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一見鍾情,婚後相處,挽救婚姻 >> 錯放好牽手作者:瑪奇朵 | 收藏本站
錯放好牽手 第1章(2) 作者:瑪奇朵
    栗書禾手裡拿著紙條,上面抄寫的是嚴立綱公司的地址,另一手則拿著一個自己做的環保袋。反覆確認了幾次,她才踏進眼前嶄新明亮的大樓裡。

    他的公司前一年才從之前的舊大樓移到這裡來,今天還是她第一次踏足這裡。

    大門口的總機認得她,所以熱心為她按了電梯樓層,等她進了電梯,還順便替她通報樓上的秘書,好讓那些新來的小秘書們不會把老闆娘當作來路不明的女人攔下。

    因此栗書禾上到頂樓的時候,小秘書已經站在電梯外恭候大駕,「夫人,請先到會客室休息。董事長還在會議室裡,大約再半小時才能出來。」

    「我自己等就好,你忙你的工作沒關係。」有些侷促的坐在會客室裡,栗書禾不想讓小秘書尷尬的坐在自己面前。

    小秘書帶著歉意笑了笑,倒沒有推辭,先走了出去。

    栗書禾手裡捧著環保袋,感覺到裡頭的便當還溫熱,心中卻有點忐忑起來。

    最近立綱因為太忙,聽說已經連續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本來她是吩咐林嫂準備好便當,讓司機回來拿的,只是最後她還是想自己過來一趟,順便看看他。

    一想到這裡,她忍不住苦笑起來。

    有哪對夫妻會像他們這樣,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一天能說的話卻不會超過十句?明明就離得那麼近,感覺卻像隔了千山萬水那麼遠?

    揮開那些讓人不愉快的思緒,她忽然想起自己剛剛這樣一路過來,臉上好像有點油膩,乾脆站起來,打算出去找化妝室簡單的替自己整理一下。

    才走出會客室沒多遠,她就聽到兩個女人的聲音從前面轉角處傳來,她停下腳步,屏息細聽她們的對話。

    她們的聲音她還算熟悉,一個是剛剛接待她的小秘書,一個則是嚴立綱的助理秦桑,也是他以前的學妹。

    「秦姊,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董事長夫人呢,真的很漂亮,而且看起來竟然比我還年輕。」

    被稱為秦姊的女人冷哼了聲,帶著不屑的語氣說著,「光漂亮年輕有什麼用?什麼事情都做不來,跟個花瓶沒什麼兩樣!」

    小秘書沒想到自己一句無心的讚美會得來如此結果,緊張的說:「秦姊,你怎麼這樣說董事長夫人?我看她人還不錯啊。」

    「不錯?小妹,你啊,看人還要多練練。就那個花瓶︱我都搞不懂為什麼當初學長要娶那種女人?

    「如果說,是要靠她娘家的嫁妝幫助也就算了,但聽說她嫁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而且還念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學校,跟學長說話更沒什麼共同話題。

    「之前我去過他們家,一整個晚上,學長除了和我說話以外,和她說不到五句話,這代表什麼你知道嗎?」

    小秘書傻傻的反問著,「這代表什麼?」

    「代表這對夫妻平時沒什麼話聊,充其量只是多了那張結婚證書,實際上,就跟你合租房子的室友一樣,懂嗎?」

    小秘書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不能苟同,但又不好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過,不管怎麼說,夫人對董事長還是不錯的吧?起碼今天還幫他送便當來了。」如果她男朋友也願意替她送愛心便當,那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秦桑又冷嗤了聲,「說到這個才煩呢。之前她都讓司機送,現在自己送,也不想想有時中午學長是要出去應酬的,那個便當擺在那,不吃又不知道要丟哪裡;吃了呢,去應酬的時候又只能看著客戶吃,感覺真夠麻煩的。

    「唉,要不是學長要我不要說,我還真想跟那個像小白花一樣的女人講,就算幫不了忙,也不要老扯人家後腿嘛。」

    小秘書無語了,只能繼續緘默。

    而在轉角處默默將兩人對話全都聽進去的栗書禾,霎時只覺得手腳冰冷,下意識的走到電梯前,然後搭上電梯無聲的下樓。

    這一刻,她只想摀住耳朵,趕緊離開,即使尚不知要走去哪裡,但她就是沒辦法再留在這裡,因為害怕可能看見她丈夫眼中認同那些話語的神色。

    她怕,怕秦桑的話說中了她心中最想藏匿的猜測和恐懼—其實他沒有那麼需要她。

    她離開得很快,所以沒聽見在她走後不到一分鐘,有道嚴厲的男聲插入那段對話中。

    嚴立綱身穿黑色西裝,一臉冷然的看著明顯因他出現而嚇一大跳的兩個女人。

    「別再讓我聽見你們說那些沒有根據的猜測,否則,我不會介意將你們的位置換成不多嘴的人來做。」他經過她們身邊,沒有分神注意因為他的話而變得臉色蒼白的兩人,他只想知道,自己放在心上的人是不是還在等他?

    至於她們說的那些話,他根本就不屑理會,反正即使說了她們也不會懂。

    她們怎麼會懂她之於他的意義,那是在一秒鐘裡就注定好的愛戀。

    一眼,就是永遠。

    栗書禾在外面閒逛了許久,最後腳實在酸得撐不住了,她才招了台計程車回家。到家後,面對林嫂明顯詢問的眼神,她沒有多解釋,而是臉色蒼白的回到房間。

    一躺到柔軟的大床上,她整個下午的疲憊像是全都在這刻湧了上來,讓她頓時半夢半醒的昏睡過去。

    睡夢中,她似乎感覺到丈夫靜悄悄的走了進來,但她不敢奢望他能有什麼浪漫的表現,因為那是他絕不會做出的舉動。

    一個類似盒子的東西被放在床邊的矮櫃上,接著他好像猶豫了一下。

    就在她以為他或許會喚醒她的時候,他卻只輕輕歎了口氣就靜靜離開了。

    她不想睜開眼,即使已經猜到他放在床頭的東西是什麼,直到他走了出去,她才終於忍不住發出小小的嗚咽聲。

    她一直安慰自己其實兩人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就算一天說不上十句話、她已經好久沒能握著他的手悠哉散步、收了一大堆他送的名貴禮物,卻不明白他為什麼而送,她仍是安慰自己什麼都沒有變。

    直到今天聽到那些毫不留情的嘲諷後,她終於明白了這一、兩年來自己的自欺欺人。

    他和她明明感覺越來越疏遠,她卻不停的說服自己,以為兩人的地位不平等無所謂,因為他們之間還有感情來支撐。

    只是,事實卻並非如此,沒變的人只有她。而無用的她,似乎也已經不配站在他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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