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辜震剛把宿舍的鑰匙給了雪瑞之後,她美麗菱形的唇角,就無時無刻不維持在上揚的狀態。
「喏,這把鑰匙給你。」在雪瑞第N次枯坐在宿舍門口苦等辜震剛歸來的時候,他終於做了某種程度的妥協。
「給我鑰匙?」雪瑞的嘴巴張得好大,她簡直不敢相信像他這麼保守的男人,竟然會做出這麼開放的舉動。
辜震剛根本沒再看她一眼只道:「你這樣成天坐在我的宿舍門口等我,你知道別人看了會怎麼想嗎?」
「怎麼想?」她不過是坐在門口等他,關別人什麼事情?
不過拿到鑰匙的雪瑞芳心暗喜,認為這代表著這個外表冷漠的悶葫蘆已經對她有了更大的接受度,只是他死硬不承認罷了。
對她這種稱得上是「呆」的反應叫辜震剛不知怎麼回答,只能說:「算了!我沒時間跟你東扯西扯,反正以後你要來掃地也好、擦桌子椅也好、整理冰箱統統都好,就是請你別再坐在人來人往的宿舍大門口等我,可以嗎?」
雪瑞點點頭,心中卻嘖嘖稱奇,心想,亭宣還真厲害啊!
說她沒骨氣也好、沒毅力也好,反正辜震剛一句既不溫柔也不體貼的「你買的牛奶和泡。面我都吃得差不多了」的話,就讓她先前所有發過的誓全都:破功了。
當她再度對他燃起希望時,就是亭宣在電話中耳提面命的教授她的個方法的,她記得當初亭宣是這麼說的——「既然太刺激的事情你臉皮薄做不出來,那我就告訴你一個最笨但最有效而且最簡單的方法——你只要天天坐在他家樓下堵他就可以了,」
回想當時,她還十分懷疑這個爛方法會發揮什麼大作用,不過在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下,她仍然照著亭宣的話做了,誰知道短短一個月不到,這個當初被她嗤之以鼻的舉動居然見效了。
今天照例的,雪瑞到醫院去當完兒童病房的義工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了辜震剛的住處。
屋裡的音響開得很大聲,隨著滿室的樂聲,雪瑞輕快地哼哼唱唱,她手執雞毛撣,神情愉悅地在辜震剛的房間裡來去穿梭著。
—會兒幫他換被單,—會兒幫他在屋裡佈置上她新買的鮮花,雖然她人未自他嘴裡聽見任何一句感謝或讚美的話語,但光想到他每天生活的環境都是由她親手佈置、想到他吃著她買的點心、喝著她為他搾的橙門、欣賞著她為他插的百合、睡著她為他鋪的床,雪瑞就已經感覺夠開心、夠幸福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深深牢記著他說過的話——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讓他安心工作的女人,所以她不吵、不鬧,稱職地當個體貼溫馴的小女人。
不過今天,她還為她心愛的辜大:野準備廠更特別的喲!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今天正是他三十…—歲的生日。
為了要給他一個驚喜,雪瑞買了好幾本做蛋糕點心的食譜研究了大半天,準備為他親手烤…個愛心蛋糕!
終於。在她丟掉第三個失敗的成品之後,一個外表雖然有點坑坑疤疤,但至少還看得出來是蛋糕的東西出爐廠。
雪瑞料準了辜震剛一定不會記得自己的生日,所以,她很有耐心地在蛋糕上插好蠟燭,靜靜地坐在餐桌旁等他回來,好給他一個驚喜……
「雪瑞…雪瑞……」
雪瑞怎麼趴在餐桌上就睡著了呢?瞄了眼眼牆上的壁鐘,都已經快十二點子,她居然還沒回家?辜震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一臉拿她沒轍的模樣。
她慵懶可人的睡姿可愛得令人發噱,辜震剛搖搖頭,再度輕拍她的臉,「雪瑞,很晚了,你該起來了,我送你回家。」
忽地,熟睡中的雪瑞聚然驚醒。
她揉揉蒙籠的睡眼,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辜震剛,然後,呼地一聲離開椅子彈跳起來。「天哪!我居然睡著了?」她慌忙地瞥了眼牆上的鐘,才終於放下心來,她拖著辜震剛的手臂,「還好還好,還沒過十二點。」
辜震剛一臉狐疑地望著她,不明白她在搞什麼飛機。
「幸好還沒過十二點,否則我千辛萬苦做的這,個蛋糕就要白費了!」
蛋糕?辜震剛移動眼神,果然在桌子正中央發現一個開頭有點像是蛋糕糕的物品。
「為什麼要做蛋糕?」他問。
「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呀,生日快樂!」雪瑞高興地把整個蛋糕捧到他面前「我特地為你做的喲!
