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八歲的少女該是多麼清純,所以他無從去幻想她的複雜。
以為她滿口的被放逐言論是荒誕不經,以為她的賭技令人咋舌是天賦異稟,原來全因她來自一個傳奇的世家,自然與一般女子不同。
或許這也是她吸引他的原因。
是了!在紅塵中打滾了二十幾個年頭,雖然不算太長,但畢竟他的閱歷豐富,識人無數,從沒有任何一顆芳心鎖得住他,卻輕易的在她純美的笑裡迷惘。
有史以來頭一遭甘願為她剖心呀!
而她這如天使般令人無從招架的女孩竟有著顯赫的出身,賭國千金呀!有如海裡的公主被呵護寶貝著。
這樣的身份無疑成為拉開他倆距離的一個變數。
他……還能無所顧忌的全心奢盼著她嗎?
唉!
月光淡淡的灑落在一張粉嫩白瓷般的臉上,她睡沉了,像極一個不染紅塵事的嬰兒。
他知道她累了。一整個晚上冷集愛的情緒始終很高昂,一會開心的兜繞在彩子床邊和她聊天,一會跑到育嬰室門外看著小嬰孩,直到夜深了她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醫院。
雖然她嘴裡不說,但任子傑卻清楚的知道她想念過去的點點滴滴,一旦她回到她所屬的地方,那麼是否代表他們之間的緣就此中斷?
心中竟無來由的感到恐慌,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警察,有能耐攀爬天梯摘下這顆耀目的星辰嗎?
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她闖入心湖,如今該如何平息圈圈漣漪?
他又頡如何壓抑想愛她的一顆心?
伸手撩撥開一緒髮絲,他迷戀的瞧著她的秀顏,多企盼她永遠是他身邊的一個嬌柔女孩,讓他傾盡全力疼惜到老。
「傑……」
在意亂情迷的情境下,任子傑低頭想偷個香卻見她睜開了眼,睡眼惺忪的漾著懶洋洋的嬌態。她真的很美,美得讓人感到幸福。那是種柔柔嫩嫩的嬌憨,不夾帶任何艷色,即使再陽剛的男人都可以化為繞指柔,就如同他一般。
「你怎麼還不睡?」
「我想看你入睡。」一向粗聲粗氣的男人說起這種細膩的話還真有點讓人嘔心,但是冷集愛已習慣了。
「有什麼好看的嘛!光看我的臉又吃不飽!」她逸出銀鈴般的笑聲,親暱的將頭枕靠近他溫熱的胸懷,她好戀棧他的懷抱呀!每晚這樣入睡都可以舒舒服服的迎接隔天早上的晨曦。
她也明白他喜歡她,但到底用情多深卻是她所不知道的,不過比起剛相遇時,他的態度轉變簡直天差地別。所以他應該是挺在意她的吧!
「是呀!光看你的臉又吃不飽,如果可以……可以……」低沉的嗓音呢喃,一時燙溫了彼此的心窩。
扮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已夠久了,她可知他的自制力一寸寸在剝落?
該死的!他想要她想得心都發疼了,可是……有太多理由不容許他衝動行事。
而冷集愛雖不知他禁慾的痛苦,卻也知道他在說什麼。男女之間的親密關係她還懵懵懂懂,可她聽多了冷傲天的風流韻事,多少也能意會出一些。
他渴望跨越防線與她成為最親暱的兩個個體,這是相愛的人最終的舞曲,共享那結為一體的歡愛。她懂,也不排斥,因為在接受了任子傑的戒指時,她也接受了全部的他。
只是……她完全不懂呀!不僅不知道該如何做起,更不瞭解它將會帶來什麼樣的焚燒震撼感。「對不起,當我沒說。你還是個孩子,我不該……越短。」瞧她一副臉蛋發燙、手足無措的模樣,任子傑真為自己感到可恥,他怎能這麼嚇她呢?
