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清朝,大陸 >> 後知後覺,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福晉多包涵作者:梅貝兒 | 收藏本站
福晉多包涵 第6章(2) 作者:梅貝兒
    格日勒待她吃完了兩碗羊肉湯,放下白瓷湯匙,已經吃不下了,便開始進行下一步計劃,可以讓她連房門都跨不出去。

    「我該回去了……」珊瑚才說完,身子便被騰空抱起。「格日勒,我真的得走了,要不然阿瑪他……」

    「你不是一直想成為我的女人?」格日勒將她壓在炕床上,一面親吻,一面動手脫著自己身上的袍褂。

    「格日勒……」珊瑚徒勞無功地抗拒著。

    「那就把你給我。」格日勒脫去身上最後一件衣物,連同珊瑚的也是。

    「可是我已經是你的了……」珊瑚感受到雙腿之間有著不同於之前兩次的緊張壓力,呼吸跟著不穩。

    格日勒愛撫著身下的嬌軀,珊瑚幾乎是立即對他有了反應,本能地迎向他,想要得到他的疼愛,這既甜蜜又痛楚的快感讓他的手臂肌肉也跟著繃緊,抽緊下顎,控制著力道,不想讓珊瑚太過疼痛。

    「接下來這樣才算數……」格日勒再也無法等下去了。

    珊瑚張著小嘴,因為很痛,痛得讓她叫不出聲音,身子一寸一寸地被侵入、填滿。

    「只有初次才會這麼疼……」格日勒吻去她滑下眼角的淚,讓珊瑚真切的體會他們合而為一的充實和完滿。

    「這樣……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格日勒咬著牙,緩慢地,淺而不深入地疼愛她,讓珊瑚的身子可以適應這樣的親密。

    「疼嗎?」

    「不……」珊瑚滿臉暈紅的吐著嬌喘。

    「如果……我說好喜歡你這樣,會不會很不害躁?你會不會取笑我?」

    「確實很不害躁……」格日勒的笑聲好邪惡,讓珊瑚又羞又窘。

    「不過我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珊瑚已經大膽地拱起身子,讓兩人之間貼得更緊密,像是受到她的鼓勵,格日勒不再溫柔,將珊瑚捲進了一團火熱的欲焰中,直到她累得睡著為止。

    天還未亮一砰地一聲,有人大刺刺地闖進寢房,因為她的身份,可以在貝勒府來去自如,連侍衛都不敢攔。

    「阿哥!你真是太過分了……」一身蒙古姑娘打扮的烏蘭氣急敗壞的衝進房來,想到她昨晚才踏進京城就被那個可惡的怡親王逮個正著,原來是兄長洩漏了她的行蹤。好不容易趁那個男人睡著了才得以逃出來。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連我這個妹妹都可以拱手送人,偏偏還是我最討厭的男人,咱們到底是不是親兄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利用我?回到蒙古之後,我一定要跟阿瑪和額娘說。」真是越說越生氣。

    待烏蘭來到炕床前,這才發現躺在上頭的除了格日勒,臂彎裡還擁著一個在錦被下一絲不掛的女人,兩眼頓時睜得又圓又大,因為她知道兄長是個不隨便讓女人親近的男人,說好聽點是潔身自愛,說難聽點是防禦心太強,不信任別人,更不用說讓女人躺在身邊過夜。

    「小聲一點。」格日勒動作輕柔地將蜷縮在懷中的珊瑚挪開了些,坐起身。

    「你先出去。」

    「她是誰?你新收的小妾?」烏蘭好奇地想把珊瑚看個清楚。

    「出去!」格日勒掀開錦被,用嘴形無聲地說。

    「出去就出去。」烏蘭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因為兄長顯然也一樣沒穿衣服,只好不情不願地轉身步出寢房。

    格日勒套上了衣褲,見珊瑚還在睡,這才悄聲地帶上房門,卻不知道珊瑚已經被烏蘭製造出的噪音吵醒了。

    「嗯……格日勒?」

    珊瑚慢慢地坐起身,雙腿之間的酸疼讓她想起格日勒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一種幸福的滋味在心頭蕩漾著,不過當她望見窗外一片黑暗,驚訝自己居然睡到這麼晚,便忍著酸疼,急得把衣裳穿回去,她得快點回去才行。

    珊瑚下了炕床,打算先跟格日勒說一聲再離開,於是開門出去。在靜謐的夜裡。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她自然也注意到從隔壁的小花廳內傳來的對話聲,於是不假思索地走過去。

