工作人員如何應對。
「我想跟您先預支酬勞。不知道方不方便一一」想蓉說得有些支吾。
「借錢免談啦。」團長沒好氣地說。
「可是,我……我……」沒想到團長會拒絕得如此徹底,想蓉有些元措。
「可是什麼?我之前已經借過你很多次,雖然你都有還清,但我最近手頭也不太方便,所以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哪,這是今晚三千塊錢的酬勞,你拿去吧!」
團長顯得很不耐煩,要不是找不到人代唱,也不會叫她來,唉!憑她的姿色要賺錢還不容易,何必要在這裡賺辛苦錢?
「拜託,劉大哥,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真的有急用。」
「去去去,別煩我,我還要做生意。」團長說完又趕緊上台,只留下想蓉在休息室內不知如何是好。
「想蓉呀!你到底要借多少一一」月姊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好心的開口詢問想蓉。
「月姊,不多啦,三十萬而已。」想蓉頭垂得低低的上臉猶豫地講出來。
月姊睜大了眼睛,「你未免把他想得太闊了。三十萬!就算是十萬元,你也別想他會拿得出來。」
想蓉抬起臉,睜著明亮充滿期待的大眼直直地望著月姊。
月姊連忙搖手說,「你別指望我,我都自身難保了,根本無法幫你。」
「月姊,我已經求救無門了,您就大慈大悲借我吧,我一定會盡快還給你的。」想蓉淒苦的哀求著。
月姊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你也知道我現在身不由己呀!」
「月姊對不起,我知道你也有困難不該來煩你真對不起。」想蓉知道月姊的日子也不好過,自責不應該還向她借錢。
「沒關係啦,不然我這裡還有伍千元,你先拿去應應急吧!」
「謝謝你!月姊。」想蓉滿心感動的收下月姊遞來的錢,雖然於事無補,但想蓉卻一直感謝這位經常幫助她、照顧她的月姊。
「對了,我一直覺得奇怪,為什麼每次孤兒院有事情發生,都是你在跑錢一一難道你那些院長、副院長都只等著拿錢嗎?」
「不是一一她們也在找人幫忙,只不過善心人士捐的錢只夠用在平時的花費,因為最近院內正準備整建,所以才需要比較大筆的錢。」
「是嗎?」月姊抱著狐疑的態度。
「真的,尤其是副院長,本來是需要一百萬的,她已經先向捐助者預支一大部分了,剩下的是我自告奮勇要籌的,所以你不要怪她們。」想蓉急於解釋清楚。
「是是是,她們都是好人,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你,到時別被人買了,還幫人數錢就好。你趕快整理整理回家去,免得台下那些酒客發起酒瘋來,又對你毛手毛腳的。」
「我知道,謝謝月姊我先走了。」
想蓉換回先前穿來的衣服,妝也沒卸就拿著手提包離開急忙地穿過層層的人群,想、趕快回家。
「小姐等一下,陪我喝兩杯再走啦!」一個喝得醉醺醺的酒客一把抓住想蓉的手腕,大聲地吆喝。
「對不起,我不會喝酒,請放開我。」想蓉受驚地奮力想掙脫。
「來來來,不要害羞啦!喝一杯,我就放手。」旁邊的酒客這時也一人一句地叫她喝,甚至開始對她動起手腳了。
「請放手,不要這樣。」想蓉元助得想呼喚台上的團長,但一桌桌大聲喧嘩的聲音。掩蓋了台上的團長及其他工!作人員。
正當想蓉急地快掉下淚時一聲像殺豬似地叫聲突然響起。
「呀!好痛!痛,快放手。」叫聲來自於正捉著想蓉不放的酒客。
剎那間,那名酒客吃痛地連忙放下想蓉的手腕。
「我說這位先生,人家小姐有事要先走,你幹嘛攔人還強要灌酒。」這個拔刀抱不平的人,赫然是司機老吳。
「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酒客害怕的連忙退到別匯去,深怕他會再次動手打人,那他可吃不消。
「小姐,你要不要緊。」老吳微笑的轉頭詢問想蓉。
「沒事了,謝謝你,先生。」想蓉撫著手腕,露出感謝的笑容看著眼前好心腸,像個鄰家伯伯的男人。
「既然不要緊。那你可不可跟我去見一下我家少爺。」
「你家少爺?」想蓉睜大了雙眼,疑惑的問。難道逃過了一個,又來了一個一一
「是呀!就是我家少爺叫我來救你的。」
「可是我不認識你家少爺,還有,他為什麼要見我,我是很感激你救我,但我真的沒時間了。」想蓉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家少爺見你歌唱得好聽,所以想見你一面,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
其實老吳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什麼借口請她去見少爺,因為少爺一看到這個女孩受難,便馬上盼咐他去幫助,最後還說了句,「要她欠我人情。」
