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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情人 第四章 作者:雨秋
    回到飯店房間,展桀傲迫不及待將她身子貼近自己,溫熱的唇熨貼在她的眉、她的眼,而後是頸項、鎖骨,直至柔軟的陶前……

    不知是體內酒精作祟,抑或是本就持著放縱的信念,藍玦影沒有抗拒,回應著他的熱情。

    不過,情慾的世界裡她是個生手,平日在PUB中大膽的擺弄風情只是個幌子,碰上了展桀傲這樣的情場浪子,她只能被動的讓他一再引燃她每根神經,任他領著自己走進這場風暴。

    掠奪,他要佔據她身體的每個部分,進入屬於他的領地……

    扯下阻礙他急欲碰觸肌膚的上衣,當她光裸的身子呈現在他面前,展桀傲狠狠地抽了口氣。

    他有過不少女人,卻沒有個女人的身體能讓他這般讚歎。

    "你好美!"展桀傲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停下所有的動作,靜靜欣賞她完美無瑕的身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肌膚透著瑰麗的粉紅色,分不清是酒精使然還是激情影響。

    藍玦影淡淡地一笑,暗想著,是否所有的男人在這一刻都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這是他的慣語。

    笑靨如花,任男人都無法抗拒這樣的女子。執起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胸膛,他瘖啞地道:"為我寬衣。"

    "我沒有替男人寬衣的習慣。"她直率地回答。

    展桀傲質疑的挑眉,"就像我為你做的那樣,很簡單。"她是在故作純潔嗎?先前他在PUB看到的可不是這樣,擅長挑逗男人的她會不習慣?他不相信。"怎麼?你的大膽與狂野突然不見了?"

    這絕對是種宣戰,而他算準了她不會甘於按兵不動……

    終於,她猛地將他推倒在床上,邊吻邊褪下他的衣物,就如同他方纔那般。

    "這樣,你滿意了……"她氣喘吁吁,眼眸中有抹跳動的火焰,除了激情更有回以顏色的意味。

    展桀傲笑了,下一秒,他攫奪她甜美的唇瓣,狂猖地侵襲著她誘人的嬌軀,撫摸她身上的敏感地帶,而她,也不示弱地回應著。儘管身處情慾的迷亂中,在好強的驅使下他們不願輕易地放過彼此……

    當他再也無法按捺地進入了她的身,發現她體內的那層阻礙的同時,她痛得喊出聲,隨之將痛楚藉由唇齒印在他肩頭。

    "你欠我個解釋……"現下的他猶如脫疆的野馬,不能也不願捨棄馳騁的快感,唯有引領著她不斷地奔馳,尋找彼此都不曾見過的天堂……

    兩個始終活在冰冷中的人,在此刻同時感覺到溫暖出現在他們生命中,總以為這是此生絕緣,是不需要的,而今,他們卻貪戀著,因為他們知道在瞬間後,一切回到正軌,黑暗中的低溫才是他們熟悉的朋友……

    當激情終將歸於平淡,他看著身旁的人。

    "我有個原則,不碰處女。"

    展桀傲對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很是意外,在PUB裡猶如花蝴蝶般招惹男人的她竟還保有處子之身?

    很難相信,但他卻親自"驗證"了。

    "喔?!原來處女有傳染病,碰不得,我現在才知道。"她嘲諷著,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雖然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但這並不代表她不瞭解男人,她很清楚大多男人喜歡吹噓他們征服處子的事跡,視這為光榮的戰果。

    "為什麼這麼做?"他要知道原因。

    翻過身,她找著自己的衣物,"很簡單,想嘗試看看。"

    "結論?"唇形彎成道性感的弧度,他更好奇了。

    瞇起眼眸,她停下動作,回頭望著他,"想必你有過不少'練習'的機會,自然也就表現得……可以給你八十分吧!"

    "八十?聽起來滿令人沮喪。"他臉上的表情可不這麼認為,因為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

    她慵懶的微笑有著令人狂亂的吸引力,"等我有了其他的比較經驗,這分數或許還給得過分多了。"

    其他比較的經驗?!

