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早飯擱在桌上,快中午來收時,郡主仍是沒起來吃早飯,等到都快中午,連午飯也端來了,郡主好像還是累的在睡覺,但是郡主已經半天都沒吃飯了,還是叫醒他吧!
「郡主……吃中飯了。」
水桃花累得起不了身,連張開眼睛都覺得好累。要死之前,體力會急速往下掉這事,他聽苗疆的藥師說過了,只是沒想到體力會差到這樣,看來跟昨天過度的歡愛有關。
「先擱著吧,我等一會再起來吃。」
他動了動被子,露出了胸部以上的身體,衣服雖穿得好好的,但是喉頭上卻有一個個的紅痕。侍女不解人事,雖然聽了很多,但還沒親眼見過,所以還不太知道那是什麼。
她比著桃花雪白的脖子道:「郡主,你這裡有好多紅痕,有些都快泛青了……」
水桃花本來愛困至極,被她這麼一說,嚇得都醒了過來,他急忙道:「拿銅鏡給我。」
侍婢連忙將鏡子拿給他,水桃花一看大吃一驚,他脖子上滿是紅痕,都是浪騰夜那個色鬼昨夜留下的;脖子都這樣了,更別說身體被印了多少個。
水桃花裝笑道:「大概是被蚊子咬了,我昨夜氣了一夜沒睡,走到花園逛逛,竟被蚊子咬成這樣。你去拿消腫的藥盒過來,我抹抹就好。」
侍婢不疑有他地去拿藥盒了。水桃花摸著脖子,心跳如擂鼓,幸好第一個發現的是侍婢,若是被他老爹發現,他真不知該怎麼解釋,總不能講實話,說他昨夜跟浪騰夜歡愛一夜,他老爹就算不氣死,也會被嚇死。
看著這些紅痕,他越想越氣,不禁怒罵:「你這個變態,哪有人咬這個地方的,我是未出嫁的人耶,如果被別人看到,教我怎麼解釋?」
被這麼一嚇,他也沒了睡意,侍婢拿來了藥盒,他便立即抹上。那消腫的藥很好,很快的紅腫退了,只留下一點點紅印,不過至少已經不像是愛痕了。
他下床吃飯的同時,侍婢又問道:「郡主,你不換衣服嗎?浪將軍不是說今天還要來接你?」
「他不會來的啦,哪有人那麼笨,得手……」
水桃花沒好氣的在心裡做了個結語:得手後不會來的。他昨夜已經夠盡興了,說什麼要讓我今天好好休息,根本就是以後不會來了,他找我這個男人幹什麼?又不是瘋了?他是要找女人成親的耶!
雖知道郡主對浪騰夜的反感,但是侍婢還是老實說:「可是我剛才聽……聽……大廳裡的小廝說,浪將軍來了啊!」
桃花一怔,他低道:「是真的嗎?」
侍婢用力點了個頭,「聽說還帶了不少東西,都很珍貴的樣子,好像是要送給郡主的。」
水桃花心猛一跳,「幫我選衣服,我要出去見他。」
聞言,侍婢趕緊去選衣服,讓水桃花披上,然後他便心跳加快的急忙往大廳走去。
水桃花還沒到大廳,就聽見他爹的吼叫聲。
「幹什麼?這些東西全給我退回去,我家桃花不需要。」
「是要送給她的,又不是送給你的,你急什麼?送這些大禮也沒什麼意思,只是希望你家桃花別來糾纏我兒子。我兒子什麼都好,就是看女人的眼光不好,昨天竟還帶你家的桃花出去玩,兩個人進入林內,也不知道搞些什麼,萬一她要是色誘我兒子讓我兒子幹下了悔不當初的事,豈不是害了我兒子一輩子!」
德王爺聽得臉上怒紅,「你說話給我小心點,我家桃花又美又可愛,那一次宴會大家都說我家桃花是天下第一美人,是你兒子配不上。」
浪老將軍嗤笑道:「天下第一美人?我看這個桃花郡主保證是有問題的,否則以你的個性,怎麼可能老把她關在家,你早就在她十多歲時就每天把她推出去獻寶了,她不是身體有缺陷,就是……哈哈……就是精神有問題,對不對?」
德王爺氣得猛扯鬍子,卻沒辦法說他說的話不對。就是因為桃花是個男人,他怕他出去拋頭露面會引得一些人來提親,反而會出事,所以才不讓桃花出去。
侍婢微微扯了扯水桃花的袖子,知道自己搞錯了。結果還讓郡主聽見這種氣人的話。她低著頭道:「郡主,原來是浪老將軍,不是浪騰夜將軍,我們別聽了,你知道的,浪老將軍老愛說話來刺激王爺,這些話不中聽的。」
水桃花臉色維持不變,「沒關係,我要聽他們說些什麼。」
