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外國 >> 為了莫名其妙的前世記憶,對男人死纏爛打 >> 烈火舞伶作者:孟羽 | 收藏本站
烈火舞伶 第十章 作者:孟羽
    何駱彬逃出去後急忙報警,可惜石景光早已閃人,所以警方只找到倒在倉庫地板上已然昏迷的吉爾。

    無庸置疑的,這件事讓凱爾震怒,他最疼愛的弟弟被人下了這種毒手,他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凱爾以史都華企業的前任總裁身份運用史都華企業的勢力,加上好友賽門亞賓斯的桓宇企業,全面對政界、警界軟硬兼施,要他們全力緝捕石景光。

    不管他逃到天涯海角,凱爾一定要將他揪出來!

    ☆☆☆

    病房內傳來哽咽聲,讓人感染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哀戚。

    「小玫,你別哭了。」何駱彬耐心的勸慰著,卻只是得到她的抱怨。

    「駱彬哥,都是你!如果你不將我帶走丟下吉爾一個人,他也不會變這樣……」看著原本神采奕奕的人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光鮮躺臥在床,就讓人覺得好難過。

    「我……」

    唉!真是好人難為!

    無奈的搔了搔頭,看著江玫一顆心只放在吉爾身上,就教何駱彬懊惱得好想去撞牆。雖然心有不甘,但……他又何苦強求?小玫深愛著吉爾,自己又何必硬要趟這趟渾水?

    如果硬是不看破,到頭來只會讓自己裡外不是人呀!

    「別怪他……」虛弱的聲音細微得幾不可聞。

    江玫驚訝的抬頭看向床鋪,果然瞧見吉爾已睜開雙眼。「吉爾!你醒了!」瞬間又哭得唏哩嘩啦。

    「別哭了……」歎了一口氣,吉爾伸出手想拍撫她的背,卻被點滴的管線妨礙了動作。「只要你平安無事就是我最大的安慰,所以我很感謝何駱彬救走了你,你怎麼可以對救命恩人如此不禮貌呢?」

    「我……我……」她是太心急了,才會失去控制,江玫為難的站起身對著何駱彬道歉,「駱彬哥,對……對不起。」

    「沒……關係啦!你的心情我可以瞭解。」

    適巧凱爾走進病房,阻斷了他們的談話。

    「吉爾,醒了?覺得怎麼樣?」抓來一把椅子,凱爾在床邊坐了下來,眼裡淨是暖意。

    「還好。」

    「駱彬、玫,你們先出去,我要單獨和吉爾談一下。」凱爾微轉過頭對著身旁的兩人吩咐著。

    原本江玫不肯,但還是被何駱彬給拉了出去,因為他知道凱爾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同吉爾討論,否則不會刻意避開他們。

    過了幾分鐘後,凱爾走出病房,直接來到江玫面前。那一張嚴厲的臉讓江玫泛起一陣不安的波濤。

    「我打算送吉爾到瑞士接受治療。」

    「去瑞士治療?」到底吉爾的情形有多嚴重呢?為什麼要大老遠的送到瑞士去?江玫心中的不安又擴大,她緊張的看著凱爾,等待他說明一切。

    「吉爾沒有生命危險,但……你應該也看得出來,他變得很虛弱。事實上,大量的毒品已傷害了他的神經系統和肌肉組織,也就是說……他恐怕沒有辦法再跳舞了,所以……」

    沒有辦法再跳舞?!

    江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一時無法消化凱爾所說的話。

    吉爾是那麼熱愛舞蹈,一站上舞台是那麼的耀眼、神采飛揚,舞蹈就像他的生命一般,他怎能失去這樣的夢想?!

    那會扼殺他呀!

    不!不會這樣的!蒼天已經整過他們一次了,怎能在今生再玩弄他們一次?!

    不!那不公平!

    「所以我要送他去瑞士治療,希望他還能有重新站起來的一天。」

    「那我也一起去!」

    對!一起去!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要陪在吉爾身邊。

    「不,吉爾不要你去。」凱爾緩下了語氣,卻是充滿讓人心碎的命令。

    「不……讓我去?他不讓我去?」這一番話對江玫是個打擊。為什麼吉爾不肯讓她陪著?為什麼?難道他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她的唯一乞求,就是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嗎?何況在他面臨這樣糟的情形,她怎能放下心?她只想陪著他一起走過呀!

