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浪子回頭,協議買賣,虐戀情深,報仇雪恨 >> 千面女郎作者:岑禛 | 收藏本站
千面女郎 第九章 作者:岑禛
    從醫院出來,葉志棋的額頭上多了一道用針縫過的傷口。

    當他一走進辦公室,眼尖的林秘書馬上說:「怎麼了,一大早頭上就掛綵?喔!對了,殷董好像找你找得很急。」

    「我知道了。」說完,他就往殷書凱的辦公室走去。

    殷書凱一眼就看到葉志棋額頭上的傷,他只是淡淡的說:「我拜託你辦的事辦了嗎?」

    「你沒看到我頭上掛綵嗎?你該知道我一大早就去看了于小姐,而且我頭上的傷就是拜于小姐所賜。」

    「你是說於茵把你弄成這模樣?」殷書凱懷疑的問。

    「難不成是我走錯病房、看錯病人?」

    殷書凱強忍著笑,「對不起,我想於茵是把你當成我了,所以才胡亂丟出一堆東西,她總是這樣,不事先看清楚來者是誰,我想她是沒有惡意的。」

    「是呀!她當然沒有惡意,否則我就告她傷害了。」

    「志棋,對不起,你會不會怪我沒跟你說清楚?」

    「算了。」葉志棋斟酌了一會兒,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問,但基於朋友的立場,他還是忍不住問:「書凱,以前我從不曾過問你私人的感情問題,因為你處理感情和處理事業一樣成功。可是這件事你顯然搞砸了,你已經毀了於茵,我可不想你再毀掉一個方亦心。

    亦心她是個好女孩,她和你以往交往的女子是不同的,她雖然看似堅強,其實她的心思是細膩、敏銳而脆弱的,她需要有一個懂她、珍惜她的人來愛護她,所以請你好好待她,千萬不要像辜負於茵般的辜負她,否則……」葉志棋講到這裡,激動得有些說不下去。

    殷書凱一愣,看來志棋對亦心……沒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奪走了他的愛,他不知自己該怎麼說才能安慰志棋。

    但葉志棋馬上說:「你什麼都不用說,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待亦心。至於我,你就不必擔心,我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你不用感到抱歉,只能說是我和她無緣吧!」

    殷書凱看著他落寞瘦削的身影,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擁有志棋這樣一個同事、知己。

    葉志棋正準備離去,殷書凱又想到一件事,急忙叫住他:「我想麻煩你明天再幫我去探望於茵。請你幫我告訴她,我真的對不起她,不過請她眼光放遠些,我不值得她用生命許諾,我希望她能試著放開胸懷,去接受一份真正屬於她的感情,我不希望她就此把自己禁錮,至於她原不原諒我,那倒不重要。」

    「好吧!我會試著把話帶到,不過,我沒有把握她明天能否安安靜靜的昕我說完這些話。」

    「謝謝!」不曉得為什麼,他對志棋非常有把握。他在不覺中開始和亦心有著同的想法,覺得他們倆還滿登對的,為什麼自己以往不曾察覺呢?他真的越來越佩服亦心洞悉人性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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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茵依舊低頭看著書,葉志棋有些防範的向她走去。而於茵自從昨天不小心打破了一位陌生人的頭後,動作也收斂許多,不敢在沒有看清楚前就攻擊別人。

    葉志棋發現她沒有攻擊的動作,這才邁步走向前。

    她感覺有人向她走來,慢慢地抬起頭,兩人的目光不經意地著在一起,霎時有如電光火石般撞擊,於.茵心虛的將眼神移至另一邊,不敢再正眼瞧他,久久才從嘴裡吐出:「對不起,昨天的對不起。」

    他開玩笑道:「顯然昨天我一定走錯房間了,才惹來一場橫禍,今天總算找到我真正要探望的病人,請問你可是於茵?」

    於茵的臉困嬌羞而紅透。「我已經說對不起了嘛,我承認昨天的情緒有些不穩,不過我下次一定會弄清楚對象。我昨天真的被你給嚇壞了,以往每次我胡亂丟東西,殷書凱總能閃躲過,我不曉得你竟然閃都不閃。」

    「于小姐言下之意是不是叫我在探望病人前,先去修一下躲避球課程?」

    於茵一聽差點笑岔了氣。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她許久不曾再笑了。

    葉志棋看著於茵如朝陽般燦爛的笑容,竟看得有些癡。「於茵,你應該常常笑,你不知道你的笑有多迷人。」

    「喔!是嗎?可是為什麼殷書凱不覺得我迷人。」她的臉色隨即又黯淡起來。「唉,算了,不提他了。你到底是誰?」

    「葉志棋,受人之托來探望你」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爸爸的朋友吧!爸爸一定是公事太忙,所以托你來看看我。」