「總之這些東西就是要送給桃花郡主的,求她大人有大量,放我兒子一馬。我也跟我兒子說過了,叫他不能再來找桃花郡主,而他也答應了,那我就不多待了,等會兒還要送東西給憐憐郡主……」
德王爺譏笑道:「怎麼,求憐憐郡主別勾引你兒子嗎?」
「錯了,錯了,這些要送憐憐郡主的是我兒子親自選的,要用它們來討好憐憐郡主,而且每一個都價值千金。我兒子總有一天會娶蘇憐憐的,到時我再看你女兒當個老處女。」
德王爺一聽,立刻發出怒吼聲。
水桃花別過身子,輕聲道:「別聽了,我們回房了。」
侍婢不敢說話,只好點頭。
「把琴拿出來,我要彈琴。」
一回房間,水桃花就說要彈琴,命侍婢把琴拿出,「先下去,我沒說進來,不准進來。」
侍婢想要安慰他,卻又不曉得說些什麼,只好點點頭的下去了。水桃花焚起香,不住的彈琴,琴聲悠揚,曲調卻不住的誤謬,最好越彈越快,猶如狂風暴雨,啪的一聲,琴弦斷了,斷掉的琴弦打在水桃花的手指頭上,沁出血來。
水桃花怒吼道:「又沒叫你來找我,你以為我希罕啊,混蛋,你去找蘇憐憐啊,我又沒求你來找我……又沒求你……」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隨之響起,侍婢在門外輕聲道:「郡主,王爺來了。」
水桃花將門打開,德王爺一臉漲成血紅色,他一進來就大聲吼叫:「你給我聽著,桃花,不准你再去見那個姓浪的兔崽子。還有,我要把你送到另一個地方去,讓那個兔崽子就算闖進王府也休想找到你,聽懂了嗎?」
水桃花點了點頭。
王爺斥退侍婢,低聲道:「為了以防萬一,你到那裡就穿男裝吧,反正那個兔崽子只知道桃花是女的,他哪知道年其實是男兒身。再說,幸好那個姓浪的爹反對,否則要是那個那麼受皇上寵信的兔崽子上門求親,我們真的找不到理由。因為皇上叫他送你回來,等於是默許你們兩個在一起,你聽我的,乖乖的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你扮成男人之後,白天高興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爹爹要總管支給那座小屋不少銀子,夠你生活一段日子的,你娘差不多再二十多天好回來,等到他跟蘇憐憐之間進展得很順利後,你再回來。」
水桃花乖順的稱好,德王爺輕輕拍撫著他的頭,又說了幾句好話,然後叫了一頂軟轎,就把水桃花載離了德王府。
那間小屋位在郊區,十分安靜,但拐個彎就可以進入一個熱鬧的胡同,胡同了什麼都賣,從生活雜貨到衣物配飾都有,晚上還有一些有趣的雜耍可看。
雖然他住的地方比德往復小了很多,除了一個正廳、一個偏廳和幾間廂房外,其餘的全是桃李樹木,花園也是一大片,看來以前住的人家定是人口單薄,要不然就是愛靜,除了建些小橋流水外,就只栽種些小樹小花。
這裡也沒德王府裡有那麼多侍婢,只有一個一以前留下的老婆婆,專門煮菜擦地,但她耳朵聾了,水桃花說了十句話,她一句也沒聽到,他只好放棄與她交談。
反正也實在是沒事可做,他就每天去胡同了閒晃,沒多久,他就把胡同摸了個一清二楚,日子也更加的無聊了,無聊得簡直要讓他打呵欠,不曉得該做什麼才好。
日子一清靜下來,他就想到自己原本要偷玉璽的事,只不過現在侍衛長不是浪騰夜,他又興趣缺缺。到後來,他實在是太無聊了,聽說這個園子後頭有座小山,山裡頭有個美人池,傳說會有水精在那裡洗澡,所以沒人敢靠近。水桃花興致一來,每到半夜就去那裡坐著,看看會不會看到水精,哪知道連鬼影也沒看見。
他無聊到每天都只能睡覺,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白天睡得太飽,晚上又睡不著。他實在太無聊了,才突然想到他從來沒逛過一個地方,那就是妓院。他連皇宮都去過了,就是沒去過這個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頂多在好幾年前偷跟著浪騰夜到過妓院的外牆而已。
