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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姑娘 第六章 作者:孫慧菱
    終於逮到武浩天不在的時候了。

    寶兒一個人偷溜到書房;打算進去裡面「搜」武浩天心儀的女子,看看「她」

    是不是真如武威赫所說的跟她長得非常相似。她腦中突然開過一道靈光,記得爹爹

    曾提過武浩天一開始便指名要娶貝兒,難道……

    是不是貝兒已經另有對象了,他才將目標轉向她?

    不行,她得查查,查不楚她就鎮日寢食難安。

    「你在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武浩天竟然又折回來了。

    寶兒霍然轉身,驚訝的瞪著他。

    「我問你,你在乾嘛?」他不是已經告訴過她很多次了嗎?沒事少兒到他的書

    房裡找碴。

    寶兒瞭然地冷冷一笑,「心虛了?」怕她查出他鎖在書房裡的秘密,所以才防

    她防得像賊一樣。

    「心虛?」武浩天的眉頭皺了起來,隨即板起了臉孔。「別顧左右而言他,我

    問你,你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我來找「人」。」她緊盯著他,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人?找什麼人?」武浩天不懂她在說什麼,書房裡哪有什麼人?

    「你的心上人啊!」還跟她裝蒜!

    「我哪來的心上人?」他只不過忘了帶樣東西繞回來拿,她就找他要人。

    什麼人也不說清楚,只是用著冒火的眸子瞅著他,他哪知道她說的人,指的是

    什麼人?

    八成是威赫那小子。又跟她胡說八道了。武浩天氣憤的暗忖。

    「你沒心上人?」寶兒只覺一陣心火熊熊燃起。「你沒心上人干麻怕我進去裡

    面搜?幹嘛成天把門鎖得死死的?」她用力推了推扣上鎖的門。

    「鎖門是因為那裡頭有機密。根本沒有鎖什麼人。」他無奈的解釋。

    「是啊!機密到要把人畫成畫像鎖在盒子裡,想的時候就拿出來瞧一瞧,是吧?」

    聞言,武浩天的俊臉佈滿了不自在的紅暈,尷尬的眼神不知該看向哪兒。

    她知道了,寶兒知道他早就喜歡她了。

    不行,她現在和威赫聯手起來處處和他作對,如果現在承認她在他心中有很重

    的份量,他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難捱了。

    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刻意閃躲寶兒緊盯著他的眼神,看向別處。

    「我沒什麼心上人,你別聽威赫胡說八道。」

    「威赫什麼都沒跟我說。」寶兒出言護著武威赫。「是我自己發現的。」

    「你?」他好笑地瞅著她,說謊也不打草稿。「你知道我放東西的習慣?」他

    放東西有一定的方位和格式,其他人輕輕一動,他立即曉得。

    「你知道我每個抽屜都夾著暗號,一旦被人拉開了,記號就會走位,你知道嗎?」

    他狐疑地瞅著她,只差沒嘲笑出聲。

    只有威赫那個王八蛋深知他的習慣,才有辦法潛入他的書房裡胡搜一通,而她

    竟然還替他掩護。

    寶兒當然死不認帳。

    「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

    她的語氣惹毛了武浩天。

    「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有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潛進我的書房裹東翻西翻,知道

    我抽屜裹鎖了張畫……」武浩天警覺地住了口。

    好險!他差點說出來了。

    「畫什麼?」寶兒生氣地扠著腰。你再狡辯呀!

