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別後重逢,破鏡重圓 >> 悔情郎作者:墨跡 | 收藏本站
悔情郎 page 15 作者:墨跡
    「瑾哥!」柔媚嬌軟的女聲,根本不搭她這個路人甲的腔,仍然惦記著諸葛懷瑾一人。

    「紅綾,你這是——」周握瑜剛剛唱罷,紅綾便粉墨登場,是巧合,還是……諸葛懷瑾打算靜觀其變。

    「紅綾遇人不淑,我那無良的夫要把我賣入青樓,我費盡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瑾哥,救我!」

    諸葛懷瑾躲開紅綾撲上來的身形,指指胸前的掛件,「紅綾,這是臭豆腐!」

    紅綾迅速地逃開,嫌惡的神色溢於言表。

    諸葛懷瑾趁機拉過置身事外的沈從然,「內子!」

    沒有情敵見面分外的眼紅,沈從然只是盤算,這門,是不是該換成一扇紅木的?當然,銀子要眼前的這位姑娘出!」

    「紅綾見過姐姐!」柔媚地一禮,眼中閃爍著不以為然。

    沈從然暗暗好笑,古往今來,小妾見大婦都應該是這個模樣吧!

    「客官嚴重了,小女子年方二八,應當比你年幼!」年方二八,此二八非彼二八,二十八是也。

    「客官,倒是奇怪的稱謂!」紅綾雖然模樣不差,但是過量的胭脂和香粉,讓她顯得老氣非常。紅綾轉向了諸葛懷瑾,問道:「瑾哥,一別數載,然兒姐姐,可曾有消息傳來?」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沈從然失散多年的親姐熱妹。

    「進來進來——」利落地撥開了鎖孔,沈從然大聲招呼看戲看得入神的看客。

    擺上板凳,盛來盤脆香的瓜子,端上些刺玫味的醃梅,示意大家團團坐定,看戲嘛。

    「瑾哥,當年然兒姐姐因我而離家,紅綾自責不已,日夜難安……」紅綾聲淚俱下,唱作俱佳。

    「往事已矣,更何況我已然找回了我的然兒!」諸葛懷瑾絞盡腦汁想要擺脫這種尷尬的境地。

    「然兒姐姐現在何處?紅綾當年有眼不識金鑲玉,還失手打過姐姐,每每思及,心若刀割……」

    沈從然丟了把瓜子入口。她打過她?好,這筆賬也要算在她踹的門裡。

    「然兒心懷若谷,定然不會計較前塵往事!」諸葛懷瑾的視線越過了紅綾直直地落到了沈從然的面上。

    「肉麻!」暗啐了聲,沈從然把攢在口中的瓜子皮噴將出來,稍微用力,沾了口水的瓜子皮盡數粘在了紅綾身上。

    「哎呀呀,春來綠珠紅杏春影梨落金霜……快幫紅綾姑娘打掃乾淨!」「打」字說得殺氣騰騰。

    一雙兩雙三雙……小手在紅綾身上拍拍打打,力量拿捏得得當,不露痕跡。

    「哎——」紅綾想要昏倒。

    諸葛懷瑾慌忙閃開,他可不想無是生非,惹來無妄之災,傻乎乎地當他的妻奴便好。

    紅綾無人可依,昏倒之勢已成,只好倒在了地上。

    「瑾哥!」拿住腔調,沈從然喊得有模有樣,「紅綾妹妹昏倒了,可怎生是好?」雙手也攀上了諸葛懷瑾。

    久違了的軟玉溫香,諸葛懷瑾頗為享受,「然兒以為如何便如何!」有妻萬事足。

    「那好,聽從你家老闆的吩咐。春來,扶紅凌姑娘去樓上歇息,梨落,去請鐵拐王給紅綾姑娘看病!」

    「鐵拐王?」諸葛懷瑾嗅到她髮際的刺玫香。

    「對啊!」城中最富盛名的鐵匠,拿手的絕活便是給剽悍難馴的馬釘掌。她拽緊他的衣襟,「不行嗎?」

    「行!」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愛她,就算是將天捅破了又何妨?

    她歡歡喜喜地執住了他的手,閃入了內堂。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好,念兒念得好!來,娘親親!」

    「念兒,不可驕矜,時時要思進取!」

    「是,念兒聽爹爹娘娘的話!」

    「乖!」兩人齊聲誇獎,父嚴母慈兒孝!其樂融融的情景落在了別人的眼中,就像硌在眼裡的沙子,看一眼,都覺得生疼。

    「哎呦——痛——」紅綾低聲叫痛,同時一串清淚滑下。

    沈從然不無同情地掃了眼紅綾腕子上的淤紅,這鐵拐王真是敬業,果然把紅綾當馬給治了!

