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開不進去了。」
「那就在這下車,等會兒再回來接我們。」
「是。」
「走吧。」羅子淵朝身旁的莫心寧道。
他一身藏青色西裝突顯出他霸道的氣勢,微鬈的短髮整齊地往後梳攏,模樣十分俊俏帥氣。
「嗯。」莫心寧一路上均未開口說話,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她才一下車,便注意到巷口旁早已圍了一群好奇的鄰居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有一名婦人認出了莫心寧,驚訝地叫道:「唉呀,這不是心寧嗎?」
莫心寧望向那位婦人。「陳媽媽,你好。」
陳姓婦人在巷口開了一家零售店,莫心寧在此住了多年,和陳姓婦人還算常來往,平時也有些話聊。
「唉呀,不得了。」陳姓婦人驚訝地上前拉起莫心寧的手,兩眼露出欣羨的光芒。「瞧你這身打扮,陳媽媽都要認不出來了。」
陳姓婦人說話的同時,眼睛不時瞄向一旁始終一臉冷峻的帥氣男人。
「你男朋友?」
莫心寧羞得低頭小聲道:「不、不是,不是男朋友。」
「別害羞,陳媽媽是看著你長大的……」
「陳媽媽,你別誤會,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莫心寧心急地解釋道。
「這樣啊……那麼是……老闆?」陳姓婦人見羅子淵一身貴氣,於是再次猜測道。
「也不是……」
「那麼他是?」陳姓婦人咧開嘴,好奇地看著兩人。
「他、他……」莫心寧不知該如何解釋兩人的關係,倒有些急了。
羅子淵臉上始終帶著淡笑,十分有禮地保持著沉默,讓兩人盡情寒暄,他也很好奇她將要如何解釋兩人的關係。
「陳媽媽,他只是我……呃……一個普通朋友。」莫心寧不安地接收到由他的方向射來,含著打量意味的冷魅眸光,情急之下,她編了個謊。
「普通朋友?」
「陳媽媽,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下回有時間再和你聊。」說完,莫心寧便低著頭,拉著羅子淵走進巷子裡。
抽出鑰匙,開了門,莫心寧將羅子淵拉進屋子後,立刻關上門,擋住了門外所有好奇的視線。
一進門,望著狹小的斗室,收拾的還算乾淨、整齊,小小的客廳擺了幾張陳舊的傢俱、電器,羅子淵不禁蹙緊眉頭。
「你們母女倆就住這種地方?」
「這裡雖然不大,但為了買下這裡,我們也貸款了很久。」莫心寧邊說邊拉上窗簾,以免好奇的人偷窺。
「好吧,別談房子,我倒是有另一個疑問。」
「什麼?」
「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朋友?妹妹。」羅子淵雙手環在胸前,在她拉上窗簾後,對著她的背影諷道。
莫心寧緊抓著窗簾的一角,心頭一陣緊縮,心虛地不敢回頭面對他。
「怎麼不說話?沒話可說?」
莫心寧告訴自己別慌,暗暗深吸口氣,努力穩住自己的心跳後,才道:「我只是不曉得該如何解釋。」
「不必解釋,你只要直接說出實情。」
「我……」莫心寧輕咬著下唇,心裡亂成一團。不知為什麼,她只覺自己心裡有一股抗拒的念頭,她越來越排斥兩人的兄妹關係。
羅子淵走向她,趁她發愣的同時扯住她一隻臂膀,硬是將她扳過身來面對自己,邪肆的眸子緊緊瞅住她略慌的小臉。
「告訴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別人,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是為了你母親的名聲?還是你自己心裡也不想接受這項事實?」羅子淵雙手緊鉗住她輕顫的雙肩,不許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我……我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扭過頭去,消極地避開他那雙毫不隱藏侵略本性的眸子。
「你對自己太不老實了,既然也喜歡我的碰觸,乾脆別當我什麼妹妹,來當我的情人吧。」修長的食指輕滑過她細嫩的面頰,輕柔、低沉的嗓音飽含挑逗意味。
「不,你太過分了,這怎麼可以!」她因他大膽露骨的話而驚駭地瞠大眸子瞪著他,彷彿他有三頭六臂似的。
「為什麼不行?你姓莫,我姓羅,在法律上絲毫沒有關係,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知道……」
「耿叔叔知道!」莫心寧急忙地打斷他。
「如果他也閉嘴呢?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心裡怎麼想。」羅子淵上前一步,強者的氣勢將她逼至牆邊。
「不,別再說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她猛搖著頭,不敢去聽他這項擾亂倫常的提議。
他是魔鬼,徹徹底底的魔鬼,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如此冷靜、態度優雅地向她這個妹妹,提出這項天理不容的恐怖提議。
羅子淵大掌勾著她纖細的頸子,邪笑道:「怎麼會不可能?重要的是你怎麼想?做我的妹妹,頂多只有錢;若是做我的女人,那可是人財兩得,這麼有利的提議,你不考慮考慮?」
莫心寧快被他這等幽魅的模樣給逼瘋了,她慌亂地嚷道:「你究竟是不是人?就算我們兩個不是同個母親所生,但畢竟還是同一個父親,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
一想起昨夜兩人倒在地毯上的纏綿,莫心寧不禁又悔又氣,自責、羞愧、懊惱的情緒整天纏繞在她的心房,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糊塗到這種地步,做出和親兄長熱吻、求歡……這等人神共憤的無恥之事!
