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君忌,有人來了!」孟荷焦急地阻止他。
「別管他們。」他執意的時候,沒有任何事能阻止他。
邢君克用力踢開大門,接著是他似打雷般的怒吼,「除非邢君忌病死在床上,否則我絕不放過他。搞什麼鬼,讓我和幾個大股東癡癡等了三個小時,他一定是故意!」
「君克,不要詛咒自己的親弟弟。」卓玲受不了老公的暴躁。「搞不好君忌真的生病了。」
「生病?妳這個笨女人。」邢君克氣得連老婆也罵。「邢君忌一定是玩過頭了,我敢說他身邊一定有女人。」
「不可能!我當君忌的秘書五年了,每天都跟在他身邊,他從不曾因為任何女人上班遲到。」孫柔嗲聲的反駁,接著又擔心地快哭了,「他一定生病了。」說完,她迅速奔上樓。
看孫柔一副做作的樣子,卓玲還真希望邢君忌身邊藏了一個女人,好挫挫孫柔的氣焰。
房門突然打開,孟荷及時躲進被單裡,但單薄的被單根本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哈!」邢君克冷聲嘲諷道:「老婆,妳看吧,我就說邢君忌一定是玩過頭了。」
卓玲沒理會老公的話,她忙著看孫柔臉部精采萬分的表情變化。
「君忌!你真的為一個女人而沒有上班!」孫柔傷心地大喊。
邢君忌坐起身,憤怒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滾出去,我這裡不歡迎你們。」
「君忌,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孫柔氣得哭了出來。
「柔柔,別哭。」邢君克連忙安慰她,然後看向邢君忌責備這:「邢君忌,還不快向柔柔道歉,她以為妳生病了,從早上擔心到現在。」
「柔柔,找我有事嗎?」
「混帳,你讓我和六位股東足足等了你三小時。」回話的是邢君克。
「君忌,你真的忘了今夫要簽合約嗎?」卓玲實在很想走過去掀開被單,她真好奇是誰能讓有「工作狂」之稱的邢君忌忘記工作。
邢君忌瞥了眼牆上的鐘,不禁在心中呻吟一聲。他當然記得今天要和邢氏運輸簽合約,只是現在都已經十二點了。可惜,他都想好耍怎麼刁難邢君克了。
「柔柔,把合約拿來。」
卓玲見孫柔不動,不客氣地從她手上搶過合約遞過去。
看邢君忌乾脆地在合約上簽名,她笑著說:「君忌,這不像你的作風喔。」
「算妳丈夫走運。」邢君忌瞪了邢君克一眼,把合約還給卓玲。
卓玲開心地接過合約。「托你女朋友的福,麻煩你幫我約她,說我請她吃飯。」
邢君忌本想一口回絕,但想孟荷可能沒什麼朋友,而他一向欣賞胡雪芬和卓玲,於是點頭答應,「我一定代為轉答。」
卓玲原以為邢君忌會回絕,沒想到他卻一口答應,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各位,如果沒什麼要緊事的話,請回吧。」邢君忌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他爽快地簽下合約就是要他們快滾。
「是,我們快走吧。」卓玲拉著老公走,還故意對著孫柔甜甜地說:「別打擾床上那對恩愛的戀人。」
「柔柔,還有事嗎?」邢君忌冷聲的問。
「沒。」孫柔沙啞地只能說出一個字,然後全身僵硬地走出去。
***
「出來,膽小鬼。」邢君忌輕拍被單的說。
「他們是誰?」
「別管他們。」他拉開惱人的被單,忙著親她通紅的臉蛋。「真甜美。」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不用,今天的事都辦完了。」原本他排一天的時間要和邢君克「討論」合約,現在他保守估計,他在那份合約中會損失兩億。
邢君忌的手伸進孟荷的腿間,她瑟縮了一下。
「還很酸疼嗎?」他立刻抽出手,他的精力雖旺盛,但從不對女人過度的索求。
「嗯。」孟荷害羞地應了一聲。
邢君忌的手留戀地在她身上愛撫一會兒,即完全停手。他有自知之明,手再停留在她身上一秒鐘,他一定無法克制自己。
「妳想要什麼禮物?我送妳。」他大方的說。
禮物?她搖著頭回絕,「不要。」
邢君忌聞言,驚訝地看著她,「看妳是想要鑽石、車子、衣服,還是房子,只要妳說得出口,我都可以送妳。」
孟荷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她感到受傷地說:「我的服務大概令你很滿意,你才想犒賞我吧。」
邢君忌抽著煙,心想她的話與事實相距不遠。「沒錯,也可以這麼說。」
「你已經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錢,何必再破費。」她別開臉,音調平板地說。
邢君忌皺眉地把她的臉扳回來,不悅地瞅著她,「孟荷,我只是想送妳東西,又哪裡惹到妳了?」
「我不要你的東西。」
