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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百老公 第六章 作者:岳盈
    眼睛雖然閉著,依然可以感覺到週遭充斥著明亮的光線,是另一個白天了,卻沒有往常醒來時的空虛,反而身心飽滿,像一隻偷完腥的貓,渾身輕飄飄的,被濃濃的幸福所餵飽。

    正軒滿足的輕歎出聲,隔絕了視力,觸覺變得出奇地敏銳,他所環抱住的嬌軀有著上等絲綢的觸感,軟膩得讓他想要繼續溫存,像魚兒優遊在清溪裡,越潛越深。

    然而,體內一股始終未曾熄滅的渴望卻催促他睜開眼睛,隨即被眼前的畫面所震懾。

    柔亮如絲的長髮披散在他的枕頭上、他的手臂上、他的胸膛上,還有那如白玉般光潔的女性柔背上,畫面美好得如他作過的一場最美好的夢。

    他屏住呼吸,這不是夢,她確實在他床上,他的懷抱裡。

    狂喜洶湧而來,正軒全身都起了一陣激烈的顫抖,腦海裡漸漸浮現屬於昨晚的記憶。

    一開始,他甜蜜又痛苦的醒來,回身擁抱住的是冷冷的孤寂,夢裡葒嬪溫柔的凝視和擁抱所帶來的溫暖,都隨著感受到的空虛秒秒分分的消褪,替代的是醉過酒後的頭痛,與失去的心碎。

    醉酒前她拒絕的態度,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像無形的利刃割著他的肝腸。

    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他多年來的癡心,她不屑一顧。

    以為她只是頑固得不肯承認對他的感情,他耐心的哄她,終能喚醒她的情意,到頭來卻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恨呀,怨呀,千般憂鬱、萬種哀愁全化為憤怒想要向她發洩,可她臉上的迷惘,像極子孩子迷路的表情,楚楚的讓他心疼,他知道怪她沒用。

    是自己要愛她的,葒嬪並沒有要求。她從未許諾,他憑什麼責她負心?

    心涼了,意灰了,他唯有借酒澆愁,在醉鄉里尋求撫慰。

    而他彷彿也得到了。

    在醉鄉里,葒嬪抱住他,用那雙曾經指責他的眼睛溫柔的注視他,萬般情意凝聚其中,於是他知道她並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壓抑得太深,固執得太久,不肯輕易承認而已。

    然而,這是夢,醒來後,他面對的是她的遺棄。

    她沒有留在主臥室,週遭嗅不到一絲女性的芳香,葒嬪甚至連多留一會見都不肯。

    她去哪了?

    答案並不重要,不管她去哪裡,都只有一個意義,就是葒嬪不要他。

    事情到了這地步,他再不死心,再不肯放她走,只是徒增彼此的困擾。

    但要他放棄她,簡直像是把他的心挖空。

    早知如此,他寧願跟她做單純的兄妹。可愛情是招之不來,揮之不去,欲罷又難罷的,就算預先料知這種苦果,他可以逃得掉,放得下嗎?

    他想得心碎腸斷,游腹酸苦,頹喪得幾乎想要窩在被子裡垂淚到死,可先前灌的不少黃湯開始在腹中作怪,他艱難的下床,走進浴室裡紓解。接著,他放水洗澡,希望借由按摩浴池來撫慰他疲憊的身心。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葒嬪的呼喚。

    原來她並沒有離開。

    他喜悅得想要立刻響應,但想到她先前的無情,隨即心灰意冷,不想理會。及至她焦灼的闖進浴室,他突然生出捉弄她的念頭,把自己藏進水裡,以為她沒找到人會自行離去,沒想到葒嬪會大膽的打開浴缸的拉門,還把他扶起來,嚇得他不小心嗆到水。

    然後……

    被她擁進懷裡的感覺太美妙了,況且葒嬪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一味的想扶他離開浴缸,他只好順著地,卻在快到床邊時,腳步一個踉蹌,跌向床面。

    擔心會跌疼葒嬪,他用自己的身體護衛住她,可是當他發覺她女性化的胴體伏趴在他身上,一股強烈的感官反應立刻向下傳導到他兩腿之間。

    他無法不注意到隔著單薄的布料抵在他裸胸上的女性胸脯有多麼渾圓飽滿,還有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挺翹的臀部,以及在他腿上掙扎著想翻離他的那雙玉腿的觸感,在在引起他腰部陣陣騷動。