    「吉爾的意思是要你留在紐約繼續在舞蹈界奮鬥,等他回來的那一天,他希望看到你能獨當一面。」

    「不!沒有了吉爾,一切對我都是虛幻的。我為他而生,我今生只為他而生呀!」

    「既然如此,就好好的達到他的期待吧!」凱爾言盡於此,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吉爾在凱爾的安排下,連一聲再見也沒說就離開美國。等到江玫發現時,只剩空蕩蕩的白色病床。

    她的淚,孤寂的滑落,映襯著雪白的床罩,是萬般的冷清寂寥。

    而她的心也被徹底的掏空了。

    ☆☆☆

    半年後

    逃亡生活真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在警力全力追緝下,石景光狼狽不堪的東躲西藏,他曾求助於他的女人們,但沒有人肯收留他,珍妮佛甚至還對警方檢舉他的行蹤。

    而他的朋友也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畢竟任何人都不想惹上麻煩。

    他就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到處流竄躲避警方的追捕,有時連睡覺都不得安穩,整天處在風聲鶴唳的緊張情緒中。

    經過半年的逃亡,他變得神經衰弱,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嚇壞他。他開始感到後悔,當初不該不自量力的找吉爾麻煩,以至於落得狼狽度日。

    他真的好累,也對這種日子痛恨極了!

    喘著氣,他偷偷摸摸的溜向藏匿的地方,緊握著偷竊而來的麵包,打算待會兒好好填一下肚子。

    左顧右盼,確定沒人跟蹤後,他打開門走進荒廢的屋子,正拿出麵包準備要啃食時,卻被籠罩在昏暗光暈下的影子嚇得跌坐在地。

    是誰?!警察嗎?

    額上瞬間佈滿冷汗,這一幕,他在夢中曾見過多次,夢見他終於被逮到,關進黑漆漆的牢房,沒想到這一刻終於到了!

    他惶恐的睜大雙眼看著那道黑影,卻見黑影悠閒的叼著煙、交疊著雙腿坐在椅子上,一身的西裝革履更讓他顯得高高在上。

    他慵懶的彈了彈煙灰,又將煙放回嘴巴,然後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走到石景光面前。

    借由玻璃窗透進的些微光線,石景光終於瞧清楚來人的面貌。

    「啊——吉……吉爾!」

    怎麼可能?!他不是應該是個死人了?!就算幸運的活下來應該也成了廢人一個,為什麼他看來一點事也沒有?

    不!不可能!他為他注射了大量的毒品,他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得到的消息果然沒錯,他們說你現在落魄不堪。」他蹲了下來,將濃煙吹吐向石景光嚇傻的臉上。「如何?傷害我的代價值得嗎?」

    「啊!你別過來!你……你是人是鬼?!」原本就已經神經兮兮的石景光,看到有如從地獄歸來的吉爾早嚇得臉色發白。他害怕的退縮著,直到背抵住門無路可退才停了下來。

    「你說呢?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我不該從地獄裡回來找你嗎?」他又逼向前,猛然露出猙獰的面孔,真像極了邪神惡鬼。

    石景光嚇得縮下了頭,害怕的抖動身子,完全不敢再抬起頭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男人站了起來,打開門喚來守在外頭的警員,將縮在地上的石景光逮捕。

    看著警車一一離去,站在一旁看戲的賽門亞賓斯才走出來。「喂!凱爾,這樣子你氣有沒有消一些?」

    凱爾瞄了他一眼,將煙彈得大老遠。

    他們等了半年,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終於得到石景光藏身的地點,為了嚇嚇他,凱爾頂著幾乎相同的面貌假裝是吉爾,沒想到石景光這麼不禁嚇,當真以為他是吉爾來索命。

    看來,人真的別做壞事才好!

