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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SAY NO! 第二章 作者:米琪琳
    下了車,走在街上的趙琤全身上下打扮得花枝招展、嬌艷動人,這是她從小被母親教導的態度之一--愈是心情不好、愈是處在低潮,愈是要讓自己看起來朝氣蓬勃,絕不能未戰先衰。

    她邊走邊拿著手機講話,態度十分的不耐煩。「對,反正這幾天我都不會去練舞,我才不管你們說什麼,不要等我就對了。」

    收起手機,她繼續往約會的目的地走去,

    可不死心的對方又來電了,吵人的和弦鈴聲響了又響,像是不等到趙琤接電話誓不罷休似的。

    趙琤因為害怕歐陽彥聲有可能來電求和,說什麼都不肯關機,又怕對方死佔著線路,會讓歐陽聲彥打不進來,最後她只得屈服。

    「喂,」卻完全不給人家說話的機會,「不管你說什麼,反正我不配合就是不配合!」

    「妳……陳小姐!」對方警告性的稱呼她,像是希望趙琤能三思而後行。趙琤當初加入「飛樂」舞團時,為了避免麻煩,用的並非真名。

    可她是趙琤耶!「對,我就是這樣,不高興你們可以開除我……」想想不對,她怎麼能讓別人取得主導權?「不!是我現在就請辭,我不幹了總行吧?」

    強勢的將話說完,再惡狠狠的加上一句,「你們有種就別來求我回去,還有,不准再打電話找我。」

    雖然跳舞是她畢生的興趣,她的專長、她的驕傲……但那些都抵不過歐陽彥聲的重要性,現在的她一心只想把他給追回來,哪有心力去管其他瑣事呢?

    完全不理會對方憤怒的話語,趙琤驕霸的說完她的辭職宣言,便立即切斷通話,還孩子氣的對著手機撂下狠話,「再打來就試看看。」

    同時,她的腳步也沒停,已走進與她媽約好的餐廳裡,向她的方向揮揮手。

    「嗨!媽,我來了。」

    趙琤才坐下,服務生已端來一杯冰涼的開水,她立刻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半,「好渴,」還不忘指責別人,「都是『飛樂』害我的!」

    方淨一聽到「飛樂」,立時變得興奮,「妳最近應該很忙吧?他們年底不是要舉辦大型舞展!」

    「那又不關我的事,」趙琤可沒忘記她今天跟母親見面的目的,「快點言歸正傳啦!1」

    只要是跟能挽回歐陽彥聲有關的事,她全都會當作首要之務,至於其他,她才懶得聽呢!

    但方淨可不希望女兒一心只想著男女感情這樣的小事,她要女兒有遠大的抱負,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必須見機行事。

    「嗯∼∼」方淨馬上將話題轉回歐陽彥聲上面,「知道他為何突然跟妳提分手嗎?」以她過去的瞭解,那臭小子簡直是愛她女兒愛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不可能莫名提出分手的要求,這其中必有原因。

    「哪知啊!」趙琤氣就氣在這裡,「從三個星期前,他就開始變得怪怪的,動不動就問我是不是知道錯了,我哪有錯啊!」

    而且還不斷的問,害她都不禁好奇起自己究竟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大事,才讓他如此的對她興師問罪。

    「妳沒問清楚嗎?」方淨很好奇。

    「誰要問啊!」要是會開口問,她就不是趙琤本尊了。

    對趙琤而言,她很直--有任何事,她從來都不喜歡拐彎抹角;同理,她也懶得去猜測別人的想法。

    而這樣的她,歐陽彥聲一直很欣賞,也採取能與她相互溝通模式的,她不懂他為何會突然變得不肯對她直言;是以,她的回應就是「你不說清楚,我就不問」的反抗態度。

    「三個星期前啊!」方淨倒是很認真的思考起來,且方向就直指一個重點,「那對狐狸精母女有對妳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嗎?」

    啊∼∼經她媽一提及,趙琤就有氣,「有啊!」

    方淨立刻一擊掌,「我就知道!」當下將送飲料來的服務生給嚇得雙手一抖,打翻了兩杯冰咖啡。

    「抱歉、抱歉。」服務生不停的道歉,就怕客人大發雷霆。

    「沒事。」由於太過急於想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趙琤不計較的伸手取過只剩下半杯的飲料,還揮揮手要煩人的服務生趕緊離開,「妳可以走了。」