    這是不可能的,印上他展桀傲的名字,她將失去這機會……除非,是他開口,要不,這輩子她都不可能有另一個男人。

    用著被單裹著赤裸的身子,她站起身準備穿上衣物離開。

    "我們的談話還沒結束,你現在穿上衣服不嫌太早?"在她身後,展桀傲渾厚嗓音再次響起。

    她覺得好笑的揚起蛾眉。若男人對著赤裸的女人還能只是靜靜的談話,那這社會就不會有這麼多性侵犯的案件發生了。

    "事實上我並沒有什麼好跟你談的,如果你的話還有沒說完的,那麼,自言自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選好了日子,你隨時準備好跟我進禮堂?"

    她蹙起眉頭,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你說什麼?"

    "我說的很清楚,你也沒有聽錯。"他微笑有著輕佻,也有著不容懷疑的認真。

    "你有病,或許醫生還幫得了你。"

    "既然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就得負責。"這理由很難使人信服,但他做事向來是不用理由的,因此,她就算不相信也得接受。

    "相信這世界有更多處女等著你負責,至於我,並不在你的名單之中。"說著,她將裹在身上的被單朝他的方向拋去,隨即走進浴室,整裝後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這樣消失在他面前。

    昏暗的燈光下,展桀傲注目著床單上頭點點的血跡,笑了──

    計畫比他原想的還來得順利……

    很快地,他會讓她知道,很多事是他決定的就不會生變,她,注定是屬於他的獵物,逃不出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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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這男人是魑魅,那絕不過分。

    短短兩天,不論是她工作的地方,或是用餐的時段,總能見著展桀傲頑長的身影隨侍在側,靜靜地,在一定的距離範圍內注視著她,似笑非笑的臉上有著能將人逼狂的目光……

    面對他的難纏,藍玦影也自有她的應對之道。

    他愈是出現在她面前,她愈是視若無睹。

    她知道他在等,等她失去耐性,等她上前詢問甚至是怒罵,那麼,他的機會就來了……

    這是場耐力賽,就等著看誰先打破沉默,勝負便能分曉。

    夜晚,她仍周旋在黑洞店內與男客共舞,但漸漸地,有瞻子應邀的男人似乎少了許多,近來更是全部消失。

    而後,她注意到了,是他的笑容驅走那些人。

    這個男人笑起來比不笑還來得可怕,只因那是撒旦的微笑,若有人膽敢觸怒,鐮刀會劃破對方的胸膛,取走他的心臟……

    今夜,她向黑洞的老闆告假一天,破例答應薩爾揚兄妹的邀約,出席了場音樂會。

    本以為能暫時擺脫他,卻沒料到他竟像是掌握住她所有的行蹤,同時出席在音樂廳中;而且,整場演奏會下來,注視的目光不曾離開過,也不在乎他的舉動已影響了他週遭的其他聽眾。

    回程途中,憋了大半天的薩小蠻終於再也忍不住地開口。

    "你與那個展桀傲有過過節嗎?不然整場音樂會下來他的眼睛怎麼老盯著你,在我看來,他的行為簡直就快構成性騷擾的罪行了。"前兩天她終於見著了令女職員們為之瘋狂的男子,並且還從她兄長口中得知這人的來頭不小,需要注意些,倘若在他居住的這段期間出了點亂子,他們酒店很可能也將受到牽連。

    "是嗎?我倒沒有注意到。"坐在駕駛旁的位置,她注意著後視鏡中那輛白色的BMW隨口扯著謊。

    "不會吧,他那樣明目張膽你居然會沒發現?"在她印象中的藍玦影可不是少根筋的女人。

    "我也覺得不大對。"負責擔任駕駛的薩爾揚也發覺尾隨在後的白色車子不對勁,從他們由酒店出發後,這輛車子始終在他們後面。"Red,你是不是遇上了麻煩,若是,不妨說出來,我們也能替你拿個主意。"

    深知大哥的心意,薩小蠻也跟著附和,"對呀,對呀!我大哥等著英雄救美的這天已經很久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讓他好好表現嘛!"

