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的勘查地形後,端木嶸開始計劃著應該要如何才能夜闖樓雨寒的閨房,順利的達到偷香竊玉的目的。
精準的計算每一個可以借力的物件,他大致已經想好自己該如何爬到二樓,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標所在。
脫下身上筆挺昂貴的西裝外套、腳下的皮鞋,他跟著用力一躍,雙手往上一勾,就成功的爬上他計劃中的第一目標。
俐落的一翻身,他小心翼翼的攀上第二個使力的物體,跟著再一路向上,緩緩的爬上二樓的陽台。
透過玻璃窗,他清楚的看到樓雨寒的身影,同時也看到了那個惹人討厭的樓朝陽。「該死!那個死變態,這麼晚了竟然還逗留在他姊姊的房中,難道他真的……」端木嶸瞠著一雙大眼留意著樓朝陽的一舉一動。
「不要說了,你所說的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不是那麼傻的女人,你不要瞎操心。倒是你,別忘了你明天還有課,早點去睡,絕對不能荒廢學業。」不知自己已經成為別人偷窺的對象,樓雨寒只顧著安撫弟弟。
「我就是擔心,我知道你到現在還愛著那個渾球,所以才會更加的放心不下。」想起三年前的那日,當他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以後,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手刃那個敢玩弄他姊姊的渾球!要不是姊姊拚命的以死要挾,現在哪能容那人再次出現擾亂他們姊弟的生活。
「真搞不懂你怎麼會忽然變得如此囉唆嘮叨,真讓人受不了。朝陽,你應當沒忘記我才是大姊的事實吧!」她愛憐的輕敲著弟弟的額頭,事實上,這些年如果不是朝陽沉默的支持著她,她真的不知應該怎麼活下去。
而今她活著的目標就是親眼看弟弟成家立業,再來就是照顧義父到百年終老。
「不管你如何的嫌棄我,反正我就是愛嘮叨,也希望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對我的保證。」樓朝陽他依然執著堅持著維持他不變的原則,因為他絕對不願再看到姊姊那種讓他心痛的表情。
「是,遵命,管家公!」
樓雨寒甚是俏皮的行了個舉手禮,乾脆直接將他的身子往外推,然後說了聲晚安,就趕緊將自己的房門關上。
窗外偷窺的端木嶸等看到她終於將樓朝陽推出門外時,總算放下一顆心。正想打開窗戶,大剌剌的闖入,誰知眼前竟然出現一幕足以讓他噴鼻血的惹火場面——
全身的疲憊,再加上不習慣這樣的盛裝打扮,樓雨寒在獨處之後的首件要事,就是趕緊卸下身上的禮服。
就在她褪去身上的衣物時,意外的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傳來,聽來好像是來自落地窗的方向,難道有人偷窺?
這疑慮雖讓樓雨寒心驚,但她仍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她神態自若的走向衣櫥,從裡面拿出一件寬鬆的晨褸,迅速的穿妥後,假裝若無其事的開口:「好壞的空氣品質,還是打開窗子好了。」她說的這句話,意在希望能夠嚇退可能隱身在窗外的歹徒。
彷若回應她的話般,窗戶竟然在這時自動的開啟,樓雨寒心驚的正想開口大喊,誰知一道撲過來的黑影,已先一步的將她壓制在房內的大床之上。
「是你!?」看清楚闖入的對象,樓雨寒不敢置信的低呼。
「還好是我,要是別人的話,那屬於我的權利豈不就讓人這麼的侵佔!」想到這女人竟然迷糊到在脫衣服之前,居然會忘記拉上窗簾,讓他更加堅定自己得分秒跟著她的決心。
「你又想來羞辱我是不是?」驚訝過後,樓雨寒想起他此時的作為三年前也曾發生過,那不堪回首的記憶讓她忍不住傷心的開口質問。
「你果然還是恨我的,對不對?」被她恨是理所當然的,他無話可說。但他希望她能給他一個道歉的機會,更希望這恨不要阻礙了他們往後的發展。
「不是恨,只是……」那記憶太不堪,讓她連回想都覺得心痛。
不想讓過去的陰霾影響了他們之間的交談,端木嶸縱然眷戀不捨她溫暖的香軀,依然妥協的先坐起身,再將她攬入他的懷抱,「對過去我曾經做過的事情,我知道就算現在向你道嫌也不能彌補什麼,但我依然還是欠你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接受。不……先不要開口,讓我一口氣說完。」看她抬頭想爭辯的模樣,端木嶸依然不改他霸道的個性,直接一隻手就摀住了她的小嘴。
「別不甘心!這些話我藏了三年之久,不讓我一次說完,我會很難過的。」看出她小臉上的不甘心,端木嶸以半真實、半調侃的語氣,繼續他真心的表白:「當時,我在有心人士的設計之下誤解了你,才會造成那不可原諒的錯誤。我不否認,那也是因為我惡劣的個性所造成的,但若不是愛你太深,我不會這麼做的。如果不是父親無心的說出真相,我相信我的誤解至今可能依然還在,但是我絕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罷手放棄你,因為我的心已經認定了你,這輩子要我放手,根本就是妄想。」
