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別後重逢,巧取豪奪,愛恨交織 >> 婚債—續作者:朱輕 | 收藏本站
婚債—續 page 19 作者:朱輕
    「你終於開始懂她了。」她笑得很溫柔、很愉悅。

    「我只恨自己懂得太晚,讓她獨自一個人那麼傷,那麼痛。」他的語氣裡有著濃濃的哀傷與心痛。

    「那以後呢?」

    「我希望,夫人可以將她交給我。」他認真地望著她,真摯而誠心。

    顏宛如歎息地搖頭:「這個,你不應該來問我,她的事情從來都是自己作主。」姚水晶的性格太霸道、太獨裁,任何事情都是她自己決定,從很小的時候,她就自己處理一切,不需要任何人操心,也不允許別人插手。

    「可是我知道她其實很愛您。」他漆黑的眼眸,此時此刻充盈著滿滿的情感,「您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的認可。」

    她用一種驚奇的目光看著她,慢慢地,了然欣喜在她的眼中閃耀,「我大概知道,為什麼當年你可以讓她愛上你。」他其實很細心、很體貼,也很愛她;要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並不難,可是如果他會因為她而尊重她的家人,就連細微的地方都考慮到,那麼,他是真的很愛她;因為只有愛她,才會那樣考慮她的心情,她的一切。

    看來,她見他的決定並沒有錯,她在偏廳的監視器屏幕上看到他的身影,他就是那樣遠遠地站在門外的樹下,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回味,表情平靜。

    她其實從來都不會關心這些事情,可是今天無意中的看見,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感覺,他很有可能就是女兒心裡的那個人。

    夏遠航。她默默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招手喚來管家,讓他去請他進來。

    現在她見到了他,他也沒有讓她失望。

    「我知道了。」她笑著點頭,「我很喜歡你,希望你可以成為我的女婿。」雖然可能還有好困難的一條路要走,因為她的女兒是最、最倔強的人。

    「謝謝您。」他很感激地微微彎了彎身,行禮。

    「她很倔強,你會很辛苦的。」

    「我不怕。」

    「如果我可以幫忙,你不必客氣。」

    「我有答應嗎?」一聲冰冷的聲音在這個偏廳裡響起,低沉而磁性。

    夏遠航抬頭,看著那個高大成熟的男子,清俊而矜貴。

    「你來了。」顏宛如臉頰泛起淺淺的紅,她的笑容與剛剛相比,非常不一樣,多了柔情、多了甜蜜。

    朝男子伸出手,夏遠航起身,有禮貌地喚了一聲:「姚總裁。」

    姚逸洲冷冷地「哼」一聲,大步走過去,握住妻子的手,眼裡除了她,再無旁人。

    「逸。」她輕輕地依著他,望向夏遠航,「這位是夏遠航。」

    姚逸洲連眉眼都沒有抬,只是撫著她的手,為那微微的涼意而皺眉。

    「他是為了水晶而來。」

    「與我何關?」握緊妻子的手,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她。

    「可是我想幫他。」顏宛如的眼裡有著淺淺的希望。

    「何必?」他想做的,自己已經做過,至於那些無關的人、無關的事情,他真是沒有興趣。

    「水晶該要幸福的。」她的神情有著難過,「這是我們欠她的。」他們不是合格的父母,而女兒是世上最應該得到幸福的人。「可不可以?」

    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沒有「不可以。」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在他的身邊,她想怎樣都可以,不可以傷心、不可以難過,只要開心。

    顏宛如溫婉地笑了,她用眼神示意夏遠航。

    「我只希望可以跟她單獨相處幾天。」他自己的戰,要自己打;前提是,他要能見到他最、最心愛的公主。

    姚逸洲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微微地勾起,這真是今天聽到,最讓人愉快的話語。

    一切一切,自然不會是問題。

    ***

    讓姚水晶意想不到的是,她不過是帶著弟弟、妹妹去看了場電影,回來之後,一切都已經改變。

    一點點安眠的藥,夏遠航輕鬆地帶走了姚水晶。

    他與她,終於可以單獨地在一起,望著懷裡安然入睡的女人,他心裡終於感到滿足;曾經他有一個願望,希望將來可以帶走姚水晶到愛琴海上,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別人,她就這樣躺在他的懷裡,幸福又甜美。

