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穿越時空,帝王將相,近水樓台,日久生情 >> 巧婢上龍床(下)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巧婢上龍床(下) page 9 作者:寄秋
    「芊芊……」她的話令他心疼。

    「對了,你的兵符到底藏在哪裡,你先前怎麼說我看過好幾回?」對於始終偷不到的恥辱,於芊芊一直念念不忘。

    滿腹深情被驟然打斷,南懷齊哭笑不得地望著懷中的小女人。

    「你還想偷不成?」

    她咕噥著,就是想看看嘛!

    「你答應幫我的事要做到。」

    於芊芊的不甘心只能吞回肚子裡,她是不會偷兵符,可是想到偷兒生涯中唯一的敗筆,堵在胸口的那口氣就消不了。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不日便有消息。」

    她的賣身契,以及一名十三歲大的少年,她的親弟於青松。

    深銅色赤鐵臂環牢牢地套在南懷齊的左臂上,於芊芊一隻白皙小手正著迷的輕撫著環上古文字浮印,一下一下地順著紋路撫摸。

    第12章(1)

    「紅……紅蕖,你會飛?!」

    太叫人驚訝了,她居然親眼看見武俠功夫中的草上飛、飛簷走壁,人的足尖可以不落地,藉物踩物的飛在半空中,違反地心引力的跳來蹦去,身輕如燕的在一壓就彎的草枝間行走。

    她是怎麼辦到的,一株,甚至是一大叢草也絕不能承受一個人的體重,別說是踩著草飛了,光是一隻繡花鞋隨手一扔,韌草便難支撐,隨即彎腰,俯首埋土。

    於芊芊看著紅蕖的緋紅色身影如流虹劃過天際,輕巧若絮的翩然而落,她心裡實在羨慕,簡直可以用眼饞來形容,心想著自己要練多久才飛得起來,若有這門輕功,哪裡攔得住她去光顧?

    「屬下緋衣。」紅蕖……不,一身火艷勁裝的緋衣恭敬地拱手一揖。

    「緋衣?」她眼底的困惑一閃而過。

    她有個身懷絕技的丫頭?

    「主子,紅蕖姐姐為何自稱屬下,她不做主子的奴婢嗎?」好奇怪,紅蕖姐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怪不習慣的。

    紅蓮納悶地在一側小聲的問著,驚愕中回過神的於芊芊讚許的看了紅蓮一眼,這丫頭的話提醒了她一件很重要的事,紅蕖……緋衣不再服侍她了嗎?要由暗轉明瞭?

    「是呀!紅……緋衣,你不當我的丫頭了嗎?你的主子終於願意讓你化暗為明瞭?」是因已經相信她不會做出危害王府的事了嗎?

    緋衣眼底訝色一閃,詫然於纖纖的聰慧。「姑娘幾時發現屬下是王爺的探子,只為貼身監視姑娘的舉動?」

    「什麼,紅蕖姐姐是密探?!」

    紅蓮驚呼,一臉難以置信,平時相處如親人的好姐妹怎會不是奴婢?

    於芊芊拍拍大驚小敝的紅蓮,讓她別喊得眾人皆知,王府內不全是忠心耿耿的下人,還有他人安排的眼線,她的大呼小叫易引人注目,洩露自己身份已被人得知一事。

    她是細作的事得瞞下來,她和王爺商議過了,為了瞞住有心人的耳目,他們一個得佯裝不知道她是北國人派來的女細作,一個得繼續偷兵符,瞞天過海的將計就計,反將人一軍。

    「其實緋衣來到我身邊的第一天,我就察覺有異了,相信緋衣也發現了,一開始我有事會避開你,只叫紅蓮去做,她不機伶,但老實,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從無二話。」而緋衣在做事之前會先考慮一下,認為不妥會加以阻攔。

    「第一天?」緋衣素來淡然的神情微變,不信自己多年來高明的偽裝會被識破,那是不可能的事。

    「丫頭手上有繭並不奇怪,可是你卻生在虎口處,可見你長年握著兵器,或是習武時必須握住某物,我自認為夠警敏了,耳聰目明能觀八方,可是你卻多次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身後,我卻未察覺,那不是我的耳力退化了,而是你確非尋常人。」一名身負重任的北國人,謀略過人的晉王怎有可能不防備她,讓她如入無人之境的在王府閒晃?

