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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翔山莊 第七章 作者:蔚藍
    接下的五天,兩人情感快速發展,就連在韓寶面前,他們也不掩飾。

    在這段期間,若芽思緒紛亂,日子一天天過去,危機也一天天接近,她和白皓天好不容易坦白了自己的心,未來卻教她感到不安。

    不知道為了什麼,她直覺認為,這事與她有著極大的關係。兇手似乎針對她而來,上次狼咬事件是開端,嫁禍一事未能死她,想來兇手不會輕易放過她。

    可她怎麼也想不通,未曾與人結怨,為什麼兇手卻非置她於死地不可?

    今天便是事必的第七天,所有謎題將在今晚一一解開。

    她誠心朝天跪拜,祈求老天保佑,今晚能一舉抓住兇手,還她清白。

    柳靜棠著男裝穿梭在村落中,這些天來,她和白雲天一樣,四處尋找他們的下落。只是,她是單獨行動,未教人給發現。

    珂柔在白皓天離莊之後,病情加速惡化。原本瘦弱的身子,此刻更脆弱,再這樣下去,她性命難保。

    無論如何,她要好好保護珂柔,如今最重要的是將白皓天尋回,再伺機殺了沈若芽。

    珂柔的病,也只有白皓天能教她好轉。心病仍須心藥醫。

    她徒勞無功奔波了一整天,她不禁心憂如焚,難道他和沈若芽當真遠走高飛,不在龍翔山莊附近?

    不,不可能,依照沈若芽那個性,她一定會回莊查明真相,還她清白才是。

    柳靜棠冷冷一笑,她絕不會讓她罪名,這一生,她洽談室得背著「吸血魔女」的名號過一輩子。

    天色漸暗,柳靜棠打量一下情況,決定回莊,她想,今晚是她體內變化的重要時機,她得在眾人面前露臉,再伺機出莊尋找小孩才是。

    主意既定,她舉步往龍翔山莊走去。

    入夜了,黑暗掌控了一切。

    白皓天和若芽以眼神交談,兩人極有默契地催促韓寶上床休息。

    他們也不知道,今晚是否能夠順利抓到兇手。就算兇手真教他們給碰上了,他們又是否能夠全身而退。

    一切均是未知數,結果如何,他們將一切交給上天安排。

    不過,他們仍將奮力一搏。

    韓寶看了他們一眼,便乖乖上床睡覺。

    過了許久,他倆認為韓寶已經熟睡,正想舉步離開,韓寶卻突然坐起身。

    「你們想丟下我,自己去抓兇手嗎?」他不是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這幾天夜裡他們以為他已熟睡,卻不知道韓寶已將他倆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韓寶,這原不關你的事你就當沒遇見我們吧!」白皓天國歎口氣,朝他走去。

    「別點我睡穴,不然我這一輩子絕不會你們。」韓寶原是猜測他將對自己做的事,從他眼中閃過的詫異,他直覺猜對了。

    「也罷,若芽,我們走吧。」

    若芽看了韓寶一眼,眼中有感激及不捨。

    白皓天拉著她轉身就走。

    「別走,帶我一起去。」韓寶衝向前,拉住仰他倆的衣袖。

    「韓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白皓天拉開他的手。

    「我當然知道,我更知道你們需要一個誘餌,而我正是你們所需要的餌。」韓寶的勇氣及智慧超乎其他孩童基金,想是生活造成他的性格。

    「不,我不同意。」若芽不斷搖著頭。

    她和皓天早已商議好,由她當餌,若兇手真是針對她,她一定能引兇手現身。

    「芽姊姊,想想其他小孩,想想你爹,若真能抓到兇手,即使會推動我的生命,我認為值得。」

    「韓寶。」若芽向前抱住了他。

    「我想幫你們。」韓寶看著白皓天,臉上全是信任。「我相信白大哥,他能保護你,一定也能保護我,芽姊姊,你該白大哥才是。」

    白皓天點點頭,眼中全是讚賞神色,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

    「韓寶,這刀你收好,以防萬一,我會跟在你身旁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他將一把鋒利的匕首交給他。