    她急著想聽她媽替她分析軍情說。

    服務生獲得特赦,趕緊拔腿就逃,還忍不住四處去宣傳,「咦∼∼她們母女沒家傳言那樣難搞呢!」

    原來,不論是方淨或是趙琤,在她們慣常活動的範圍內,惡名早已遠播,即使沒人親眼看過她們的「惡行」,但對她們不利的流言依然是傳得沸沸揚揚,好像她們母女倆真是無惡不作似的。

    趙琤想起約莫三個星期前所發生的事,「那小只的硬是要進公司當聲哥的助理,我堅持不肯,還故意連去公司好幾天,每天去找她的碴,讓她當場沒面子!」

    做得好!方淨對女兒的行為贊同的稱好,「這是一定要的!」但重點是,「妳爸有說什麼嗎?那隻老狐狸精的表現呢?」

    「爸當然是站在她們那一國,這我才懶得管。」趙琤不高興的回憶著,「可連聲哥也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這就是那隻小狐狸精的錯!」

    「老的呢?」方淨的重點當然是放在曾是自己情敵的那個女人身上。

    「她倒是很乖,一副傳統女人的認命樣,還在我面前哭著假裝求她女兒,要她別再忤逆我了。」趙琤雖然也不喜歡柳心柔,但似乎對她肯站在自己這一邊感到欣慰似的。

    「妳可別被她們母女倆溫柔的假象給騙了!」她當初就是被騙得很慘,方淨趕緊提出警告。

    「怎麼可能,」趙琤揮揮手,一副沒什麼了不起的模樣,「她們兩個根本就是水做的,動不動就被我弄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拜託,我都還沒真的開始罵人呢!」

    言下之意,她滿瞧不起那對雖然搶了她父親,卻永遠擺出一副可憐蟲模樣的母女檔。

    「可某人昨天不是也滿脆弱的?」方淨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就是要女兒別在他人面前示弱,「還哭了呢!」

    好不容易把女兒拉拔到大,除了嬰兒時期沒辦法控制外,方淨最感到欣慰的就是女兒從三歲直到現在滿二十二歲了,哭過的次數可是用五根手指就數得出來耶!

    趙琤當然不敢承認,除了昨晚落淚外,下午當她乍聽歐陽彥聲要跟她分手之際,她也流過眼淚。

    「呃∼∼」她試圖打馬虎眼,

    方淨倒沒再逼她,「談戀愛會影響情緒也是很正常的,」她替女兒找了個台階下,卻也沒忘記提醒她,「但卻不能常常示弱,知道嗎?」

    「我才不會呢!」趙琤逞能的說:「好啦∼∼∼別一直訓人,快告訴我該如何面對聲哥的分手要求啦?」

    「就當根本沒那回事啊!」方淨理直氣壯的解釋,「妳幹嘛接受他單方面的要求?再說,妳又沒做錯什麼,幹嘛同意他分手?」

    咦?這樣做……好像可,也好像不可。

    看到女兒臉上出現猶疑的表情,方淨進一步說明,「他愛妳也有十年之久,他會不瞭解妳嗎?」

    「聲哥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了,」趙琤趕緊發言,「連妳跟爸都沒他懂我,」

    唉∼∼被女兒說成這樣,方淨其實滿感慨的,忍不住替自己的行為辯解。「那是因為媽的婚姻受到威脅,才會沒工夫去注意妳的感受好嗎?妳別老是揭媽過去的瘡疤,那樣一點都不可愛。」

    趙琤只回以一個鬼臉,並催促道:「然後呢?快說啦∼∼」她早已長大,也已走出小時候心靈創傷的陰影,她才懶得去緬懷不幸福的過往呢!