    可是在他沒有來得及實現這個願望時,他們已經絕然分離;但即使已經分開,他卻還是去考取了證照,即使當時不願承認,其實在他心裡,還是幻想著有一天,可以開著遊艇帶她航行在愛琴海上,看鳥飛魚躍、日昇日落。

    沒有想到,這個夢想,還是有可以實現的一天。

    他的手指在她濃密的羽睫上輕撫,感受那種溫柔,指腹間傳來的輕微觸動,他知道,他等的那個人,即將醒來。

    姚水晶沒有睜開眼睛前,有一種自己浮在海面的錯覺,因為,她聽到了海浪溫柔的起伏聲,鼻端聞到鹹鹹的、腥腥的氣息,太過真實。

    她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滿天的燦爛星辰!深幽的藍絲絨上面,綴滿一顆又一顆天然的晶鑽,一閃一閃,動人無比。

    她真的在海上,不是錯覺,不是夢境,她就躺在遊艇的甲板上,觸目所及,一片美麗神秘的星空。

    「夏、遠、航!」她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裡迸出那個名字,甚至,不必去看,也不必去懷疑,為什麼自己明明在家裡,卻會一覺醒來,在某艘遊艇上。

    「醒了?景致如何?」懶懶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同樣的招數,你就是玩不膩,對吧?」她昨晚或者是前晚的晚餐,肯定是有問題的!這個男人,可以再大膽一些,沒有問題。

    「很有效,不是嗎?」她如果醒著,他有怎麼帶得走她?

    「你用什麼跟我父親作交換的?」如果沒有姚逸洲的首肯,誰都不可能進入她蘇黎世的家裡,帶走她;而且,沒有姚逸洲的默許,家裡的傭人也不會給她端來有問題的晚餐,畢竟,那個家裡,有姚逸洲最、最心愛的女人在。

    「或者,我該問,你用什麼讓我父親答應你,設那個陷阱來引我入局?」

    「果然是姚水晶!你早知道了,對吧?」

    「太明顯。」想不知道都很難!雖然夏遠航對付的是她,可是丟的是姚氏的面子;如果沒有姚逸洲的默許,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誰都可以用欺瞞的手段來對付姚氏?以夏遠航做事那麼周詳那麼仔細的人,肯定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你相信嗎,第一次跟你重逢之後,我就去見過姚總裁。」他躺在她的身邊,靜靜開口,像是自言自語般。

    她沉默了。

    「見面第一句話,他說,『夏遠航,十年前,你心裡的陰暗她照不亮,十年後的她依舊如此』,你瞭解嗎?」

    「你知道我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嗎?」他停頓了一下,卻並不是在期待她的回答;他俯身,漆黑的眼睛,在星空下迷人而深邃,「我說,因為地獄太冰冷,所以,我要拖著她一起下。」

    第9章(1)

    「他肯定很欣賞你。」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對愛情偏執,只看自己想看的那一面,至於不要的,就完全毀滅!他們都是一樣,包括她。

    「至少,他沒有阻攔我。」

    他怎麼會阻攔呢?他恨不得世上所有的人,都從他跟顏宛如的身邊消失,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單純的自由,無人打擾;她想,這才是父親不阻止夏遠航的唯一理由吧?他是世上最、最無情的人,卻也是世上最專情、最最恐怖的人!除了愛人,其餘皆是阻礙。

    如果他愛的那個人,不愛他,那就是一件連想像,都不敢想像的事情;所以,這世上顏宛如只有一個,這是姚逸洲之幸,也是顏宛如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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