    有了韓寶的幫助,今晚他們抓到兇手的機會將大為提高。

    「白大哥,我相信你。」韓寶握著刀,充滿信心地看著他。

    「若芽,你覺得如何?」白皓天轉頭看著不發一語的若芽,就連韓寶也殷切地看著她。

    她似乎已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點點頭。

    三人終於達成共識,小心翼翼朝龍翔山莊前進。

    夜深人靜,若芽及白皓天隱身在後院樹叢中。他們在等待,但若芽此刻卻顯得有些不安。

    「你想他會不會來?」

    若我的推斷沒錯,他應該會出現才是。「白皓天口裡回答她,但眼光卻始終盯著不遠處的韓寶。

    他正在距離他們十公尺處的空地上假裝玩耍,希望能引來兇手。

    「你能肯定嗎?」若芽不斷追問,她真的很怕他沒出現。

    白皓天知她心慌,握隹她的手想給她力量,他以平穩的語氣說道:「第一,龍翔山莊近年來,未曾與人結下分怨,兇手斷沒理由跑來莊裡行兇;第二,莊裡戒備森嚴,若有外人進入,一定會被發現才是,而我熟知地形,方能躲過守衛,相信兇手是莊裡的人,和我一樣熟知莊裡的一切,所以沒教人給發現;第三,我懷疑兇手有意栽贓嫁禍於你,倘若我沒猜錯,他會這麼做,乃因你是外來的人。」

    「如此說來,我既已出了莊,兇手斷不可能再次選擇吸食莊裡小孩的精血才是。」

    「所以,當韓寶自願當誘餌,我會答應也是基於這原因。」

    「因為他不是莊裡的小孩?」

    「沒錯。」

    「可這對韓寶而言,實在太過危險。」若芽眼中閃著憂慮,她不希望為了她韓寶有意外,若真發生了,她絕不會原諒自己。

    「相信我。」短短三個字,不知為何,若芽原本不安的心竟漸漸平靜下來。

    四周仍是一片寂靜,看不出這樣的夜晚,是否將再次染上血腥黑暗。

    時間緩慢流逝,此時已接近二更天的尾聲。在這段時間後院陸續來了六名護衛,當他們以疑惑的口氣詢問院中的韓寶時,白皓天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他們身邊,在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時,點了他們身上幾處穴道,再將他們拖進樹叢之中。

    不是他們武功太差,而是白皓天武功極高,更何況他是趁著他們不備之際下手,他們當然只有任其擺佈。他們六人張大了眼,似乎在詢問白皓天用意何在?

    白皓天只是淡淡地告訴他們,要他們一同等待,時間一到自會明白。

    若芽緊握著拳,看著眼前六名大漢,她還記得他們都參與了毆打沈老爹和她,此刻的她心中恨意一點一滴凝聚。

    六名大漢看著她的目光,不覺冷汗涔涔,他們並不怕死,但她的眼光卻讓他們感到害怕,似是他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錯的人明明是她啊。

    折皓天緊緊握住她的手,他明白她的心情,但此刻並不量意氣用事之際。

    若芽緩和情緒,今晚的她太容易激動。

    天色還是很暗,這時已是三更天了,距離天亮仍有很長一段時間,而兇手很可能隨時出現。

    蘭心居裡,柳靜棠坐在床上,不斷運功調氣,但氣卻越來越急促,她不斷運氣想壓制體內那股嗜血的飢渴,但她越是想壓抑,心中那燥動卻更熾烈。

    她再也無法忍耐,經過上次嫁禍給若芽之後,再怎麼說,她是絕不能再對莊裡小孩下手,但她卻不想再波及無辜。

    既然她已嘗試過控制自己,她是真的不得已才想再開殺戒,如今她已無法忍耐,她得盡快下山尋找流浪街頭的孤獨才是。

    她打定主意,悄悄走出房門,避開莊內守衛,她走向後院,全莊就只有後院守備較弱,也較容易下山。

    才剛走到後院,她便瞧見一名小孩正在月光下玩耍,她的心頓時沸騰不已。

    不行,她得克制自己,以對莊小孩下手。

    可是,她真換忍得好辛苦,好辛苦啊!