    方淨回到主題,「所以他應該知道妳是個愈挫愈勇、絕不會向威脅低頭的人。」

    「重點咧?」她不懂。

    「重點就是,妳豈是那種會因為他說要分手,就輕易同意分手的人!」

    耶∼∼難不成她媽是要她去……

    「對,繼續纏著他。小琤,拿出妳當年一眼相中他、死纏上他的毅力,就是不要讓他得逞。」其實是--想甩掉她女兒,門兒都沒有!只有她女兒甩掉他的份。

    「好,」趙琤一聽她媽的想法果然跟她所想的如出一轍,當下就決定照辦,「那媽就等著聽我的好消息。」

    說完就想站起身走人,反正她從來都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她媽,相信她媽也不會介意。

    可是方淨的話還沒說完,「等等,坐下,我還有另外一個重點。」

    那就是,方淨才不希望女兒一心只想著男歡女愛,她女兒可是舞蹈界的新星,遲早有一天會飛黃騰達,嶄露頭角的。

    「幹嘛啦?」趙琤此刻只想趕快去找歐陽彥聲。

    「在進行這件事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妳的生活作息得跟平常一模一樣,」方淨頗有心機的說:「妳不但每天都得去練舞,甚至還要依照原訂計畫,積極去爭取年底『飛樂』舞展女主角的機會。」

    他們趙家是赫赫有名的人家,照說「飛樂」這樣的小單位該是會賣他們趙家的帳,連競爭都免,直接就讓趙琤成為舞展的最佳女主角。

    但可惜的是,趙父卻抵死不肯讓獨生女出去「拋頭露面」,以致趙琤連參加「飛樂」舞團還得隱姓埋名呢!

    「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趙琤大聲抗議,拜託,現在她得積極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去讓歐陽彥聲回心轉意啊!

    「妳非那麼做不可!」方淨比女兒更大聲,「不然,妳會在妳的言談舉止、妳的態度,妳的一舉一動問洩露出妳的想法。以妳對阿聲的認識,妳覺得他可能接受嗎?」

    「我……」

    「只要妳表現出一點心虛,妳以為他還會跟著妳起舞嗎?」方淨繼續進逼,「先前他直言逼妳承認妳做了什麼錯事、妳沒理會,結果呢?」

    「我理直氣壯啊!」趙琤一直到今天仍對那件事感到一頭霧水。

    「不,那絕對有陰謀。」方淨畢竟年長許多歲,又身為人母,「那件事媽會幫妳處理,但妳著想奪回阿聲,就只能聽媽的,」

    她……是想聽,可她闖禍了啊!

    她是怕……就算她想回去練舞,可她先前掛人家電話,跟人家嗆聲的結果……恐怕是想回也回不去啊!

    「那個……媽妳別罵我,」趙琤只好老實說:「事實上……」

    「什麼?!」聞言後的方淨發出一記河東獅吼,「妳立刻跟我到『飛樂』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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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哥--」一道怯弱的嗓音來自……咦?不正是昨晚義正辭嚴告誡柳心柔的趙凌嗎?怎麼姿態跟昨晚差距這麼大?

    但,歐陽彥聲哪會知道呢?

    「哦!趙凌,妳來了,」歐陽彥聲抬眼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嬌弱女子,她表現出來的那副荏弱樣,一看就知曉需要他人的保護,「妳先坐一會兒,我等下就會去跟趙先生報告整件事。」

    趙凌微低著頭,狀似無措的雙手扭絞著。

    歐陽彥聲低頭將最後一份文件處理好,抬頭看到她仍是這樣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拿趙琤與她相比較:小琤從來不會有這樣沒自信的模樣,事實上她就是因為太過自信,以致招來很多不友善的批評……

    唉∼∼說好不想她的,怎麼又想了?

    「怎麼了,趙凌?」看她一副欲言又止,卻是怎麼都開不了口的模樣,歐陽彥聲只得主動問,就像過去這三年來慣有的模式。

    「我,我……聲哥,你會覺得委屈嗎?」她終於忸怩的將話問出口。

    「不會啊!」歐陽彥聲才這麼回答,倏地,一個很委屈的俏臉已浮現在他眼前,那是趙琤,他知道她才是覺得很委屈的人,但……她是做錯事了,他只能替她償還,不然又能如何呢?「妳別想太多。」

    再度提及此事,讓他的心情瞬間變得低落,「我去找趙先生了。」

    但趙凌卻像是鼓起最大的勇氣,突然奔向就快走出辦公室的歐陽彥聲,由後方緊緊抱住他,低低的吶喊著,「我,我……不要聲哥為難……我、我可以……算、算了!」

    「妳在胡說什麼!」歐陽彥聲不著痕跡的掰開她的手,很訝異自己對她全無感覺,不像每次當趙琤跟他肌膚相親,他的全身就像有一股電流竄過……

    唉∼∼他又在想她了!