    「呃……」武浩天一時找不出同音異字的詞好哄她。

    「哼!」寶兒冷哼一聲,「武浩天,你今天非得說出個理由不可,否則你看我

    放不放過你!」就算她們沈家卯足勁依然鬥不過他,也還有個妹夫靠著。

    「我……」武浩天一時詞窮,承認也不是才不承認也不是,更不知咳如何哄她。

    「你相信我嘛!」他只能這麼說,決定待會要去剝武威赫的皮燉湯。

    「我相信你?!」寶兒忿忿的吼了一句,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來。「你叫我如

    何相信你?」都這個節骨眼了,他竟然還沒膽承認。

    「我沒有心上人!」他被她的眼淚弄得不知所措。「事情絕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寶兒盯著那張誠意十足的臉,忘了哭泣。

    「我沒騙你。」武浩天連忙又加了一句,知道她起碼已信了一分。

    寶兒仍殘留若淚水的睫毛眨了眨,根本不願相信他的話,但瞥見他誠意十足的

    臉,讓她就是硬不下心腸來。

    「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那表示你有羅。」她捏著衣角緊張的問,深怕聽到的答

    案會讓她心碎。

    武浩天頭痛地想了想,心煩地揉了揉眉心,不敢再貿然說話,怕不小心又說錯

    了什麼,害寶兒又淚珠滾滾地一直落。

    「我想想。」他要她給他時間冷靜。

    「你想想?」寶兒揚高聲音問道,臉上又佈滿怒氣。

    武浩天用手勢制止她發火,提心吊膽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得想想。」他又揉了揉眉心。說錯話的後果一樣悽慘,真不知該怎麼說才

    好。

    「想想如何騙我是嗎?」她氣得用吼的,豈有此理!

    「你別吼。」武浩天心煩意亂地皺緊了眉,還掏了掏耳朵。「我上輩子八成欠

    你們兩個太多。」唉!

    「你在嘀咕什麼?」寶兒狐疑地湊近耳朵,他剛才在罵她什麼?

    「寶兒,」他語氣溫柔的喚道:「男人有許多秘密,但只肯對他最放心的人說。」

    有的時候最親密的人知道得愈少愈好,比如軍情,除了對最放心的同夥商討外

    ,任何人休想從他的嘴裡套出半點風聲。

    「我不是你最放心的人?」寶兒一臉受傷害的神情看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怎麼愈描愈黑?

    她抓住他的語病不肯放過。「我不是你最放心的人,所以你不打算說。」

    「不是!」他立即否認。

    「所以你支支吾吾的不正面回答我的間題,什麼「我想想」、「我再想想」想

    了老半天終於做出結論——我不是你最放心的人,所以我沒有資格知道!」她愈說

    愈氣、愈說聲音愈大。

    「不是、不是。」武浩天的眉頭差點打結,舌頭更是不聽使喚。

    怎麼他說的話都被她嚴重扭曲?他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那麼差嗎?

    「武浩天!」寶兒雙手扠腰,朝他下最後通牒。「我數到三,若你還不說,後

    果自理。一、二、三。」

    武浩天仍愣愣地望著她,像尊石像般一動也不動,寶兒正要發作,他終於開口。

    「我的意思是……」他吞吞吐吐的。重點還沒說出來,他就已經惹她發這麼大

    的脾氣,重點若說出來,她會不會被氣死?

    「說呀!」她不耐煩的吼道。

    「我的意思是……」他小心翼翼地措詞用字,深怕又氣壞了寶兒。「我的意思

    是男人有許多秘密,但有些……有些之所以不肯跟自己最心愛的人或最親密的人說

    ,是因為……」他微微紅了耳根。「不太方便說。」

    他怎麼能告訴她他老早就喜歡她?他用行動不就能證明他對她的心意!她自己

    能感受、能體會,卻被威赫那混蛋蒙蔽了心眼、而處處找他的麻煩、跟他作對。

    「不大方便說?」寶兒以為他在誆她,又想發飆。

    「比如說我第一次「開葷」。」武浩天清了清喉嚨,神色很不自在的舉例說明。「又比如說……我行軍動輒半年以上,這段期間我無法當個「和尚」。」

    「你……」寶兒霎時面紅耳斥,終於聽懂了他的話,連忙摀住耳朵,不敢聽。

    「男人有男人齷齪的一面!」他語重心長的說。「但齷齪也好、下流也好,」

    他走向前,拉下她的手將她擁進懷裡,貼在她頰邊輕聲道:「只要他下定決心想定

    下來,最愛就是他的唯一。」

    寶兒訝異地抬起頭,在望向他真摯的支眼的剎那,她的心融化了。

    「真的?」她低低的問,尋求保證。「以後只有我?」

    「沒錯。」我的心裡一直只住著你。

    她垂眼考量半晌,「好吧。」誰教她的心要融化了呢?