他真搞不懂少爺心裡在想什麼?這女孩看起來十分平凡,不過現在靠近點看她,才發覺她如果卸完妝後應該長得還可以,但也不至於美到讓少爺驚為天人吧?真是奇怪。
想蓉看老吳一副堅定的模樣,看來是拒絕不了只好跟著他走。
這時一個修長的身影斜倚在車門旁,兩道銳利的光芒直直的盯著她,雖然天色已晚,但仍掩飾不住他那彷彿洞悉一切的眼神。
想蓉遠遠的看見他,忽然有點想打退堂鼓。
因為離他越近,就覺得心情有股莫名的緊張與元助,好像會被一眼看穿內心深處似的,讓身在孤兒院的她產生了自卑感。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一直以來她從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也不會隱瞞任何人,因為她已經覺得自己夠幸福的了。
「少爺,我把這位小姐帶過來了。」老吳使點力,把想蓉推到他面前。
想蓉垂下頭,尷尬地說道,「先生,謝謝您的幫忙。」
「對人道謝要有誠意,我看不出你在跟誰說話。」
「你……」她有些生氣的抬頭望進眼裡的卻是一張充滿情懶柔和笑意,與充滿侵略性的眸光組成的俊挺面容。
霎時想蓉愣住了一句話也講不出。
「怎麼,沒誠意就算了,老吳,我們走吧。」
「請等一下,是我沒禮貌。我真的非常有誠意想跟你道謝。」想蓉連忙正色的看著他。
「既然如悅,這是我的名片,明天到我公司來,我等你。」
「明天到你公司去一一為什麼一一」想蓉接過名片,看也不看便挑屑說道,「而且我明天還要工作所以可能沒辦法答應」
「喔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小姐芳名,真是失禮。」他彷彿沒聽到她的話般逗自問著。
「我說我明天還有工作。「她突然停住口,連忙回答他說「這個……我姓席叫想蓉。」
「想蓉,這個名字不錯。」說完他的長指突地伸過去按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摩婆著。
「你在做什麼?」想蓉驚恐地往後退,他居然對她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一一
縮回手,他不懷好意的邪笑。「就這樣說定了,我等你。」看她嚇成這副模樣就先放過她,反正,以後機會還多得是她暫時是逃不掉了。
「你不能強人所難。先生……等等。」想蓉回過神連忙
對他說,而這時,他已經坐進了車,臨走前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眼中隱藏著莫測高深的精銳害得想蓉心悸地垂下，眼簾,溜到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直到車子已走遠,想蓉才抬起頭偷偷的張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手中還拿著他那張燙金名片。
「想蓉,你跑去哪裡混了,這麼晚才回來……」亞倩語氣尖銳地說道。
她,方曉深和黃亞倩三人都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想蓉因為眼曉深感情深厚,所以兩人合力在台北租一間小套房。
想蓉因為常回孤兒院幫忙所以也就沒上班,而是在家也裡做些手工,另外,如果歌舞團臨時請不到人駐唱,也會安排她上台表演,算是一筆小收入。
而曉深則在知名的大企業當個業務助理,有空時幫她做些零工。
麗亞倩……因受不住金錢的誘惑,選擇進入酒店當公關,她時常來眼她們炫耀她像貴族般的生活,還會不時慫恿她們加入她這一行。
手看在同長大的情份上,她跟曉深都曾試著說服她自愛,沒想到她反而責怪她們不該管她的事,後來,她們也就不再勸說她,也變得較少來往。
「亞情,你怎麼來了,不用上班嗎?」
「怎麼?你嫌我礙眼呀!」
「我不是這個意思,曉深還沒回家嗎?」
「她打過電話回來,說今晚要加班。「亞倩啼笑一聲又道,」瞧瞧你的樣子,畫得跟個鬼沒兩樣,還不趕緊去擦掉!看了就礙眼。」亞情沒好氣的說。
「你以為我喜歡擦啊。今天怎麼有空來,你不是都材忙嗎?」
「我是很忙,不過我上次提的事,你們到底答不答應。亞倩一副急著想知道答案的表情問。
「亞倩,那是不可能的,你以後別再提了。」想蓉一聽馬上拉下臉。
前不久,亞倩居然說要介紹她們去酒店當公關小姐還說她們兩個人的長相雖然比她差一點,但身材不錯一再加上有她的幫助,錢就會像雪花般滾滾而來。
當時,曉深氣得想打她,還把她給趕了出去。
「我可是一番好意,可要好好考慮清楚,不然損失的幣是你們。」
想蓉不想再討論這件事,忽然靈機一動,便問,」對了,亞倩,你現在手頭很寬鬆,孤兒院正急需一筆錢。「
「算我多事,我走了,想通就來找我。」亞倩臉色隨即-變踩著高跟鞋便悻悻然地走了。
每次只要眼她提到借錢她就馬上掉頭離開,同是孤兒院的一分子為什麼她就不能幫幫忙呢?
