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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守著你 第六章 作者:夜葒
    「老闆,老闆--呃--對不起--」搬著成箱畫具的阿力,不小心誤闖進兩人的甜蜜天地。

    他的叫喚聲令難分難捨的兩人倏地分開,而阿力抱在懷裡的三個大木箱也跟著砰然掉落地面。

    巨大的聲響打破了尷尬的氛圍,秦令暘和鍾子紟趕緊上前幫忙撿起畫具,然後一人搬著二相,往儲藏室裡堆放。

    「這儲藏室裡有好多東西啊!一箱箱的全都是新進的畫嗎?」

    「不一定,大部分是一些雜物或淘汰掉的畫作,有些則是畫筆、色料或工具--」秦令暘帶笑回答。

    阿力在角落小心翼翼的整理著木箱裡的東西,忍不住又看了老闆一眼。

    跟了秦令暘兩年,從沒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這麼和善。

    阿力低著頭,悄悄揚起唇瓣,也許,秦令暘有了新的目標,對雨妍藝廊投注的注意力就會愈來愈少……

    「那這一箱箱裝的又是什麼?」鍾子紟指著角落裡上了封條、排列得井然有序的箱子。

    「妳真的很好奇喔!」秦令暘揉了揉她的頭髮,「這雜物間通常都是阿力在整理的,以後妳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問他吧!」

    秦令暘突然提到阿力,讓阿力一震,拿在手裡的膠帶不小心掉落地面。

    膠帶滾到鍾子紟的腳邊,她好心的幫他拾起,拿到阿力的面前。

    「以後就請你多多指教囉!」

    「呃……不敢……」阿力接下鍾子紟遞來的膠帶,下意識的避開她的眼神。

    他閃躲的眼神,令鍾子紟忍不住打量起這個叫阿力的男子,手臂的肌肉十分發達,外表看起來應該有三十歲了。

    她愈是盯著他,他的動作愈是僵硬,整個人古古怪怪的,鍾子紟直覺不太喜歡這個人。

    「老……老闆,你們累了吧?我去買飲料。」

    「嗯,也好!」秦令暘點了點頭,伸手用袖子幫鍾子紟抹去額邊的汗,「妳也累了,休息一下好了。」

    阿力迅速轉身,匆匆離開儲藏室。

    鍾子紟看著阿力的背影,臉上浮現淡淡的疑慮。

    「妳老是盯著阿力看,不怕我吃醋嗎?」秦令暘伸出大手,在鍾子紟眼前一揮,拉回了她的視線。

    「呃……我哪有!」鍾子紟故意噘起紅唇,細長的手臂勾上秦令暘的頸子。

    「還說沒有!阿力被妳盯得耳根子都紅了。」

    「呵……」鍾子紟揚起一抹媚笑,「你嫉妒呀?誰教你手臂上的肌肉沒阿力粗壯。」故意戳了戳他結實的手臂。

    「喔?我沒阿力壯?」秦令暘挑眉,大手一拉將她鎖進懷裡。

    「啊……呵呵……」鍾子紟驚呼一聲,看見秦令暘吹鬍子瞪眼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呀!是不是沒他壯?嗯?」他收緊臂膀,將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夾住。

    「呵……別鬧了!」她笑著捶打他,卻動不了他分毫。

    「快說!不然我要開始處罰妳了。」他垂眸,額頭抵著她的,直勾勾的瞅瞪著她。

    「我偏不說……」她朝他吐了吐舌頭,皮皮的一笑。「你本來就沒阿力壯,我是實話實說ㄟ--」

    「妳不要故意激怒我喔,小東西。」他將臉龐湊向前,鼻尖與她小巧微俏的鼻頭相觸。

    「我沒有呀--」她迅速躲了開,他呼出的溫熱氣息輕拂她的臉龐,讓她忍不住呵呵直笑。

    「別躲,我要開始處罰妳了。」秦令暘扣住她的下顎,與她四目相望。

    「怎麼處罰?來呀!」

    她被他看得有些退卻,忍不住眨了眨眼,遂又吸了一大口氣,用力的回視他,她才不怕他哩!