他是個男人,起碼在有生之年也要去開個眼界,這樣要是下了地府,才不會被人笑說他沒見過世面。主意一定,他就詢問哪裡是京城裡最有名的妓院,隨即往那個地方去了。
京城裡最有名的妓院,沒有他想像中的豪華,甚至比他家還差得遠些,他無聊的左看右看,鴇母見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穿金帶銀,雪白的臉上眉目分明,若不是年歲還小,可說是貌比潘安,自然當他是只會吐金子的大魚。
水桃花一進門,她就連忙招呼他:「這位少爺,哪裡來的生面孔?」
他倨傲道:「是王爺府的,給我間清靜的廂房,找你們最紅的姑娘出來。」
「最紅的姑娘正在招呼客人,沒有先說是見不著她的。」
水桃花心想既然只是要來開眼界的,當然是找最美的姑娘。現在最美的姑娘看不到,這妓院也沒什麼吸引人的,當下他就沒了興致,掉頭就要走。「那算了,我走了。」
見他進來沒一會兒就要離開,又是王爺府的人,不知道他一不高興明天自己的妓院會不會關門大吉。於是鴇母急忙拉住他,討好道:「少爺,這樣吧,姑娘只是在彈琴而已,會面的人挺多的,都是些有名望的人在談事情,我弄個位子給你,你就坐在一角聽姑娘彈琴,好不好?」
既然已經來了,沒見到這個最美的姑娘實在是白來一趟。水桃花點了點頭,勉為其難的同意。鴇母立刻就把他帶進雅廳,果真弄了個位子給他。
琴音尚可,比他彈得還差一些,姑娘的面貌也算不錯,不過比蘇憐憐還差上一截,更別說拿她來跟自己比,就這樣聽沒多久,實在是無聊至極,他不覺又昏昏欲睡。
水桃花坐在偏角,被簾子遮住大半身影,身子又靠在一面石屏邊,他聽到累了就靠在石屏風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手心似乎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正輕柔的撫著他,連大腿也有個熱呼呼的東西摩擦著。琴音先是停止,接著又斷斷續續的響起,但他著實想睡,所以也不顧自己原本是來聽琴的,就沉沉入睡了。
身體微微的發熱,鼻間有有些微熱的喘息,他的頭髮被放下來,端詳他面孔的日捧起他的頭,一次又一次熱烈的吻著他的唇,像是在品嚐著佳餚美味般。
他的身體變得更熱,
他朦朦朧朧的張開眼,只見那人衣衫不整,但他也好不了多少,竟全身又熱又難受的半敞著衣領與這個人接吻。水桃花猛地醒過來,在他眼前笑著的竟是他想也想不到的人。
「郡主,怎麼睡得這麼熟?我碰了你這麼久,你還沒反應,讓我差點大失所望。」
「你怎麼在這裡?」水桃花驚得差點跌倒,隨即低喝。
「我都沒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了,你還敢問我?你最近避到那裡去了,為什麼都找不著你?若不是我花下大筆銀子買通了一堆人,怎會知道你躲在什麼地方?不過你似乎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竟可以在這裡快樂的嫖妓。」
浪騰夜還是笑著,手已伸入他的衣服內,撫觸著他的滑嫩肌膚,琴音還在繼續,水桃花一側眼就看到了那位正在彈琴的姑娘。
他又羞又怒的道:「你瘋了,別人一側頭就能看到我們了。」
「那就讓他們看。」浪騰夜無所謂的笑了笑,但是笑裡卻露出狠戾之氣,「我對你說過,你是我的,你竟然還跑來妓院召妓,桃花,我對你非常非常的生氣,你沒看過我上生氣的樣子對不對,那絕對會讓你悔不當初。」
水桃花掙扎著要起來,浪騰夜一把將他推回去,低喝,那喝聲令人聞之不寒而慄。
「給我坐好,我沒起來之前,你連動也不能動。」
但水桃花可沒理他這一套,他的心情正不爽之至。「你滾開,我為什麼得聽你的?我愛召妓就召妓,愛想誰就想誰,你以為天底下你最帥嗎?告訴你,我覺得你最醜,我昨天就買了一個女人一起洗澡呢!」
