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海蒼的視線有半晌的時間無法離開她的身上,就像被催眠一般,他頭一次認真的看著半裸的女體。
不可否認地,女人他看多了,但是他從沒有認真的欣賞過,在床上他只注重行動,下了床他就不會再多看她們一眼。而眼前的她,不同於一般女人的嬌柔瑩白,健康的膚色像是吸取了眾多的日月精華。
他因為裴昕妤的輕笑而突然清醒,表情有點難堪,不知道臉紅了沒有?
天哪!他怎麼如此不爭氣,只不過是些微的挑逗,就像個色情狂似的盯著她看。在她面前,他似乎成了她的玩偶,隨她玩弄,她總是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氣,然後用該死的優雅態度逗弄他。
「你想找別人保護?」聽到這個消息,他應該高興的大笑三聲,但是他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厭煩。
「也不是啦!我怕自己無法贏了你,總是要先未雨綢繆。」她淡淡的說著,表情全然的無奈,但是那雙眼睛可沒閒著,不停的對著他放電。
「還沒開打就認輸了?」潛意識裡,他並不希望她就這麼走開;但表面上還是死要面子的維持著男性的尊嚴。
魚兒上鉤了!
「我也不希望這樣啊!不過你太難接近、又這麼怕我。」裴昕妤隨之前進一步。「你讓我產生很大的挫折感,讓我懷疑自己是一個非常沒有魅力的母夜叉。」
黑海蒼挫敗的想罵髒話,他不知道用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眼睛別往她身上瞄,生怕自己洩露激動的模樣,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強吻了她或對她恣意輕薄,而她竟然站在他垂手可得的地方自怨自艾!
「不要再說了!」他不能再聽下去了,她誘哄的聲音美妙、好聽,光是聲音就讓他情慾的火苗開始在身上竄燒,更別提她步步逼近的嬌軀,宛如蔓籐般的往他身上纏繞。
「你不喜歡聽我自怨自艾啊,那就幫我恢復自信吧!」她愛看他被撩動的狂亂思緒,她愛看他不知所措的表情,能讓一個邪魅、乖張的男人手足無措,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
但是裴昕妤絕對沒料到,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面前站著可口的點心,誰會無止盡的隱忍心中想吃的慾望?
就在她認為已經玩夠了的時候,黑海蒼一改方纔的慌張、無措,優雅的朝著她走來,舉起手輕撫那因得意而泛紅的臉頰。
裴昕妤一陣心驚,一顆心在柔軟的豐盈下怦動,「你想幹什麼?」
「我?」黑海蒼臉上出現了笑容,「回應你羅!」
黑海蒼被她玩弄的模樣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男性掠奪的危險本色,他反守為攻,慢慢靠近她開始微微顫抖的身子,雙手落在她的面頰,慎重的輕輕捧起,雙眼深情的凝視。
「放開我!」當狩獵者變成了獵物,她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你不是喜歡肢體接觸?我也很喜歡,尤其是對你。」他現學現賣的用她的口吻說話。
「滿口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裴昕妤咒罵了一句,確定自己已經玩火自焚了,現在她只想逃離這裡。
她推開他,用盡全力奔跑,但是在距離大門沒幾步時,遙控門已經關上了。
「我要出去。」
她站在原地跳腳,嘴裡咕噥著聽不清楚的咒罵。
黑海蒼走向她。
「你想穿這樣出去?」他的手撫上她的纖腰,無法抗拒的在她的頸窩落下熱吻。熱燙的氣息吹拂在她細嫩的頸肩上,他繼而伸出滾燙的舌、緩緩的舔吻,感受她顫抖的嬌軀。
「你這個不要臉的色魔,只會欺負良家婦女!」她喘息著。
黑海蒼將她逼到牆邊,將她壓在冰冷平滑的大理石柱上,寒冷如冰的石柱緊貼著她背部的肌膚,讓她知道自己肌膚滾燙的程度。
她在冰冷的大理石柱上掙扎,冰冷與炙熱同時折磨著她,讓她難耐的發出申吟,卻無法逃開他的箝制。
灼熱如烙鐵的身軀和冰冷的大理石柱,兩種極熱、極冷的溫度在她的體內會合,加深了她顫抖的程度。
「是嗎?我只不過是將剛才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奉還而已,怎麼就被冠上色魔的封號?難道你剛剛所有的動作是在引誘我?」他的聲音極為無辜,但雙手卻不安分的遊走到她的背部,無預警的拉開那件性感誘人的三點式上衣,讓她豐盈、渾圓的胸部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眼前。
裴昕妤幾乎尖叫出聲。
她感覺到布料從胸部滑落,而他的手肆無忌憚的撫上胸前的渾圓……
「住手!」她咬著牙,眼睛有幾分濕潤,眼神有幾分倔強卻又軟弱。
雖然她早就預估到這種情況,但是主導權應該在她手上,如今他反客為主,讓她覺得事情失控了。
她清晰的感覺到他緊貼著自己的健壯體魄,整個腦袋已經出現許多煽情的畫面,讓她無法順暢的呼吸,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
「好好學著,看看你點下的火苗如何燃燒?」他的唇順著頸際而下,輕輕吹出灼熱的氣息。
黑海蒼微彎著膝蓋,低頭在她的胸前舔弄,雙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豐盈,極盡誘惑的以舌頭輕輕舔吻。
裴昕妤閉上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但是閉上眼睛之後,他所做的一切更加鮮明,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舌頭濕熱的在蓓蕾尖端打轉,他粗糙的手掌磨弄著豐盈的ru房……
她的全身被逗弄得各處綻放,讓她幾乎忍不住申吟……
「放開我……」她逞強的說著不具威脅的話,身體不停的掙扎,卻無法掙脫他的掌握。
黑海蒼微微一笑,他不打算放過她。
縱火的人理應受到懲罰,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來縱火,但他決定不再當獵物,他要當獵人。
他並不急著得到她的身體,只想懲罰她這個愛玩火的丫頭,他有的是時間和她玩遊戲,即使要花上一整夜也行!
看見她如此美麗的模樣,他幾乎想在此時要了她。
但是當他抽出手指發現手上殷紅的血跡,他的三魂七魄全嚇走了。
他以為豪放的她,有膽子如此露骨的勾引男人,應該已經有實際的作戰經驗,可是……這血跡明白的告訴他,裴昕妤是一顆尚未被採擷的蜜桃。
「你……」他驚慌的看著眼前迷亂的她,那黑眸盈盈似水,羞窘的表情有難忘的渴望。
黑海蒼吞下到口的疑問,就算她是處女,如今也已經不是了。
他的忽然停頓,讓情慾浪潮已經到達頂端的她忽然清醒,燦爛的火花在眼前瞬間熄滅,眼淚再也無法控制的流下來。
她慌張的套上禮服,匆匆的逃出這讓她羞怯萬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