    他屏住呼吸,但她芳馥的體息早就穿透他的知覺,溶進血液裡,化成滾燙的液體火焰燒進他腦中,助長了他的渴望。

    他試著抗拒那股直想侵犯她的衝動,可葒嬪的表情像一隻被獵人退捕的小鹿般慌張,她掙扎著想逃離他的舉動,好似嫌惡他,激怒了他骨子裡的男性野蠻。他氣惱的翻身壓住她,不讓她逃,卻在她張大的眼睛裡看到無助和防備,這令他更加火冒三丈,更加無法阻止體內滾燙的慾望兇猛地氾濫。

    於是,所有被歲月泥沙所掩覆的狂野慾望,像地心裡滾燙的岩漿,一找到縫隙便歡欣地噴發出來。

    他低下唇,兇猛的覆住她受到驚嚇而微張的小嘴,決心要馴服她。一股震顫傳遍他全身,也傳向她。

    一切都無法再回頭了,他也不想回頭。

    他知道他火熱的唇將如前兩次的經驗一樣征服她,只是這次他不再仁慈,也沒有顧忌,要讓隨著血液流遍全身的慾火燃燒兩人,達到他渴望的目標。

    他吻著她如蜜的嘴唇,要她感受他體內每一分的渴望。他的舌頭戳刺她、撩撥她,邀請她參與這場肉體饗宴。他的手禁錮住她,同時急切而溫柔的觸碰她,感受她嬌柔的胴體每一絲的顫動。

    她猶豫的掙扎、抗拒,一點都不像現在這樣馴服地任他吻著她姣好的臉龐,紅艷的小嘴,小巧可愛的貝耳,還逸出動聽的呻吟聲,主動仰起頸項讓他順著美好的頸肩線條吻上她絲絨般觸感的渾圓胸脯。

    當然,那時候他也沒有這股閒情逸致慢慢來,他太急著得到她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剝光她,他就已經在她裡面了。

    長年以來積累的慾火登時像煙火般四處進射,他一次又一次的驅策她達到高潮,直到兩人筋疲力盡,昏昏然進入夢鄉。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似乎太過猴急了,只顧著發瀉己身的慾望,不曉得有沒有讓葒嬪得到快樂,但現在彌補還來得及,更可乘機欣賞眼前這副絕美的身子。

    他心生愛憐,如視珍寶的捧住她奶油白渾圓飽滿的乳房,那姣好的形狀令人血脈憤張,細緻的觸感刺激著他口中的唾液不斷分泌。

    他感覺到拇指愛撫下的乳尖如花朵盛開,他難耐渴望的輪流含住它們,如癡如醉地品嚐、吸吮、用牙齒輕輕咬著。

    葒嬪在他的動作下,身體漸漸的甦醒。

    燃燒了一夜的激情再度死灰復燃,她發出模糊的低吟聲,感覺緊繃的乳頭好像輪流遭火焰吞沒,微微的炙痛中又有著甜蜜的快感。

    她輕喊出聲,正軒從她的胸前抬起頭,飢渴的火焰燃燒在深藍的眼眸裡,葒嬪登時渾身發軟,覺得自己在他眼中好像是一道珍饈,正等著他大啖。

    她顫抖的垂下眼瞼,隨即感覺他濕熱的嘴巴覆在她唇上,飢渴地含住唇瓣吸吮,進而完全佔有她的雙唇。

    他的舌頭深深探入她口中,尋寶似的搜索著每一處秘密,模仿著做愛的節奏,在她口腔裡深入淺出的抽動。

    葒嬪全身有如火焚,驚叫著在他身下挺直身軀,雙手緊抓向男性有力的臂膀,似要將他推開,最後卻用力抓住他,將著火的身軀拱向他,讓兩人貼得更緊密。

    這無異是鼓勵,正軒驚喜的捧著她的臉,醇厚的聲音像軟糖般甜蜜。

    「葒嬪,我的葒嬪,你終於心甘情願的承認要我了……」

    她聽得有些刺耳,然而正軒在她體內燃起的火焰讓她忘了思考,他的手沿到她腰間,罩住她敏感的臀部,葒嬪好像被電擊般,一股燃燒的急迫需求不受控制的隨血液擴散,她發燙且劇烈顫抖。

    他的雙唇接著尋到她挺起的胸脯,吮出另一波愉悅的浪潮,拍擊著葒嬪,像風雨中的一艘小舟無助的旋轉,只能抓緊他強壯的身軀穩住自己。

    但越是靠近他,越是感覺到風狂雨急,她覺得自己就要被淹沒了,被自他身上,還有來自她本身的激情漩渦給捲進無底的深淵,但她不在乎,哪怕那裡是地獄,她都管不住自己,非得跟他走上一回。

    快感在她體內奔竄,正軒濕熱的舌頭繞著她肚臍眼旋轉,葒嬪的手緊抓住他的頭髮,覺得自己快爆炸了。

    不,她受不了了!