她的身子因激動而微微發顫,眼眶又紅了,淚珠兒懸在眼眶就要落下。
「我是不是人那得看你了,畢竟兄妹這項身份是因你的突然出現而加諸在我倆的身上,在那之前,我們只是陌路人。」
「血緣並不是我能夠控制的,這和我出不出現無關,就算今生我們都未曾見面,我們身上流的血液還是有一半相同。」她目眶含淚,驚心地嚷道。
羅子淵無視於她眼眶打轉的淚珠,續道:「這一點你說的沒錯,但你若從未出現在我的面前,那你今日也不用承受這些。你來是為什麼?別告訴我不是為了上億的財產,我會笑的。」
「但是我真的不是為了錢……」
為了什麼,她自己也不懂,或許是為了在這人海茫茫中,尋找一份血脈相系的依靠?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既然到了我的身邊,就算我得將你留在身邊一輩子,我也不會讓耿齊得逞,所以你和耿齊是不會有結果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羅子淵冷聲警告道,冷眸裡充斥著一股無形電波。
「耿齊……耿齊只是對我很好……」她匆而想起耿齊的儒雅溫柔,和眼前的男人相比,他真是和善太多了。
羅子淵冷嗤一聲:「哼,只是對你很好?」
「是……」嚥了口口水,她的心狂跳著。
「不用我提醒你,你也該知道我的身價,耿齊算什麼東西?你若要跟著他,不如跟著我……」他突地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況且除了錢之外,經過昨晚,你應該更相信我有挑起你情慾的能耐……」
「不!」聽完他此等大膽、露骨的話,莫心寧不知哪來的力氣,倏地推開他,戒慎恐懼地瞪著他。
她忽然想到那日在見到眼前這名惡魔前,耿叔叔曾對她說過:你那正躺在醫院裡的可憐父親,其實……其實就是被你那不肖的哥哥給氣成這樣的……
此刻,她更加相信耿秋生曾說過的一切有關於羅子淵的說辭,這男人擁有狼般精銳、孤冷的氣質,更擁有惡魔般誘人心魂的魔力,的確在言談間有奪人心魂的本事。
「別否認,別忘了,昨晚我可也是當事人之一。」羅子淵好笑地望著她,似是十分享受她驚慌失措的情緒。
這是頭一次,他對女人有如此強烈的征服慾望,她的反抗、她的驚慌,他都看在眼裡。她陷落在自我矛盾的情緒中,這些都是他要的。
逗弄著她的同時,他訝異自己竟會有如此滿足的心情,他對這場遊戲的結果不禁更加好奇。
他當然不會好心地提供她逃出生天的機會,反倒要將她緊緊地困在視線之內,好好地看牢她,就像狼群守住一隻迷路驚慌的小羊。
「我求求你……別說了……」莫心寧下意識地逃回以前住了很多年的房問,倒在床鋪上嚶嚶啜泣。
她很後悔,真的很後悔,如果耿叔叔和耿齊沒找上她,她就不會遇上這樣令人心懾的男人。
她不禁怪老天爺和她開的這一個大玩笑,為什麼讓她遇上了他?為什麼令她無法逃開他?為什麼安排她與他兄妹的身份……為什麼……
如果兩人不是兄妹的關係,或許她會像其他的女人一般,瘋狂地愛上這名自負又俊美的男人,但偏偏她是他的妹妹呀,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這叫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床頭櫃上一張照片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含淚取過照片,湊到眼前細看。照片中的母親微笑著,她忍不住以食指在冰冷的玻璃上勾勒著母親的輪廓,回想與母親相依為命時的點點滴滴,想到這裡,/心裡便湧起陣陣酸楚。
她將照片緊緊抱在胸口,無聲地淌著淚。
羅子淵由門縫中看著她,看見她如此專注地望著照片,水眸裡散發著萬縷柔情,他的心裡不知怎地產生一股複雜的情緒波動。
一股不確定緩緩自他內心深處溢出,與她相處的這幾日下來,她並不像是在演戲,他原本堅信二人絕對沒有血緣關係的自負,此刻卻也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在他內心交戰著。
她若真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那該怎麼辦?萬一耿秋生這一次是對的?