    「除非吉爾恢復正常,否則我永遠也不會有氣消的一天!」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疼吉爾,就不用再強調了。走吧!薔薇為你生了個兒子,還不趕快回家陪她!」賽門笑兮兮的攬上他的肩,催促著。

    「我看是你急著回家陪聶喬吧!」

    兩個相知的男人互望一眼,忍不住笑了出來。夕陽已西沉,擱置心頭半年的煩事終於落幕。

    ☆☆☆

    半年後

    蝕人的落寞一日復一日的糾纏,讓人窒悶得好想解脫。

    自從吉爾離開後,江玫依照他的要求獨自留在紐約努力。她懷著早日與他重逢的心情,面對著五花八門的紐約。

    一年已過,這段漫長的日子,吉爾從來沒有現身過也不允許江玫搭機前往瑞士看他,只打過三通電話讓她熬過這孤寂的歲月。

    她常常是哭著入睡的,因為熬不住思念。

    但她不再做惡夢,或許是困為凱爾告訴她,石景光已住進精神療養院,不會再出來危害他們。

    她該慶幸石景光並沒有任何的前世記憶,否則他的手段可能更殘酷。

    為了延續吉爾的夢想,江玫下苦心的勤練舞蹈,終於獲得紐約現代芭蕾大師羅伯的激賞,而逐漸在紐約竄起名聲。

    但她並不為任何人而跳,她只為吉爾一人展現她的舞蹈。

    這一天,熱鬧的紐約興起一股熱潮,因為被讚譽為「東方舞精靈」的江玫將在林肯中心舉行公演。

    她的舞蹈強烈而撼動人心,因此吸引許多人前來觀賞。

    時光流轉了一年,刻畫在臉上的痕跡更添幾許成熟的韻味,但成熟中又散透著一抹飄搖的滄桑,不由得給人特別的印象。

    站在幕後等候出場,她的心情並不雀躍,因為她一生中唯一想要的舞伴並不在身邊。纖細的身子穿著一襲淡紫色的旗袍,當然那不是傳統的旗袍樣式,而是專為她訂作的。無袖的貼身旗袍,繡花鮮明而優美,原本該是及踝的裙擺只到膝上,雙邊開叉到臀際,好方便她的舞動。這樣的服裝讓她曲線畢露,更添東方女郎的風味。

    樂音響起,在寬敞的表演廳裡迴盪著一股磅礡的氣勢,眾人正沉溺在優美的音樂聲中時,一個紫色的人影飄逸的從幕簾後滑到舞台上,輕雅得有如一個飛揚的精靈,隨著樂音愈漸急促的節奏,她的舞蹈也變化得更有勁,每一個肢體動作、每一個跳躍迴旋都扣人心弦。

    觀眾像被下了咒語一般,眼睛緊隨著她移轉,生怕遺漏了哪一個地方。

    雖然她只是一個人在台上跳著,但散發出的熱力卻有如烈焰一般,燃燒了每個人的心房,被牽引著進入她所創造出來的感官世界。

    強烈的震撼感不停的由她的動作散發而出,緊緊鎖著每個人的心,此刻,她是唯一的神祇,讓眾人不知不覺默然的膜拜。

    這是她獨特的吸引力,不是存心的做作,也不是他人可以模仿的。她為自己塑造獨特的風格,以此席捲入們的心靈。

    但不管她如何被讚揚,她的心裡只有一個人影。她要跳給他看,她要他知道她將濃烈的相思全數表達在舞蹈中。

    這是她對他的愛!生生世世如烈火一般的愛戀!

    一個迴旋、兩個迴旋、三個迴旋……汗水滴落在舞台上,她的迴旋快速得讓人起了錯覺,以為她要飛了起來。

    但,她就是想飛!

    如果可以飛翔,她就可以去看他,平息無藥可救的相思、將滿溢的愛意傳達給他知道。

    她的愛人——吉爾史都華!

    她好想飛呵!真的好想!

    二十二個迴旋,結束表演。但她的思念永遠不會結束……

    「她成長許多。」

    觀眾席的角落裡,輕聲的傳來低沉的話語,男人滿意的對著他身邊的人說著。但身側的人並沒答腔,只是以滿足的笑容回應。

    在她的急喘聲中,如雷的掌聲響起,她優雅的彎身答禮,閉起眼幻想這些掌聲中也有來自他。

    已一年沒見了,他好嗎?好嗎……

    他可知她的相思氾濫成災?他可知她孤寂的芳心瀕臨崩潰?

