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報仇雪恨,虐戀情深 >> 憾動你心作者:沈葦 | 收藏本站
憾動你心 第七章 作者:沈葦
    陳景亮與方月眉這對假夫婦決意不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趁任天傑上班時間到任家大宅去。

    首先面對他們的是重重守衛。

    「我們是夜語的阿姨跟姨丈,為什麼不能進去看她?」方月眉盛氣淩人地責問守衛。

    「對不起,沒有任先生的命令,我們不能隨意讓人進入,請你們先回去,徵得任先生的同意後再過來。」守衛酷著一張臉,堅決不放行,他承受不起放行的後果,任天傑並不如外貌般好說話。

    「老天爺!他們怎麼狠得下心來阻隔我與我的小心肝!」方月眉戲劇性地拿出手帕,哭得呼天搶地。

    「是啊!為了見她,我們特地由加拿大回國,難道你們不能行個好嗎?」陳景亮跟著老淚縱橫,兩人有模有樣,哭得好不精采。

    守衛們仍板著臉,不理會他們倆唱作俱佳地表演。

    「不管啦!今日我沒見到小心肝絕對不回去,你們好狠的心哪!我非告訴報社記者不可。」方月眉不依地叫嚷著。

    「你們實在是沒有理由不讓我們進去看夜語,於情於理,我們的立場都比任天傑要強,更何況不過是見一面,有何不可?」陳景亮動之以理。

    「請回吧!」守衛不?所動地下逐客令。

    方月眉眼眸一轉,她沒想錯,任天傑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光看他僱用的守衛就可得知,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相信主子跟奴才差不到哪兒去。

    「求求你們,看在我們夫妻年紀一大把的份上,讓我們看看她。」利眸閃了閃,達目的,方月眉不得不低聲下氣,動之以情。

    「是啊!」陳景亮跟著做作的以衣袖擦著眼角的淚水。

    守衛們見勸服不了他們,便派出其中一人驅趕。

    方月眉眼見軟的不行,向陳景亮使個眼然,扯開喉嚨對著大宅喊叫:「夜語!夜語!快出來啊!姨媽和姨丈來看你了。」

    「夜語,我是最疼愛你的姨丈啊!」陳景亮意會地跟著大嚷。

    「陳先生、陳太太,你們再叫嚷,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守衛怒極喝道。

    陳景亮與方月眉根本不理會,更肆無忌憚地繼續揚聲叫嚷,「夜語!快出來啊!夜語!」

    他們的叫嚷聲終於引起屋內人的注意,正在書房安靜看書的夜語好奇地望向窗外,瞧見鏤空雕花的大門外有一男一女下呼吸著她的名字,守衛們似想把他們驅離,傾耳仔細一聽,那對男人竟說是她的姨媽與姨丈?!

    夜語失聲輕笑,笑容中帶著些微的輕愁,她哪來的姨媽與姨丈?記憶中母親是獨生女,而且並未與人結拜?姐妹,而她真正的叔伯們早因怕惹上麻煩而不肯出面認養她,在目前外傳她瘋了之際,更是不可能把麻煩往自個兒身上攬,那兩個人是誰??何要認她這個「瘋子」?夜語懷疑陌生人的目的,原本純真、不易懷疑人的心性已被任天傑訓練成精明,對陌生人有了防備之心。

    「我的心肝!」方月眉捶著胸口嘶喊哀號。

    夜語放下書,推開落地窗走至陽台,想看清楚那對夫婦的容貌,待她見著時,立刻無法自制地用雙手抱住頭放聲尖叫,驚叫聲帶著恐懼與害怕,顫抖地腳一步步往後退,高昂的尖叫聲一聲響過一聲。

    她的尖叫聲引來守衛們與陳景亮、方月眉的注意力,守衛們不解地看著她的反應,平常她是個安靜而不多話的女孩,總愛待在花園中看著綻放的花朵,不曾見過她失控的模樣,怎會突然歇斯底里?