「桃花,你越來越口無遮攔了,看來需要一點教訓。」浪騰夜還是在笑,但是他的腿用力的插進水桃花的雙腿間。
水桃花被扳開了腿,他很想用力靠緊卻做不到。
浪騰夜笑著說話,只不過全身散發的絕不是笑意。「你要我把你打到沒力氣反抗,還是要乖乖的張開腿?」
「你去死吧你!」
水桃花的話才說完,浪騰夜一個巴掌就打了下來,水桃花就這樣滾到椅子外頭。下一刻,他也動手打了過去,浪騰夜立刻硬用腳踏住他,然後提起了他,臉上還是帶著笑的,只是笑容越來越狠厲。
他們發出這麼大的聲響,雅廳所有人早已聽見,人人瞠目相對。
鴇母急忙上前求道:「公子,我們還要做生意,不要……不要鬧事好嗎?」
浪騰夜從衣衫裡拿出一千兩的銀票丟地上,「我包下這裡一夜,全部的人給我滾!我現在心情很不好,若是讓我聽到一點人聲,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舉動。老鴇,你聽清楚了嗎?」
老鴇早被他的暴戾之氣嚇得臉色發白,拿了銀票就匆匆下樓,尋歡的客人們也個個嚇得要命,不敢惹事的急忙就走;不久這妓院就關起了門,所有燈都熄了,只剩浪騰夜跟水桃花在的地方是光亮著的而已。
浪騰夜本來就、是一直抓住水桃花的,現在他把手往外一揮,水桃花就被他推到地上,他坐在椅上,很冷淡的看著水桃花。「脫衣服,給我脫光。」
「你瘋了,我才不會脫。」水桃花抹去嘴角的血痕,浪騰夜剛才那一摑完全不留情,害他咬到自己的嘴唇,嘴巴都流了血,半邊臉還微腫了起來。
浪騰夜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又快又狠,他扣住水桃花的手,把他往軟床上丟。
水桃花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地被他整個推向床鋪,還來不及喊痛,他的衣服已經被撕成像堆破布般的丟在地上。
浪騰夜冷聲開口,每一個字都像千年的寒冰般。「說,你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事?」
水桃花立刻尖聲大叫:「我就是去嫖妓了!怎麼樣?難道只許你去找女人,不許我找嗎?」聞言,浪騰夜怒火上揚,他一寸寸撫摸著水桃花的身體,那柔嫩的肌膚吹彈可破,根本就經不起折磨。他直接扳開水桃花細瘦的雙腿,讓他隱秘的地方曝光在光亮之下。水桃花咬住牙,拚命用腳踢,卻被浪騰夜握得死緊,他的腳骨都快碎了,還是逃離不了浪騰夜的蠻力。
浪騰夜的腰毫不憐香惜玉的向前挺,令水桃花只能抓住軟被,又痛又暈眩的感覺讓他天旋地轉;而浪騰夜竟用另一手玩弄他的男性象徵,那地方因有了極強烈的感覺而不自覺的挺起,連浪騰夜進入的部位也劇烈的收縮起來,像是連續的波浪,一波接著一波,不斷的讓他的身體翻扭。
「呼!啊……」他已經不曉得自己發出的是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他拉下浪騰夜的頭,在難以抑制的癡態下獻出自己甘甜的唇舌。他不曉得浪騰夜這麼會嫉妒,也不曉得一個無聊的謊言會令浪騰夜這樣暴戾,他如癡如狂的鎖住浪騰夜的腰背。
浪騰夜在他體內有力的晃動著,讓他無法環住浪騰夜的身體,只能被他抵在床上,不斷的被狂掠著,床板也因而發出嘈雜的聲音。
淚水不住的往下掉,浪騰夜狠狠的咬著他的身體肌膚,每個地方都留下又青又紅的咬痕,他大膽的撫摸著自己以前不敢碰的地方。
浪騰夜的唇、背、胸、手,及所有讓他臉紅的地方,他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過,浪騰夜的力量、浪騰夜的英俊、浪騰夜從以前到現在所有讓他神魂顛倒的地方,在死前,他要一次撫摸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