    葉志棋不想隱瞞事實:「于小姐,我是書凱的朋友,是他托我來看你的。」

    於茵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葉先生,如果你是以朋友的立場來看我,我很感激,但如果你是想充當說客,那請回去吧。」

    他突然有種想擁抱安慰她的衝動。「過去就讓它過去,學會遺忘日子會過得快樂些,而且感情的事強求不得。我不想為書凱解釋什麼,只能怪造化弄人。雖然我並不認識你,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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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過得很快,於茵現在每天是翹首而望,想葉志棋為什麼還不來。或許是緣分吧!於茵覺得和他在一起自己總是能暢所欲言,有一種無負擔的自在感,有他的陪伴,讓她最近的心情舒坦許多。

    葉志棋如往常般帶著一束鮮花和幾本書來到醫院。

    他們倆總是有默契的不提到殷書凱,也許這是他和於茵能做朋友的原因吧。他想:

    這一天,於茵突然對他說:「你一定認為我很小心眼,一直不肯原諒書凱。」

    葉志棋這些日子總是耐心的等候於茵自己願意提起這件事,雖然他曾答應書凱要把話帶到,可是這些日子,他真的只是純粹來看她,壓兒一點也不想提起那些令她難過的傷心事,因為他真的希望她快樂。

    而今天於茵居然自己願意提起,那麼是他該說話的時候了。「於茵,我想這點你錯怪書凱了,他不奢求你能原諒他,他只是希望你不要步上他的後塵而封閉自己,他希望你能敞開胸懷。他還是非常關心你的,只不過那是出於兄長對妹妹的關心。」葉志棋語重心長地道。

    於茵索性放聲哭泣,「我不是真的不肯原諒他,有時候我也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死心眼,可是數年的漫長等待,我以為自己終於美夢成真,但轉眼成空,好似在天堂的人突然以莫須有的罪名而入地獄,那種感覺你能想像嗎?我曾不斷的問自己為什麼不成全他,可是我一腳踩進去,就再也踏不出來了。有我真希望自己是個低能兒。」

    「怎麼會有人希望自己是個智商不高的人?」葉志棋不解地問。

    「如果我是個白癡,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不懂情也不懂愛,就更不會有恨。吃飽睡、睡飽吃,無慾無求地,日子才能愜意愉快。」

    葉志棋下意識的擁著於茵,輕聲地安慰;「你不要把所有的罪過往自己身上攪,想哭就哭、想恨就恨吧!雖然我和書凱是舊識,不過這件事他處理得太兒戲。他平日縱橫於商場,是幹練的企業大亨,但一碰上自己情感的事,還是幼稚園的程度,讓人懷疑他真是殷氏企業的老闆嗎?簡直是低能得可以。」他藉著責備書凱,希望於茵心裡能舒服些。「喔!對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和書凱交往應該也是這一兩年的事,為何你說是數年的漫長等待?」

    於茵擦乾眼淚,眼神飆得好遠好遠,回憶將她帶回從前——

    「那一年我十七歲生日,父親為我舉行一個生日派對。會中來了許多名人政客,其中,有一個人特別吸引我的注意,他就是段書凱。你知道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女兒。所以身旁總有一些人喜歡接近我,對我巴結、奉承,他們其中有的貪戀我的美色、有的覬覦父親的財勢,都不是真心的。而他不同,所以我對他起了莫大的興趣,我開始搜集一些他的資料,包括他的過往,當時我未成年,清楚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為了不讓我父親擔心,我暫時壓下自己對他的情愫,但我在心裡告訴自己,長大要當他的新娘。終於,我等了四年的光陰,在二十一歲那年,我知道時機到了。在父親五十五歲大壽的生日宴會上,我知道殷書凱是受邀者之一,因此我要求父親幫我介紹。我想他應該是在那時才正式注意到我的存在。」

    葉志棋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她的述說,並未打斷她。

    「之後和書凱交往的期間,他周圍還是有許多女子來來去去,但是我知道她們之中沒一個能在書凱身邊停留半年以上,我深信那只不過是書凱逄場作戲罷了,終有一天我定會成為他的新娘,而且是唯一的一個。直到……直到那個姓方的出現,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書凱看方亦心的眼神,女性的直覺就警告我,書凱會離我越來越遠了!」

