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不准她繼續住在宿舍,因為他想天天都能抱著她睡,在天亮睜開眼的時候,能一眼就見到她,抱到她軟軟的嬌軀。
今天田謐棠不必輪值小夜班,所以她提早回家,她一進門,管家就恭敬的送上牛皮紙包裝好的東西。
「嗯?」她好奇的掂掂手中的東西,不懂為何包裹會署名給她,因為會知道她現在住在這兒的人不多,除了醫院的人以外就沒別的人了。
「下午有人送來還指名要小姐親自拆開包裹。」管家也是有些狐疑包裹的來源。
「幄,謝謝。」她客氣的道謝後走回齊納迪的房間,本想先洗澡後再來拆包裹,但好奇心凌駕一切,她一走進臥房就迫不及待的撕開包裝。
「咦?錄影帶?還沒寫名稱,怪怪的。」
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乾脆就將錄綵帶放進齊納迪房間裡的錄影機,準備先看看是什東西再說。
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是齊納迪和許琉訪上床的活春宮!
田謐棠傻了也呆了,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內容,而且偏偏還是在她決定齊納迪再次求婚時她就點頭答應的時候。
好吧,其實也沒到活春宮這離譜,充其量他和許琉訪只有調情,然後脫掉衣服罷了,然後他就撞上命根子,接下來所有的事她早知道。
但她心裡就是不舒服,她嘴裡雖說不計較他的過去,但她是人,當然還是會吃味。
她不想繼續看讓她心痛的畫面,她將錄影帶倒帶到最前頭後打算拿給齊納迪,然後咱的關掉電視和錄影機的同時,齊納迪拎著一束黃色玫瑰花走進臥室。
「在想什麼?」他軀身親親她的臉,沒有留意到她手裡抓著遙控器。
「沒什麼,」她放下手中的東西迎向他的吻,隨即發現他手中拎的花束。「送我的嗎?
「嗯哼,喜歡嗎?」他把整束包得花枝招展的花束放進她懷裡,很期盼得到她的讚賞。
「你想分手?」她斜眼飄去,吸嘴問他,黃玫瑰代表分手,不過她相信齊納迪這個呆頭鵝不會知道這個花語。
「沒,亂講,」他打她的頭,不開心的吼她。「不要隨便說分手!」
「是你沒事送人家黃玫瑰耶,還罵我,」就算如此,她臉上還是有喜孜孜的笑容。「黃玫瑰代表分手耶,笨蛋。」
「呃……真的嗎?」他難得一次親自買花送給女孩,卻居然表錯情。
「沒關係啦,我喜歡就好,」為了安撫他的難過,她趕緊回親他的唇說:「本來花語就是商人創造的。」
齊納迪喜歡她的主動,想更進一步壓住她時,卻被她無情的推開。
「寶貝,我想要。」他露出一張無辜的表情,可憐的請求。
「等我把花處理好再說。」她拍拍他的臉,抱著花脫離他的懷抱。
他無聊的等著她回來,手撐著下巴整個人躺在床上,眼睛卻看到原本擺在床頭的遙控器怎放到床鋪上?
他抬眸看見錄影機顯示有錄綵帶在裡頭,他知道自己很久沒在房間看帶子,所以他直覺的按下啟動鈕,並將電視打開。
他的錯愕不亞於田謐棠一開始看到內容時的震驚,他搞不懂為何自己追尋不著,甚至連他找人向許琉訪威脅要高價收回錄影帶,許琉訪都不肯接受時,錄影帶卻出現在他房間?
田謐棠在他疑惑的同時,抱著放進水晶花瓶的玫瑰回來,她一眼瞧見齊納迪正在看的錄影帶時,臉色有些不好的站在原地不動。
「錄影帶哪來的?」他口氣不是很好的質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他不高興,她覺得自己才是該不高興的人。
「難道許琉訪不肯把錄彰帶賣給我,是你買走的?」他咄咄逼人的質疑,卻忘了田謐棠根本沒那種能耐可以出高價將東西買下。
「你覺得我有錢嗎?」她用力的將花瓶擺在書桌上後,用同樣生氣的口氣反問他。
「棠棠,我再問你一次,錄影帶哪來的?」他可說是惱羞成怒,以前的風流造成現在的不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發什麼脾氣。
「我也再說一次,我什都不知道!」田謐棠火爆的脾氣全被挑起,她憤怒的扔下話,「你問我不如去間管家,是我回來的時候他交給我的!」
田抵棠真的不知道滿肚子的怨氣要從哪裡發洩,明明就是他的錯,到頭來卻好像變成她不對。
她決定要暫時和他分開,免得兩人的火爆脾氣碰撞在一起變成可怕的戰火。
她氣呼呼的衝出去,差點和管家一頭撞上。
「小姐,瞧我老得忘了這封信,」他笑盈盈的沒注意到田謐棠的臉色不對。
這封信是隨著小包裹送來的,送貨的人還交代要你看完包裹的東酉後再看信。」
「把信拿來,」齊納迪踩著憤怒的步伐搶走鵝黃色的信封。「誰送來的?」
「快遞公司吧,我留意到那人穿著快遞公司的制服。」管家絲毫未察覺到身邊兩人的暗潮洶湧,還是笑盈盈的告知。
