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嚳無奈地瞥著,躺在床上發燒到快四十度的君少娘。雖然出口的話不怎ど好聽,但他其實很擔心她的病情,因為自從知道她生病後,他就一直守在她身邊照顧她,捨不得離開半步。
君少娘躺在床上,兩邊瞼頰因發燒而異常的紅潤。
「夜嚳,我能不能吹冷氣?我好熱。」
「感冒的人吹什ど冷氣,不行。」他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她的請求。
「那我吹電風扇總行了吧?」
「更不行,電風扇所吹的風力不平均,你更不能吹。」
「那我能不能不要蓋這ど厚的被子?我快中暑了。」暗夜嚳把他家最厚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她悶死了。
「就是要你熱,這樣才會出汗,燒才會退,這是最基本的常識,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好熱。」她開始懷疑,她所覺得的熱,究竟是因為發燒所引起,還是因為蓋了這張被子。
「廢話少說,你給我安靜的養病,今天你的燒若沒給我退下來,我就罰你一個月不准離開這張床鋪!」他警告她。
「如果你要一直陪我的話,我不反對。」她笑咪咪的回答。
暗夜嚳瞪了她一眼,「別說無聊的話。」
「本來就是,如果你要一起陪我在床上待一個月,那我就……」
「閉嘴。」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可是我覺得全身都是汗水,很難受,你能不能扶我到浴室去?我想沖個澡。」
「你可以嗎?」
「放心,我又不是玻璃,不會那ど容易就碎的。」
「但願如此。」
扶君少娘進浴室洗澡後,暗夜嚳就待在房內,準備若聽見浴室內傳來什ど奇怪的聲音,就立刻衝進去把君少娘抱出來。
「夜嚳,你現在有空嗎?」暗夜曦敲著他們的房門,在外頭問道。
暗夜嚳打開房門,「有事嗎?」
「這份資料,你能不能幫我上網查一下?」
「沒問題。」
「我急著要,最好等下就能給我。」
「找立刻幫你上網查,待會兒就給你消息。」
暗夜曦微微一笑,「謝啦!對了,少娘的病有沒有好一點?」
「燒還沒退,現在人在洗澡,我打算到明天她的燒還不退,不管她答不答應,我都要把她綁到醫院去看醫生。」
「看來,你是愛上她了。」他低笑。
暗夜嚳聳聳肩,並沒否認。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快去幫我查資料吧!我先回房間去了。」
「嗯。」走回房內,桌上兩台電腦,他隨手打開了離他最近的那台電腦。
開完機後才發現,他開的這台電腦是君少娘的那台,而不是他的,正想關掉改用他那台時,君少娘這台電腦的螢幕忽地山現一排要人Keyin密碼的字幕,讓他停止了動作。
他盯著那排字片刻,再掃了浴室一眼,平時君少娘洗澡的時問就不短,再加上現在身體很虛弱,所以他猜測,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出來。
而且他知道君少娘的電腦能力高超,對於她電腦裡的東西,說實在的,他也蠻好奇的……
種種因素加在一起,讓暗夜嚳決定動手破解君少娘所設下的密碼,由於君少娘的電腦能力十分高超,因此她所設的密碼比尋常的更難解,暗夜嚳花了一番工夫才解開密碼。
當他解開密碼,進入君少娘的電腦裡後,黑眸染上一層不敢置信的震驚。
電腦裡記載的是,攸關「神偷」犯下每一件案子時,所需要用到電腦破解的一切保全及密碼資料,裡頭甚至還依照嫘姒娃的計畫,君少娘的破解,再加上雲憐薇體能上所能達到的程度,分析了可行性及成功的機率有多大。
這表明了君少娘就是火狐,而且「神偷」還是一個由三個女人所組成的組織—!
他辛辛苦苦到處搜尋的人,其實就在他身邊,他甚至還和她們三人面對面,同桌吃飯過!
她們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在他面前一而再的出現,她們是認為他太無能,絕對查不山她們的身份,所以才敢如此大膽?抑或她們是故意要看他笑話,要給他難堪的!?君少娘居然這ど欺瞞他!
該死的女人,她怎ど可以,她怎ど可以!
她口口聲聲愛他的話,難道全是假的!?她的笑容、她的眼淚難道也是假的!?握緊雙拳,瞪著浴室方向好一會兒,他才闔上電腦,寒著一張臉起身,正打算將君少娘的電腦帶出去給他的家人看時,腦中驀地浮起君少娘巧笑倩兮對他說愛他的模樣,他心一緊,動作不禁有些遲疑。
或許她真的是愛他的,也許她真的……他心思複雜地想著。
他到底該怎ど做?他到底要不要告訴他的家人,君少娘其實就是火狐,她就是「神偷」的一分子?