    她一步步走近那小孩,就在這時候,那小孩突然將臉轉向她,月光下他的臉是全然陌生,她從未在莊裡見過她。

    柳靜棠心下一喜,這小孩不是莊裡的人。

    韓寶一見她那鐵青的臉,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一位漂亮的大姊姊不對勁。

    朦朧夜色中,她那張絕美的臉龐看起來心情很沉重,但她的眼神卻又閃動著一種奇異的光芒,似乎很激動,很興奮,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尤其她盯著韓寶的樣子,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白皓天及若芽眼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兩人心中同時一動,馬上想到難不成她就是吸血魔女?

    白皓天心中十分詫異,若芽則是不動聲色看著她,複雜的神色教他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柳靜棠一步步靠近他。

    「我叫韓寶,是偷跑進來玩的。」韓寶警戒地看著她,手中緊握藏在袖子裡的匕首,他開口問她:「你又是誰?」

    「別管我是誰,告訴姊姊,這麼晚了,你在這兒玩,難道不怕家裡的人擔心。」她幾乎聞到小孩鮮血甜美的味道,她就要忍不住,但在吸他的血之前,她還是得問一下。

    這時,一旁的白皓天已經明白,她才是真正的兇手,他的心驀然一震,再怎麼說,她總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玩伴,他不願相信,沉靜的她竟瞞著所有的人偷學邪功,不將罪過推給了若芽。

    「我是個孤兒,沒有家人。」韓寶強壓下心中恐懼,開口問她:「你呢?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別管,告訴姊姊,你是怎麼的?」柳靜棠面孔扭曲,露出猙獰的神色,年來她快要抵擋不住心裡那股魔性。

    「我不知道。」韓寶極力保持鎮靜,可怎麼也隱藏不住他眼中的懼意。

    「好,我也不和你囉嗦。」柳靜棠心下一狠,咬牙道:「小子,怪只怪你運氣不好,碰上了我。」

    韓寶聞言,轉身就跑。

    就在同時,白皓天及若芽快速奔出,他施展輕功來到韓寶身邊,卻慢了一步,柳靜棠早他一步抓住了韓寶。

    「靜棠,放了他。」白皓天朝她大喊。

    柳靜棠雙手掐住韓寶的頸項,「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看著若芽站在他身側,柳靜棠心中恨意猛地竄起,霎時明白,她手中的孩童是誘她現身的陷阱。

    她再也無法忍受,抓起韓寶就咬,而韓寶則鼓起所有勇氣,將匕首猛地朝她抓著自己的手臂刺去。

    「啊!」柳靜棠不防他有此一招,教他刺中的手。

    趁她鬆手之際,白皓天將韓寶護在自己身後。

    「韓寶,你沒事吧!」若芽拉過他,擔心他直朝他身子上下查看。

    「芽姊姊,我沒事,我還刺中了魔女的手。」

    韓寶餘悸猶存,但一想到他英勇的舉措,他不禁有些得意地開口。

    白皓天沉痛地看著柳靜棠。

    「為什麼?」苦澀的音調說明了他此刻的心境。

    「沒為什麼,我只是想習得高深的武功,來保護自己和珂柔罷了。」淒涼的語氣怎麼也掩飾不了她此刻的悔恨及無奈,她拔出刺在手中的刀,痛楚的感覺合得她體內嗜血的渴望減緩了許多。

    「難道龍翔山莊無法保護你們?難道我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他的心好痛,她的錯誤想法,將合得她無法再回頭。魔功一旦走火入魔,誓必吸食小孩精血方能壓抑,不然,她將崩潰,因經脈錯亂而死。

    「哼!你們?你和白雲天從沒將我姊妹倆當成你們未來的妻子看待,總有一天,莊主夫婦誓必為我倆找個歸宿,將來,誰能保證我和珂柔不受欺侮、受委屈。」柳靜棠以怨恨的神情看著他。「你從來不曾瞭解我們,不明白我們心中的想法。」「可你也不必走上這條路啊!」

    「我能有選擇嗎?你們不願教我武功,為了自保,我別無他法。」

    「那我呢?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處心積慮害我,還害得我爹為我慘死。」若芽咬牙道,她無法原諒她,現在的她恨不得親手為她爹。