「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滿十八了!」她嬌聲的抗議著,突然撲向他懷裡,緊緊摟著不放。
「集愛?」
「教我。我什麼都不會,但……你可以教我呀!」
喔!天!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無疑是……讓他不顧一切拉著她墜入烈火焚身的失控裡呀!
一切都不再被克制了!
情切的俯下身,任子傑吻上她,蠻霸的索求著。他不管她是誰,來自何方,他只知道自己想要她,那種折磨像是千萬根針在心日扎一般,讓他激狂得想得到一切好安撫心頭的亂流。
她被他吻痛了,不明白這份火熱何以駕馭住他,更不明白他已慾火騰騰。下意識的推開他想深呼吸好讓自己不會太難過,但才一挪動手臂,整個身子便被牢密的擁抱住。
這麼親近的軀體磨蹭,讓兩人的體溫瞬間升高。
「傑……你放開我嘛!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冷集愛的抗議聲在下一瞬間徹底的瓦解。敏感的胸口被撫摸捏握著,讓她原本就燥熱的身子有如添加了柴火,迅即燒得她遍體通紅。
呃……這就是兩人肌膚相親的感覺嗎?
好熱,但……不令人討厭,甚至……撩起一股野火燎原的激狂,讓人又期待又怕受傷害。
不安分的手遊走在纖纖玉體上,就像帶著電流,每拂過一處便多了一處燒烙處。
「嗯……」
她還太稚嫩,但……身體卻很自然的迎合他。冷集愛羞紅了雙頰,全身又熱又燥亂,她攀緊任子傑的肩,迷迷茫茫的渴求更多的愛撫。
她的反應讓人血脈憤張,光是碰觸她的身子就讓人受不了,更別說是面對她的熱烈回應了。
任子傑最後一絲自制力蕩然無存了。將她壓在床上,他輕扯下她的領口,吮含那雪白的肩頭,執意在她光潔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啊!她真的要蒸發了!任子傑的每一個吻、每一個愛撫都像是附著火焰,讓她燥熱難當呀!
要如何熄滅這無形之火呢?
「集愛!出聲阻止我,否則我會不計後果的要了你!」
「我……我……」不!她不想停止,想知道接下去會怎麼樣!想知道任子傑會將她帶到何種境界!
所以……她不想阻止!
無力回天了!
箭在弦上,他不能也不想煞車。
任子傑扯開自己的襯衫,露出健壯的上半身,那肌理分明的體格無言的展現他鍛煉自己的歷程。
冷集愛不禁瞪大眼盯著,這就是她這陣子一直依賴著的胸膛呀!
赤裸裸的男人軀體,充滿陽剛的美。
但……需要兩個人都脫光光嗎?那不羞死人?!因為她已瞧見任子傑的手慌亂的在解著她的衣衫。
原來,他們必須袒胸露乳的面對彼此?!有了這個認知後,一張羞澀的俏臉紅得更不像話了。
「集愛,讓我愛你。」熱呼呼的甜言蜜語才剛說出,所有的旖旎情境卻在霎時被破壞殆盡,任子傑側目瞪了一眼無端響起的電話,氣惱的打算忽視它,當做沒聽見,但電話鈴聲吵得令人無法忽略它的存在。
該死的!
猛地起身,他抓起話筒惡狠狠的出聲,當下嚇壞了電話線另一頭的吳克平。
「組……組長……」他嚇得有些結巴。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嘴巴對著話筒出聲,但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卻緊緊的瞅著冷集愛。
她也坐起身,臉頰上依然散佈著紅暈,少女的羞澀靦腆盡洩無遺,拉著被扯亂的衣衫,那隱隱約約的窈窕身軀更散透致命的吸引力。
她……真的要命的迷人呀!
強忍著身下腫脹的痛苦,任子傑挪不開視線的癡望著那嬌態十足的小女人。
「組長,剛剛在我們管轄區發生槍戰,局長要我馬上歸隊。」
吳克平的話有如一道巨雷般,登時打散了任子傑所有蓄勢待發的慾望。他這個工作狂怎可能在聽到槍戰兩個字而無動於衷呢?!