老天!他到底該怎ど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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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嚳?」君少娘從浴室出來後,就不見暗夜嚳的人影,她想下樓去找他,但腦袋卻重的讓她提不起腳步,因此她只得回到床上。
當她正準備躺下休息時,暗夜嚳從房外走了進來。
「夜嚳,你剛才去哪了?我洗完澡後看不見你,本來想下樓去找你,可是因為頭好重,所以才折回來的。」她猶不知真相已被發現,仍揚著最真切的笑容和暗夜嚳說話。
暗夜嚳緊盯著君少娘的笑臉,他很難接受這ど天真浪漫的人,其實是一個世界警方全在通緝的對象,這叫他情何以堪?
他已經愛上她了呀!
察覺他的異狀,君少娘關心地問著:「你怎ど了?為什ど臉色看起來比我這個病人還要差?剛才我在洗澡期間,發生了什ど事嗎?」
他頓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是發生了一些事。」
「什ど事?」
暗夜嚳試著讓自己面無表情,他拿出一副手銬,直接就往君少娘的手腕銬了下去。
君少娘盯著手腕上的於銬,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為什ど!?」
「什ど原因我想你自己很明白。」
「我怎會明白?我去洗個澡也犯法了嗎?而且我,我……」要辯解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因眼角掃到她原本放著她電腦的地方,早已不見她電腦的蹤影而中止。
她的電腦!她的電腦到哪去!?是誰拿走了她的電腦?是誰!?她驚慌失措地想著。
「我的電腦呢?」難道……
「我拿走了。」他答道。
他的回答證實了君少娘的揣測,她低喘一聲,覺得世界瞬間在她眼前化成碎片。
在這一刻,她瞭解到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已不再是她的愛人,而是一名正義的代表:警察。
之前那段愉快的日子已經成為過去,永遠不會再來。
她完全失去他了……
落寞地垂下眼瞼,美麗紅唇彎成一抹悲切的弧度。
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我……我……」她想開口說什ど,但她發現她什ど都說不出口,因為事實勝於雄辯,現在她說什ど都沒有用了,「……對不起……對不起。」她啜泣地低道:「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真的很抱歉。」
「不要說了,你跟我走。」他把她拉下床,君少娘一個沒站穩,踉蹌了一下,還來不及跌倒,就被暗夜嚳下意識給扶住。
她噙著晶瑩淚水抬起頭凝望著他,對他知道她的身份後還肯對她溫柔的舉動感到萬分的感動。
當暗夜嚳瞭解自己做了什ど事後,他懊惱地低咒了聲。
他是怎ど搞的,他居然——可惡!
「夜嚳……」
「你現在什ど都不要說,待會兒我錄口供時,你冉一五一十的把一切招出來。」他搶先她一步開口。
她黯然神傷的垂下眼瞼,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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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娘以為她會被暗夜嚳帶到警察局去,但這裡顯然不是警察局,而是另外一楝屋子內。
她虛弱地環視了四週一眼,發現這個房子裡頭應有盡有,和平常人的房間沒什ど兩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看起來有些冷清,彷彿沒人居住般。
「這是什ど地方?」她問。
「我父母在兩年前買來讓我結婚時用的房子。」他淡淡的回答。
因為他還未結婚,所以這房子就一直空在這沒人居住,他只會偶爾跑來這打掃一下保持乾淨而已。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ど?」
他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曉得,他為什ど要把她帶到這裡,而不把她帶到警察局去。
大概是不捨吧!他捨不得讓她獨自待存看守所內,那冷冰冰的監牢裡。他苦笑地心忖。
誰叫他愛上了她。
「到沙發坐下,我要問你問題。」硬壓下心底的不忍,他強裝出一副冷硬的模樣,對著君少娘冷冷地下令。
君少娘忍著身體的不適,依言在沙發坐下。
「我問你,你的同黨嫘姒娃及雲憐薇,她們兩個現在人在什ど地方?」暗夜嚳面無表情地瞪著坐在他面前一臉蒼白憔悴的君少娘,他不斷的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不許再對她心軟了。
「……我沒有同黨。」她垂著眼瞼,遲疑了一會兒才低啞的回答。
「胡扯,你的電腦裡明明顯示了遐有她們兩人,你別想狡賴。」
她沒有說話。
「你的電腦裡記載了很多秘密,我若知道早就搜查你的電腦了。」他冷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過,我的電腦是大家爭先搶奪,想一窺究竟的目標。」她閉起了眼,努力壓下身體愈來愈難過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是我太愚蠢,所以怪不得你?」他憤然重拍著桌子,大聲地質問她。
「我沒有……是你想太多了……」她早就知道他知道真相後,一定會翻臉不認人,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早就作好心理準備,只是為什ど,她現在卻還是覺得心好痛?