    「……她是阿克敦的女兒?阿哥,你怎麼會跟她在一起?」

    聽見有人提起阿瑪的名字,珊瑚下意識地停住推門的動作,站在半掩的門扉外頭,凝聽著裡頭的對話一烏蘭想到兄長的行事作風,恍然大悟地說:「我懂了,阿哥是在利用她來扳倒阿克敦的對不對?」

    格日勒掀袍落坐。

    「你不用管這些。」

    「阿哥該不會愛上她了?阿克敦可是咱們的敵人,你應該不會笨到愛上敵人的女兒,阿瑪和額娘也不會答應。」烏蘭又把兩座靠山搬出來。

    「我愛不愛她,不需要跟你解釋。」格日勒只想早早打發親妹妹。「我讓人送你回怡親王府去,免得怡親王待會兒找上門。」

    真不知道怡親王喜歡他這個妹妹哪一點,不過每個人各有所好。這野丫頭有人治得了就好。

    烏蘭氣得想大叫。「我可是你的親妹妹,阿哥,你真是太無情了,我現在倒很同情阿克敦的女兒,她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吧?你會抱她只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對不對?」

    「說完了?」格日勒輕哼一聲,這丫頭真是自作聰明,什麼都不知道就自己先下了結論。

    「還沒有……」烏蘭嬌聲大嚷。「你真的只是在利用她來對付阿克敦,根本沒有愛上她吧?」

    格日勒嘲弄的嗤道:「你要我說什麼?」

    「當然是說實話。」

    「好,我只是在利用她,根本沒有愛上她。」

    格日勒知道沒這麼說,烏蘭不會肯乖乖地離開。

    烏蘭搖頭歎道:「阿哥,你這人真是太冷血了……」

    站在外頭的珊瑚在震驚之餘,已經聽不進他們兄妹又再說些什麼,兩腿虛軟地扶著牆壁,一步步地往回走,小臉上的血色褪盡,比冬夜的雪還冷還白。

    原來格日勒自始至終只是在利用她來對付阿瑪,這才是他的真心話……他之前說過喜歡她、還有不久之前對她做過的那些親密的事都只是在演戲,只因為她有利用價值……可是珊瑚總是希望格日勒待她的感情是真實的,而不是虛情假意,就算真的無法愛她,那就老實的說出來,不要這麼耍著她玩,讓她滿懷了希望,再狠狠的戳破了。

    就在珊瑚宛如一縷遊魂般的離開,也錯過了格日勒兄妹接下來的談話——

    「……阿哥,你別想騙我,或者該說騙你自己,要是你真的一點都不愛她,只把她當作棋子,根本不需要讓她睡在你身邊。」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烏蘭很快地想通其中的道理。「記得很小的時候我最愛黏著阿哥,連夜裡都想跟你一起睡,偏偏你就是不肯,還趁我睡著之後。把我丟出穹廬,聽說連額娘想哄你睡覺,都會被趕出去,這就表示你在某些程度上是信任那個阿克敦的女兒,相信她不會陷害你,是不是這樣?」

    格日勒作勢往外走。「話都讓你說完了,要我說什麼?」

    「阿哥,我一直想知道你會愛上什麼樣的女人,可是愛上阿克敦的女兒,沒有人會准你娶她的。」

    終究是自己的兄長,烏蘭還是想勸醒他。

    「阿哥,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

    「我想怡親王應該快到了,你就跟他回去吧。」

    格日勒只想早點將燙手山芋丟給某人去處理。

    珊瑚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寢房內的,她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坐在炕床上,想著格日勒說得對,她真的是個傻丫頭,以為他也喜愛她、在意她,結果那全是假的,是她自己編織出來的美夢,格日勒一定在心裡嘲笑她數不清多少次了。想到這兒,珊瑚覺得所有的尊嚴被格日勒踩在腳底下,踐踏得面目全非,一片真心被他殘忍的蹂躪到體無完膚,覺得自己好窩囊、好沒出息,就這麼傻呼呼地任由他逗著自己玩。

    「他根本不是真心喜愛我……」珊瑚紅著眼眶,似哭似笑地喃道。

    這份認知讓珊瑚徹底覺醒了,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難道還要低聲下氣地求格日勒愛她嗎?她不想連僅剩的自尊都不要,那不如死了算了。

    遠處的幾聲雞啼讓珊瑚回過神來,她立刻脫去外袍和鞋,躺回炕上,不想讓格日勒知道她偷聽到那些對話。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格日勒送走親自來抓烏蘭的怡親王,才回到寢房內,見珊瑚還在睡,很想回到炕床上,再和她溫存一次,不過還有很多事要辦,只能先讓總管找個婢女過來伺候。也順便看著她,別讓她回去。