話筒被迅速掛上了,任子傑二話不說用力吻了下冷集愛,然後抓起自己的襯衫又穿回去。
「傑?」
「出了事,我回警局一趟。等我,我愛你!」在她的香肩上再留下一個印記後,任子傑便迅速的奔出了大門,接著一陣引擎狂嘯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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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氣不好的情形下,搶劫事件便層出不窮的發生,有的人或許是被環境逼急了,有的人或許是自身的懶散,總以為可以鋌而走險的蠻幹一場,好換得免費吃吃喝喝一輩子。
所以,今夜又一椿搶案發生了!
三名歹徒大咧咧的破壞銀行裝設的自動提款機,裝滿一袋錢正想腳底抹油時,早已引來了一群保安人員,隨之警員也趕到。不肯束手就擒的搶匪於是只能上演電影常播出的橋段拔槍拒捕,好證明他們是一代梟雄。
沒辦法,台灣的黑槍太氾濫,彷彿隨便一個路人甲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變出一把槍來。
豁出去的三名人犯集中火力不斷的攻擊包圍他們的警員,企圖殺出重圍。任子傑趕到時一切就像在拍攝警匪片,現場只一個亂宇了得。
沒空唆、沒空打招呼,他一個快步已擠向最前面,二話不說的加入戰局。瞧見他現身後,組員們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紛紛同仇敵愾的奮力圍剿。
「小李!克平!你們繞到右邊去!」任子傑一面反擊著歹徒的亂槍掃射,一面下著命令。
小李和吳克平立即領命,小心翼翼的繞到右邊好堵住他們的退路。
「該死的!沒想到他們火力這麼強!」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人只要有槍械在手,膽子就特大也就更無所忌憚的作奸犯科,這也就是為什麼任子傑對於遏止槍枝買賣特別努力了。
氣憤的連連低咒,任子傑眼一瞇,探身出掩蔽物,毫不遲疑的扣下扳機,在子彈射出不到一秒內,歹徒之一哀叫了一聲,隨之受傷的手臂讓他痛得扔掉了槍。
「我們快落敗了!快閃人!」拉住受傷的同伴,他們仍慌亂的掃射,然後狼狽的後退著,妄想由身旁的防火巷竄逃,但早已有人堵在逃亡的路上。
「他媽的!」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心都慌了,除了不斷的以身上的槍械保命外,他們根本無法可想。
任子傑陰陰的勾起唇角,他很明白勝負就快要分曉了!這些人不但擁槍自重,壞了他和冷集愛的恩愛,怎能輕易饒恕?!
側過頭閃過一個沒長眼的子彈,他伸直手臂瞄準,然後命中目標,射中了其中一人的腿。
「干!痛死了!」鮮血大量的流了出來,子彈嵌入內裡的劇痛讓人怒氣衝天。
三名歹徒再也受不了了,張牙狂吼著,他們突然將所有的火力轉向,不顧一切的往前衝,想除掉堵在防火巷裡的警察,好逃出生天。
看著他們三人像凶神惡煞的衝來,小李頭皮一麻,嚇得逃開,完全忘了他該掩護吳克平。
就在混亂又緊迫的當口,吳克平並不知道小李已丟下他,他架式十足的開槍射擊,但對方的亂槍掃射比他的子彈更快一步的擊中目標。
天地一陣昏暗,灼熱的劇痛刺麻他的感官,還來不及體悟到死神已悄悄來到身邊,吳克平就頹然的往後倒去,鮮紅的血液由他的胸膛奔流而出。
雖然看不太清楚巷內的情形,但任子傑還是瞄到吳克平軟弱的身子癱倒了,心猛然一抽,他再也不心軟,瞄準歹徒,他連開五槍,兩個人瞬間重傷倒地,另一個仍然抱著跛了的腿企圖脫逃。
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傷了他的屬下,別天真的以為可以安好的離開!