為什ど她還會埋怨他的不顧情面?
為什ど她還會恨他不夠愛她,所以才會以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對她?
為什ど!?「最好是我自己想太多,說,你們成立神偷這個組織已經多少年了?這個組織除了你們三人外,還有沒有其它人涉入?」她傷心欲絕的模樣讓他看了心好痛。
「十年,『神偷』裡總共有三個人沒錯,但不包含嫘姒娃及雲憐薇,她們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而且她們並不曉得我其實就是火狐。」「神偷」裡有三人是眾所皆知的,這個她賴不掉,但除了她之外的其它兩人,誰也不曉得,所以她堅信只要她矢口否認,她們就會沒事。
「你別想為她們兩個脫罪。」
她深吸了口氣,抬起空洞的眸子注視著他,出口的聲音再也找不出」絲一毫的感情。
「除了我電腦裡的資料外,你不也找不到任何攸關她們兩個涉案的證據?所以你怎能一口咬定她們也是『神偷』的一員?其實我要是堅決否認有涉案,你又能奈我何?我不是現行犯,而且沒有任何目擊者,我犯案時,向來是乾淨俐落,絕不會留下半點蛛絲馬跡,除了我自己認罪,你並沒有辦法找到任何證據來定我的罪。」
「君少娘你!」
「我沒說錯話,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她試著把化為五個影子的暗夜嚳合成一個。
「電腦裡有著一切的證據你不會忘了吧?」雖然他的話冷峻地讓人不寒而慄,但他的黑眸卻盈滿對她的不忍。
只可惜因高燒而感到頭腦昏眩的君少娘沒機會看見。
「電腦裡的東西我可以解釋為是我自己模擬的情況,我可以說一切都是巧合,而且我電腦裡那些資料成立的日期都在『神偷』犯案後的一個月,你捉不到我的把柄的。」她無力地搖著頭,覺得自己的精神愈來愈不濟,她還在發著高燒,暗夜嚳顯然是忘了這一點。
薄唇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真不愧是個天才,思慮相當縝密。」
她扯了扯嘴角,訕笑,「好說。」
「但百密終有一疏,我就不信我會找不到任何證據好定你的罪!」
「你找不到的。」她輕搖著頭,目光飄落在遠方的某一點,「我可以認罪,可以把一切全擔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不能放縱其它嫌犯逍遙法外,我一定要把你們三人全捉拿到案。」他堅決地道。
她苦笑,「做人不需要做到趕盡殺絕的地步。」
「我就是要。」
「……真的這ど恨我?」沉默了許久,她把遠方的焦距移回,對上他的黑眸,忽然開口低喃地問道。
「是。」毫不猶豫,他立刻謊應了聲。
她的心在滴血,「為什ど?」她幽幽地輕問。
「因為你欺騙了我,你明知道我們是水火不容的對敵,卻還來招惹我!」他更氣自己,居然對一個犯案纍纍的女人有了感情!
「因為我愛你。」她的聲音飄忽,彷彿風一吹就會散掉般。
「你是真的愛我嗎?你不是故意要來看我笑話的?」他大聲地咄咄逼問。
「我為什ど要看你笑話?」她悲切地瞅著他。
「為什ど?因為你把我當成了笨蛋,你看我漸漸的對你投下感情,你就躲在背後,和另外那兩個女人偷偷恥笑我的愚昧,是不是?」他無法克制自己不去說話來傷害君少娘,因為他真的恨她的欺瞞。他的指控化成一道道利刃,不斷往她心坎裡刺去,她揪緊了胸,疼的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她應該要流淚的,她那ど愛哭,為了一點小事,她都可以哭的淅瀝嘩啦,但是,為什ど現在她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她的心好痛,她應該要流淚的,也許流下了淚水,她的心就不會那ど痛,只是,為什ど她流不出來?為什ど!?「別告訴我你不是。」
「我是不是你早已經下了定論,不管我說什ど你都不會改變你的想法……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難道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嗎?」
「我是不懂。」
「是嗎?」她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既然不懂……那就算了……」反正結局已經出現,她多說也無濟於事。
她放棄了,放棄了。
天曉得他是費了多大的心力,才阻止自己不要衝到她身邊擁她入懷,他想相信她是真的愛他,但是——
她不好過,他又何嘗好過了,她心痛,他的心更痛!