「嗯。」他頭微微一點準備折回臥室,發現田謐棠跟在管家後頭準備離開時,長手一拉的將她一併扯進臥室。
「你幹嘛,我在生氣。」她氣嘟嘟的臉用力一撇,就是不肯坐在他身邊,所以齊納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將她抱上大腿。
他撕開信封取出裡頭的信時,再次被嚇到,但隨即笑出。
齊納迪的笑有些突兀,田謐棠狐疑的看他。
「明天到公司,我會去殺了阿以。」他摟著她笑道,並將手中的信交還給她。
田說棠很快的測覽一遍,知道錄影帶是苗後麒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避免他們婚後還要受到許多外界的干擾。
「大家都等著我們散發紅色炸彈。」他親吻她柔嫩的肌膚,邊掀起她的衣服邊問。
「哼,不急。」她推翻自己本來的決定,剛剛才隨便誤會她,現在馬上又說要結婚,哼哼,她才不是那沒原則的人。
「不急?」他傻眼,以為自己的求婚會很順利。「棠棠,從墾丁回來也快兩個多月,你不急,我可急死了。」
他永遠都忘不了田謐棠在墾丁受到許多男人愛慕包圍的畫面,所以說什麼都得盡快結婚,他才會比較安心。
「我覺得……」田謐棠逐漸拉開兩人的距離,免得自己再次被人丟臉的打屁股。「我們好像沒有真正交往過吧?
她只是無意的指出,卻發現自己說的話還對極了,挺符合他們現在的狀況。
「要不你想怎樣?」他是個大忙人,能夠天天準時回家和她吃飯已經難得,從沒想過什追求熱戀之類的玩意。
「我想要普通人會有的戀愛過程,」哼,她就是愛刁難他。「我聽況亞說阿映在追她時很費心的,所以……」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啊,」他急了,要是他家人從國外回來前他還搞不定她,那他的顏面要往哪兒擺。「我們有我們的生活方式。」
「那現在我們這樣不好嗎?」她很正經的問。
兩人現在的同居生活就差那張結婚證書,對她而言,婚姻才是讓她害怕的地方,尤其她的男人又是如此優秀。
「不好,我想要一份確定的歸屬戚。這很怪,以前他是極度怕死女人想綁住他,現在他卻害怕他會失去田澆棠。
「那就看你的表現,」現在驕傲臭屁的可是她耶,她揚起可愛的下巴道:「剛剛才無緣無故的罵我,沒幾分鐘又要人家嫁給你,哼哼。」
他就知道她會拿這件事挑他毛病,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啊,他總是不希望自己的過去赤裸裸的攤在她面前。
現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來追我,直到我滿意,不然免談。」她俏皮的吐舌後,迅速逃出他的勢力範圍。
齊納迪也只能徒呼負負的瞪著她的背影卻莫可奈何。
「怎麼了,最近不是春風得意嗎?怎又見到你一臉沮喪?」苗後麒一見到滿臉倦容的齊納迪時關心的詢問。
「還不都是你害的,」他忿忿的說:「有錄影帶幹不直接交給我,還故意拿給棠棠看?」
「別這樣,總是得讓她知道你的過去。」他笑笑的說。
「最好是這樣,」他一想到昨天田謐棠不陪他睡覺他就更火。「你今天沒給我交代清楚,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還不是許琉訪,」苗後麒以歎氣的說:「前天她來找我,還說願意無條件的將錄影帶給你,唯一要我做到的是必須給棠棠先看,為了你,我能不答應她嗎?」
「事情沒那麼簡單吧?」他瞇起眼,總覺得這件事吊黨的很。
「好吧、好吧,」苗後麒舉手投降道:「就是不能瞞你,是韋激幹的好事,她從維心醫院那裡取來一份病歷,指出許琉訪彼人……你知道就好,某雜誌一直想挖這條內幕,所以韋激就拿這件事和她交換條件。」
「既然有她的內幕,幹麼又陷害我?」他依舊不滿的埋怨。
「因為大家都想知道棠棠看到那卷錄影帶後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一致認為還是先給她好,反正最後你還是會知道。」這算是給以風流為使命的齊納迪一點小小教訓。
「最好是這樣,萬一棠棠跑了看你們拿什麼賠給我。」知道來龍去脈後,他也不怎麼生氣,只是抱怨總是少不了的。
他繼續埋怨道:「況亞還跟棠棠說你追她時有多費心,現在棠棠也要我比照辦理,天知道我連買玫瑰花都買錯,唉。」
「別這喪氣,她要你追你就追啊。」苗後麒說的可是胸有成竹。
「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就好。」他不以為然的W嘴道。
「有韋激在,你怕什麼?」
韋激向來是他們的軍師,從苗後麒到齊納迪的愛情她全都插手,而且還包君滿意。
像今天,齊納迪手裡拎著韋激幫他探聽到田謐棠最喜歡的法國白鬱金香,他倚在銀色跑車前,等著她下班時給她一個驚喜。