望著房內的女人,雙肩因哽咽而微微抖動,她靜靜地流著淚,淚水一滴到照片上,她立刻將之拭去,他心裡那份複雜的情緒更像理不出頭緒的繩團緊糾在他的胸口。
為了趕跑這股陌生的情緒,他索性推開房門,冷聲道:「你的事情處理好了沒?該走了。」
他不會對她溫柔,和耿氏父子聯手欺騙他的女人,理應受到最嚴酷的懲罰,他在心裡如是告訴自己。
「對不起,我不走,我不想再回到你的地方,希望你放了我。」她小心地將照片護在自己懷裡,像是呵護著珍寶。
羅子淵蹙起雙眉,眉心凝著霸氣,他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沉聲道:「有些話我可沒有耐性一說再說,這場遊戲結束前,你沒有退出的資格。」
「什麼遊戲?我根本沒有玩任何遊戲。」
「有也好,沒有也好,你現在收拾好你要的東西,立刻隨我回去。」
「我、我不要,你太霸道、太恐怖,我、我不要走……」
他的魅力邪肆地令人招架不住,道德規範在他身上似乎完全沒有半點意義,他邪佞的氣息不斷地勾引著她,如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地與他同墮地獄,他簡直是撒旦的化身。
「我太霸道?恐怖?」羅子淵嗤笑道,俊眉微微揚起。
莫心寧戒備地瞪著他,豁出去地道:「你、你是惡魔,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和你雖不同母親,但至少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你這人沒有倫常、沒有人性,我、我不想再見到你……」
聞言,羅子淵冷下臉,不耐地嗤哼道:「現在才想退縮,不覺太晚了嗎?況且偌大的資產,你半毛錢都還沒拿到,真捨得放棄?」
「我早就說過,我要的不是錢,我只想你離我遠遠的。」莫心寧心痛地嚷道。
她心底很駭怕、很驚慌,自從昨夜兩人在地毯上纏綿之後,她承受著良心上無比的譴責,她不僅怕自己會管不住一顆逐漸失落的心,更害怕自己會意志不堅地隨他淪落在頹敗、喪德的地獄裡,受盡煎熬折磨。
羅子淵俊美邪氣的臉擠出諷笑。「你怕我?」
莫心寧扭過臉不去看他,避開他那似欲穿透人心的冷峻眸光。
「不,你不是怕我。」
糾結的心緒如一團雜纏的棉線,他冷冽無情的話語幾乎令她驚住了心神,大腦無法正常運作。
羅子淵騰出另一手攫住她玉雕似的下顎,強迫她面對自己。「你不是怕我,你是怕你自己。」
聞言,莫心寧心虛地垂下頭,臉色乍白。
羅子淵自負地問道:「你真自認是我的妹妹?」
「耿叔……耿叔叔他們做了DNA的檢測……」不知為什麼,如鐵證般的事實一說出口,卻有一份不踏實感湧上心頭。
羅子淵將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仔細地由她的表情與眼神來探究她話裡有幾分真實性。
過了片刻,由她驚慌的眼神裡,他得到了一個答案,若不是她太會演戲,就是她所言句句屬實,而他相信她。
看來耿秋生父子的計謀中,她也只不過是顆任人擺佈的棋子。
「好吧,既然你是如此相信,那麼我如你所願,放了你。」突然間,羅子淵大方地做出讓步。
「呃?」莫心寧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這麼好說話?這霸氣、自負的男人怎麼會突然之間轉性了?
羅子淵深不可測的眸子掠過一抹詭光,淺笑道:「我只是答應不再碰你,你還是得跟我回去。」
「為什麼?」
羅子淵將臉湊近她,低醇的嗓音魅惑地道:「因為你是我的妹妹,不是嗎?」
「就算是,我也已經成年了,我要選擇我自己的人生……」
「別作夢了,我已經告訴過你很多次,做了羅家的小姐,你的婚姻便無法再自主,這是你得付出的代價。」
「那麼……你呢?」她深吸口氣,小心地問道。
「當然也是如此。」
「你難道不為愛情而結婚?」她訝聲道。
「愛情?」羅子淵像聽見了什麼笑話似地,「那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婚姻得建築在兩方利益的結合上才有意義。」
「你的意思是,我未來的丈夫得由你來挑選?」
「沒錯。」
「那個……他……呃,絕對不會同意你這樣做!」她頓了一下,不知該喊那正躺在醫院裡的男人什麼。
「你是說老頭?」
「嗯。」莫心寧眉頭微蹙,為他直稱父親為「老頭」而心覺怪異,這男人真是狂妄得可以!