亞倩說得也沒錯,她真的很需要錢,孤兒院的支出龐大,而她自己也需要生活費,光靠她和曉深所賺的錢是少了一點,但是她再如何不濟也不可能去酒店上班的,她跟曉深絕不想跟亞倩一樣掙脫不開這虛偽的榮華。
想蓉走進浴室,洗淨臉上濃厚的妝。
鏡子裡緩緩呈現出一張絕美的臉蛋。雪白的肌膚白草裡透紅,細長的月眉大而明亮的雙眼展現出溫柔如水的光芒,那張朱唇紅艷艷的像是要吸引人一親芳澤似地豐潤,伊個人宛如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佳人。
想蓉怔怔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中突然想起那張俊。美英挺的笑臉,臉上熱,不禁斥責自己怎會想起他來一甩電頭,硬是要把他的身影給除去。
看他的穿著打扮,就知道自已跟他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永遠都沒有交集的一天。
糊塗!想蓉猛敲自己的頭,想這個做什麼一一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做呢!
「想蓉,我回來了,肚子餓不餓?我這有一些小點心,你把它弄熱就可以吃了。」推開門進來的是一個臉上正掛南甜美笑容的女孩。
「曉深最近你們公司是怎麼了怎麼老加班?」
「就是啊,自從半年前我們公司總裁從美國飛來台北分公司坐鎮後,便搞得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你們總裁為什麼要來分公司,你們業績不好嗎?」
「才不是,這幾年,我們的生意雖然不是頂尖的,但都維持一定的成長率,照道理講大頭頭應該會很高興呀一一怎麼會親自跑來監督。我猜一定有其他的問題。」方曉深撐著眉頭說道。
「說不定就是因為業績好,所以才打算憬展台灣市場而且你又有加班費可賺,這樣也不錯呀。」
「嗯。你講這樣是沒錯啦,不過這種日子不要過太久才好,不然,我也會受不了的,真希望總裁能趕快回美國去,不要再回來了。」曉深癱在小沙發上元力地抱怨著。
「對了,我下午去孤兒院,副院長說院內有些地方要擴建,所以需要資金,我這裡已經有二十萬元了,剩下的一十萬,你幫我想想辦法吧。」想蓉面有難色地說道。
「沒什麼好想的,你跟她說叫她自己想辦法不要老是叫你籌錢。」
「可是……我已經答應她了。」想蓉吞吞吐吐地說。
「你也真是的,我們是被孤兒院帶大,幫忙它是應該的,可是也要量力而為,一下子要去哪籌措那麼多錢?」曉深有些微恆地看著一臉抱歉的想蓉。
「這是最後一次,我下次一定不會再隨便答應副院長了你就行行好快想辦法幫我嘛!」想蓉撒嬌地拉一拉曉深的手。
「你心腸就是太好,才老是被人欺負,明天我會提十萬元給你。記得下次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先告訴我。」曉深無奈的看著她。
「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想蓉高興地一把抱住曉深。
「先別高興得太早,還有二十萬元呢?」
「沒關係,還有幾天的時間,到時自然有辦法的。」
「你還真樂觀,到時可別再向我哭訴喔!」
「放心,絕對不會。」想蓉很有把握的講。
「那是誰的名片呀?」茶几上那張燙金的名片相當顯眼,讓曉深好奇地拿起來看。
「蕭氏企業台北分公司一一」曉深訝異地念著名片上斗大的字。「你怎麼會有這張名片,是誰給你的?」
「剛才。我去駐唱時遇到一點小麻煩,是給我這張名片的先生救了我,而且他還叫我明天到他公司去找他你說奇不奇怪一一」
「這間公司就是我上班的地方,你怎麼會連我上班的公司都不知道呢?」曉深疑惑的問著想蓉。
「什麼?是你的公司?怎麼會那麼巧!我拿到名片時根本沒仔細看,所以才會沒發現。」想蓉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不好意思的笑說。
「那名片上那個叫蕭亦的人是誰,你知道嗎?」想蓉一臉興奮的問著。
「我們公司有上百人。而我只是個小小的業務助理,況且名片上也沒印頭銜,所以不曉得。」曉深聳聳肩說。
想蓉嬌美的臉蛋,瞬間垮了下來。
「難不成你看上人家了。」曉深一臉淘氣地問。
「你別胡說八道,我才沒有呢我是很感謝他而已。」像是被說中心事般想蓉臉上一片排紅。
「那你明天會去公司找他嗎?」
「我還沒有決定。不過,我有點害怕。」不知為何,想起他那銳利的目光,想蓉就輕顫了一下。
「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你決定要去,記得先來找我,我去幫你打昕一下,你知道我在哪一層樓吧!」曉深邊說邊打了個呵欠。
「我知道啦,你早點去睡覺吧!」
「你也是明天要去見心上人,可別帶著一對熊貓眼去!不然嚇壞人家,可就不好了。」曉深調皮地說道。
「你不要胡說啦!」原本已紅暈的雙頰如今更加駝紅。
「對了想蓉,還有件事要提醒你。小心亞倩,她最近一直打我們的主意,下次她再來時,不要昕她講些有的沒的,直接掃她出門。」
曉深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接著說。「我真的要去睡了,晚安。」
想蓉心想,還好今晚亞倩來過的事沒讓她知道,否則肯定又會被她嘮叨一頓。關於明天的事,想蓉心裡還真是煩惱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