眉一擰,驚猛的雙眼滿是殺氣,他又開了一槍,子彈猛烈的射人對方的左背,他終於狼狽的倒地,痛苦的匍匐在地。
「克平!」不確定那三個人還有沒有危險,所有的人都還躲在掩護區觀看,惟獨任子傑已沖飛出去,大步的奔到防火巷的人口,他踢開三個人掉在身邊的槍枝後才蹲下身探視吳克平。
平常笑口常開的年輕人,現下臉色蒼白得像抹了白粉。
任子傑心一慟,伸手緊按住他那汨汨滲血的傷口,不敢去想像他的傷有多嚴重。
「天殺的,叫救護車!快!快!」
「組長……」小李怯怯的回到原處,讓任子傑一點都不知道他曾丟下吳克平,獨自逃命去。
任子傑在瞧見他安好時,反而鬆了一口氣,或許該慶幸只有一個人中彈。
一夜的混亂在震天的救護車嗚叫聲中暫時休止,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的狂亂。
吳克平在送到醫院時已經氣絕,但醫生們還是對他做了搶救,然後在凌晨時終於宣告不治。
任子傑受到重重的打擊,雖說他平日對屬下不苟言笑,但心裡卻是看重每一個人,他們就像是他的兄弟呀!
曾經出生人死的並肩作戰,感情自然濃郁。
懷著沉到谷底的心情,他茫然的踏出醫院。
情緒從沒有這麼低沉,此刻他竟有點厭惡當刑警。
「組長……」呂佩純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落寞,她怎能視若無睹?!
幾個組裡的同事也跟著,在這個時刻他們每一個人的心情都一樣沉重。吳克平一向是組裡的開心果,現在發生這種事教大伙怎麼輕鬆得起來?惟一沒現身的大概只有小李一人,心虛的他能閃就閃呀!
「忙了那麼久,肚子都餓了,我們一起去吃個早飯吧!」為了化開凝聚的愁雲慘霧,呂佩純開口建議著。
任子傑哪還有心思吃東西,他想拒絕,卻硬是被一群屬下拉著走。
無奈的頻頻歎氣,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明天,那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又會出現在辦公室裡嘻皮笑臉的。
但,那只能是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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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要吃個早飯,但後來心情抑鬱的任子傑開始喝起悶酒。心中的惱火加上酒精的作祟,他壓根忘了冷集愛還在家裡等候著。此時的他只想借酒精麻醉神經,好讓他無法宣洩的滿腔痛苦可以暫時消散。
吳克平算起來還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進入刑事組還不滿一年,自己平日雖然沒有和屬下打成一片,但他知道吳克平是個正直又開朗的男孩,所以他私底下挺喜歡吳克平的,沒想到現在卻……
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還是會感到傷心難抑呀!
眉一皺,他又拿起杯子猛地灌乾一杯酒。
是誰說一醉解千愁?!他灌了那麼多的酒,就巴望心頭的痛苦可以減輕,為何依然煩悶得令人胸口快炸開?
「組長,你別再喝了!」
搶下任子傑手中的酒瓶,呂佩純擔憂的看著他黯然失色的模樣,這是她頭一回看見他露出脆弱的一面。
組裡的同事們早已因吃飽了而回家補眠,只剩呂佩純不放心的留在他身邊陪著。她明瞭他的苦,所以希望能陪他度過。
「如果我沒叫他去堵退路就沒事!」自責的捶了下桌面,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絕對會自己去堵在防火巷裡,那麼吳克平就不會出事了。
「組長,你別鑽牛角尖,這壓根不是你的錯!沒有人可以預測未來的,克平他……運氣太差了。」「不,如果我不是那麼急切的想抓人犯,就會多考慮一下組員們的人身安全。但我總是以為自己是無敵的,可以抓盡天下壞人!你們私底下叫我工作狂、冷血組長一點都沒錯,克平的死,我難辭其疚呀!」搶回酒瓶,倒滿酒杯,他猛灌一大口,濃烈的燒辣感刺激著喉嚨,他卻毫無所覺,彷彿想借由辣燙感壓制心頭的煩擾。
看著他一杯一杯黃湯下肚,呂佩純雖然擔憂,卻無法阻止他。或許,在此刻狂放的暢飲是讓他暫時解脫的一個方法吧!