    而背對著格日勒的珊瑚好想回過頭質問他,剛剛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對他而言,她只是敵人的女兒,是因為有利用價值,可以用來扳倒阿瑪,他才勉為其難的假裝說喜歡她的嗎?可是珊瑚忍住想探知答案的衝動,因為她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聽到腳步聲出去了,房門跟著輕輕地帶上,珊瑚緊咬著下唇,幾乎咬出血來,哭到全身顫抖,但就是不許自己哭出聲,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傻得去愛上他,會變成這樣,只能怪自己。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天色大亮,珊瑚知道不走不行了,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推開,三個艷麗妖嬈的女人搖曳生姿地晃了進來,她們一知道貝勒爺出門,便決定聯合起來給情敵下馬威,要她明白先來後到的道理。

    「別以為你昨晚睡在貝勒爺的床上,他就會娶你當福晉。」其中一個女人挺了挺豐滿的酥胸,朝珊瑚搖下狠話。「有誰不知道貝勒爺和中堂大人是想置對方於死地的敵人,貝勒爺才不會笨得娶敵人的女兒。」另一個則是輕蔑地上下打量著珊瑚。「小丫鬟,你別天真了,依貝勒爺的身份,就算要娶親王的女兒都行,你也只配當個暖床的小妾。」「咱們姊妹可是為你著想,才特地來這兒點醒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她們姊妹都還沒上過貝勒爺的床,居然讓這小丫頭搶先一步了,這口氣怎麼也吞不下。「要不然哭死也沒用。」

    珊瑚昂高下巴,強撐著高傲的姿態。「是本格格不要他,只有你們這種自甘下賤的女人才會把他當作寶。」

    「你說什麼?」三個女人變臉了。

    「讓開!」珊瑚嬌叱道。

    三個女人被珊瑚的氣勢給唬住,乖乖地讓到一旁,眼睜睜地看著她出去。

    格日勒回府後,找不到珊瑚,萬分焦急。知道毓謹那三個小妾去找過珊瑚,還把她給氣走了,萬分後侮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毓謹幫忙處理這三個小妾,如今也不會壞了他的計劃,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原諒,索性將她們全都送回去,眼不見為淨。

    總管前來認錯。

    「是小的沒把格格看住,才讓她走了。」

    「她走多久了?」

    「還不到一個時辰……」

    「快準備馬車!」

    格日勒揚聲低叱,以珊瑚的腳程,又身無分文,應該來得及追到人才對。

    阿敏布自告奮勇地坐在馬車前,用力地甩動韁繩,催促馬匹前進。

    「格格沒有其它地方可去,多半是跑回家了……駕!」

    這就是格日勒最擔心的事。格日勒體內的血液因焦灼和恐懼而沸騰,這是從未有過的情緒,他這麼處心積慮地計劃,就是不要讓珊瑚回去,怕阿克軟會在一怒之下傷害她,也怕她進了辛者庫,成了戴罪奴僕,這低下的身份會一輩子跟著她。

    「貝勒爺!」當馬車來到目的地,阿敏布低喊一聲,格日勒倏地掀開布簾,很快地瞅見站在大門前的嬌小身影。

    他迅速地鑽出車篷外,而彷彿同樣心有靈犀般,珊瑚也偏首望了過來,見到他躍下馬車,也露出訝然的表情。

    「格日勒……」珊瑚心痛地喃道。

    雖然聽不見聲音。不過格日勒從珊瑚的嘴形知道她看到自己了,於是朝珊瑚伸出手臂,要她過去,以為珊瑚會如同之前一般,朝他飛奔而來,不過這次卻沒有,她只是露出悲傷的表情回望著他。珊瑚心中感傷地想著,不知格日勒還來找她做什麼?還想再利用她來對付阿瑪嗎?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顆棋子,但是她可以選擇不當吧。

    「珊瑚……」見珊瑚又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帶著絕望,接著毫不遲疑地跨進敞開的大門,格日勒就要衝上前,想將珊瑚一把抓回懷中。

    阿敏布攔下主子。

    「貝勒爺不能再靠近了,要是被認出來……」

    「放手!」格日勒恨不得馬上闖進去,把珊瑚帶走,他不能失去她。

    「請貝勒爺冷靜一點……」

    格日勒咬了咬牙,只能瞪著那扇朱色大門砰地關上,他的心臟倏地緊縮,像被人活生生的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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