「別不好意思說。」他才不信世上會有清高的女人。
「你真的要給我嗎?」
「對。」
她定定地望著他,「好,我要自由。」
「妳真聰明,不過妳的身體是我的非賣品。」他大笑道。
孟荷受傷地閉上眼睛,「那麼給我一天的自由。」她想偷偷回去看父親,她也想去養老院看外婆。
「妳想幹嘛?」
邢君忌不是真心關心她的,所以她不想讓他知道牠的心事。孟荷胡語個理由,「我要去逛街。」
「總算說出來了。」他自以為是地露出個微笑。
「什麼?」
「沒問題,逛街就是叫我帶妳去買衣服、買鑽石。」邢君忌很有經驗的說。
「不是,你誤會了,我真的只想放一天假。」孟荷連忙否認。「你已經為我花了十億,我不會再要你的任何東西。」
「別不好意思了,我先去沖個澡,妳先準備。」
「你真要去?」她無奈地間。
「當然。」他叼著煙下床,愉快地走進浴室。
女人總是要花很長的時間打扮,他過去的女友都知道他沒耐心等待,所以打扮的動作都很快,不過孟荷並不知這。
他進了浴室後又探出頭提醒她,「我等女人絕不超過五分鐘,快換衣服。」
五分鐘後,等邢君忌從浴室出來時,孟椅已換上白色的羊毛短洋裝,頭髮梳理整齊地坐在床沿。
「動作真快。」他稱讚一聲。
見他只在腰間繫了條浴巾,孟荷害羞地別開臉。「我順便幫你挑了衣服。」
「謝謝。」刑君忌伸手要解開浴巾時,才發現她害羞的表情,不禁大笑道:「每天晚上我們都裸裎相見,妳還會害羞!」
「我先到樓下等你。」她不理他,打算先下樓。
「嘿。」他一把抓任她。
紅潮迅速佈滿孟荷的臉,她只敢注視他的胸膛。
「幫我換衣服。」
「不要啊。」她的手和他拉扯著。
邢君忌不理會她的抗拒,逕自拉著她的手解開浴巾。
「啊。」她不小心看見他的男性象徵,羞得連忙閉上眼睛,全身燥熱異常。
「這麼害羞?」邢君忌憐惜地輕撫她紅嫩的臉頰。
孟荷鼓起勇氣抬起臉,睜開害羞的雙眸,小聲地請求,「邢君忌,你……能不能自己換衣服?」
「不能。」他語氣堅決的說。
怎麼辦?她無聲地自問。
「妳沒看過其它男人的身體?」他故意這麼問,以她的純真看來,答案一定是否定的,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
「有。」
「有?!」她的回答令邢君忌倒抽一口氣。
「張老大曾經--」
「他曾經碰過妳?!」他厭惡地大吼。
孟荷抬起臉,見他的臉上淨是鄙夷,她的心像被捅了一刀。
「妳說啊,他有沒有!」邢君忌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搖晃她。
她想開口,但發不出聲音。
記得第一次張老大強迫她觸碰男體時,她噁心地當場吐了出來,後來她一再向張老大保證,一定會讓邢君忌滿意她,她才不用再碰觸真實的人體。
可是碰觸邢君忌卻讓她興起想吻他的念頭,在他身下,她常覺得自己快熱暈了,和邢君忌的第一次,他就掃除了她對性愛的恐懼。
雖然她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賤地投入他的懷中,可是她依然太天真了,以為他的溫柔是可靠的,殊不知她在他心目中只是墮落的女人。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又重回那三天像垃圾、骯髒無比的妓女身份,讓她覺得從他身上感受到的歡愉,只是無恥、放蕩的反應。
她的外表再美麗,也無法抹去她是妓女的事實。
「不是他,是別人。」她困難地發出聲音。
「為什麼告訴我?妳不知道事實很傷人嗎?妳不會說謊嗎?」邢君忌發狂地怒吼,覺得瘋狂的嫉妒快撕裂牠的心。
「對不起……」她只覺一顆心被他的鄙夷擊成碎片,「對不起,我應該說謊。」說完,她輕輕推開他,撲到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裡。
他大步走向床,一把拉起她,這才發現她滿臉都是淚水。
她的淚水讓他恢復冷靜,邢君忌恍然覺悟剛才的態度傷了孟荷,他把她的臉按在胸前,她立刻崩潰地哭出來。
「別碰我!」孟荷不斷反抗掙扎,哭著吼道:「你不怕碰了我,會弄髒你高貴的身份嗎?」
邢君忌緊緊地抱任她,「對不起,該道歉的人是我。當初我不該那麼毫無人性把妳推入張老大的魔掌。」
不,不是他,真正把她推入魔掌的是母親。他們兩人都知這,是邢君忌紓尊降貴地道歉。
孟荷哭了許久,漸漸恢復冷靜,她輕輕推開他,「我沒事了。」
「真的好了?」邢君忌不放心的問。
聞言,她朝他綻露笑容,「嗯,其實也沒有那麼可怕,而且都過去了。」他和她之間也快結束了。
那一顆顆珍珠般的眼淚,在她美麗的臉上晶晶閃閃,既使人憐又教人愛,邢君忌不禁看傻了。
「你不是說要出去嗎?」孟荷站起來,走到床尾拿起他的衣服,卻紅著臉,遲遲不敢把頭轉回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