    「哼!只怪你的出現破壞珂柔未來的幸福。」柳靜棠眼中的恨意並不比她少。「為什麼死的不是你,你根本不詠知在這世上。」

    「難道止次我被狼咬一事也與你有關?」

    「沒錯,兩次都教你逃過,這次,你不會再這麼幸運。」

    她話一說完,身形已經欺向前,一掌就要打上她。白皓天挺身護住若芽,以掌接下她這一掌。

    就在這時,莊裡所有的人全在韓寶通風報信下,趕到了現場,大伙全看見了這一幕,原本大伙沉靜、不諳武術的柳大小姐,此刻下施展著高深的武藝和白皓天對打。

    他們這才相信韓寶所言屬實,柳靜棠才是殺了小文和小峰的兇手,被解開了穴道的六名大漢,也證實了韓寶所言不假。

    「靜棠,回頭吧!別再錯下去」白皓天運氣震開她,他實在不願傷了她。

    「回頭,我已無路可退。」她逼近若芽,招招致命,若芽武功平平,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要不量白皓天護著她,她早死在柳靜棠手下。

    「靜棠,快住手,你不是皓天的對手。」白雲天連忙介入三人的打鬥之中。

    他們情同手足,怎麼也不忍心見她在皓天手中受傷,儘管她犯了無可挽回的錯。

    白皓天一方面怕柳靜棠傷了她,一方面又要護她,遂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白雲天身上。

    這時,汪總管等人也只能關鍵地觀看著戰局。

    柳靜棠見他倆兄弟如此護衛著她,她心中的悲哀無以復加。

    他們兄弟倆竟百般才認識不久的沈若芽,而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毫不在意。

    一個失神,她教白皓天一掌擊倒在地。

    她順勢倒地不起,待他倆驚慌停手,失去防備之際,破釜沉舟之心擊向若芽。

    他倆見狀,心跳在同一進間忘了跳動,但想救若芽的念頭卻沒停過。

    兩人情急之下,同時飛身運功轉向柳靜棠。

    柳靜棠不敵,教他倆同時擊中,她口吐鮮血,向後直直飛去,撞到了樹才停下來。

    「靜棠」白皓天及白雲天同時大喊,悔意也同時襲上心頭。

    「你們」柳靜棠捂著胸口,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他們竟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若芽拔出汪總管身上的佩劍,臉色冷然地走向柳靜棠。

    「若芽」白皓天挺身擋在她面前,不希望再傷害柳靜棠。

    「讓開。」冷冷的一句話,白皓天默默退了開來,他深信,善良的她是絕對下不了手,是以他才放心讓開。

    「若芽,你就放過她吧!她已身受重傷,你又怎忍心下手?」白支天面有難色地開口。

    一想起自己曾對她無情,他心中便愧疚不已。

    他深深懊悔,事情還沒查清楚,他竟任憑眾人毆打他們父女倆,而未伸出援手。

    他是真的愛她,但愛情和權勢相較之下,他選擇了權勢。

    這也洽談室了他這一生將活在悔恨之中。

    「放過她?不可能,我要替我爹報仇。」若芽緊握著劍恨恨地盯著她。

    「若芽」白雲天還想說些什麼,只見原本奄奄一息的柳靜棠,突然低聲一吼,使出剩餘真氣朝若芽飛撲而去。

    「小心」

    白雲天及白皓天根本沒想到她還有剩餘的力氣,在來不及防備的情況下,白雲天早白皓天一步將若芽護在懷裡,承受柳靜棠重重的一擊。

    他悶哼一聲,鮮血自他口中激射而出,接著便倒在若芽身上。

    「雲大哥。」若芽驚恐地看著他癱倒的身子,原先對他的不諒解,在這一瞬間全數消失殆盡。

    白皓天二話不說,連忙運氣替他護住心脈。

    這時,所有的人全圍了過來。

    汪總管疾步向前,握住倒在地上的柳靜棠,轉身朝眾人說道:「她死了。」

    若芽看著倒地不起的柳靜棠。

    是恨是怨,她早已分不清,這段恩怨似有了個了結,但他心中卻為何不見舒坦?

    天際在此時放出一線曙光。

    折騰了近大半夜,黑暗終於過去了,未來卻仍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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