    更多的愉悅隨著他的手、他的唇舌往下移而爆開,激情的浪潮從她女性深處衝出,濕潤了他探索的手指和舌頭,葒嬪逸出激情的吶喊,不斷地弓起身體央求他仁慈的填滿她燙熱的空虛。

    正軒迫不及待的響應她的要求,他抬起她的雙股,將堅挺的男性需求一鼓作氣地刺入她體內。葒嬪悸動的大叫,指甲掐入他的背肌,感覺他活力十足的一部分在體內膨脹,推濟著她。

    她逸出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啜泣,緊緊抓著他,企圖抗拒洶湧的情慾,反而將自己迎上他的衝刺。

    正軒發出嘶啞的叫喊,葒嬪就像第二層肌膚般裹住他,狂野地弓起身子,用雙腿夾緊他。這麼熱情的反應徹底瓦解了他的自制,體內的飢渴如脫疆野馬般無法控制,他不斷地衝撞她,直到極致的快感高築到令人難以忍受的地步,他用力往上一挺,低吼著在她體內熾熱地射出,將兩人送上巔峰。

    高潮的餘韻使得兩人仍緊緊相擁,正軒筋疲力盡的癱在葒嬪身上,他感到全身是汗,虛弱而且顫抖。

    這下子總算明白何以精力充沛的他,會在昨晚做過愛後,疲累的睡著。

    在被酒精剝除了部分的精力後,他毫無節制的放縱壓抑得太深的渴望,不僅累了自己,也累壞了葒嬪。

    他滿足的擁住她入眠,但半夜裡,他的慾望再度被懷中馨香、絲滑的嬌軀所喚醒,葒嬪在睡夢中,沒有異議的接納他的求歡。

    就像剛才一樣。

    正軒釋出笑容,空氣裡瀰漫著做愛後的氣息,他緩緩退出她依然濕熱的部位,翻身仰躺,順手將她摟進懷中,寵愛的用手指梳理她的秀髮,注視著她像隻貓咪般享受他愛撫的模樣,一股溫泉般的情潮瀰漫心中。

    他俯下唇,珍愛的吻上她依然濕熱的額頭、垂下的眼瞼,柔柔的傾訴心底的情意。

    「我愛你,葒嬪,好愛、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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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醇香如蜜酒的情話,原是每個歡愛過的女人都愛聽的,正軒充滿情意的告白聽在葒嬪耳中,卻像一道警鐘,敲醒了她沉醉在做愛過後滿滿的幸福與倦意裡的一抹神智。

    耳際彷彿有嗡嗡的回音,一一喚起破碎而香艷的記憶,一時間,葒嬪無法將它們拼湊出意義來,直到他說:「我知道你也是愛我,關心我的,昨晚才會那麼緊張我……」

    想起來了!

    那些親熱的片段和兩腿之間的酸疼湊在一塊,葒嬪倒抽一口寒氣,血液卻沸騰了起來。

    她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正軒冒著胡碴的俊臉在視線下顯得異常的性感,深藍的眼瞳照出男性的柔情。

    忽然,她像被那柔情蜜意的眼光刺疼,視線慌亂的避開,不意間落在那堵雄偉的胸膛上。那裡仍佈滿運動過後的汗水,結實的肌肉線條充滿男性剛稜的美麗,葒嬪感到手指發癢,急忙緊握住拳頭。

