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因禍得福,情有獨鍾 >> 惡陽征愛作者:簡瓔 | 收藏本站
惡陽征愛 第三章 作者:簡瓔
    彷彿睡了許久,又彷彿多年沒這麼長睡休養過,渾身有股通體舒暢的舒服感,四肢百骸無比輕鬆。

    樊舞陽睜開眼眸,窗簾沒拉,窗外是美麗的清晨景色,昨夜大概下過雨,枝葉被雨水沖洗得十分潔淨,搖曳著相當動人。

    然後她看到房裡的另一個人。

    沙發裡有名睡得深沉的英挺男人,他似乎睡得極不安穩,劍眉微微蹙著,挺拔的身軀擠在單人沙發裡,大概是令他睡不好的原因。

    宮馭征為何會在她房中?

    她記得吃完涮牛肉火鍋之後,他就回房了啊,怎麼現在他又在這裡?

    而自己……她怎麼了嗎?她覺得全身乏力,而且——

    她感覺到腹部傳來的飢餓感,她好餓!

    她想下床找吃的,於是緩緩的移動身子,然後掀開被子,但根本沒有力氣下床。

    怪了,她是得了什麼軟骨症嗎?怎麼會這樣?

    她沒辦法獨自下床,但挪動的聲響倒是驚擾了沙發裡的宮馭征。

    他醒了,睜開眼睛,先是揉揉有點發疼的太陽穴,半瞇起眼環顧四週一眼,然後跳起來。

    「宮先生。」她開口叫他,文靜的待在床上微笑。

    「你醒了。」

    他奔到床前,伸手就摸她額際,她額際正常的溫度讓他展開笑容。

    「你退燒了。」

    昨夜她的燒反反覆覆,有時退了又高燒到三十九度,因此他極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守著,後來,不小心睡著了。

    她一怔。「我發過燒嗎?」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不記得?」

    她搖搖頭。

    他細心的替她拉好滑落的被子。「我們吃完火鍋的當晚你就發燒了,已經過了兩夜一天。」

    聞言,她驚訝不已,難怪她覺得自己睡了很久,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走過去推開窗戶,「半夜下了場不小的雨。」他踱回她面前,凝視她有些蒼白的臉蛋。「餓嗎?」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不過「元舞兒」的食量小得像貓,待會她得注意點,不要吃過頭了才好。

    他撥電話吩咐客房服務,過沒多久,食物用餐車就來到,香味盈滿一室,樊舞陽盯著豐富的各式早餐,頓時食指大動。

    服務生將餐點—一上桌,最後在玻璃花瓶裡插上一朵白玫瑰才離去。

    「好香。」她由衷地說,掙扎起身。

    一隻強壯的手臂瞬時摟住她腰際,輕輕鬆鬆就將她的身子落坐。

    「謝謝。」她垂著眉眼,粉頰驟紅。

    這樣被一個大男人抱著,就算沒有元舞兒的身份,身為樊舞陽的她也會臉紅,畢竟她才二十三歲,自我保護的意識再強也無法戰勝感覺。

    宮馭征之於她是陌生男子,然而剛才的身體接觸卻又是那麼的親密,這跟凌獲仰平時對她戲謔的調情完全不同。

    宮馭征摟抱她時非常小心,像怕碰碎了她似的。

    而他,挺拔勁瘦的身軀完全令人想像不到有那麼堅硬寬闊的胸膛,舒服得讓她想合起眼休息。

    她自認機靈敏銳,以元舞兒的身份完成救愛任務綽綽有餘,不意卻忘了將男女之間可能產生的化學作用算進去。

    面對自己剛才被宮馭征抱起時的心跳加速,她感到有點狼狽。

    為了掩飾突如其來的心慌,她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就唇。

    「慢著。」

    他突地出聲,接著取走她手中的咖啡杯,換上一杯溫牛奶。

    「你高燒才退,槍傷又未癒,別喝刺激性的東西,牛奶對你比較好。」

    他的忠言恍如春風,她溫順的點頭。

    「好。」

    然後,她完全不知道最討厭奶味的自己是怎麼將那一大杯溫牛奶給喝完的。

    奇怪了,扮演元舞兒的同時,她好像漸漸像個溫馴女子,居然對宮馭征言聽計從。

    是他天生有叫人馴服的魅力嗎?

    她再度偷眼打量他。

    英挺劍眉,薄唇上揚,他長得好看毋庸置疑,那份陽剛的男性氣息即使是在男人堆中長大的她,也要給他極高的分數。

    男人分很多種,袁昶霆的霸道和壞脾氣、陸馳風的雅痞調攪。關存焰的高貴脾脫,或者是元赫未娶凌獲珊之前的冷癖及牟天的狂放……

    而宮馭征,他是屬於哪一型?