    「傻瓜一個--」他笑道,緩緩側過臉龐,感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

    「你……你不要亂罵人喔……」她又深深吸了口氣,秦令暘的唇瓣與她的愈來愈接近。

    他想吻她嗎?但他卻只是接近她、磨蹭她,用呼吸搔著她的肌膚、擾亂她的心,但卻遲遲不吻她,這樣的逗弄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推抵著他的胸膛,試著想撤離,但秦令暘的手臂卻不肯放鬆,仍舊囚困著她,大手甚至按住她的臀部,迫使她與他健碩的身軀更加貼近。

    「妳本來就傻……」話畢,他迅速的含住她欲抗議的紅嫩唇瓣。

    「呃--」

    鍾子紟低歎了聲,當他的唇瓣接觸了她的,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渴望他的吻,她主動開啟雙唇,探出柔軟舌尖與他的交纏。

    「子紟……妳真美……」

    他的呼吸變得濁重,在她腰際上的手揉著她的纖腰,性感的低吟讓鍾子紟的身子忍不住顫悸著。

    鍾子紟推抵在他胸口上的小手,滑向他的腰間,緊緊的擁抱著他,他的男性氣息令她昏眩了起來。

    「秦令暘……」她低喚著他的名字,將身子緊緊的貼向他。

    「我要妳,我想要妳--」他一手捧著她的臉蛋,粗糙的大手溫柔廝磨,他的眼神炙熱的凝視著她。

    「我……」聽見他熱情的邀請,她紅唇囁嚅著,不知該如何回答。

    「把妳給我!」他霸道的開口,一手按住她纖細的肩胛,一手扶住她的腰,讓她平躺在身後的木箱上。

    「秦令--」她畏怯的開口,他卻低下頭堵住了她的唇瓣。

    「叫我暘。」他離開她的唇,在她的耳畔低吟,而後輕輕囓咬她柔軟的耳垂,引得鍾子紟泛出一陣陣呻吟。

    「暘……嗯……啊……」

    「妳的呻吟好好聽,讓我興奮。」他說著,大手探進她的酥胸,握住她的柔軟豐潤。

    「啊……不,別這樣………」她搖頭,他的大手溫柔的揉捏著她的豐滿,令她的腦子陷入一團混亂。

    「妳也喜歡的,不是嗎?」她羞澀的臉蛋,看起來可愛透了。

    在他懷裡的這個小女人,所有的反應都像個純潔的天使,真不知她的老闆是怎麼訓練她的,能讓一個已經不是處子的女人,還擁有如此誘人的反應……不過,不論如何,她的表現讓他亢奮極了!

    他挽起了她修長的小腿,讓她環在他勁悍的腰上,他將身子向前微傾,用興奮處磨廝著她雙腿間的性感地帶,這樣的動作又惹來鍾子紟一連串無助的輕顫。

    「暘,我們不能……在這……」她嬌喘著,小小的手推抵著他的胸,制止他的進一步。

    「放心,不會有人進來--」她的臉頰紅艷濫的,美極了。

    「不……」她不斷的搖頭,她也好想被他所擁有,可是……

    「噓,答應我。」他誘哄著,大手推開她的胸罩,舌尖舔吮著她的蓓蕾,故意發出誘人的聲響。

    鍾子紟捂著胸口,幾乎被這激情沖昏了頭。

    「我……給我一點時間……」

    「子紟,別再逗我了,妳知道我有多渴望妳!更何況,這也不是妳的第一次了,何必這麼矜持?」他扳開她的手,壓制到她頭頂上。

    他的話卻提醒了鍾子紟,她霍地睜大雙眼,所有的計畫回到她的腦海中,她曾經暗示秦令暘自己不是處子,更偽裝成妓女侵入他的生活,現在要是讓他得逞了……所有的謊言豈下跟著拆穿?