    可是來不及了,刺目的指甲刮痕進入她的視線,那鮮明的證據提醒了她曾經多麼放浪的「呵護」過那片胸膛,這使得她的臉色忽紅忽白。

    「你怎麼了?」即使再遲鈍,正軒也發覺到葒嬪的表情不對,親呢的氣息吐在她臉上詢問。

    這舉動再次提醒葒嬪兩人間有過及正在發生的親密,一股怒氣洶湧而來,她紅了眼睛,一拳往他臉上揍去,迭聲罵道:「你混蛋!你這個混蛋……」

    由於兩人靠得很近,正軒又沒有防備,俊臉挨了她兩下,他狼狽的避開她的攻擊,最後忍無可忍的捉住她的手,用健壯的大腿壓制住她不安分的腳,才躲過胯下之危。

    「你發什麼瘋?」他不可思議的怒叫。

    「你毀了我!」不甘被禁錮住自由,葒嬪拚命的掙扎,眼中淚花亂轉。「你這個大混蛋……」

    正軒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聽到她這麼說,但葒嬪含淚的眼眸裡的指控再認真不過。

    「你說什麼?」

    「我瞎了眼才會擔心你,被你有機可乘!嗚……你好壞好壞……居然詐死騙我……」瞧瞧她為一時的心軟,付出多大的代價!

    「我什麼時候詐死騙你了?」他被罵得一頭霧水。

    「你假裝溺水,騙我救你……把你扶上床,結果你就……」她羞憤得說不下去,正軒眼中升起一抹恍然大悟。

    他放柔表情,「我不是故意騙你,當時是想清靜一下,才沒有回應你。後來你闖進浴室,我以為你看不到我就會離開,所以閉氣沉入水裡,沒想到你會拉開浴缸拉門,誤會我……溺水,我不是存心欺騙你。」

    「你說謊!你故意騙我扶你,結果你就……嗚……」她越想越是悲憤,在他手下掙扎得更厲害。

    擔心她會傷到自己,正軒緊緊抱住她,抵著她美麗的額頭,看進她濕熱的眼瞳裡。

    「你不能怪我。」他柔情款款的道,眼中燒著暖暖的火焰。「對男人而言,你太美、太誘人了,何況我禁慾了那麼多年,當然抗拒不了……」

    「你少來了!」她的表情是難以置信的,掙扎的力道卻停止了。「我才不信你會為我守身如--」

    「即使你是為了遺產嫁給我,我卻是心甘情願娶你的,自然會遵守婚姻的誓言。」正軒打斷她,眼光由柔轉為銳利。「可是你呢?是否也遵守……」

    葒嬪被他話中的暗示給惹惱了。

    「你胡說什麼!我當然是……是……」說到後來,她竟有些心虛。

    她當然沒有違背婚姻誓言,不是嗎?

    她只是喝醉酒,讓沈翊吻了一下,不代表她背叛他們的婚姻,背叛他……

    但就算她真的背叛他,她也是……不在乎的!

    「我相信你。」仿沸看出她心中所想,正軒嘲弄的勾起嘴角,「雖然你讓沈翊吻了你……」

    「都跟你說……我是喝醉了嘛,你要是不肯相信……」她討厭這種被他抓到小辮子的感覺,惱羞成怒了起來。

    「我沒有不相信,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願意相信。」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越聽越刺耳。

    「婚姻是互信互諒。我相信你,就算你做錯事,我也願意原諒你……」

    「我才沒有做錯事,更不需要你的原諒!」她咬牙切齒的提高聲音。

    「你把屬於我的唇,給沈翊機會碰觸,難道沒有錯嗎?」正軒不由得火大,她到這地步還不肯承認錯誤。

    「你就愛跟我翻舊帳,是不是?」葒嬪氣憤的瞪著他,「說什麼互信互諒,根本是故作大方!」

    「愛翻舊帳的人,不是我吧?」他眼神尖銳得仿拂能洞穿她每個思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固執什麼嗎?」

    「我固執什麼?」她色厲內荏的吼道。

    「你怪爸爸把財產留給我,逼你非得嫁給我,才能保有你的那部分。你的驕傲不允許這樣的挫折,所以對我們的婚姻百般刁難,不肯把自己給我。你以為這些我會不知道嗎?」

    「你不懂!」一知半解的傢伙,也敢胡亂猜測她!

    「你說我不懂,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瞭解?」

    她也想呀!

    但說了有用嗎?

    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復生的!

    她心裡的怨恨與遺憾,更無法因為他的瞭解就消失。

    「我根本不想嫁給你!」她表情淒楚的喊道。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見她這麼說,正軒還是深受打擊,氣白了一張臉。他怒視向她,無情的說出事實:「那我也有真心話要告訴你!就算你不想嫁,你現在也嫁了!」

    「那是爸爸……」她氣憤得淚眼婆娑。

    「不管你是基於什麼原因嫁給我,都無法否認在法律上,或是實質上,你已經是我老婆的這個事實!」

    沒有比這段話更真實,也更刺耳的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曾經屈服在他懷裡,熱情的響應他,葒嬪便羞憤得想殺了自己,不過在此之前,她要殺了他!