這麼晚了,我想你一定也很累了,所以我們乾脆省去吹蠟燭的程序,直接切蛋糕好不好?「她興奮不已地切下一大塊蛋糕遞到他眼前,」嗯,嘗嘗看?「
見他有所遲疑,雪瑞的臉馬上垮了下來,眼中全是受傷傷的神情,「你不喜歡嗎?」
「我有這麼說嗎?」面無表情地說完,辜震剛一手接過雪瑞手中的蛋糕,用叉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看著他捧場的吃相,雪瑞高興地簡直想哭!「好吃嗎?辜大哥。」她眨著黑亮的眸子,滿懷希望地問道……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進廚房動手做點心呢!
「嗯。」含糊地回答之中,辜震剛吞下了盤裡最後一口蛋糕。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謝謝你為我準備的蛋糕,現在我先去洗個澡,你等一下,我馬上送你回家。」
在放下盤子起身之前,他隨口吩咐著。
雪瑞遲疑地開口,「呃……辜大哥……」
「什麼事?」
「這麼晚了……你會不會很累啊?」
停下腳步,辜震剛以嚴厲的眼神盯著她,「就算再累,我也不會留你在這裡過夜,你畢竟還沒結婚………」
「你這個房間這麼大,怕什麼……人家又不會把你的床睡壞!」雪瑞不滿地嘟起嘴。不過,待看見辜震剛不高興的之後,她只好心不情不願地又補了一句,「算了算了,今天你生日,我不想跟你吵,反正送我去累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能這麼想當然是最好。」
盯他進浴室的背影,雪瑞忍不住輕捶桌面兩下,小聲地咒罵,老古板!
不過,回頭看見已被他解決掉一大塊的愛心蛋糕,雪瑞的氣馬上消了一大半,笑容在轉瞬間又回到她的唇畔。
窮極無聊的她伸出一支手指捏了塊蛋糕放進『嘴裡……
媽呀,好甜喲!
她一定是不小心加了太多的糖了啦!誰教這麼沒有做家事的細胞,居然做出這麼難吃的蛋糕,不過說也奇怪,剛才辜大哥是怎麼把那一大塊蛋糕給吞下去的啊?
「辜大哥,你想不想看電影?」
好不容易盼到一個震剛不用加班的星期禾,雪瑞一大早就跑到宿舍找他,她腦海中早已計劃好一大堆休閉的行程,只是……誰曉得他雖然不用加班,手中還是捧著一本原文書看得津津有味。
「我預計今天要把這本書看完。」他一雙眼緊盯在書上,半秒鐘都不曾移開過。
她試著遊說著,「為什麼?可是最近有很好看的電影耶!」
「你要是真想看,可以去租錄影帶回來看。」
「我不曉得要去哪裡租啊?」她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
他試圖給她建議,「我找樓下的小方載你去好不好?」
「不好,我只想看電影。」
「但我想看書。」他文風不動地回她這麼一句。
雪瑞聞言深呼吸好幾口氣才能不發脾氣,但嬌蠻慣廠的她,聲音裡仍不小心洩露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情緒。「你這個書獃子!」情急之下,她一支白玉手索性蓋住他的書,免得他根本沒在專心聽她說話,「人家就是想看電影嘛!不管,你就是得陪我去!」
老天,這個蘇雪瑞是存心不讓他看書是不是?「那你想怎麼樣?」辜震剛終於不堪其擾地把書給擱下,「要是陪你去看電影,我的書怎麼辦?」
—聽情況有轉機,雪瑞馬上笑顏開,「看完電影我再陪你看書呀。」
陪他看書?太陽打西邊出來才有可能吧!他不信地瞪她一眼。
「拜託嘛!人家來到花蓮這麼久,人生地不熟的,認得的路只有家裡到醫院、家裡到宿舍還有醫院到宿舍這三條而已,你卻每天忙著工作,到現在還沒陪人家出去逛過……」她采哀兵政策地說著。
瞧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多委屈的模樣。搞什麼嘛!他都沒嫌她厭煩子,她還敢抱怨?