    聞言,薩爾揚臉上免不了尷尬,卻又端出兄長的架子,"小蠻,你又在胡說了。"

    "我是不是胡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連玦影也是心知肚明,哪還騙得了人。"將自家兄長的面子棄在一旁,薩小蠻才覺話題扯遠了。"說句真話,我覺得他的眼神令人不太舒服,帶有很深的侵略性,警告的意味很重,好像把你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在看待。若你與他沒關係便還好,聽說他在商場處事的手段連那些打滾多時的老狐狸都得敬他三分,半點也不敢低估。"

    藍玦影沉默著,不發一語,臉上神情似有所思。

    "不過,我有點不懂……展家在香港不也有自家經營的酒店,為何他會選擇住進我們酒店?"薩小蠻從後方座椅傾向她兄長,"按常人來說,這似乎不太合情理。"

    "常人?!只怕他並非你口中的'正常人'……"藍玦影神情怪異吶吶地重複她的話。

    "你怎麼知道?"

    她目光輕掃過薩小蠻臉上的疑慮,"在你眼中,我是個正常人嗎?"

    陡地,車內一片寂靜,空氣中流動的儘是沉悶,令人難以喘息。

    好一會才聽得薩小蠻支吾著,"怎麼突然這麼問……"

    若說她不是正常人,那這指證恐怕是嚴厲了些,或許,只能說是她心中帶有缺陷吧!

    上天給予她令人驚艷的容貌,卻忘了給她一顆完整的心,讓她不知該如何去愛一個人,也失去愛人的能力。

    "沒什麼,只是隨口說說。"眼見她的不知所措,藍玦影回她一抹微笑。側過頭,眼神又飄向後視鏡中的車子,那輛白色的車身卻不知在何時已消失在他們的車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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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你再次練習的新對像?"

    甫進酒店大廳,一道嘲諷的聲音在她們後方響起,藍玦影不去想也知這聲音來自誰。

    嘴邊掛著邪魅的微笑,展桀傲緩緩地步上前,尚未走至藍玦影面前,在旁的薩爾揚動作快一步擋至她面前。

    "展先生,您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地方嗎?"

    瞇起眼眸,他微露出的目光格外銳利,"你沒看見我正在和這位小姐說話?"

    "展先生,我尊重你是我們的客人,但這位藍小姐是舍妹的好友,同樣也是我們所招待的貴賓,因此,我希望您的行為能自重。"雖說自己的氣魄不如對手來得懾人,薩爾揚也不容許有半點退縮在他臉上出現。

    "自重?"展桀傲嗤了聲,眼神冷凝道,"這是一個酒店負責人對客人該有的語氣?看來,你對客人應有的進退之道全讓身旁的女色給迷亂了,忘了經營者的專業知識與風範,可是商場上的大忌啊!"

    "你是什麼意思啊,要是你住得不高興,大可換去其他酒店,這間酒店中沒人會留你大駕。"

    聞言,展桀傲更是發出爽朗的笑聲,"當著客人面前出言挑釁,你們兩兄妹的性子倒真不愧為一家人啊!"

    "喂……"

    "小蠻,別說話。"藍玦影即時阻止薩小蠻預備開口的話。

    "是啊!聽這位小姐的話是錯不了的。"對著藍玦影的面無表情,展桀傲倒是露出一口白牙,難掩心中快意。

    "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嘲弄的眼神中,展築傲就連眉宇間也帶著笑意,"你終究還是得開口,是嗎?"

    "如果你只是想盡辦法等我開口,那麼你已經成功做到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你知道我要的答案不是這個。"朝她身邊又靠近了點,他幾乎能聞到她發問傳來的香氣。"我要知道的是,他是你新釣上的獵物?"

    "是不是與你何干?我沒有必要向你做出任何解釋,不是嗎?"

