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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上) 十一 教父 作者:子默
    凌晨上學路上想著曾傑的話,他喜歡的東西與普通人不一樣,就這麼簡單?

    偉大的人喜歡的東西與普通人都不一樣,可是曾傑顯然與偉人不沾邊。

    凌晨想,你喜歡什麼,是你自己的事,傷害別人,強迫別人就是你的錯了。

    ***

    曾傑坐在教父的辦公室裡。

    坐了半個小時,教父大人才進來,曾傑起身相迎:「大哥。」

    教父倒十分客氣:「讓你久等了,請坐。」

    曾傑坐下,雖然教父很客氣,但是如果教父讓你坐,你是不可以客氣地站在那兒不坐的。

    教父一邊換件外衣一邊說:「原諒我失禮了,十分鐘後有一個重要的會,不過,我想再複雜的事,十分鐘也夠了,曾先生,請講。」

    能在教父密集的日程中見縫插針已經是一種榮幸,曾傑並未奢望教父會坐下來,聽他訴上半日的苦。

    曾傑道:「有個警察恐嚇我,他的警號是123456,我想知道他受何人指使。」

    教父沉默一會兒:「曾先生,為政不得罪巨室,涉及警察,行事謹慎一點好。」

    曾傑冒汗:「是是,我只是想用錢擺平這件事。」

    教父微笑:「我知道你不會買把槍去射殺他,兩三日後,你聯絡老李,我會把事情交待給他。」

    曾傑起身點頭:「讓您費心了。」

    教父站起來:「來,我們一起走吧。」

    一直到離開教父目光所及的地界,曾傑才出一口氣,同時輕輕敲自己的頭:「糟,真是壞主意,為什麼會一衝動去找上教父?將那小子趕走就是了,何必費這麼大力去馴服一隻沒良心的野馬?」

    馴服,對了,就是這個詞,想要騎他,他不肯,於是證明自己能夠騎在他身上不落下來。如果是一隻猴子,一手拿鞭子,一手拿糖就夠了,可是一匹馬,你非證明自己有能力騎上他不可。

    三日後,曾傑在教父那漂亮的辦公樓後的停車場等老李,老李穿一件深藍色風衣,微胖,中年人,看起來就像一和氣的小老闆,看見曾傑,笑容滿面地過來。

    可是他身後跟著兩個身著黑西服的健壯高大男子,看起來面目都不善。

    老李和氣地對曾傑笑:「曾兄,久等了。」

    曾傑忙關上車門,迎上去:「李哥,麻煩您了!」

    老李過來與曾傑熱烈握手,一邊握手,一邊笑道:「老大讓我問兄弟你一句話,兄弟別生氣。」

    曾傑忙說:「不敢。」一邊心裡開始打鼓。

    老李道:「那個凌晨,才十四五歲吧?」

    曾傑呆住。

    老李道:「老大就問這句話,老大還說,他看不慣這種事,如果是別人,立刻打斷腿,是曾兄你,老大給你個選擇,要麼,你忘了這件事,要麼,你付代價得到消息。」

    半晌,曾傑虛弱地問:「什麼代價?」

    老李活潑地眨眨眼:「召你侍寢!」

    曾傑瞪大眼睛:「什麼?」然後才知老李說笑,老李忍俊不禁地:「別同老大說我說過這話,會被打死。」然後正正色道:「我勸你放棄吧。」

    曾傑再次問:「什麼代價?」

    老李回過頭:「看見這兩位了嗎?要麼讓他們揍到你清醒,要麼等他們打累了。」老李上下打量:「我看你全身骨頭,不夠他們拆的。」

    曾傑咬咬牙:「把消息給我,同你們老大說,我絕不會放棄。」

    老李歎口氣:「曾兄,你年紀不小了,骨頭斷了,很難癒合的,而且,得罪老大,也不是好玩的。」

    曾傑道:「你們老大不是給我選擇了嗎?」

    老李微笑:「是啊,是我不希望自己手上沾人命,即使你一定要,我就告訴你,那警察同張子期是朋友,記住了,別一會兒挨打給打忘了。你看你,曾傑,你天怒人怨了。」

    曾傑慘白著臉,老李退後一步:「曾兄,兄弟先走了,留下這兩個人招呼你,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儘管同我說。」

    曾傑雖然希望自己大義凜然,毫不畏懼地挨過這一頓,可是挨了第一拳,還是選擇抱住頭彎著腰用後背承受拳腳的經典姿勢。

    年紀大了,真是不經打,曾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周圍全是白色,然後是凌晨那清亮的一雙眼睛,曾傑伸出一隻手來,就奔著那雙大眼睛去了,曾傑想:「我摳出你這雙晶亮的大眼睛來!」結果肋骨痛到鑽心,曾傑半途而廢。

    凌晨把曾傑的手重放回被子裡去:「別亂動,你肋骨斷了一根。」

    曾傑閉上眼,痛得他得喘口氣才能再發作。

    閉了一會兒眼,曾傑決定傷好了回家再發作。

    凌晨給曾傑餵飯,曾傑把一整碗湯掀翻在凌晨身上:「湯這麼涼還能喝?」

    凌晨跳起來,擦身上的湯與羅卜絲,臉上怒色一閃,終於忍回去了:「好好,我想辦法弄點熱湯來!」

    話音未了,張子期已提著一保溫杯進來了:「柏林煮的熱湯,離火不到五分鐘,小心別燙掉舌頭!

    凌晨笑:「來得及時,我爸正在這兒耍脾氣呢。」

    張子期笑道:「你快去換身衣服,我來招呼你那難伺侍的爹。」

    凌晨收拾飯碗:「我先把碗洗洗。」

    張子期把保溫杯放在曾傑床頭,打開來,熱氣騰騰:「聞聞,柏林的手藝無與倫比。」

    曾傑冷笑一聲:「不是柏夫人煮的吧?」

    張子期的眉毛刷地豎起來,曾傑冷冷與他對視,對視半晌,張子期退縮:「算了算了,看你現在這副德性。」

    張子期找了找:「糟,沒帶勺子,你這裡有沒有?」

    曾傑指著櫃子:「你找吧。」

    張子期蹲下找勺子,曾傑伸手一撥,將滾燙的熱湯全倒在張子期脖子裡。

    那一聲慘叫,令得水房的凌晨又跑了下來,進屋正看見一身濕淋淋的張子期正瘋了一樣地扒衣服。

    而曾傑,躺在床上陰陰地冷笑。

    地上是打碎的保溫杯。

    凌晨立刻明白怎麼回事,馬上將手裡半碗冷水澆在張子期身上,張子期這才長出一口氣,神態正常些。

    凌晨幫張子期把衣服脫下來,已經有護士去叫了醫生,張子期看著曾傑,冷冷地說:「我起身時,不小心把熱湯給撞翻了!」

    曾傑彎起半個嘴角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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