    看見她如此平靜的談論和書凱的一切,他知道她已經釋懷。

    「至於以後的一切,你應該都知道了。」於茵對自己居然能不帶感情的說完這些往事,她也有些訝異。

    「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不曉得其中還有這一段故事,而一味的袒護著書凱,對不起,於茵。」

    干茵將心事說出來後頓覺輕鬆許多,反倒安慰起他,「不干你的事只怪我自怍多情、太癡傻,不過,我現在突然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你不該恭喜我嗎?」

    葉志棋擔憂的看著於茵。

    於茵瞭解他在擔憂什麼,「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自殺。畢竟人著有時是不能太自私,只顧自己的感受。況且,我已經自殺過一次,算是給自己個交代了現在的這條命是我父親的,我不能再殘忍地讓他傷心。」她看著他,「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葉志棋明白多說無益,只希望時間能撫平於茵的傷口,他默默關上門,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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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心,你果真料事如神,現在志棋一下班就會去陪於茵。」殷書凱佩服地道。

    方亦心得意的笑著:「有沒有越來越崇拜我?」

    殷書凱自歎不如的說:「我不但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而且愛你愛得發狂」「少肉麻當有趣,我一向實際得很。」方亦心半暗示的說。

    「我就喜歡你的實際和坦白」他從口袋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亦心,嫁給我吧!」方亦心看了那盒中的鑽戒一眼。光彩眩目,少說也有好幾克拉,她不是該不假思索的答應他,她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殷書凱看見方亦心眼底的猶豫,「怎麼了?我不知以前怎能忍受沒有你的日子,但現在的我希望能每天擁著你人睡,醒時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你甜美的笑靨,答應我,你小要不說話!」

    方亦心倒抽了—口氣,「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你是不是嫌我的求婚太草率了?那我們先訂婚,婚禮一個月後再舉行,我保認那絕對是一場跨世紀的婚禮。」殷書凱深情的拉著方亦心的手,等著她點頭。

    方亦心突然掙脫殷書凱,「我不是擔心這個啦。」

    「那到底還有什麼事,難不成你又有新歡了?」殷書凱胡亂的猜著。

    「你別瞎猜,我只是不想給於茵的打擊太大。」

    殷書凱繃緊的情緒倏地放鬆,「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我還以為你要臨時變卦,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之所以將婚期定在一個月後,就是不想太刺激於茵。不曉得為什麼,最近的我總有種會失去你的感覺,每天都提心吊膽,因此我要你快快做我的新娘,免得我腸掛肚。」殷書凱臉上是掩不住的擔憂。

    方亦心聽到這番話,她知道她已找不出拒絕的好理由,一切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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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方亦心躺在床上,雙眼睜得大大的,一點睡意也沒有。想到她的復仇大計進入精采階段,她本該高興的涕淚縱橫,可是她卻一點電快樂不起來。她想跟書凱說就保持這樣的關係,不要有什麼盛大的婚禮,因為愈接近婚禮就表示她和他結束的日子也近了。她不敢再折磨自己的情感,她害怕聽到心中的真話,是的,她不小心掉入自己的陷阱裡了。

    之後的一個月,方亦心每天膩在殷書凱身旁,這使得殷書凱十分後悔將婚期定在一個月後。因為每次和她處,他是必須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矩,他太在乎她了,所以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慾,只因她曾說過那種事是成為夫妻才能做的事。

    今晚,他一到方亦心家,就看見滿桌豐盛的菜。方亦心一見殷書凱來了,又匆匆轉進廚房去,過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蛋糕,並高唱生日快樂歌。

    殷書凱被弄得有些迷糊,「誰生日?我的生日早過了,你的生日則在十月,到底是誰生日,這裡除了你我還有第三人在場?」

    方亦心一臉促狹的說:「我說你今天生日就今天嘛,我要先幫你慶生,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殷書凱一頭霧水,「怎麼沒有機會,三天之後就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往後的每年你都可以陪我過生日,怎麼會沒有機會?!」

    方亦心再次耍賴,今日就當是你生日啦,好不好嘛?」

    「只要你開心,你高興我哪天生日就哪天生日。」殷書凱看著滿桌都是他喜歡吃的菜色高興的說。

    「來吧!好好嘗嘗我的手藝,這可比外面廚子燒的好吃。」

    殷書凱吃著方亦心煮的菜,整個人沉醉在幸福裡。他突然發現一旁的方亦心只顧挾菜到他碗裡,自己一口也沒吃,擔心的問:「怎麼了,你都不吃?」

    「我不餓,這些都是專程為你做的,你多吃點。」說完,逕自喝了一口酒。

    殷書凱覺得她今天好像有心事,「亦心你幹嘛喝悶酒?」

    「誰說我喝悶酒來著,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快樂過,你放心,這是我特別凋的雞尾酒,醉不了人的!」說完,方亦心眼眶突然紅紅的,「我可以哭嗎?」話一說完她豆大的淚珠就滾滾滑落。