    搖搖頭,歐陽彥聲逼自己不再胡思亂想,「我不負起責任,妳要怎麼辦?」

    「那……」趙凌像是有點想通似的,退後了兩步,輕聲問:「那聲哥是否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叫趙凌……爸會生疑的!」

    歐陽彥聲身子一僵,沒再回頭,只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望著歐陽彥聲走遠的背影,悄悄關上門,趙凌這才露出昨晚那囂張的微笑,「哼!趙琤,妳想跟我鬥?門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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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炯簡直不敢置信,頭搖得簡直就像波浪鼓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就算自己的獨生女自私了點、任性了點、霸道了點,甚至囂張了點……但做出這樣天理不容的事,是絕對不可能!

    「你問過小琤嗎?」就算女兒真點頭,趙明炯還是不願意相信,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他當然選擇站在女兒這邊。

    「就是問過,」所以他才會這麼痛苦,歐陽彥聲表情複雜的說:「趙先生也瞭解小琤的為人,她如果做了壞事,絕對會抵死不承認的。」

    「可這件事茲事體大……」言下之意,趙明炯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

    「我一開始也這麼想,」歐陽彥聲難過的回憶著,「可當柳小姐提醒我,如果是小琤她母親也有份的話……那就可能是真的!」

    所以他才沒繼續逼問趙琤--就在詢問柳小姐之後,他曾提出要將整件事在趙琤面前攤開來說,可柳小姐卻深怕引起趙琤母親的報復,最後才作罷。

    「小琤她媽也有份的話……」趙明炯忍不住判斷,「那就真的有可能了。」

    「所以,為了趙凌的名聲,也為了小琤的未來,我勢必得這麼做。」歐陽彥聲是真心愛著趙琤,所以他願意為她而犧牲自己。

    趙明炯卻很為難,「彥聲,你愛小琤,所以願意繼續待在趙家幫我,我一直都心知肚明,可如今硬逼你去娶小凌……」

    「我願意。」歐陽彥聲無怨無悔的說。

    「小琤……知道了嗎?」歐陽彥聲和女兒互相深愛著彼此,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啊!

    「我認為她是心知肚明,但她並不知道我最後的決定。」歐陽彥聲其實並不打算說,就讓道理恨他吧!

    他寧可趙琤恨他一輩子,也不要她因為內疚,而對他餘情未了。

    沒有他在她身邊寵她,愛她,他只期望她能盡快看開,並去尋找屬於她的新戀情,因為他已給不起了!

    「我沒打算告訴她我的決定,等宣佈時,就讓她永遠恨我吧!」他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

    「難為你了……」趙明炯又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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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對不起……」方淨拚命的鞠躬道歉,並拉著站在身旁的趙琤一起跟她對著「飛樂」的老闆打躬作揖。