    唉!這麼快就和好了?躲在暗處偷聽的武威赫扼腕的暗自歎了一聲。

    武浩天寵溺的拍了拍寶兒的臉,她被哄得服服帖帖的陪著他一塊回房。

    「不妙!」在武浩天突然回頭朝他的方向瞪過來的時候,武威赫就知道他該逃

    了。

    起碼得躲個三天,等大哥的拳頭投那麼硬的時候再現身,到時候被揍黑的眼圈

    起碼可以淡一點。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到底浩天的心上人長得啥模樣,她非知道不可,否則心裡就是覺得不放心。

    寶兒又一個人來到書房外,這回不挑半夜、不挑武浩天不在的時候,而是趁著

    他有訪客,絕對想不到她竟敢道麼大膽地挑他在府裡宴客的時候,悄悄地溜進書房。

    她在偌大的書房裹東翻西找,看看書裡是否藏有夾頁,並拉開每一個抽屜翻找。就在她失望之際,一截紙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小心翼翼地拉出那張紙,由摺紙

    的背面隱約可看出描繪人影的輪廓及字跡。就是這張!

    她該不該看?

    她突然猶豫起來。

    可是不看……她用力咬了咬下唇,內心正強烈地掙扎著。

    浩天說得沒錯,別管以前,只要今後他心裡只有她一人,那又何必斤斤計較他

    以前曾經喜歡過誰。

    不在乎?!那他又為何經常一個人躲在書房裡一躲就是老半天?是不是睹物思

    人、對舊情人念念不忘?卻老拿軍務繁忙當藉口?

    不!她得弄個明白,否則她內心無法安寧。

    寶兒緩緩地閉起眼,腦中卻想起武威赫半真半假的笑聲——她跟你長得何止像

    ,簡直一模一樣。

    是嗎?她輕輕打開畫紙,接著睜開雙眼,沒想到映入眼簾中的竟然是自己的畫

    像。

    是她自己!

    寶兒狂喜的漾出了笑容。

    什麼跟她長得一模一樣!威赫分明是在胡說八道。當她目光落在紙上的題款時

    ,寶兒的笑容霎時凝住。

    貝兒?!

    她驚愕地圓張著小口,任由紙張由指中滑落。

    貝兒?武浩天喜歡的人竟然是貝兒?!

    一生情重

    立教人相思塊綿

    魂牽夢纖

    只盼望緣定三生

    怪不得!怪不得!寶兒踉蹌的跌坐在椅上,突然憶起了父親的話——相國去提

    親時,武浩天立即應允,而且指名要娶貝兒。

    畫像底下「貝兒」兩個字竟是如此觸目驚心。

    回憶起與浩天連日來的相處點滴……自己竟只是他充當回憶的替身,寶兒的心

    開始滴血。

    他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貝兒的?

    是不是因為鬥不過齊任駒,所以只好娶她這個長得和貝兒一模一樣的姊姊充數?

    寶兒忍不住哭了出來,坐在安靜的書房裡低聲啜泣。

    原來他喜歡的是貝兒!