    陳景亮的眼中充滿興奮之情,笑容不斷地在他唇邊擴大,果不出他所料,楚夜語與韓詩韻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美到毫無一絲瑕疵。

    方月眉驚喜地看向陽台上驚慌的女子,沒錯!那張精雕細琢的臉孔凡是見過的人皆無法忘懷,小賤人真如外傳的瘋了!

    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一幕幕血淋淋的記憶朝夜語蜂擁而來,父母慘死,鮮血染滿了潔白的地磚,好可怕!她獨自躲在暗櫃中看著父母被他們倆槍殺,怕到謹遵母親的命令,以著小小的拳頭堵住口,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待那兩人在屋子裡翻箱倒也找不到他們要的東西,死心的離去後,他才拖著無力的雙腿爬出暗櫃,哭著搖晃父母已呈冰冷的身軀,可是無論她如何哭嚷著父母醒來,他們卻再也不肯張開眼看她。

    記憶中的小女孩回到她身上,夜語慌張地以拳頭堵著嘴,阻止不斷逸出口的尖聲驚叫,身子不停的顫抖著,雙眼無焦距的望著前方,雙手抱著雙膝坐在牆角,渾身冰冷。

    在樓下的孫媽聽見夜語的尖叫聲,趕緊跑上樓進入書房,放眼望去卻遍尋不著她的蹤影,最後才在不起眼的角落抖個不停的她。

    「楚小姐,你怎麼了?」孫媽試著以不會驚嚇到她的音量問,她的情形過於怪異,眼眸中甚至有著明顯的懼意。

    夜語更加蜷縮,驚恐地搖搖頭,貝齒咬著堵住嘴巴的拳頭,源源不斷的恐懼藉由貝齒發洩到拳頭上頭,血一滴滴的順著她的唇流下,而她竟毫無所覺。

    「爹地、媽咪,不要死!不要丟下我!不要……」喃喃低語中有著被?下的無助與畏懼。「不要……」

    「楚小姐,別咬了,你把手咬破了。」孫媽見她流血,顧不得夜語正處於恐懼中,連忙阻止她自虐的行為。

    「不!不要!」夜語尖叫一聲滾離孫媽,再度把拳頭放回嘴中啃咬。

    孫媽一再的想靠近她,皆被她逃離,夜語看她的眼神似不識,孫媽心疼得不知所措,長歎口氣,再不阻止她,恐怕她會把纖纖玉手啃得傷痕纍纍,有誰能幫忙?孫媽苦惱地想。靈光乍現,她撥電話到任氏企業找天傑。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她快速地向天傑說明事情的始末,一邊偷偷打量又縮回角落的夜語,怕夜語趁她打電話時跑開。

    「打電話給她。」聽完孫媽的報告後,天傑的臉黑沉下來。

    「來!楚小姐,你來聽聽電話。」孫媽好言好語,慢慢地靠近夜語,遞出無線電話。

    夜語戒慎地瞪著孫媽,並沒接電話,兩人僵持不下。

    突然,電話的另一端低沉的嗓音喚道:「夜語?」

    她喜得搶過孫媽手中的無線電話,退到另一邊向彼端求救,「救我……快來救我……」她怕到不知那嗓音是屬於誰的,只知道那個人會保護她,不會讓壞人再來侵害她,淚珠因那一聲「夜語」滾滾而下。

    彼端不知又說了些什麼,漸漸安撫了她的情緒,夜語止住了滾滾而下的珍珠淚,啞著嗓子,不自覺地咬著手指,手指被她可愛的小虎牙咬破,鮮血再度滴下。

    「天呀!楚小姐,別再咬你的手指,你都咬得流血了。」

    孫媽急得大叫,順手抽出面紙想為她拭去手指上的血漬,卻裹足不前,因為夜語像只受了傷的野獸般不讓人接近。

    彼端不知又說了什麼,只見夜語一徑地搖頭,「快回來!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邊,我怕!傑!快回來!」失措中她喚出彼端人的名字,牙仍不離手。

    孫媽因她那聲「傑」而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盯著夜語,她有沒有聽錯?剛才夜語是否真喚了少爺的名字?會嗎?