    「小女是因為突然遭逢巨變,一時受不了刺激才……」眼見人家根本不打算原諒自己的女兒,方淨只能睜眼說瞎話,「她、她……」

    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她之所以惡言相向,是因為、因為……」

    「因為怎樣?」

    由於方淨實在是哭得太逼真,以致「飛樂」的老闆,甚至連趙琤本人都急急的問。

    「因為小琤已經對人生失望透頂,她她她……她甚至打算自戕--哇∼∼」方淨信口開河的說著謊言。

    「沒這麼嚴重吧?」果然激起「飛樂」老闆的同情心。

    「有……」雖然心虛,但為了女兒的未來,方淨還是得繼續演下去,「有這麼嚴重,哇∼∼」

    趙琤趕緊低頭默默不語,裝出一副很沮喪的摸樣,以配合她媽的謊言。

    「好吧!」終於,「飛樂」的老闆心軟了,再加上趙琤確實是舞蹈界難得的奇葩,雖然學習態度差了點,「不過她得降級,從明天起,她要跟新人一樣幫忙整理環境。」

    在「飛樂」,凡是資深舞者就只需練舞,其他瑣事都由新人負責,這也是對新人的一種磨練。

    而趙琤雖然舞技過人,但她的態度一直滿糟的,老闆剛巧找到機會讓她改過自新。

    「什麼?!」趙琤立刻想大聲抗議,卻被方淨給制止。

    「當然、當然,」方淨心平氣和的接受,「我們家小淨一定會接受這樣的磨練的。」

    「飛樂」老闆這才滿意的對趙琤道:「明天一早,妳就跟著來排值日生的班表,我等妳。」

    一走出「飛樂」地盤,趙琤立刻不滿的想掙脫方淨的束縛,「有沒有搞錯?我幹嘛要去跟那些新人一起磨練啊?」

    但方淨卻有另一番感觸,她摸摸張牙舞爪的女兒的長髮,「小琤啊!」很感慨的說:「媽過去一直都認為現代女性就是該不吃虧、不認輸,可看著妳老是擺出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媽真的有點後悔沒教過妳什麼是溫柔!」

    而自己婚姻的失敗,據她前夫指控,不就是敗在她的不溫柔嗎?

    「妳要是真想挽回阿聲,或許吃點苦、受點磨練,對妳會比較有幫助呢!」這是方淨突如其來的感觸。

    但卻沒獲得趙琤的認同,「妳真以為做阿信就OK嗎?」她才不認為歐陽彥聲會希望她變成任勞任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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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彥聲加完班回到家,才一打開家門,室友們已衝到他面前,各個像是看到鬼般的直朝他使眼色,讓他感到一頭霧水。

    「怎麼了?」他很累,今晚沒坐陪他們閒磕牙。

    「聲哥,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女性嗓音傳入他耳裡,讓他疲憊的臉色一驚,他立刻撥開眾人,看向正站在客廳中央的俏人兒。

    他放冷嗓音,毫不帶溫度的問:「妳來做什麼?」

    他牢牢的將一雙大掌捏得死緊,甚至可以感受到指甲刺入皮膚的痛楚;但他非得這麼做不可,若不狠命制止自己,他怕……自己會衝過去一把抱住她,汲取屬於她的溫暖啊!

    可因為緊握拳,他原本拎著的公事包掉落地面,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趙琤其實真的很氣歐陽彥聲竟然這麼冷淡的待她,但她深自記取母親的教戰守則,千萬要以不變應萬變。

    所以她強忍住不悅,還咚咚咚的奔過去替他撿起公事包,一副沒事人般的想幫他拎回他的房間,「我幫你拿進去好嗎?」

    她這種行為要是發生在過去,歐陽彥聲一定會感動到哭,因為,她從來沒替他做過半件事。

    即使他倆都深知對彼此的情愛,但她就是習慣擺出女王般的高姿態,對他頤指氣使,視他為她的奴僕。

    第一次,她想幫他做點事……

    而他,卻得制止!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歐陽彥聲克制住心頭的激盪,拿回公事包,冷冷的說出送客話語,「我記得我跟妳說過,我們分手了,妳請自便。」

    他轉身想走回房裡,不管趙琤該如何自處。

    趙琤急切的抓住他的手,「我也記得很清楚,我那天可沒同意你的請求,所以,我們根本沒、分、手。」

    但在說這話時,她的語音帶著顫抖。

    那是因為,她活這麼大,還未有過這樣被人當眾羞辱的經驗呢!

    但她拚命的告訴自己,是因為她愛他,所以她願意為了挽留他,而做出任何屈辱自己的事--但下這樣的決心,她卻連她媽都沒知會。

    沒有人知道她愛他有多深!

    她媽只是不願她被人甩掉,才要她將他爭取回來;等爭取回來後,趙琤心知她媽還是會挑撥她和歐陽彥聲之間的感情。

    但她,才不會那樣做!

    她太愛他,所以情願放下身段、撇開自尊……只要能挽回他的心,她什麼都肯做,真的!

    所以,即使他的室友都在看她的笑話,她還是抬起頭、挺起胸,牽著他的手一起走進他房裡。

    當然,在轉身關門前,她遺是忍不住朝那幾名惡劣男人扮個丑到斃的鬼臉,看能否嚇得他們晚上睡覺作噩夢。

    幾名室友則是不斷的搖頭,對著緊閉的房門評論著--

    「照這情況看來?他們要能真的分手,我的頭就剁下來給你們當球踢!」

    「照那不知羞的女人的無恥程度看來,她會肯放過阿聲才怪!」

    「要我是阿聲,絕對直接趕她出去,哪容得她如此囂張!」

    沒一句話語對她是友善的,這就是趙琤做人夠失敗的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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