昨天也是,他帶著田謐棠上山吃上雞野菜,順便就近住在溫泉飯店,滿天的星空、讓人鬆弛的溫泉水,雖然她曾一度懷疑他怎會想帶她出門夜遊,但在浪漫的氣氛中,他很快就讓她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前天則是他親自下廚燒出一桌燒焦的菜,讓她咯咯的笑個不停,卻也十分感動的不斷親吻他。
從那件事到現在也過了十多天,韋激天天替他想新花樣討好田謐棠,而他漸漸感受到真正的追求後的感動是無與倫比,所以也樂得配合,最重要的是,他喜歡見到她事後開心的笑容。
「棠棠?」她一走出醫院,他就趕緊喊她,沒想到她沒聽見他的呼喚就算了,還被他看見她後頭有人扯住她的手。
齊納迪本想在第一時間上前拉回心愛的女人,卻見到田謐棠發火的甩開男人的手後再次被糾纏住。
他終於忍不住的靠近,發現將她手臂扯紅的男人竟然是維心醫院的婦產科醫師索迎國。
「棠棠,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男友是個花花公子嗎?」索達圖不死心的追向前。
「放開我的手,不然我會要你好看。」田謐棠惱怒的想掙脫他,她的手臂被他扯的又是疼痛又是紅腫,還是齊納迪好,從不會這粗魯的對她。
「只要你答應離開他,我就放手。」索沙圖認為天下唯有自己才配得上田謐棠,至於齊納迪算什麼。
「你神經病嗎?我和阿迪要結婚了!」她很自然的衝口而出,當場就聽到齊納迪得意的呵呵笑聲。
「寶貝,你終於答應我的求婚,嗯?」雖然答案得到的相當意外,但他還是十分開心。
「你以為你是維心的股東就能這惡霸嗎?」一見到四溢棠真正的愛人來時,索跡圖再不甘願也只能放手轉而面對齊納迪。「棠棠不是你配得上的!」
「真的很抱歉我就只愛阿迪。」田謐棠豈會容忍人家低毀她心愛的男人,她抱住齊納迪的手,昂起下顎道:「我就是愛他。」
「我喜歡你的宣言,」他將花放進她懷裡,並低頭親吻他心愛的紅唇。「不過,我們還是回家再繼續會比較不傷風敗俗。」
「白鬱金香耶,呵呵,謝謝。」她開心的主動跟起腳尖回吻他,而她的喜悅立刻點燃索速圖的怒氣。
他自認為自己比齊納迪更早愛上田謐棠,但為何她卻不愛自己!
索達圖憤怒的紅了眼,怒吼一聲的掄起拳頭直接朝齊納迪的臉上招呼。
不知是故意不回擋還是真的沒瞧見,齊納迪的眼睛當場黑了一圈。
驚呼聲不僅來自田謐棠的尖叫,還有許多圍觀群眾。
一個是新聞話題人物,一個是還穿著醫師袍的醫師,一個則是嬌美女孩,看來是個費解的三角習題。
田謐棠當場心疼的抱住齊納迪,她憤怒的眼神則直瞪出手傷人的索湖圖。
索沙圖知道自己那一拳恐怕揮掉自己在維心醫院的前途。
齊納迪堅持不肯到醫院掛急診,他可是怕死那裡,雖然讓他找到甜美的另一半,但他對急診室從此敬謝不敏。
「很痛吧?」拿著冰袋,她心疼的輕壓住他早已腫起的眼,心裡難受的很。
「我無所謂,只要你願意結婚,兩隻眼睛都腫起來也無所謂。」他雖然說的灑脫,但在她輕壓住傷部時,還是痛得齦牙咧嘴。
「你有毛病啊,」她用空出的手戳戳他的腦袋。「想結婚也不是這麼做。」
「誰讓你一直遲遲不肯點頭,」他相當委屈的說:「我就是擔心自己會為了你和別人打架,你瞧,還真的應驗。」
她沉默不語,內疚也是難免的。
「寶貝,這禮拜天我們回你家,嗯?」打鐵要趁熱,齊納迪最瞭解其中的奧妙。
他都為了她被打,現在她不想點頭都難。
她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他的求婚,齊納迪當場抱著她旋轉歡呼,開心早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喜悅。
「笨蛋!」田謐棠嘴裡笑他,但心頭還是暖暖的。
她知道他真的愛她,這才是最重要的。
「瞧,我很厲害吧?」躲在齊納迪家廚房外,韋激小小聲得意的說。
所有事都在她的運作下慢慢發生,也難怪她會笑得這得意。
「不要告訴我,你連那位醫師都收買。」苗後麒有些頭皮發麻的問。
「幄,那倒是個意外,」韋激搖頭道:「我只是告訴齊副總如果遇到吃醋想打他的人,就讓他打,反正拳頭也打不死人,只要一下,棠棠就會感動的點頭答應結婚。」
女人果然還是瞭解女人啊,苗後麒佩服的想。
「呃……最近況亞也不答應早點結婚,」他也心癢癢的準備求助韋激。「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這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告訴你,女生最怕……」
天色逐漸暗了,但一個接著一個的愛情才正準備掀起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