    「是你用了卑鄙的……」她氣怒的推著他。

    「我哪裡卑鄙了!」正軒不讓她推開,反而氣得搖晃她,表情凶狠。

    「你讓我以為你溺水了,才……」

    「你是在指控我強暴你嗎?」正軒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語氣雖然柔和,聽在葒嬪耳裡卻充滿危險的怒氣。

    她怔住了,無法昧著良心指控他強暴,卻也不願意承認她是心甘情願的,一時間默然無語。

    正軒感到被她激怒而硬起的心腸霎時軟化,葒嬪臉上似孩子迷路的神情最是教他沒轍,他輕歎一聲。

    「就算再氣我,也無法否認從昨晚到剛才的纏綿,是基於兩情相悅,而不是被我強迫吧?」

    「不……」她搖頭,弄不清楚自己想否認的是什麼。

    事到如今,她還要迷糊下去,不由得令人無明火起。

    正軒表情一整,藍眸深沉如子夜,亮著謎般的危險光芒。

    「如果你還是固執的堅稱是我強迫你,我不介意立刻向你證明你錯得有多離譜!」

    熾熱的堅挺像一記威脅抵著她小腹,葒嬪漲紅臉,掙扎著想推開他。

    「你別想!」

    來不及了。

    他像只餓虎朝她撲來,用重量將她釘在床上,熱力不斷自兩人相抵的體膚傳進她體內,葒嬪全身發軟,使不出一絲力氣推開他,恍惚的意識到昨晚讓她失去抗拒的魔力又再度發揮效力。

    她喘息地任他捧起她的臉,以濕熱的唇舌熱情的吻遍她細緻的容顏,她卻只能仰起脖子承受他熱烈的吻,並被那又癢又麻的吻刺激得全身火熱,劇烈顫抖著。

    不,這不是她想要的。可當他執意抱她、吻她,她卻難以抗拒。

    為什麼?

    她該要痛恨他的。

    然而,痛恨並不存在她心中,替代的是另一種感覺,一種教她害怕的感覺,她愕然抽息,無法承受似的劇烈抗拒了起來。

    「不,不……」

    正軒無法停下來,正當他不顧一切的要佔有她時,房間的內線電話忽然響起。

    那鈴聲,對葒嬪而言像是救贖,正軒卻是詛咒連連,等了幾秒鐘,才挫折的離開她,起身接電話。

    「喂?」

    那暗含怒氣的聲音,像一記雷打得線路另一端的人心臟咚咚重響,吞嚥了口水,顫聲開口,「您早,我是小陳。您要我九點到這裡接您回台北,現在都九點半了,您還沒下樓,所以我……」

    這是冥冥中的天意嗎?

    正軒不確定的想,注視著在他一起身便背過身去,把自己縮在被子裡顫抖的妻子,心頭蒙上陰霾,沉聲道:「我二十分鐘後下去。」

    「是。」

    掛上電話後,他沒有企圖回到床上,儘管他渾身為她熱血沸騰,但葒嬪畏怯、拒絕的態度卻讓他提不起興致。

    可有些話,不能不說清楚。

    「別這樣。」男性的聲音裡有著無盡的疲憊與厭煩。「我不想再跟你做無謂的爭辯,只希望你認清楚現實。不管你高不高興,都無法改變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名實相副的妻子,你盡可以躲在角落裡搖頭否認,卻改變不了它。而且……我愛你呀,葒嬪,相信你也是愛我的,別讓你的固執毀了我們的姻緣。我……你好好休息,我會在晚飯前回來。明天我們搭飛機到歐洲,補度我們的蜜月,到時候,你將發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

    他信誓旦旦地許下願景,葒嬪依然沉默不語,正軒歎了口氣。

    「我去洗澡了。」摞下交代後.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

    在嘩啦的水聲中,正軒為強烈的挫折感所淹沒。

    他是一個自負的男人,卻不是個神經大條的粗漢,不可能將葒嬪在他懷裡時的熱情反應誤認。

    她應該是愛他的。

    為什麼不肯承認?

    百思不得其解,他匆匆刮乾淨鬍子,在腰上圍了條毛巾就出去。

    葒嬪不見了。

    空寂的大床上只留下凌亂的被褥,以及床單上一抹乾涸的暗紅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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