「如果我們去看完早場電影回來,你就不再吵我看書?」他可以預料到要是他不做些讓步,雪瑞——定不會放過他,那他今天也不用想得到安寧了。
雪瑞趕忙回以——記炫目的燦笑,「那當然。」
「那就走吧。」
開心地挽著他結實的臂膀,雪瑞滿足地將頭倚在他寬厚的肩上,惹人憐愛的聲音甜甜地逸出她玫瑰的唇瓣,「或許,看完電影,我們可以『順便』到市區逛逛?」
無奈地搖搖頭,辜震剛沒再多說什麼,心底卻響起陣陣的鈴聲。傷腦筋,再這麼下去,他有預感自己鐵定要被這個可愛又任性的小妮子蠶食廠,問題是,這……習慣成自然,他發現自己好像愈來愈無法拒絕她的哀求了。她巧笑倩兮的模樣、撒嬌發嗔的嬌態總是輕易地讓他失去精準的判斷力。
雪瑞是個嬌生慣養的女孩,辜震剛心裡比誰都明白,以她高傲的個性,能為他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不但心甘情原,固守『在花蓮,還紆尊降貢地在每一個無聊的日子裡安靜地等待他有空陪她,這已經是萬分難能可貴了。
而他……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個問題他一直不願深思。他知道雪瑞一直在等他開口。
但,也許是這顆心早巳封閉太久,也許是潛意識裡害怕一向果決而無牽絆的心多了個包袱,於是他始終不肯去面對自己心底最深處的聲音。
既習慣雪瑞的存在、不願她離去,卻又不想自私地耽誤她,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清晨六點多,辜震剛才從睡楚中醒來,還意識混沌地在床上躺著,門外已傳來聲聲催促的電鈴聲。
他皺皺眉頭心想雪瑞不是有這兒的鑰匙嗎?再說,雪瑞這個嬌嬌女沒睡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難道是工廠出了什麼問題嗎?
思緒至此,他自床上一躍而起,隨意披了件襯衫便踏出房間,走向客廳的大門。
門一打開,驚愕隨即躍上辜震剛的臉。
「是你?」
來者是陳家的千金陳彩霓。
兩人雖然僅僅在雪瑞家那次非正式的舞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但自此之後,陳家便不斷地透過關係前來刺探辜陳兩家結合彼此政商力量的意願,讓他簡直是不堪其擾。尤其是陳家老爺,只差沒直接明白說出口要他娶自己的孫女了。
辜震剛很明白陳家在政界上有著無遠的力量,但他就是無法對陳彩霓有任何感覺,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幸好在這件事情上,老爸沒有表示太多意見,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能面面俱到。
「怎麼,不歡迎我嗎?瞧你多偉大,我可是連夜趕到花蓮來看你的。」
陳彩霓單手爬梳一頭服帖的金黃色短髮,亮麗的超短洋裝包裹著她豐美的身材,炫目的鮮紅襯托出她明艷五官那野性的光彩。
目光一觸及她那充滿侵略性的眼眸,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讓辜震剛的眉心皺得更緊了。「有事嗎?」
他冷冷地問……
「有事也得先請我進去坐坐再說吧?」
辜震剛看了她一眼,基於禮貌,還是讓她進門,而在此時此刻,他卻不禁拿陳彩霓和雪瑞做起比較,雪瑞雖然任性、三不五時發點小脾氣,但是論起心機,陳彩霓絕對勝過雪瑞一大截。
大刺刺地在沙發坐下,陳彩霓感性的雙唇露出自信的笑容,「躲我躲到這荒效野地來了?」
人側過臉不想看她,「我不躲任何人。」
「那為什麼我打了這麼多通電話,你都不回?」
他的不留情面讓她開始有些沉不住氣。
「我很忙,通常那些不重要的電話我都不會浪費時間去回。」
陳彩霓不也相信地瞪視著他,「你敢說找的電話不重要?」她咬牙切齒地說,無法接受世界上居然會有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的男人,「莫非,你跟蘇雪瑞的事情是真的?聽說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死纏爛打地追著你到花蓮來,怎麼不肯放過你……」
,「住口!」辜震剛冷冽的聲音鋒利得像刀刃,狠狠地截住她的話,「我不許你那樣羞辱雪瑞,否則就請你立刻走出這個大門。」
「你……」望著眼前這張令她癡心迷醉的冷峻容顏竟說出如此絕情的話,陳彩霓的心都碎了,但她能夠怎麼辦?
「震剛……」她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軟化下來,「我相信你明白的,我是對你一見鍾情,先前我拉不下臉來,但爺爺三番兩次向你們辜家暗示,難道你真的不懂嗎?爺爺答應過我,只要我們結婚,他願意運用他的力量來幫助你擴展商業上的版圖,絕對不會吝嗇……」
「感情不能勉強,而且……」他冷然的眼眸毫無感情地望向她,「在龐大利益前提下結合的婚姻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陳彩霓氣得罵道:「你……辜震剛,你可別不知好歹,多少人踏破陳家的門檻,只為了求得這樁婚姻和我們陳家的青睞,而你卻不屑一顧?」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麼,就請你把這大好機會讓給別人吧!我辜震剛承受不起你們陳家『施捨』此等恩情。」聽見她開口閉口都是利益,辜震剛臉上除了冷硬,更添加了幾分厭惡。
「就算不為別的,辜震剛……」陳彩霓難堪地咬著下唇,「難道,單憑我這個人,也沒有半分值得考慮的地方嗎?」
辜震剛寒眸略抬,腦中卻乍然浮現雪瑞那張無瑕純真的嬌顏,半晌他斬釘截鐵地答道:「沒有。」
不甘心的情緒迅速淹沒了陳彩霓的理智。她心想恁她的條件,論外在、學識、家世背景她都屬頂尖,為什麼辜震剛居然連一點點機會、一點點面子電不給她?