    「紅綾妹妹,不妨事吧?」沈從然站起,「這天香膏治療外傷有奇效!」論起惺惺作態,沈從然絕對是個中楚翹。

    紅綾卻不理會她的好意,淚汪汪的眼睇向了諸葛懷瑾。

    「諸葛兄,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紅凌姑娘也曾與你有過肌膚之親,訂過白首之盟,怎麼也不出聲探問?忒薄情了吧?」不請自來的周握瑜陰陽怪氣。

    諸葛懷瑾道:「我與紅綾,使君有婦,羅敷有夫,薄情二字談何說起?」

    「對哦!」她大力地點頭附和,「紅綾妹妹也說過,是良人負心薄倖。紅綾妹妹的良人是哪裡人?做什麼營生?」

    「這——」紅綾求救的眼神瞟向了周握瑜,「紅綾下嫁給江南的富商——」

    第8章(2)

    「既然是富商,怎麼會淪落到典妻為生?」沈從然饒有興致地問道。

    「嫂夫人有所不知,那人好賭成性,家產早已散盡大半,紅綾才會淪落到如此的境地!」

    「周兄倒是比紅綾還要清楚其夫的為人,想必你與他交情匪淺吧!」諸葛懷瑾也開始找尋話中的破綻。

    「是、是又如何?」周握瑜口氣焦躁起來。

    「好了!」和諸葛懷瑾交換了個眼神,窮寇莫追,「天色不早,兩位便留宿流風樓吧!」端莊賢淑是大婦的典範,但是沈從然端莊的外表下,正在計算兩個人的房錢。

    「紅綾謝過姐姐!」

    「多謝嫂夫人!」說話間,兩人的眼神傳遞著只有兩個人才懂的信息,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入夜了,潛伏的夏蟲蠢蠢欲動。

    「春來姐姐,這茶是送給然兒姐姐的嗎?」紅綾甜甜地笑問。

    「不是,這是我們家老闆娘送給我們家老闆的!」

    「那春來姐姐,我幫你去送吧!」笑容中的甜意更加了幾分。

    「好啊!」春來乾脆地把托盤遞過。

    「多謝姐姐!」不費周折地便達成了目的。

    春來拖沓的腳步聲消失在了樓梯處,紅綾端起托盤,輕盈地上得樓去,敲響了諸葛懷瑾的房門。

    躲在暗處窺視的春來和綠珠,在紅綾進房後,也閃進了諸葛懷瑾旁邊的屋子。地頭蛇就是好!

    「瑾哥,這是然兒姐姐讓我給你送來的香茶!讓你去去乏意!」紅綾輕薄的紗衣,掩不住大片的春光。

    「偏勞了!」諸葛懷瑾接過茶盞,卻沒有喝。據他所知,然兒可沒有給他端茶遞水的不良嗜好。

    「哎呀,這屋還真是熱啊!」紅綾解開紗衣上的盤扣,散開滿屋子的脂粉香。

    諸葛懷瑾打開窗,讓冰涼的空氣吹進,「夜深了,我就要安寢,若無別的事情的話……」

    紅綾臉上都是笑,「瑾哥千帆閱盡,紅綾心中可只有你一人!」

    「我的心也只有然兒一人。紅凌姑娘,當年諸葛懷瑾一念之差,便和然兒分隔七年,失去然兒的痛,猶如利刃穿心而過,這種痛楚,你永遠無法體會……」

    紅綾嫣然一笑,扯開束腰的輕紗,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瑾哥,口口聲聲說那個女人便是然兒姐姐,為何夫妻間還要分房而眠呢?」

    「我夫妻間的事,自有我二人定奪,不勞外人費心!」口氣中有明顯的不滿和生疏。

    紅綾的笑容近乎扭曲,她掀起端上來的茶盞,氤氳的香氣迅速散開,窗外的冷風並沒有吹散這種香氣。

    「紅綾,你還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諸葛懷瑾頭重腳輕,頓時萎靡在地,口舌不能言,意識迅速地渙散。

    掩上窗,紅綾費力地把諸葛懷瑾拖回床榻上,手指撫摸上了他的眉眼。當年,便是用了這種迷迭香,才如願以償地讓諸葛懷瑾上了她的床。縱然她一點朱唇萬人嘗,可是在她的心裡,對情愛二字,還留有最初的幻想。那年她遇見諸葛懷瑾,他目光炯炯,眉目清華,讓眼高於頂的她立時折服,只恨他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沈從然。原本以為沈從然負氣離家,她便能在他的心裡博取一席之地,但是,這個男人還是把她當成了尋常的娼妓,贈與黃金千兩,便想將她對他的情意一併地割離。難道她花魁紅綾,不過是塊琉璃,似金非金,似玉非玉,讓她如何能嚥下這口氣?她形單影隻,憑什麼他們能恩愛有加?她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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