    他好像發現她在看他.黑眸突地定定的看著她。

    她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你在看我。」他笑。

    她連忙低頭撕開麵包手忙腳亂的往嘴裡塞,不敢再抬頭。

    接著,她耳旁聽到他爽朗愉快的笑聲,久久不散。

    *^++^*

    技巧純熟的按摩師在光裸的美麗胭體緩緩施勁揉按,野生薄荷的芳香油在空氣中散發出無比香氣,讓人不由得鬆弛下來。

    樊舞陽閉著眼睛享受官馭征為她預約的SPA療程,感覺到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循環,她的大腦暫時停止思考,只覺得無比的舒服。

    宮馭征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特效藥,使她的臂傷迅速癒合,昨天還叫護士陪著她洗了個充滿花香和精油伺候的澎澎澡,讓她像個高貴的皇后般備受榮寵。

    熱情的島嶼皇宮處處充滿了悠閒風情,真是讓她差點忘記她還有個很緊急的任務尚未完成。

    「好了,元小姐。」

    按摩師捧來一個托盤,玻璃香擯杯裡是清爽的淡綠色飲品。

    按摩師神秘地微笑道:「這是特製的水果優酪乳,是保持身材和年輕的秘方哦。」

    女人誰不愛美?

    她一口氣喝完飲品,走出花園療程室時,帶著一身香噴噴的植物香。

    元氏富可敵國,她的高薪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長年為元赫賣命的她,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宮馭征是個懂生活的男人,光看他為她花的這些心思就知道跟他一道生活鐵定不會無聊。

    呃,她好像想太多了,現在她的首要目標是擁有紅星之愛的豐川由香,她滿腦子想宮馭征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整座度假村完全失去豐川由香的蹤影,她感到焦急不已。

    相信袁昶霆他們三人跟她一樣,都想盡快將四大寶石湊齊,人心是肉做的,她無法將小媽的生死等閒視之。

    再者元赫三天兩頭的催命電話也擾得她心煩,速戰速決才是根本之道。

    但,豐川由香在何方?

    這座度假村據稱有十八洞高爾夫球場,五個大型游泳池,八間東西方餐廳,一座健身中心,還有廣闊的露天花園及一望無際的潔白沙灘。

    更別說客房數目多的驚人,要找出一個人談何容易?

    她在飯店裡左縛右統後,發現徒勞無功。

    看來要得知豐川由香的去處,還是要從宮馭證身上下手,當然她不能打探得太明顯,宮馭征絕非等閒之輩,要是他察覺了,那麼任務就功虧一潰……

    通往西翼客房的走道上,一行人與她迎面走來,是清一色只著泳褲的半裸男,顯然正結束熱情的沙灘活動歸來,他們談笑著,充滿活力與朝氣。

    「嗨,元小姐!」北野正太率先跟她打招呼。

    他沒見宮馭征重視過什麼女人,但那日元舞兒的發燒真讓他見識到了,原來他的主子也會對女人那麼小心翼翼的呵護,真是不可思議。

    楚舞陽輕盈的止住腳步,她心跳得好快,因為人群裡特別高大的那名男子,剛剛她才在腦海胡思亂想著他,沒想到會突然遇到他。

    宮馭征也看到她了,他隨一干鬧烘烘的手下停下來,高挑的身形有股不凡的氣勢。

    樊舞陽紅了雙頰,心跳個不停。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他眼裡流動著驚喜的光彩。

    然後他薄唇微彎,傾洩出笑意。

    「做完SPA了嗎?」他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她。

    她小小尖尖的下巴點了點,晶亮的眸子半合著。

    「那好,跟我回房。」

    他拉起她的小手,一點也不避諱手下們的起哄,一路牽著,把臉如晚霞的樊舞陽帶進房間。

    「等我沖個澡,我們去散步。」

    他興匆匆的道出計劃,隨即入浴。

    她幾乎沒等幾分鐘他就出來了,圍著白浴巾的他,身材均勻好看,精健的上身擁有做人的結實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叫人眩惑。

    他打開衣櫃,套了件簡單的純棉白T恤。

    「轉過身去。」他笑著命令,手中拎著一條深藍休閒短褲。

    她耳根子一紅,飛快轉過去面壁。

    原來她一直盯著他看,從他走出浴室後,她就一直盯著他。

    她自己居然都沒發現?