他深情的言語,徹底軟化了樓雨寒的心,讓她幾乎已經原諒了他。
瞧出她的表情變得較柔和,端木嶸繼續將三年來他所過的生活,一一的披露出來,不怕她笑,就怕她不能諒解自己。
自知道事情真相後,他開始每日酗酒,還差點因為酒精中毒而喪失性命;而後在父母親的淚眼攻勢之下,他將全副的精神投注在公事上,卻也差點累壞他自己。
到最後,由於父母親強制的規定,才讓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每天一過深夜十二點絕對上床睡覺,每個月固定要休息四天,就算無所事事的在家閒晃也可以,於是這樣固定的生活形態便成了他的習慣。
只是他唯一堅持不肯放棄的,就是繼續尋找她的蹤跡。
「這三年我過得很不好,我一直為你擔憂,怕你被自己的責任壓垮,怕你會就這麼想不開。為你擔憂成了習慣,更成為每天早上我睜開眼睛之後所想的第一件事。」
他說得雲淡風輕,不曾親身經歷的人絕無法體驗那漫長三年的痛苦,但樓雨寒卻能,因為她也同樣度過這樣的三年,同樣如果不是親愛的弟弟在背後扶持著她,她也不可能熬過這漫長的三年。
當他的話聲停止,房間裡一片寂靜,他緊張的等待著。
「告訴我,你是否能夠原諒我?」沉不住氣的端木嶸霸道的將她翻轉過身,讓她面對著自己一張充滿焦急的臉龐。
「我的答案能夠改變你的決定嗎?」
就是因為知道他霸道的個性不曾收歛,所以她不想多費唇舌去回答,只用一雙小手溫柔的幫他撫平緊皺的眉頭。
他欣喜於她的回答,因為他知道這樣的答案形同肯定,他更加激動的俯身,攫取那讓他已經想念了三年的滋味。
懷念的吻依然沒變,沒有最後那一次那種讓她恐懼的粗暴,卻含著讓她心折的溫柔。
她心甘情願的將雙手攀上他的頸項,這麼默默的承受著他所賜予的溫柔。
激動的深情,很自然的帶動了男女間的情慾。
在迫切的渴望之下,端木嶸的一雙手竟然微微顫抖著,可他卻依然忍住那即將宣洩的愛潮,動作輕柔的解下她身上的晨褸,為她褪下身上那僅剩的些微布料。
隨著衣物的褪盡,三年前那恐怖的夜晚卻像無形的魔魅,闖入樓雨寒已然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心中升起無邊的恐懼。
她低聲的開口懇求:「不要。」
「放輕鬆,什麼都不要想,給我機會彌補三年前那錯誤的夜晚。」
知道她在怕什麼,這讓端木嶸更加的愧疚。想起自己任性的舉止竟然造成她的傷害,他雖不忍,卻不得不繼續下去,因為他不甘心讓錯誤造成他們之間的陰影。
「我雖想,可是沒辦法啊!」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此時她一回想,就覺得倍加害怕。
「給我機會,求求你。」他執意不肯離開她的身子,此時的他已將男性的尊嚴拋在一旁,只想安撫她曾經受創的心靈。
雖然心裡的害怕依然存在,但在他哀求的眼神凝視下,樓雨寒先試著深吸口氣,緩緩地放鬆全身緊繃的神經,跟著才抬起雙手,給了他一個無聲的應允。
她的擁抱讓他感激,她肯再嘗試的決心,更讓他打定主意要給她一個最激情且完美的夜晚。
放緩自己的腳步,端木嶸首先要除去的就是自己身上的累贅,這項行動實在不易,因為他根本不想離開她溫暖的身子,遂只能在有限的空間裡,困難地褪去全身的衣物。
當兩具赤luoluo的胴體終於互相貼合,剛硬覆上的是無盡的柔軟;壯碩的肌肉完美的貼合上玲瓏纖細的曲線。
他用最纏綿溫柔的吻佈滿她的全身,刻意尋找著她身上每個敏感的地帶,意圖挑起她火熱的感受。
隨著他的探索,樓雨寒忘了心裡的害怕,熱情的配合,羞怯的也用自己的雙手以及紅唇回報他同等的對待。
「不,這次你只要做到這裡就好,其餘的讓我來。」
隨著兩人間愈來愈忘形的探索,端木嶸趕緊開口要求她停止這幾乎要將他逼瘋的行為。
「為什麼?我不過是學著你的動作配合你而已。」就是因為知曉自己身體的變化,她好奇的想將他所施予的一切回報給他,看他是否也會跟她有同樣的變化。
她個性中所隱藏的這熱情的一面,也只有親暱如他才可以一窺全貌,這是他的幸福,可現在的情況卻不容許他有任何的失控。
「如果你不怕我現在就佔有你的話,那我就不制止。」
聽到他這麼露骨的言詞,樓雨寒不禁漲紅了臉,眼神更是慌亂得不敢再正視他那引人臉紅的熾熱表情。
暌違已久的紅暈再次展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的情緒更加激動,同時也帶動了他體內更深更熾的慾火;不想再浪費力氣在爭辯上,他乾脆傾盡所有的熱情深吻著她。挑逗的大手忘情的撫摸她那細緻白皙的皮膚,一路流連,在她的體內種下足以顛覆她身體感官的火苗。
無邊的春色充斥在這房裡,空氣中瀰漫著的是男女交互相纏的氣息。
在他的帶領下,樓雨寒幾乎以為自己好似已飛躍在天際間,在柔柔的白雲之上。當那致命的高chao來臨時,一聲尖銳的叫聲被及時貼合上的霸道唇瓣悉數接收,更讓她忘情的伸手緊緊攀住他的肩膀,與他一起品嚐人世間至極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