    「不,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她突然在秦令暘耳旁大吼。

    他嚇了一大跳,摀住快被震聾的耳朵,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妳在發什麼瘋?」他微慍的瞪著她。

    鍾子紟卻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前,那條環在他腰間的腿,突然往他腰間一踢,將他狠狠踹離了她的身邊。

    「不能這樣--」看著跌倒在地的秦令暘,她趕忙將衣服穿上。

    「該死的鍾子紟,妳瘋了嗎?」秦令暘吃痛的詛咒著,她那一記無影腳,踹得他的腰都快斷了。

    「對、對不起--」她整理好衣著,滑下木箱來到秦令暘的身邊,伸手欲將他扶起。

    「不要碰我!妳居然該死的踹了我一腳。」他揮開她的手,扶著一旁的牆壁緩緩站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其實我……我……」她得好好想一個更好的理由,以他們現在的吸引力,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在她還沒來得及想出更好的理由來說服他之前,她絕不能再隨意與他親近。

    「閉嘴!什麼話都不必說了!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像妳這樣踹我!」他氣憤的對她咆哮。「妳滾!馬上滾出我的視線--」秦令暘指著門口。

    「走就走,你就別再求我回來!」鍾子紟被他這麼一吼,也不甘示弱地回道。

    她扭頭就走,誰知卻撞上迎面而來的阿力!

    「哎喲--」

    阿力低呼一聲,手裡提的飲料掉了一地。

    「哼!」鍾子紟氣呼呼的推開阿力,衝出儲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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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巷弄、寧靜的夜晚,即使是輕緩的腳步聲踩在積滿水的泥窪中,依舊顯得清晰。

    兩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在確定巷弄中只有他們兩人後,才從巷弄兩端走向中央。

    他們手中各提著一隻黑皮箱,當錯身而過時,兩隻黑皮箱已經迅速交換。

    兩人停下腳步,將皮箱抵在泥牆上,動作俐落的解開皮箱上的暗扣,檢查著箱內的交易物。

    矮胖男子手中的皮箱裡是一包包白色粉末,他拆開了其中一包,倒在掌心,低下頭吸了一口,唇瓣嚅動著細細品嚐毒品的精純。

    「嗯,這次是A級貨。」矮胖男子滿意的點頭。

    另一名高壯男子打開皮箱,撿出裡頭一疊的鈔票,驗著真偽,在確定無誤之後,迅速闔上皮箱。

    「交易愉快。」高壯男子回望了矮胖男子一眼。

    「下次如果還有好貨的話,別忘了我們。」矮胖男子說道。

    「如果,你們老大開出的價碼能夠提高,我自然有辦法調到更高檔的貨。」高壯男子回過頭,聲音冷漠。

    「嗯,我回去之後,會記得跟我們老大說的。」

    「下個月……」高壯男子猶豫了一會兒,停下離去的腳步,說道:「會有一批頂級貨走海運進來,如果順利的話,我打算幹完這一票就收手,你跟你們老大說說,看他有沒有興趣。」

    「頂級貨?喔,沒問題!我會跟我們老大說的。」

    「就這樣。」

    高壯男子點了點頭,壯碩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嘖,賺飽了就收手,我都不知道還要干到何年何月……」矮胖男子忍不住搖狽歎了口氣,看著高壯男子離去的背影,他小而細長的眸裡滿是傾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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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麵攤前的鍾子紟,有一口、沒一口的嚼著碗裡又硬、又不Q、又難吃的拉麵,她推了推鼻粱上的黑色墨鏡,不時的偷覷斜前方兩點鐘方向的雨妍藝廊。

    昨天下午她氣沖沖的離去時,秦令暘不但沒追出來,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打,真是讓她悶透了!