    「可以回頭了。」他的聲音很快的又傳來。

    她緩緩回過身去,發現他就站在她面前,雙手交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望著她,黑眸裡閃爍著笑意。

    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眼光左轉右兜,就是不肯和他正面相對。

    或許他會解讀成她在害羞吧,這樣也好。

    他黑眸灼灼地盯著她。

    「知道嗎?舞兒,你剛才的眼光讓我很虛榮。」

    她著迷的眸光真像咒語,害他想不顧一切把她摟來狂吻一番。

    她還是不肯抬眼看他,不過隨即,小手被一隻大掌給牢牢握住,頭頂飄來他笑意滿滿的聲音。

    「走,看夕陽去!」

    ^&^

    潔白的沙灘上有好幾對牽手散步的親密愛侶,也有人把握住最後時刻,在沙灘上做短暫的日光浴,一切看來都是悠閒隨興的。

    樊舞陽抬頭看看向晚的落日,又看看遠方被一大片夕陽映紅的絕美海面,她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綿長歎息。

    歎息並非滿足,而是十分感慨。

    向來她就與這種美麗的好日子無緣,她是個工作狂,工作是她的命、她的一切、她的人生。

    她可以在辦公室裡伏案二十個小時,卻無法安安份份的在電影院裡坐上兩個鐘頭。

    陸馳風常調侃她會為元氏鞠躬盡瘁、吐血而亡,她這隻小血豹並非浪得虛名,她是元氏集團裡僅次於元赫的工作狂,她享受著工作,以及工作帶來的成就感。

    她痛恨假日,那漫長無所事事的一天常令她煩躁莫名,所以了,她怎麼可能會習慣目前散漫悠閒的生活?

    但怪的是,現在她非但習慣了,而且還很喜歡,她怎麼可以這樣?

    一股自我厭惡的情緒驀地高漲,她抬眼看向晚霞與海水,再看看那群在玩沙灘排球的年輕男女,試圖找出討厭此地的理由。

    她蹙著眉心,仔細思量,然後掙扎的投降了。

    哦,不行!她無法痛恨這裡,海岸線美得叫人窒息,彩色風帆是那麼可愛,微醇的海風實在叫人不由自主的慵懶。

    這裡是天堂,人間天堂!

    凡人有理由討厭一座天堂嗎?她想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突然之間,握著她的大掌一緊,微低的男音傳至她耳畔。

    「在想什麼?」

    宮馭征看著矮自己一個頭的她,黑眸閃著興味的笑意。

    她美麗的側臉精緻動人,迷人長長的睫毛恍如羽扇,時而蹙眉,時而輕輕吐氣,彷彿有無盡的思緒。

    他好奇她的腦袋瓜子裡在想些什麼。

    「沒什麼。」她迎著頭讓海風拂拂長髮。笑了笑。「我只是覺得那些被打上岸的貝殼好美麗,就這樣躺在沙灘上太可惜了。」

    「覺得可惜,那麼我們就帶走它,」

    他興匆匆牽著她的手往海的方向走去,她怕的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

    水是她唯一的弱點。十歲那年,育幼院第一次舉辦戶外活動,一群孩子對著海水浴場興奮的又叫又跳。

    她也同樣興舊的期待著那些高大的救生員叔叔們會教她游泳,她小小的腦袋裡有一堆跟海有關的童話待實現。

    可是事與願違,就在她滿心期待之際,一名壞心的女孩將她推到海裡,她差點溺死,最後幸運的撿回一條命,卻從此怕水。

    「你怕水?」他察覺到她的不安。

    她點點頭,小臉上淨是嚴肅。

    他笑了,笑意彎成一道好看迷人的弧度。

    「你在海灘度假中心,而你居然怕水?」

    她咬著下唇不說話,清麗的小臉十分逗人憐愛,他竟捨不得移開目光,只是一逞追隨著她對海水小心翼翼的視線。

    驀地,一陣浪打來,她嚇得往他身上靠。

    「有我在,別怕。」

    他笑著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讓她安安穩穩地落在他臂彎中,看著她的黑眸流動著異樣神采。

    她睜大眼睛與他對看,心裡有點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動情的黑眸說明了一切。

    注視片刻,他終於低頭吻住她玫瑰花般的柔嫩唇瓣。

    他熱情的侵人她微張的檀香小口,輾轉地吻她,吸吮她甜美的舌尖。

    他的慾望比他自己想像的更多、更澎湃。他對她的渴望早就存在,他根本無法否認他愛上她的事實。

    樊舞陽被他男性的陽剛牢牢鎖在懷中執吻,她低喘出聲,身軀由緊張到迷醉,被他的熱情擺佈的不像她自己。

    身子怎麼會那麼燙?