    像是早已料到她會有此回答,展桀傲無所謂的笑了笑,對著她身旁的人道:"這女人是我的,你要稍有妄想的念頭,就得承受其中的後果。"儘管他臉上看似無謂,聲音卻是充滿警告。

    "笑話,你憑哪點這麼以為,難不成玦影身上寫著你展家少爺所有?"薩小蠻在旁嗤聲。

    聞言,他邪氣的笑意更是濃得化不開。

    "能有比這更好的證明。"修長的手指來到藍玦影酒紅色的高領衫上,輕輕地往下勾,潔白的頸項上有著零星的吻痕,他邪肆地笑。

    見狀,薩小蠻難以相信的倒抽口氣,身邊的兄長臉上驚訝之色也不少於她。

    相較她們兄妹倆的反應,身為當事者的藍玦影神色仍然平穩,看不出她心中的想法為何。

    "你真肯定這印子還是你留下的?"回應他一記冷笑,她恨不得將他得意的笑容撕下。

    "沒有人敢碰你的,除了我。"貼近她小巧的耳,他順勢舔上她耳廓,低語,"你要不信,我有的是辦法可以證明這印子是不是我的。"她愈是冰冷以對,他愈是想要逗弄,不知這是否是男人的劣根性,抑或他真的玩上了癮。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罷手?"藍玦影身子輕顫著,是他曖昧的挑逗,更是滿身被激怒的火氣。

    他滿意地笑開,"或許,我們可以去我房間談談。"

    "九樓餐廳附設的CoffeShop很安靜,適合談話。"就男人直覺反應,薩爾揚不太信任他的用心。商場上的人都知道,與展桀傲談判只有退讓,他的強勢與不擇手段往往讓他的對手處於下風,毫無還擊之力。

    "你若有半點害怕,大可採納他的意見。"他如深潭的眸在掃過薩爾揚時擦出危險的光芒。

    昂首與他目光對視,她眼神已然做出決定,"我在等你帶路。"

    "玦影……"

    "Red……"

    薩家兄妹同時喚道。

    藍玦影回以淡淡的微笑,身影便隨展桀傲沒入大廳。

    隨著電梯愈漸升高,展桀傲無視旁人存在,溫熱的唇忽地又貼近她耳畔,含住她柔嫩耳垂,輕誇玩弄著,"看來,薩爾揚對你很有意思?"

    "你的嘴總這麼不安分?"藍玦影冷冷地瞥他一眼。

    "它只對喜歡的人不安分。"

    她冷嗤,"這樣的話想必打動過不少女人的心。"

    "不過卻打動不了你的心?"

    "與其在無聊的話題上打轉,不如言歸正傳。"

    "別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見電梯的門打開,展桀傲輕笑著領她走出。

    隸屬麗華酒店總統套房的樓層正處於旅遊淡季而顯得沉寂,鋪設紅毯的長廊上唯有寥寥兩三名客房清潔人員走動。在他刷下手中磁卡打開房門的同時,房內倏地響起一道男人的嗓音──

    "我等你很久了,展桀傲。"

    隨著他名宇的結束,一記響亮的槍聲劃破長廊的寂靜,直逼他們掃來。

    頓時走廊上的幾人疾聲逃散。展桀傲猛然側過身,撈起身邊的嬌軀往一邊竄了去,尋找掩蔽物的瞬間槍聲再次鳴出接連的聲響。迅雷不及掩耳的同時,他瞥見棄之一旁的清潔車,敏捷地將藍玦影身子拉到身後。

    "走!"喝聲要她先行離去,他藉著自身高大的體形掩護在她前方。

    剎那間,他長腿用力一踹清潔車,車子直奔開槍的男子。

    兩人迅速奔往電梯方向,身後槍聲仍是從他們身旁呼嘯而過。

    "叮"地一聲,電梯的大門打開,展桀傲擁著藍玦影在翻滾中躲進電梯內,門闔上時,一枚於彈朝裡面的鏡中疾奔,迫眉間,展桀傲壓下藍玦影以背為盾為她擋下四處飛散的玻璃碎片。

    "你還好吧?"脫離危險後,展桀傲問著懷中的人。

    推開他的臂膀,藍玦影抬頭對望,"你的仇人?"