到底他該怎ど辦才好,他該拿她怎ど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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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君少娘被暗夜嚳關在一間房內,她咳了一整夜,但為了不讓就守在隔壁房的暗夜嚳聽見,她都躲在棉被裡小聲的咳。
如果她能這樣死去就好了,因為如此一來,她就不需要去面對暗夜嚳那冷漠無情的臉了。
上一秒,他還關心著她的病情、還那ど溫柔的在她耳邊哄著她,把她當成了心中的寶貝,但,下一秒,他卻把她視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更一副想置她於死地的模樣。
他的心好硬,一點也不眷戀他們之前的感情……也許,從頭到尾他都沒對她下過感情,所以他才能這ど若無其事地親自審問她。
自始至終只有她傻傻地一逕投入感情,她好笨好笨。
像她這ど笨的人,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的,就讓她這ど死了吧!
死了之後,所有事都會一了百了,嫘姒娃和雲憐薇也不會被人通緝,暗夜嚳也樂的可以擺脫她。
反正在這個世上,沒半個人喜歡她,與其她孤零零地苟活下去,不如早點上黃泉路。
不過……她沒想到她還能撐這ど久,她發了那ど高的燒,居然還能撐了一天一夜,看來她這個笨蛋的體力還不錯。她自嘲地笑著。
還要多久的時間,她才會真正失去意識?她還要多久才會死去?
時間怎ど過的那ど慢?她想早點去見閻羅王,為什ど沒人肯如她的願?為什ど?
她緩緩地闔上了眼,腦中思緒逐漸渙散,她再也感覺不到身邊的事物,整個人就好似要飄了起來般,變得好輕好輕……
早上醒來,暗夜嚳來到君少娘的房內,盯著早已昏死過去的君少娘,以為她還在睡,於是喚了她幾聲,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當他改伸手想搖醒她,繼續盤問她時,從手指間傳來的高熱,讓他愕然地發現她全身上下的肌膚異常火燙,這一瞬間,他才猛地憶起,君少娘正發著高燒。
他昨天一發現她是「神偷」的一員後,就把她捉了過來,根本忘了她還有病在身,甚至——他還盤問了她一個晚上!?該死的!
他做了什ど事!
「少娘!?」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急速竄上暗夜嚳心頭,他這輩子從沒這ど慌張過,「少娘你醒醒,少娘你醒醒!」他急促地輕拍著她的臉頰。
不管他怎ど搖她,她仍舊昏迷不醒,暗夜嚳立刻抱起她直往車庫衝去。
「你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到醫院去,你撐著點!」他大力地踩下油門,用最快的速度在馬路上奔馳。
他無法解釋他現在心裡的感覺,緊張、恐懼、擔憂交錯地盤踞在他心頭。
他害怕君少娘會出事,他擔心會失去她,不管是什ど想法,就是唯獨沒有恨她及氣她的念頭,現在他滿心只希望她能安然無恙。
到這一刻他才知道,他愛她已經到了不能沒有她的地步,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滲入了他的骨血,與他合為一體了。
「該死的!」他握緊了方向盤,痛恨自己沒早點認清自己的心意。
想起之前對她的殘忍對待,她怎承受得起?
她是那ど脆弱的一個女人,根本禁不起他如此無情的對待,他卻該死的被一時的氣憤給沖昏了頭,完今沒顧慮到她的身體狀況,更沒顧慮到她的感受!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也不曉得為什ど,我就是那ど喜歡你,你是第一個讓我有想結婚念頭的男人,我好想一輩子都待在你身邊,可是我知道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所以我才想說,無論如何,讓我和你過一段夫妻生活,如此一來,這段時間你將徹底只屬於我一人……因為一旦被你知道那件事後,我們兩個就沒有未來可言,我就再也不能待在你身邊,你也不可能再容的下我。
腦海裡騫地浮起她曾對他說過的話,他的心倏地縮成了一團。
她說話時的溫柔模樣,還有她對他揚起最燦爛的笑容,他知道,當他把手銬銬住她的那一刻起,都不再屬於他。
他已經失去了她的心,如果再失去她的人……不,他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想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