    她不是已怕得精神錯亂,連她這個老婆子都認不出來,有可能認得出少爺的聲音嗎?

    外頭突然爆出一大聲響,嚇得夜語尖叫一聲,扔開手中的電話,兀自發抖,竭力的把身子縮成一團。

    「發生了什麼事?」彼端的天傑顯然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透過話筒大吼。

    「沒事的,不過是外頭傳來一個聲響嚇壞她了。」孫媽連忙拾起地毯上的電話安撫著他。

    「好好看著她,別讓她傷了自己,我很快就回去。」天傑匆忙的交代完便掛上電話。

    孫媽長歎口氣,不知如何是好的看著蜷縮在角落的夜語,等少爺趕回來不知幾點了,少爺出門前曾交代今天有幾場重要的會議要主持,會晚點回家,這該如何是好?

    眼看著夜語楚楚可憐地縮在角落,讓人有說不出的心疼,她仔細地想著夜語?何會變成這樣?是什麼人或事物刺激到夜語?可憐的小女孩,孫媽眼中充滿了憐惜。

    另一頭的天傑匆匆掛上電話後,對由會議室出來看看是何事干擾他的尚文龍說:「散會」。

    「等等!老闆,今天這幾場會議都很重要,事關公司能否扳回一城,若你一走了之,公司便會落入任天宇的掌控中,我認為其他事皆可暫且擱下。」凡事應以公司?重,等了這麼多年,難道要在存亡之際拱手讓出?

    「他要就給他,區區一個任氏算得了什麼?」天傑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夜語驚慌的語氣仍在耳邊迴盪,那聲「傑」觸動他冰封已久的心,為了那一句,他可以為下所有的會議,只?回家去安撫她。

    「那一個楚夜語就值得你放棄囊中之物嗎?」尚文龍不服氣地質問。方才開會開得好好地,甚至快做出決策了,一個電話卻喚得老闆離開會議室,尚文龍不管那女人發生何事,令他不滿的是老闆竟為了她而撇下重要的會議,倘若大伙知曉了,會做何感想?

    天傑沉默不語,飽含不悅的銳利目光投射在尚文龍身上。

    「和我當初想的一樣,你的心為她解禁,你的人為她犧牲,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或許她已跟任天宇取得接觸,這通電話不過是為了擾亂你的心緒,好使任天宇可趁虛而入?」只怕楚夜語已倒戈相向,被任天宇說服一同對付老闆。

    天傑僵直著身子,緊抿著雙唇,沒去理會尚文龍的警告,邁著堅定的步伐離去。

    「她的心始終不在你身上,無論你為她做了多大犧牲,她永遠也看不見,她的心只容得下你的敵人──任天宇!」氣不過老闆對他的警告置若罔聞,尚文龍對著他的背影大喊,希望他能聽進耳中。

    事與原違,老闆沒因他的話而留下,尚文龍挫敗得右拳擊向牆壁,他看不出楚夜語是有哪點好,值得兩個男人愛她如廝,難道是為她的美貌吸引?不!不太可能,老闆長年住在國外,看盡各國美女,楚夜語與她們相較不過是朵清艷的蓮花,比她貌美的女子多得是,那究竟老闆是看上她哪一點?尚文龍想不透。

    回到任家書房,天傑只見夜語猶如棄兒般蜷縮在角落發抖,慘白著臉戒慎的盯著四周,不讓人靠近她,只要有人試著友善的靠近她,她立刻跑到另一個角落,緊咬著手指,十根手指被她咬得慘不忍睹。

    面無表情地天傑靜靜立在夜語身前,既不出聲安撫亦不試圖碰觸,他的沉默慢慢引起夜語的注意力,悄悄抬起淚痕斑斑的小臉,抖著雙唇偷為他一眼,在看清他的臉孔時,淚珠落得更凶。