    因為他沒出來攔她,所以昨晚她又沒地方去了,她隨便找了問便宜的旅館窩了一夜,誰知隔壁的那對男女咿咿喔喔纏綿了一整晚,吵得她快發瘋,險些衝去跟他們理論。

    她真搞不懂,做愛有這麼有趣嗎?鬼打架一整個晚上,還不夠!好不容易天露曙光,她昏沉沉睡去,到了中午,那咿咿喔喔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天搖地動、吱吱價響、天崩地裂呀--

    唉!鍾子紟望著遠處,托住腮幫子,要是昨天下午她沒阻止秦令暘的話,他倆是不是也會像隔壁那對男女一樣……天搖地動、吱吱價響、天崩地裂?

    「呿、呿、呿!我在想什麼啊?我是兵、他是賊!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她邊咬著面邊搖頭,突然抬眸,看見麵攤老闆正用一種詭異的、像是看到神經病似的目光盯著她看。

    鍾子紟緩緩拉下墨鏡,露出一雙笑咪咪的美目,回望著老闆,「嘿嘿∼∼老闆,你在看什麼?」

    「小姐,妳這裡--」老闆指了指腦袋,「是不是有點『爬帶』?」

    「你才『爬帶』啦!」鍾子紟氣呼呼的把筷子摔到桌上。

    「妳別氣,妳沒『爬帶』那就最好了,妳已經在這裡坐了四個小時,總共叫了十二碗麵,點了六盤滷味,現在是十點,我準備收攤了,妳要不要把帳結一下?」

    「十二碗麵……六盤滷味……我有點這麼多嗎?」鍾子紟摸著口袋裡的零錢包,臉色突然一陣火熱,趕忙將墨鏡推回鼻樑上,掩飾自己的尷尬。

    「小姐,快付錢吧!」

    「可是……」

    該死的秦令暘,都已經十點了,怎麼還不下班?他是打算把雨妍藝廊當家嗎?

    「小姐,妳到底付不付帳?」麵攤老闆拉下臉,狠狠的瞪著躲在墨鏡後那雙閃躲的眼睛。

    「付就付,有什麼難的?」鍾子紟把皮包裡的信用卡拿了出來,「要刷多少就刷吧!」

    「刷卡?小姐,我們麵攤小本經營,妳拿信用卡給我是怎樣?妳刷卡、我付費嗎?」老闆氣得舉起切滷味的菜刀。

    「凶什麼嘛!要錢是不是?都給你啦!」說著,把零錢包裡的零錢全倒了出來,算來算去,居然湊下到一百塊錢。

    「總共一千八!」老闆舉著菜刀衝出麵攤,一副要追殺鍾子紟的模樣。

    「幹嘛!殺人呀?我警告你喔,我是警察,你要是敢殺我的話要坐牢一輩子喔!」鍾子紟捉起椅子,擋住老闆的菜刀。

    「妳要是條子,我就是關老爺--」老闆劈頭就是一刀,砍在椅凳上發出響亮聲音。

    「救命啊∼∼」鍾子紟大叫。

    突然有個光明使者出來,一張紫色的兩千元大鈔飄了下來,直落麵攤老闆眼前,老闆手中的菜刀也讓光明使者奪下。

    「原來是秦老闆呀!」老闆凶神惡煞的臉頓時成了乖巧小綿羊。

    「兩千塊夠了嗎?」秦令暘皺著眉,看著小攤子上的杯盤狼藉,他真沒想到鍾子紟這麼會吃。

    「夠了、夠了!老大跟這位小姐認識嗎?那我可得再打個折給你!」麵攤老闆看著秦令暘,卑躬屈膝的像個小弟。

    「不用了,下次別再動不動就拿刀對著客人。」秦令暘囑咐完後,便拉起鍾子紟的小手離開了麵攤。

    「是、是!以後不敢了,老大慢走。」麵攤老闆恭敬的彎腰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鍾子紟緊跟著秦令暘的步伐,不住的回頭看著麵攤老闆。

    嘖嘖,還九十度彎腰咧!這也未免太差別待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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