從沒見過他喝酒,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多麼的抑鬱了。
也罷!讓他鬆懈吧!
呂佩純暗暗歎了口氣,沉默的守在一旁看著任子傑漸漸的陷入酩酊大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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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柔軟的床墊上,冷集愛怎麼也睡不著。一來因為習慣了的胸懷不在身邊,二來實在是還沈溺在昨晚的激情中。
身上還殘留著任子傑親吻她的感覺,每憶起一分,那燒燙的熱感便不斷的襲擾她的心窩。原來,肌膚之親讓人如此的迷醉。希望他趕快完成任務回返家門,她渴望再依賴在他溫熱的懷中。
門鈴的急響聲阻斷了所有的旖旎幻想,冷集愛連忙起身前去開門,卻被一股濃臭的酒味熏得皺眉。懊惱的抬頭,卻訝異的瞧見呂佩純吃力的扶著醉醺醺的任子傑進門。
怎麼回事?!
冷集愛驚慌的想開口詢問,呂佩純卻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二話不說便扶著任子傑往他房裡走去。
要她怎能心平氣和?!
一想到暗戀的對象對自己一點意思都沒有,卻收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孩同住一室,就讓她嫉妒得快發瘋。
多希望自己是冷集愛,可以讓他敞開心扉,讓她進入他的生命裡。
「傑怎麼了?!」
傑?!她憑什麼叫得那麼親暱?!
怨妒心又起,呂佩純將任子傑安放在床墊上,轉過身不客氣的說:「組長累壞了,你別吵他!」
「我看他好像喝好多酒,我來照顧他。」冷集愛一面說著一面想越過呂佩純探視任子傑的情況,卻被呂佩純推出房間。
「不用了!你這個只會巴著人撒嬌的小丫頭會照顧人嗎?你出去,我會照顧組長!」
木門在冷集愛眼前不客氣的被關上,她想再說什麼卻沒機會。她不懂呂佩純為何對她那麼凶,也納悶著任子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現在她一個答案也得不到,只能靜靜的等候在門外,一切都得等任子傑清醒,而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所以她只能乖乖的、安靜的獨自一人在客廳中踱步。
房內的呂佩純望著酣睡的任子傑,一股異樣的心情浮動著。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上」樣的親近竟成一種醉人的折磨。伸手撥開覆在他額上的一綹髮絲,這俊逸的人兒是她渴盼已久的呀!為他癡迷了一年,他可知?!
輕歎一聲,呂佩純情不自禁的傾向前撫摸他的臉頰,滑過他臉上每一個線條。「組長,不,傑……你知道我多渴望能當著你的面這麼叫你嗎?為什麼你總是冷冰冰的,對我的深情視若無睹,卻破例的讓冷集愛那女孩踏入你的心裡?好不公平呀!這對我是何其殘忍,你知不知道?!」
雖然神智迷迷茫茫的,但任子傑還是感覺有人在碰觸他,下意識的撥開纏擾他的手,全身燠熱得好難過,用力扯開胸前的衣扣好讓自己輕鬆一些。
呂佩純臉紅的別開頭,不好意思盯著他赤裸的胸膛,但……挺好奇的。須臾她又掉轉頭,兩眼直盯著他那起伏的結實胸口。
很健美的一個男人,如果……如果她可以成為他的女人……
小李的話突然竄入腦海,如果她讓生米煮成熟飯,那麼……任子傑是否就屬於她?
心中的私慾蠢蠢欲動,等候了一年,她的真心難道不該得到一些回饋嗎?
她愛他,也好想得到他呀!
這樣無止盡的單戀大痛苦了!她想解脫!
一咬牙,撇開羞恥心,她決定為自己打造一條希望之路。
雙手撫上他的胸膛,顫抖的為他卸除衣物,然後一顆顆解開自己的扣子,女人的專屬美麗漸漸裸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