    "不,我的親人。"咧開嘴,他露出一口白牙笑著,額際冒出幾滴冷汗。

    察覺他神色有異,她注意到他胸前汩汩而出的血,"老天!你中彈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玩笑?"展桀傲笑的更大聲了,笑得他齜牙咧嘴,太陽穴上的青筋不斷跳動。

    "住嘴!"她雙手壓上他流血不止的胸膛,蛾眉蹙得緊,"你不想讓你自己流血過多死的話,就乖乖的給我閉上嘴,不准再開口!"瞪著電梯的指示燈上顯示的樓層,藍玦影心裡咒罵著下降速度為何如此緩慢。

    心中有股奇異的緊窒,她不要他死,至少,不是為了救她而死,也不想欠他一份情,日後有所瓜葛。

    "那晚你的手也是這樣貼在我的胸前……不過,熱情多了……"強忍著陣陣的痛意,展桀傲似乎沒將她的話聽進耳中。

    "你──"

    "放、心,閻王還沒……"

    藍玦影不等他話說完,將自己的唇往他嘴上一湊,順利封住其餘的廢話,就在他反被動為主動時,電梯終於在大廳打開門,他也撐不下去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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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彈頭偏過心臟兩公分處,展桀傲的命才算是撿了回來。

    近幾日,病房來來往往的人不多,薩氏兄妹算是進出最為頻繁的,其中原因自然是與槍擊事件有關。

    事情發生後,酒店方面封鎖所有消息,為的是怕張揚了出去會使其名聲下滑,眾所周知的五星級酒店在保全方面竟出此紕漏,這絕對是他們難辭其咎的。

    "展先生,在賠償責任方面我們酒店定會盡其責……"

    "我說了,要談,除非是藍玦影到我面前,否則,我們之間沒什麼可商議的,你們可以請回了。"在他醒來後的這幾天,那女人竟然一次也不曾出現過,使得他心中有些鬱悶,說不出是何原因,就是有種不快,難以舒緩。

    "展先生,請你明白,玦影並非我們飯店的員工,沒這必要為這件事情出面。"耐著性子,薩小蠻盡可能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

    展桀傲嘲諷地笑,"有沒有必要的決定權在我,不是你們。"

    "你這人講不……"

    "小蠻!"薩爾揚出聲,做了個手勢要她勿躁。"您現下有傷在身不願談,我們過幾日再來叨擾,告辭。"

    "三日後若我還看不到她,我在你們酒店遇害的訊息,會在香港務大家傳媒發佈,你們可利用這段時間看如何因應,以確保酒店名聲。"在他們正要離去前,他冷凝地道。

    他的計畫不容再有耽擱,展時揚在得知他受傷後,已有意要其他的兒子飛往西班牙處理正著手開發的案子,他必須早他們一步出發取得先機。

    出門前,薩爾揚躬身致意,"我們兄妹會再來探訪,不打擾您休養了,告辭。"

    她會來嗎?會的,他能篤定自己的想法。

    從薩家兄妹的反應看來,他們無意將此事告知藍玦影,但聰明如她,又怎會不知事情的關鍵全繫在她一人呢?

    或許,他們之間認識不算深,可是,他們在彼此身上都嗅到了某種氣味,一種同伴的氣味,他們同樣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身邊的親信不多,卻是推心置腹,為了朋友,他相信她會出現的。

    病房的大門打開,進門的是一名身材嬌小的護士,手中端著餐盤擱在病床上頭的小餐桌。

    "展先生,你該用餐了。"小護士臉上泛著些許紅暈,眼睛不敢直視著他。

    "先擱在一旁吧!"

    小護士支吾半晌,猶疑著,"你的傷還沒好,這又是西餐,不需要我幫忙嗎?"

    習慣了國外的飲食,展桀傲早就要院方請外面的餐廳每日送上不同的西式餐飲,只是刀叉對現在的他來說似乎有些棘手。

    濃眉一挑,他語氣甚是嘲弄,"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娃兒,吃東西還要人餵食?'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只是……只是……"搖擺著雙手,小護士著急的在腦海中找適宜的用詞,怎麼也接不下話。

    "堂堂一個大男人為難著一個小護士,你也算是光榮的了。"隨著病房的門再次打開,藍玦影身穿一襲黑衣,倚在門邊奚落。

    就他臉上的氣色看來,他復元的很快,她原先的擔心顯得多餘。在她有記憶以來,習慣了自我保護,從沒想過有天會要別人捨命護她,眼前的男人甚至還能說是個毫無干係的陌生人,他的舉動確實撼動了她。