    想再看看他、想再深聞那熟悉的氣息,即使一下下也好……

    掌聲驀然停止,接著是觀眾的竊竊私語,她一愣,拉回所有的思緒,納悶的抬起身子,卻發現觀眾席上的人都看向她右邊的舞台。

    她下意識的轉頭望向右邊,卻驚愣得僵硬了四肢百骸,完全無力動彈,只能睜著圓圓的雙眸,然後任由淚水滾落。

    鞋跟踩在舞台上的聲音一聲聲逼近,他含著笑,手拿一大束盛開的玫瑰花來到她面前。

    是夢嗎?如果是夢,祈求它永遠停留此刻,不教她回到現實!

    「恭喜你!」

    她顫抖著雙手接下花束,任由淚水滴在花朵上,凝聚成晶瑩剔透的水珠。

    視線竟模糊了,被氾濫而出的淚水。

    她伸出手想抹去妨礙視線的惱人淚水,卻教他給捉住手腕,然後溫柔的為她拭去清淚。

    「還是這麼愛哭?」

    「我……我……」她努力的想找回自己的聲音,卻只能發出單音。

    「你做得很好,我很開心,也以你為榮。」

    他的聲音好柔好柔,這是自從遇見他後第一次聽到的語調。江玫激動的凝視著他,似乎想將他刻印腦海中。

    「你……你的身體好了?」剛剛看他走路的樣子毫無異樣呀!

    「嗯!」

    「真的?!」江玫興奮的扯住他的衣襟,完全忘了此刻還在舞台上。「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看你?你可知這一年來我過得多孤單?」雖然知道相見該是快樂的,但一想起自己所承受的辛酸,江玫終於忍不住對他抱怨。

    「我不想讓你看到我落魄痛苦的治療過程。」

    「可是……可是……我好想你!」淚水肆無忌憚的流洩,盡傾心中的傷感。

    吉爾對她笑了笑,然後微轉過頭看向座無虛席的觀眾席,發現每個人都露出好奇的眼光靜靜的看著他們。

    看著消失了一年的舞蹈名家吉爾史都華突然現身,每個人當然都嚇了一大跳,而且他們去年的風風雨雨多少也傳到人們的耳裡,大家對他們總是有著一份好奇。

    他又笑,將視線調回眼前的女人。

    「你願意為我孕育孩子嗎?」

    「嘎?!」

    他怎麼突然說這種話?毫無心理準備的江玫瞬間紅了臉。

    「我唯一的玩伴女郎,這輩子願意當我的新娘、我的妻嗎?」

    啊!啊!

    這種話……難不成吉爾是在向她求婚?!

    是做夢嗎?

    江玫狠狠的拉一下臉皮,感到一陣劇痛才相信這是事實。

    她的淚又不知節制的氾濫了!

    這夢寐以求的事,她巴望了多久才等到,怎可能不激動呢?!

    踮起腳尖,江玫猛然撲向吉爾的胸懷,緊緊抱住他以宣洩長久以來的思念,和她此刻難以言喻的悸動。

    「吉爾!吉爾!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好久!」

    「這麼說,你願意當我的新娘?」

    「嗯!當你的新娘,你的專屬玩伴女郎,還有你的舞伴。」

    支起她的下巴,吉爾給她一個長吻,那帶著柔情與珍惜的愛戀。

    她是他的!這一生,他們完成了前世未完的一個夢。

    掌聲瞬間又響起,大家興味盎然的給予台上相擁的兩人熱烈的掌聲,雖然搞不太清楚是發生什麼事,但看著他們幸福洋溢的樣子,就是替他們覺得開心嘛!

    那懷著滿腔如烈火的愛情,跨越輪迴尋覓愛人的癡傻女子,終於尋到了一生一世讓她依靠的懷抱。

    四周的掌聲如雷,她沉淪在他的舔吻中,期待這一份甜蜜永遠延燒,永遠呵……

    P.S.

    賽門亞賓斯與聶喬的故事請看《桃色情焰》。

    凱爾史都華與何薔薇的故事請看《情惑薔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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