    殷書凱當場傻愣住,「別這樣,沒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

    方亦心聽到這話,隨即像沒事般的笑著對殷書凱說:「我不曾送過禮物給你,今日趁你生日時送你一個禮物。」

    「我不需要任何禮物?你就是老天爺送我的最好禮物。」

    「你當真認為我是最好的禮物?」

    「是的,是你把我從浮沉的情海裡救出。」

    「吻我。」方亦心突然命令道。

    殷書凱一把擁她入懷,象徵性的在她雙唇上輕輕一啄,就此打住。

    方亦心有了酒精的推波助瀾,她主動的加深這個吻,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殷書凱的理智告訴自己不可以,但是身體卻本能地享受著方亦心在唇舌之間流竄的熱情火焰。他再也按捺不住,終於化被動為主動,飢渴的索求著,嘶啞地說著:「亦心,我要你!」

    他胡亂的扯掉方亦心身上的束縛。

    但就在方亦心整個衣衫褪盡時,殷書凱卻猛地推開她,拋下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臉茫然的方亦心。對於自己一手精心策劃導演的戲,她覺得自己似乎演得太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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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各大報都以偌大的篇幅詳細的報導著殷書凱的結婚消息,有的報紙乾脆用一整個版面來報導。殷書凱家裡早巳賓客雲集,兩旁更是擠滿了各報記者想爭相報導這跨世紀婚禮,更有電視台取得獨家播報權準備實況錄影、立即轉播,讓全國人民可以一睹婚禮的盛大。

    殷書凱今天一反平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酷模樣,取而代之的是笑臉迎人。

    記者一路跟著迎娶的人潮,準備一睹佳人容顏。

    殷書凱臉上洋溢著藏不住的幸福,但是這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當他來到方亦心租住的大樓時,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因為這裡跟方纔他的住宅比起來,顯然是太冷清了一些。

    他直奔方亦心的住處,只見門外並沒有貼上任何喜氣的紅字,反倒貼著一個大大的「租」。

    他的腦筋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他要自己放輕鬆,一定是亦心開他玩笑,他耐心的敲著她的房門。「亦心,你別鬧了,你不想你未來的老公心臟病突發吧!」

    裡面還是一點聲響也沒有

    他趕緊拿出方亦心給他的備份鑰匙開門,只見裡面空蕩蕩的,什麼擺設也沒有。讓人懷疑裡面是否真的住過人。

    旁邊的人此時也不敢吭氣,大家有默契的靜默起來。

    這時走道旁突然有個人竄出來。「原來有人要結婚,難怪來了這麼多人?!咦?我是這裡的房東,我怎麼都不曉得是誰要結婚。」

    旁邊有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一旁的記者個個聽得目瞪口呆。

    殷書凱一聽他是房東,立即抓著他問:「原來住在這裡的方亦心小姐你認識嗎?」

    「你說方小姐啊!她兩天前就退租了。」

    他吼叫一聲;「怎麼可能,她到哪裡去了?」

    「她什麼也沒說,她本來就沒有義務告訴我呀。」

    殷書凱終於搞清楚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新娘居然在結婚之日不見了,這算什麼,逃婚嗎?

    然無緣一睹新娘容顏,記者們當然蜂擁而上,爭相採訪現場唯一的男主角,場面頓時混亂成一團。

    殷書凱整個人已近崩潰邊緣,一旁的葉志棋立刻把殷書凱帶離現場。

    殷書凱則無意識的讓葉志棋將他安排坐上車離去。車子一路開往殷書凱位於陽明山的別墅。

    車子一停,殷書凱才踏出車外,那些不死心的記者隨後也到了。

    殷書凱對著葉志棋:「看來,沒有給這些記者一些消息,他們一定會緊跟著不放,你去解決他們吧!隨你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了,我很累,想好好休息,就麻煩你了。」

    葉志棋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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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各大報紙的頭版幾乎全部刊登著這則八卦新聞,每家報紙都使出渾身解數地加以渲染。

    有的報紙甚至說殷書凱前陣子才和于氏企業的千金於茵解除婚約,於茵為此自殺差點就賠上一條寶貴的性命,所以是老天爺想懲罰殷書凱,讓他也嘗嘗被人遺棄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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