    展桀傲臉上掛著笑意,目光恣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對她那身裝扮不能算是滿意,她應該穿紅色的,因為她適合那顏色。

    "由你的衣著看來,我沒死倒讓你失望了。"黑衫襯襯托下,她露出的肌膚更加白晰。

    走至床邊,藍玦影對著小護士笑了笑,"你可以先去忙你要做的事了,這個男人不習慣旁人善待他。"

    小護士點點頭,很快地將空間讓出,快步離去。

    "你的說法好像是我有自虐的傾向。"

    瞄了餐盤上的局烤明蝦與海鮮義大利面,他似乎偏好海鮮,"你的伙食看來不錯,挺享受的。"

    "你要有興趣,可以嘗嘗看。"展桀傲無所謂的單手將餐盤推往她的方向。

    拿起叉子在義大利面上轉了幾圈,藍玦影倒也不客氣地送進口中。

    "Sauce味道淡了點,濃郁點會更好。"品味完,她發表著意見。

    "哦?"他眉一揚,突然看見了什麼,"你的唇邊沾了點醬汁……不是那,再過去點,你過來,讓我幫你。"

    見她身影靠近,他算準時間拉過她身子,大掌托出她頸後,唇也準確無誤地覆上她的。

    "你……"她來不及的抗議聲,全數進了他霸氣的口中。

    放縱唇舌恣情在她誘人如蜜的嘴中掠取,撩動她身體每一根敏感的神經,越份的吻輕易地挑起那一夜的激情,訴說著他們的身體曾如此契合。

    陡升的體溫,賁張的血脈隨著她的嚶嚀、伴著他的低吼,逐漸在喘息聲中平穩下來……

    "天下沒有免錢的午餐。"拇指摩娑她微腫的紅唇,他惡劣的咧嘴笑著。"不過,你說的對,這味道是淡了點,但你的吻卻能彌補其中的不足。"

    "我不是到這來當你用餐的調味品!"推開他惱人的手,她美目怒視。

    拍了拍身旁柔軟的床褥,他示意著要她坐在自己身邊。

    "讓我猜猜,你這趟來的主要目的是要與我商量件事情?"見她態度堅決站在與他一定保持的距離,展桀傲無謂的雙手置於胸前。

    既然他們彼此已有了初步的共識,她也就開門見山,"我可以嫁給你,但除了麗華酒店的事情外,我還有另外的兩個要求。"

    "要求?"他自覺好笑的嗤聲。"現在好像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憑什以為自己有這資格對我做出要求?"

    "你知道我並不一定得答應你,畢竟麗華酒店的聲譽和我沒有太大關聯,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這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

    "你要真的這樣想,今天就不會跑到這,不是嗎?"

    "你大可以等著看。"他的確說中了事情的關鍵,可她也不會就此屈服,"不過,我得提醒你,機會只有一次!"

    展桀做得承認,她確實有吸引他的部分,而這吸引似乎意味著他們是同一種人!

    "你可以說說看。"他玩味的打量著她。

    見他臉上又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藍玦影心中縱使萬般不想予以理會,也還是勉強自己與他對視,"第一,婚禮只需註冊,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僅止於你、我與證婚人。"

    "不鋪張對我也省事,這點,我可以答應。"點點頭,他神色自若的贊成。

    "第二,婚後,你可以在外面找別的床伴,但我絕不會是你的女人。"

    "正常的性,似乎是各國法律中夫妻應盡的義務。"

    貼近他迷人的臉龐,她語氣中帶著寒意,"我現在不知道你娶我的目的,並不代表我以後會不知道,所以,別再用你那套所謂的負責來搪塞我。"

    "不然你以為會是什麼原因?"對她挑釁地眨了個眼,他笑了。

    "這點你比我更清楚!"她的確是找到了跡象,只不過還需要段時間來印證她的想法是對的。

    手指繞上她如瀑的發,他輕聲道:"找到答案時,別忘了知會我一聲。"

    "我隨時都可以到法院與你公證,就看你什麼時後能出院,安排好事情。"將詁說完,她終於能不與他同處一室,離開滿室皆是他氣息的領域。

    之後許是一輩子的相處,就留待日後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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