    「傑!」她張著手臂跳入天傑的懷中,死摟著他,生怕轉眼間他便會消失無影無蹤,「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頭一次夜語自動投入他的懷抱,天傑確定她埋首於他懷中看不他的臉龐時,放柔了目光,這回他的眼神不再是寫滿譏笑與仇恨,而是洋溢著濃濃的柔情,她那不自覺的依賴性與叫喚使得他的心潰決一角,深深地愛戀包圍著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

    「傑!傑!」夜語把天傑的襯衫都哭濕了仍不罷休,低喚著他的名字,似在睡夢中喚過千百遍般熟稔,「我怕!他們出現了,他們要讓大宅子再次染血。」她哭訴著記憶中的夢魘。

    自十三年前發生血案後,她一直無法安穩入睡,每夜總夢見那一男一女回過頭來打她,邪惡的笑聲夜夜困擾著她,在夢中那兩人總是把她當耗子般耍弄,再打斷她的手腳,罵她不該躲藏起來,所以活該要斷手斷腳,他們想慢慢地把她折磨至死,他們臉上的狠毒她無法忘懷。

    多久沒作這個噩夢了?好像自她與天傑同床共枕後,那兩個人便不再於夢中侵害她,一直以為他們已銷聲匿?,她的噩夢就此解除,作夢也不到十三年後的今天他們會找上門來。

    「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他輕撫著她的長髮,在開進大門時已聽了守衛們的報告,得知夜語會失控全因陳景亮與方月眉的出現。

    由尚文龍的報告中,他得知夜語的父親楚冠中與陳景亮、方月眉是同一單位的情報人員,當時他們受命調查一樁有關內部人員叛國事件,但事情尚未查清,便發生了楚家的滅門血案,曾有人說楚冠中夫婦會死於非命是因他是個間謀,各種臆測都有,便無人能證實何者?真,依他看來真正叛國的人恐怕另有其人,而那兩人已開始行動,是想奪回可能由夜語掌握的證據。

    「你不懂……」夜語淚眼迷□地抬頭看他,瞧見的冰冷無情的面容;她緊抓著他的襯衫,頰邊滑落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呵!她竟然錯覺的以為任天傑溫柔的待她,抬頭一看證實了是她癡心妄想,任天傑沒心啊!溫柔二字怎會與他扯上關係?「他們殺了爹地與媽咪……好可怕……滿地的血……血……」她打了個冷戰,緊擁住他,企盼由他身上攫取溫暖。

    「放心吧!他們傷不到你的。」天傑咬著牙,克制自己不伸手擁抱她。

    聞言,她眨眨明眸,嘴角浮現一抹淒楚笑容,一個早該在十三歲前死亡的人沒死,又於任天傑的暗殺計劃中拾回一條命,早已看透人事無常,何足?懼?真正教她害怕的是那兩個人會傷及無辜,任何人被她波及皆會令她內疚不已,她不想再看見有人傷亡,尤其是他!

    捫心自問她瘋了嗎?是的!任天傑壓根不是個好人,死有餘辜,她幹嘛雞婆的擔心他的安危?禍害千年,以任天傑的外貌看來實在不像個短命的人,更何況是個局外人,對於十三年前的事不清不楚,那兩個人不會傻到找上他,他們要找的人是她,是她多慮了。

    「想什麼?」天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問,看來她已由驚恐中恢復神智,不再讓人操心。

    「在想……我就快死了。」盈盈的目光鎖定意中人。

    「哼!怎麼,想在臨死前見見心愛的未婚夫嗎?你放心,凡是我救活的人,閻王還不敢輕易要去。你那親親未婚夫很快便會奪回任氏企業,而你即將重回他的懷抱,高興嗎?」他略帶懲罰地強佔她的唇。

    透過糾纏的唇,夜語可感受到的怒氣,他……?何生氣?應該高興的不是嗎?起碼擺脫了她這個大麻煩。四片唇瓣癡纏許久,直到夜語快喘不過氣來,小臉漲紅,天傑才放開她,夜語癱在他懷中,大力的吸著新鮮的空氣。