    她渾身像著火,被燒得難以忍耐。

    她昏昏沉沉的沉溺在熱吻裡,天地都停止了,耳邊只餘一波一波的海浪聲拍打著,聲音絕美。

    「舞兒,我要你隨我回日本!」以他的能力,要把她帶到日本,即使她是個偷渡客也不是難事。

    他的聲音激切的傳來,她驚詫的看著他。

    他的俊顏認真固執,一絲玩笑意味都沒有。

    *^o^*

    樊舞陽一直到回房沐浴後,臉頰還是火紅的。

    「海灘激情熱吻……嘖,說我不把小妹的生死放在心上,你何嘗又顧到她了?」

    沙發裡有名不速之客,是失蹤了幾天的凌獲仰。

    「你跟蹤我?」她挑挑眉,倒了杯紅酒定神。

    事情的演變急轉直下,一開始她並沒有打算與宮馭征發展成現在這樣的關係,在達成任務之前,她原想利用的人只有豐川由香對她的喜愛而已。

    可是現在,顯然她的計劃要改變了,隨宮馭征回日本也是方法之一,同樣能夠接近車川由香。

    只是,沒有把握能控制自己不對宮馭征心動,他已經認真了,看樣子是相當的認真。

    而她,她能若無其事的只把兩人的關係建立在達成任務之上嗎?紅星之愛到手後,她是不是也可以同樣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離去?

    她終於曉得情愛惹塵埃這句話的意思,事情一旦牽扯上感情,就剪不斷、理還亂了。

    「我是擔心你的安危。」凌獲仰替自己的行為辯解。

    她不怒反笑,輕輕鬆鬆的說:「待會走之前別忘了交五百元觀賞費,下次再看要付雙倍。」

    「舞陽,那是你的初吻吧?」凌獲仰問得垂涎,語氣相當遺憾。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幸運兒不是他?

    她先是對他溫柔的一笑,然後冷冷地說:「好像不關你的事。」

    「你會跟他回日本?」他不死心的問。

    「當然。」她的美眸因這個話題而半瞇起。「在這裡已經找不到豐川由香,要是不跟宮馭征回去,我和她一輩子都無緣再見,得不到紅星之愛,到時候你跟小媽也是同樣情況,天人永隔,見不了面。」

    他大大的搖了搖頭。「哎,事情沒有那麼嚴重,你太認真了,輕鬆一點嘛,能找到寶石就當賺到,找不到就算了,一場遊戲一場夢啊……」

    她嘲諷的扯動嘴角。「人命關天,我輕鬆不起來。」

    他摸摸鼻子。「說的我好像很沒人性似的。」

    她哼了一聲。「知道就好。」

    俐落的叩門聲在他們抬摃間響起。

    在樊舞陽的眼神示意下,凌獲仰聳聳肩,不情不願的踱進浴室暫時迴避。

    接著,他看到樊舞陽眼露凶光,這才乖乖地動手關上門。

    見狀,樊舞陽才滿意的打開房門。

    宮馭征瀟瀟灑灑的立於門口,高大挺拔的身軀一下子為她製造了一片陰影。

    「送給你的。」

    不等她開口,他奉上一個秀氣精美的粉紅色小盒。

    她的一顆心亂跳了起來,不會才吻了她就送訂婚戒指來吧?

    她瞪著美麗的粉色小盒動也不動。

    「打開看看。」他笑,眸光落在她如畫的眉目。

    她幾乎是顫抖著手打開,生怕他寄放在她身上的感情太多,她會傷了他,這是注定了。

    如果他發現她根本不是什麼溫馴可人的元舞兒時,他會想掐死她吧?

    一定是!

    「喜歡嗎?」他迫不及待的問。

    她的目光霎時怔住。

    粉紅色小盒裡不是什麼名貴的戒指,是她在沙灘隨手拾起的一隻貝殼,貝殼十分漂亮,淡淡的淺黃和淡藍構出它的獨特。

    可是,貝殼怎麼會在他那裡?她明明記得自己放到裙子的日袋裡。

    「我從你口袋取走的。」他看出她的困惑,微笑解答。

    她的臉頰出現一抹紅暈。「噢,我一點都沒發現。」

    他是什麼時候拿走的?敏銳如她居然沒有發現?她真是太糊塗、太大意了。

    他拿走貝殼時,她大概是沉醉在他的熱吻裡不可自拔,所以才沒有發現。

    想到這個,她把玩著貝殼,頭垂更低了。

    然而他溫柔無比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貝殼洗乾淨了,我請這裡最好的手工師傅在裡頭刻上你我的名字,讓你永遠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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