    她愈哭愈傷心,完全不知道自己正替無辜的武浩天套上莫復有的罪名。

    「寶兒!」

    乍然響起的呼喚聲讓她迅速站起身,慌慌張張地將東西塞回原位,然後躲到角

    落處。

    「寶兒?」武浩天皺著眉頭跨進來,一看就知道這兒有人動過。

    他歎了一口氣,早知道她一定會溜到這兒。「寶兒,你乖乖出來,我不會罰你。」

    看著蹲在地上的小身影,想必她現在正很懊惱。

    「我是不是跟你的心上人長得很像?」寶兒語氣落寞的問。

    「什麼?」武浩天聞言一愣。

    威赫那小子又跟她胡說些什麼了?他找了他三天,翻遍了杭州城,就是找不到

    那傢伙。

    「你別聽威赫胡說八道。」他趕緊解釋,深恐她又誤信了武威赫的讒言,他又

    有得頭痛了。

    「對了,威赫人呢?」他四處張望,那死小子最好則讓他找到,否則非揍得他

    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回答我的問題好嗎?」寶兒悶在雙膝的語音裡滿是疲憊。

    武浩天立即聽出她的不對勁。

    「寶兒,你別聽威赫——」「回答我。是不是我長得很像你的心上人?」她悲

    憤的語音截斷他的話。

    寶兒為什麼這麼問?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有了前幾次被駭著的經驗,武浩天問得更加小心翼翼。「為什麼這

    麼問?」

    他完全忘了前一陣子親手所繪的寶兒的畫像,卻在上面寫著貝兒的名字這檔子

    事。

    「寶兒?」她的表情駭住了他。「誰欺負你了?」他捏著冷汗問。她怎麼用這

    種指控似的眼光看他?

    他又被人陷害什麼了?

    「你怕我問?」心裡有鬼所以不敢讓人問。

    「我是怕我說錯了,又讓你會錯意。我們兩個又會吵了。」他乾脆挑明直說。

    「我只問你像或不像?」她冷冷地盯著他,彷彿要看出他會不會說謊。

    他直覺地認定寶兒抑鬱的表情是因為武威赫胡亂編造謊言欺騙她,想害他們兩

    人吵架,所以他矢口否認曾有過心上人。

    「我沒有心上人,只除了你之外。」

    「噢,是嗎?」寶兒一剎那像被擊潰了似的。

    只除了「你」之外……只除了「你」之外……這句話像回音似地迴盪在她耳邊。

    是啊,只除了貝兒之外。

    「寶兒?」武浩天眉頭一皺,「怎麼臉突然發白了?」他小心地彎腰查看她的

    臉色,清楚地看出她眼裹的悲憤。

    「我長得像貝兒!」她心痛地嚷道。

    他點點頭。「是啊!」要認清楚你們兩個得花多少工夫,所以才會硬把你留在

    身邊,就是怕到時娶錯了妻子,把貝兒當成你了。

    寶兒崩潰似地跌坐在地上,突然像沒了靈魂似的愣看著前方。

    如果齊任駒執意非娶你不可,你有沒有勇氣同我一起與他對抗?

    說得好聽!原來當時他那句話是對著貝兒說的——把她當成貝兒時說的。

    你長得很像他的心上人!

    所以他才這麼急著想把你娶進門。唉!我大哥真是不應該……

    難怪武威赫會一臉不忍地看著她,一副同情的模樣,原來她只不過是個替身。

    武浩天看這她,覺得奇怪。「你們兩個是雙生姊妹,不是嗎?」他搔了搔後腦

    勺,寶兒是哪根筋不對了?

    「所以你就把她當成是我!」寶兒生氣地往地上一捶。

    「是啊!」因為你們長得太像了,誰都會認錯嘛!

    但是……「你為什歷這麼問?」他覺得莫名其妙,又再湊近俊臉看她。「你不

    知道你們兩個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我知道!」她突然大吼,強忍住滿肚子的心酸。

    猝不及防的吼聲把武浩天嚇了一大跳。

    「又怎麼啦?」怎麼脾氣說來就來?「是不是威赫又跟你說了什麼?」怎麼他

    就是找不到那小子?