「可惜他人現在躺在醫院裡,我是他的兒子,他一倒下去,家事、公事一切由我作主,我說了算。」
「你、你實在太霸道,這怎麼可以……」她忍不住出聲埋怨。
「不然你還有另一個選擇。」
莫心寧不信任地睨著他,她才不相信這男人會安什麼好心。
修長食指輕撫上她略微泛白的臉頰,邪眸半瞇,惑人的道:「如我先前所提議的,做我的女人,我會好好疼你。」
「你瘋了,我是你妹妹呀!」她大聲嚷道。
這男人真是徹底瘋了,一再提出這項驚世駭俗的提議,她怎麼能當他的「女人」?
就算他再如何出類拔萃,再如何性感迷人,不管自己對他有再多的好感,一半的血緣關係,已經注定了兩人今生無法結合的命運!
「隨你怎麼說吧,不管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我只想要你的心,當你能拋開塵世一切有形、無形的牽絆時,自然就會得到真正的自在。」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別擔心,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一場晚宴,時間在下個禮拜,到時我會正式將你介紹給社交界。」
「為什麼?」
「既然你拒絕成為我的女人,我只有另外替你找一個匹配得上你的老公。」
「不,我不要。」
「由不得你,別忘了你就要拿走我一半的財產,少了一半的股權,你我的婚姻便是我們羅家反敗為勝的最後資產,你有義務這麼做。」
「可是……」
不容她反抗,羅子淵攫住她,硬拉著她出門,不忘冷聲道:「要怪就怪老天爺吧,天下之大,眾生多如螻蟻,你卻偏偏與我血脈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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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子淵太過分了,他根本就把心寧給藏起來,我完全見不到她。」耿齊氣憤地將自己拋入沙發,大聲咆哮。
吃了幾次閉門羹,屢次見不著莫心寧,耿齊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看來你真的喜歡上她了。」耿秋生落坐在一張豪華的沙發椅上,邊摘下看報的眼鏡,邊對兒子說道。
「當然,她長得挺漂亮的,氣質和我以前碰過的那些妖艷的女人都不同,溫柔恬靜的模樣像朵小花,正適合當個好妻子。」耿齊大刺刺的癱在沙發椅上,對著天花扳道。
「很好,爸爸也希望你能喜歡她,這對我們的計畫更有幫助,不是我說,你外頭的那些女人真是亂七八糟,沒一個上得了檯面。」
「可是自從我們將心寧送到子淵那裡,他就像把她給藏起來了,我幾次聯絡她都聯絡不上。」耿齊惱火地撐起身子望向父親。
「別急,我們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看看子淵怎麼處理目前棘手的問題,下個月的董事長改選就快到了,你千萬得收收你那躁性,別打草驚蛇。」耿秋生不放心地一再叮嚀。
「可是……」
耿齊又要說些什麼,耿秋生反倒不悅地打斷他。
「這麼沉不住氣,毛毛躁躁地難成大器,難怪老是被子淵踩在頭上!」
「爸!」
耿秋生站了起來,負手踱向一旁的落地窗,遠眺著窗外景色,冷冷道:「你怕什麼?有什麼好擔心?他們是兄妹,你還怕他們會鬧出什麼事來?」
「可是……」耿齊心裡就是有股不祥預感。
「別可是了,下個星期子淵準備了酒會,要將莫心寧介紹進社交界,你這兩天去挑個戒指,趁當晚向她求婚。」
「如果子淵不答應呢?」
耿秋生旋過身來,一臉詭笑的望著兒子。「這種事還用老爸教你嗎?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飯,他還能不肯?」
「那……」耿齊偏頭沉思了下,又問道:「如果心寧不肯就範呢?」
「不會的,只要你將以往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一套搬到她身上,老爸有信心她一定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
「這樣的話,我想想……」耿齊在沙發上坐直了身子,雙眉緊蹙,認真地思考這件事。
「還用想什麼?」耿秋生不悅地瞪著正猶豫不決的兒子。「你不是也挺喜歡心寧?娶了她,你等於人財兩得,她是助你將來坐上董事長之位的跳板,不管如何,你得在下個月董事長改選會之前搞定她,讓她嫁到我們家來。」
「好吧,就這麼辦!」耿齊擊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