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身體把她心裡的寒冷完全趕走了,她好希望能一輩子窩在裡頭,都不要離開。
「起來我有話問你。」想蓉突然被這一聲蘊含怒氣的聲音給震醒?
茫然地抬起頭,看著摟著自己一夜都沒人睡的蕭亦。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看著憔悴但目光炯然的蕭亦,想蓉不敢再抱住他,只拉緊棉被怯怯地問。
蕭亦坐起身。
不禁冷哼一聲,像是自我解嘲。「還不是拜你所賜。」
蕭亦的冷語,倏地使想蓉一縮,握緊棉被的手更是不停地發抖。
蕭亦看著抖瑟不已的想蓉仍舊陰冷地說道:「如果你認為我破壞了你們的好事,你可以明講,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打擾你了。」
「蕭……大哥。不要走。我是真的喜歡你。」看著蕭亦冷被要下床離去,想蓉急著大叫出聲。她還是厚臉皮的說出來了,她難堪的撇過頭,等著他嘲笑的話。
「我不是要聽這個答案。」喜歡還不夠。這不是他所要的回答蕭亦回過頭走到她前面,扳回她柔弱的小臉。
目光狂肆地直視她。
「那還會·…··有什麼答案?」她已經厚顏的講出她的內心話,為什麼還要刁難她呢?
「你!」蕭亦突地放開她,不然他真想勒住她的脖子。
為什麼碰到想蓉,他就沒轍。他以往的精明陰邪都到哪去了。
「我問你,為什麼還要跟江子雲在一起。」他會逼出她的真心話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亞倩在一起?」既然蕭亦問她這個問題,那她也要同他說清楚。
「我什麼時候跟她在一起了。」蕭亦有此「訝異「這事眼黃亞倩有何關係。
「就是那天,那天在辦公室裡……」想蓉支支吾吾地說懊惱著他為何還不承認。
「原來你偷看我們。」蕭亦猛然想起,難怪他那天進去後,她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原來是在使性子。「那你是沒看到後半段,我趕她出去的場面羅!」蕭亦冷冷地說道。
「你趕亞倩出去?」想蓉睜大雙眼。
看著一臉陰沉沉的他。難道。自己誤會他了。
「好了解釋完我的事,該你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的話。」蕭亦扯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我!我!」她能夠對他講是副院長的錯嗎?
不能!他要是知道她這副淒慘的模樣,有一半是因為副院長的話,那蕭亦會怎麼對付副院長呢?
更何況一她還沒查清楚,實在不能夠隨便冤枉副院長。
但是,她要是不說的話,又要如何面對蕭大哥呢?
看著她痛苦掙扎的直搖頭,蕭亦莫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順手摟住滿臉痛楚的她,低聲地說:「我可以先不追問!但你要老實告訴我江子雲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到底說過什麼話,我……不記得了,不過,我可以肯定,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他了。」她當時被江子雲給嚇呆了,腦袋根本一片模糊。
「你真的不清楚他說過什麼?」這也難怪,當時他抱著她時,她幾乎像是丟了魂似的。
「蕭大哥,我們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想蓉語帶懇求的說道。
「我可以不說,但是你可要答應我,以後不准再發生這種事了。」
「好我保證,我也不希望再發生這種事了。」
「嗯!那我現在先帶你去見我媽。」看來還是先帶想蓉去見他母親,徹底消除她心裡的障礙。
「我不去,蕭大哥我瞭解你的好意,但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她心理根本還沒有準備好。
「你要多少時間……再拖下去,只怕想蓉會越想越多。」
「不會……很久的。」望著肩頭深鎖的他,想蓉心裡有一陣感動,不管蕭亦對她的心是真是假,她都不會耽誤他的前途的。
女管家說的對,名門之後才有資格匹配蕭大哥像她一生無依無靠,是絕對配不上他的。等時間一久。
蕭大哥自然會瞭解到這一點那時她會誠心的祝福他。
至少,他們曾經是好朋友!
是好朋友啊!
她該如何開口……想蓉越接近辦公室!心情就越緊張。
她要找副院長問清楚,江子雲所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為什麼要如此對待她?她們相處了二十幾年呀!
要告訴院長嗎?說不定是江子雲故意要陷害她跟副院長之間的感情。
唉還想騙自己,就是因為瞭解到整件事都是副院長安排的。所以她才會如此傷心,不是嗎?
本來,蕭大哥還堅持要跟她一起回孤兒院的,是她再三保證自己只是來此探望院長而已他才沒有跟來。
可是他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三天後一定要去見他母親,她只好暫時先答應他,否則讓他跟來!事情恐怕會搞得更糟。
回想之前,她總覺得蕭大哥一定知道某些事情,不然他不會三番兩次在她有難時,都會及時出現。
站在門外!想蓉深吸口氣,讓自己能夠調適一下心情,正當她要舉手敲門時,忽然聽到裡頭傳來爭論的聲音。
「玉楊!收手吧。」老院長苦口婆心的對副院長勸解著。
「收手,你要我收什麼手?」柳玉楊不當一回事地反問院長。
「玉楊,你不要以為我老了,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難道你拿的還不夠多嗎?」她早就知道她把外界捐給孤兒院的錢幾乎全拿走了,可是她一直相信玉楊的人品不壞!到最後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的,但是她最近實在越做越過分,在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找她問清楚她到底有何困難之處。
「好吧。既然你把事給攤開了。那我也對你老實說。除非,能把你這家孤兒院弄垮,否則我永遠都不會賺多。」
玉楊憤恨的對著院長嘶吼著。
「為什麼要弄垮孤兒院?你在這裡待了那麼久,難道對這裡一點感情都沒有嗎?」院長對她的答案有些錯愕。
柳玉楊像是被講到痛處般一突然激憤的對院長咆哮的說:「這一切還不都是你造成的,你只是有一點點的關心眼照顧,我女兒也不會死。我已經忍了二十多年了,目的就是要看你一手建立的孤兒院毀於一旦。」
院長看到柳玉楊如此激動的責罵她,卻絲毫沒有動殘,她認為在此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你是說,二十幾年前我害死了你女兒,我不瞭解你這句話的意思。」
「哼!那好,反正我就已經忍那麼久了,就全說出來吧!當年你是不是在院外的那棵榕樹下,撿到一名用黃色被單包裹的女嬰?」
「沒有錯。「
「她就是我的女兒。」
當年,她年少元知。竟跟個前科纍纍的少年犯在一起,只要是沒錢他就去搶、去偷,終於在她厭倦過這種生活時,他居然染上毒癮而被送進勒戒所,這時她才發現懷有身孕。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職住家人自己出來找工作,可是過了幾個月後。
他居然中毒太深死在勒戒所裡,她傷心的先將小孩生下來,但是她實在無力撫養,所以就想把剛出生的小孩寄放在孤兒院裡,希望日後能再回來找回她。
可是才過幾天,她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又跑去院內來
看她一當她問到女嬰的去向時,院內的人居然說那個女嬰因為營養不良而夭折了。
「你說!不是你害死她的嗎?」副院長怨恨的責問她。
老院長在昕到柳玉楊所說的小孩,是用黃色被單包裹時,訝異地看著她道:「她是你的小孩?」
柳玉楊以為院長心虛,所以更加氣憤的說:「在我失去孩子後。我就下定決心要報復所以在一年後,我就自願進來院內幫忙,等我當上副院長後,我就把外界所捐的款項,全部弄進我的戶頭。」
「你還在找地契吧?」院長猜想她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找到地契所以才忍耐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