    他一直以為害寶兒情緒反覆無常,連帶害他被搞得焦頭爛額的罪魁禍首是武威

    赫。

    「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寶兒語氣悲傷地說,緩緩站起身,對於未婚夫愛的

    竟是自己的妹妹,簡直有苦說不出。

    「我是啊!」他只覺莫名其妙。

    我是愛你的。沒錯啊!

    「你還說你要昭告世人,你將娶進門的人是「寶兒」而不是貝兒!」她再也難

    耐怒火地厲聲指控。

    「我是啊!」

    帖子上早將沈貝的名字更改為沈寶,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原來你一直把我當貝兒哄!明知道自己不是齊任駒的對手,只好將就地把我這

    個「分身」娶進門。

    寶兒滿腹的心酸,滿臉的委屈。無辜的貝兒搶走自已喜欺的人的指控她說不出

    口,只能在心裹斥責武浩天沒有良心。

    她不怪貝兒!卻痛恨武浩天把她當成無緣的心上人的代替品的心態。

    她無法原諒!

    武浩天見她在氣頭上雖然不知道她在氣什麼,但是依照往常的經驗,寶兒現在

    發的火一定又是武威赫點燃的,他得小心點應付才行。所以他選擇默不作聲,小心

    翼翼地看著寶兒。

    她睜著一雙淚眼瞪著這個沒心沒肝沒肺的混帳男人,卻發覺自己除了生氣傷心

    之外,根本沒辦法恨他。想毀婚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好,你問。」要問幾個都沒問題。

    寶兒幾度張開口又合了起來,想問出口的話依然梗在喉嚨裡。

    武浩天奇怪地看著她,疑問地搔了搔腦袋,就是不敢自找麻煩地先開口,省得

    又成了出氣筒。

    間啊?他催促似地盯著她。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為什麼我長得和貝兒一模一樣,可是你愛的人卻是她?

    為什麼?

    這樣的疑問,她竟然間不出口。

    兩個人互相凝視,情意卻藏在心中不知如何啟齒。

    「既然我長得那麼像你的心上人,那咱們的婚期就往後延吧。」話一說完,寶

    兒掉頭就走。

    「等一下!」武浩天不悅地一把將她勾了回來。

    他什麼都能讓她,什麼都能忍——就當她是在撒嬌,唯獨婚事要延後得問他這

    個當家的同不同意。

    「婚期為什麼要延?」他一臉的不痛快。渾身緊繃的肌肉蓄滿了力道。

    「等你分得清楚你愛的人是誰,而不只是因為我長得像你的心上人時,再來說

    吧。」

    他只覺胸腔的一口氣快爆炸,鐵定是威赫在一旁興風作浪。

    他抬起她的小臉蛋逼她看著他。「威赫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

    「你沒必要護著他。」不說,他照樣會宰了他。

    「你別把任何過錯都推到威赫的頭上。」寶兒不悅的吼道。

    「偏偏你老是為了他跟我作對。」他厲聲怒斥。

    「他沒錯。」

    「我錯在哪裡了?」

    她難堪地別開臉,「你自已明白。」

    「我自己明白?!」他差點大吼出聲,他究竟明白什麼了?

    「總之,」她下定決心地看著他。「這件事跟威赫沒有關係。」

    「等我宰了他之後,我就會明白。」武浩天生氣地放開她,準備去宰了武威赫。

    「還有,」他驀地轉過身,伸手指著她,脾氣已快失控。「婚期不准延!否則

    看我怎麼修理你們兩個!」

    「你——」爆兒訝異地張著小口,雙眼地瞪著武浩天的背影。

    武威赫對武浩天的評語還真說對了。

    嫂子,你千萬別毀婚!武威赫的聲音又在她耳邊響起。

    我那個大哥霸道、自負又鐵石心腸……你當心真的把他惹毛了,他連你都敢「

    修理」。

    你瞧瞧,我不是最好的「見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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