等辜震剛再度用正眼瞧她時,陳彩霓早已悄悄褪落一身火紅。蜜色的肌膚上僅著亮黑色的胸罩與同色蕾絲底褲,赤裸的肩延伸而下的是隱然僨起的胸線,令人無法不對那兩片薄布遮掩下的豐美想人非非。
辜震剛如一尊雕像般,冷眼旁觀她的一舉一動她蛇般的雙臂主動纏上他的頸項,柔軟火熱的身軀間不容髮地緊貼向他刻意地摩沙著,性感的朱唇貼近他的耳垂,挑逗地呼著熱氣……
「難道,你一點也不想要我?」
此話說完,她毫不扭捏地將灼燙的唇湊上他的,吸吮、輕舔、輕嚙,媚惑的雙手更大膽地伸人他的襯衫來回撫摸,她無所不用其極,只因為她迫切地想要點燃他的熱情。
忽地,一陣突兀的鎖匙轉罷聲傳來,陳彩霓修地停止動作,辜震剛的背也一僵,猛然回首……
雪瑞呆立在門旁,她刷白的容顏、驚訝地後退的錯愕模樣如同在辜震剛的腦中劈下一記響雷在那一剎那,「完了」兩個字完完全全地佔據他所有的思緒,他無力思考,連解釋都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在靜止的空氣中目送著雪瑞轉身逃離,該說的。
話卻全梗在喉間,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像是過了一世紀之久,辜震剛終於回復意識。
他緩緩地回頭,冷冽的目光鋒利地像是可以殺人。
陳彩霓只是聳聳肩,無所謂地拉上洋裝,尊貴的驕傲令她不得不假裝無視於他冰寒如鞭的注視。「是太不堪一擊了,怨不得我。」
「是你太不知恥了吧?」辜震剛握緊拳頭,忍住要一拳揮過去的衝動。
「你!」
辜震剛的人站在這兒,一顆心卻早已隨著方才飛奔而去的雪瑞一起離去。他擔心逃離的雪瑞在此時此刻會不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會不會在一氣之下對他完全死了心、再也不理他了?
這樣的想法像千百根針一樣狠狠地插進他的心窩,電光石火之間,他驟然領悟了雪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麼的重要、多麼的不可或缺,從來沒有害怕過什麼的他,此刻,卻為著害怕她絕望、害怕她就此消失而感到倉皋失措。
除了立刻追回雪瑞,將她緊擁在懷中道歉一百遍之外,辜震剛想不出能讓自己更安心的方式。於是,他決定不再跟眼前的女人浪費時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永遠!」他刻意加重最後兩個字:「你竟敢如此羞辱我?」陳彩霓睜大眼:睛瞪向他,仰起臉惱羞成怒地叫囂著,「我、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打我?罵我?還是乾脆殺了我?我愛你有什麼錯?本姑娘就是愛定你了,不論要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他是午夜牛郎嗎?辜震剛的嘴角露出嘲諷的微笑,他懷疑她懂得什麼叫愛嗎?或午她在乎的只是輸贏、只是佔有吧!
「你真的不走?」他再問一次,聲音平靜地儲存人發慌。
她咬著牙繼續撒潑。「我……我說到做到,我就是不走!」
「你確定?」
「廢話!」
「那麼陳小姐,你就休怪我無禮了。」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鑰匙,辜震剛一身剛睡醒的裝扮,連衣服也來不及換便匆匆步出大門。
陳彩霓見狀,無法置信地尖叫起來。「辜震剛,你敢走給我試試看!」她面目猙獰地大喝。
聞言辜震剛的腳步稍稍停留,「陳小姐,若你改變心意決定離開,走時請記得幫我帶上門,謝謝!」
雖然他這個舉動也許衝動了些若是陳家藉題報復,也許會對辜家的事業帶來負面的影響,但在
這—刻,他的心情卻是義無反顧的。
飄泊的心不再擺盪不一,辜震剛真真切的明白這一生,蘇雪瑞這個女孩他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