    「怎麼不回答我?」他的大手緊揪著她的肩逼問。

    「你以為回到天宇身邊的我會不高興嗎?」夜語不正面回答而反問。

    天傑的嘴角掀起一遍嘲諷的笑容,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那小子應該會感謝我,畢竟我教會你不少絕活,記得當他感激時,別忘了要他寫封謝函。」

    「我會的。」朝他嫵媚一笑,夜語踮起腳輕啄了下他的唇角。

    她的心正為他的無情而緩緩淌著血,看吧!這就是他,對於夜夜與其共枕的女人都可大方的還給敵人,因此,她不敢向他告白,怕得到的是無情的嘲笑,她不會再傻得以為任天傑對她也有情,要一個石頭人有血有淚比緣木求魚還不可能。

    天傑亦是笑容滿面,但雙手快克制不住的欲掐上她纖細的脖子,可是為了表明他對她沒有感情,雙手硬是僵直的垂放著,他沒有吃醋!沒有寧可殺了她也不許任何人得到她!不過是個女人,再找就有了,他沒理由為了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而放棄整座森林。

    他說過,等他高興時,就會把夜語還給任天宇,他會的,絕不會為了個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壞了他良好的信譽。

    受不了相思煎熬的天宇打算趁夜深人靜時採取行動,侵入大宅奪回夜語,他腰際帶了把滅音手槍,以黑長衫蓋住,黑短靴裹裡有把藍波刀,冷凝著臉檢查所有裝備。

    任天傑的死期到了,嗜血的眼火熱的燃燒,今夜他得避開守衛才能順利潛入大宅中。卑劣的任天傑與他心愛的夜語睡在主臥室中,那原本是他與夜語愛的小窩,可恨的敵人硬是沒道德良知的強佔,他會把敵人趕出去的,待敵人離開後,他要將整棟大宅打掉,重新整理佈置,凡是曾被敵人髒污過的他皆不要。

    但他攻入大宅中,任天傑是否會卑鄙的以夜語來牽制他?

    極有可能,任天傑巴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哪有可能不去利用他最大的弱點。

    真正要成功的人是不能有任何弱點的,就算有也不該讓敵人發現,他犯了最嚴重的錯誤,不僅有弱點在身,還被敵人掌握住。可是他無法丟下夜語不管,在見到夜語的第一眼時,他即下定決心娶她?妻,以至於面對外在的種種誘惑皆不動心,因為他的心只容得下夜語一人,相信夜語也是一樣的。

    若任天傑押著夜語逼他投降,他該如何是好?是放棄殺任天傑的大好機會先救夜語,抑或是不顧夜語的安危槍殺任天傑?天宇用力地搖搖頭。

    他當然得以夜語的安全考量?優先,要殺任天傑不怕沒機會,目前他手中握有任氏股票已達百份之三十五,加上日任天傑對任氏不聞不問,其懶散的態度早引起股東們的不滿,客戶們紛紛見風轉舵,對於一個星期後將召開的股東大會,他極有信心讓任天傑下台一鞠躬,等下台後,不怕沒殺任天傑的機會。

    有錢能使鬼推磨,隨便花筆小錢,自會有殺手出面狙擊任天傑,他有什麼好擔心的?為了救出夜語,他可以做點小讓步,讓任天傑多活幾日。

    「任先生,要不要我隨你潛入?」一名長相平凡的男子低聲問,他是提供天宇槍械與彈藥的人。

    「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天宇斷然地拒絕男子的提議,住宅的地形沒人比他更清楚,要避開守護潛入絕非難事。

    「光靠一把槍與藍波刀?」男子懷疑問問,他不是沒觀察過住宅的情勢,裡裡外外有十多名保鏢,以一敵十太危險了。

    「已經足夠了,我不想引來大批的警察。」

    「防著點沒壞處。」男子瞭然地點點頭,有關任家的恩恩怨怨他多少知道些。

    天宇看了男子一眼,一語不發地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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