    所以她也防著,連最早跟著她的紅蓮也不放心,她不是個有根的人,在這個世界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沒有穿越的同伴和可依靠的家世,必須自己摸索著活下去。

    紅蓮和紅蕖是相處過了才放下戒心,她知道她們沒有相害之心,於是她也待之以誠,在磨合的日子中產生信任,人心是肉做,日子久了便慢慢地建立起亦友的情誼。

    「姑娘明慧。」她善使劍,一手挽花劍法使得出神入化。

    很想說「你自謙了」的於芊芊苦笑。

    「難怪王爺對我私底下的小動作瞭如指掌,原來是拜你所賜,雖然被人監視的感覺不好受,不過我能體諒,換成我是王爺,也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看她嘴上說不在意卻咬牙切齒,不太自在的緋衣忽生愧意。

    「王爺命屬下保護姑娘。」

    「別屬下不屬下的,聽了剌耳,以後我改口喚你緋衣,你不是丫頭,是我信任的人。」她總不能把王爺費心培植的暗衛當奴婢使喚,否則她也良心不安,畢竟人家學有專精,是專業人士。

    信任的人……緋衣動容。

    「是的,姑娘,緋衣願護你左右。」

    看緋衣的個頭沒她高呢!卻一副少年老成的嚴肅樣,於芊芊笑笑地一揮,「能護就護,護不住就走,我是命一條,你也是命一條,不要為了我把命丟了,以命相護的恩情我承受不起。」

    「姑娘……」緋衣心頭一陣暖流流過,她眼眶微濕。

    從來沒有人以她的安危為上,關心她的死活,她是王爺收留的兵士遺孤,戰爭讓她家破人亡,王爺讓她住、讓她吃、讓她習武、讓她成為有用的人,不再顛沛流離,她唯一的信念是效忠王爺,願為他馬革裹屍,肝腦塗地。

    可是姑娘卻告訴她不要為了保護別人而不顧一切,把命都豁出去,沒有誰該為誰犧牲,她的活著就是對姑娘的回報。

    怎麼能毫無感觸呢!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付出真心,不是暗衛、不是丫頭,只是單單的「緋衣」,姑娘看重的是她這個人,而非她背後的身份,她是緋衣,是一個人。

    「好了,別給我哭鼻子感傷,說什麼萬死不辭的感謝話,我從北疆帶回不少土產,咱們分幾件上等的皮毛給瑾兒送去,做成小帽兜、小皮靴一定很好看,再弄個白狐圍脖,襯得他小臉粉嫩可愛……」小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朝氣。

    不讓緋衣、紅蓮因身份上的轉變有些糾結,故作快活的於芊芊一手拉一個,面上笑呵呵的轉移話題,拿南方瑾這小子來當話題,說著小主子的小衣小褲、小飾物。

    北疆一帶確實無糧無作物,荒涼一片,冬雪漫天,寸草不生,可是卻讓趁火打劫的於芊芊淘出不少好東西,北方幅員遼闊,皮貨、山參、玉石遍地都是,幾乎唾手可得。

    不識貨的北地人只吃動物肉,過多的皮毛賤價拋售,一根根的山參有小孩子胳臂粗,起碼上百年了,還有寶石、美玉……那真是取之不竭呀!滿滿的十大車都讓她命人給拉了回來。

    南懷齊在春泥院旁又撥出個小院子充當她私人庫房,將掠奪來的私產全往裡頭擱,幾間屋子塞得沒法轉身,走了一趟北疆回來,她居然身家頗豐,可比富家翁。

    幾個女人鑽進放置皮草的屋子,東翻西找的拉出幾張玄狐皮、紫羔皮、大毛黑灰鼠和狼皮,比了比大小長度,又挖出幾顆鵝軟大小的紅、綠寶石,預計縫在裁成衣的皮裘上當盤扣。

    於芊芊對誰都很大方,錢財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她穿越前的生活也過得不錯,有車有房,還有一筆餓不死人的小積蓄,她這一穿,平白便宜了她那雙不負責任的父母,想想真不甘,她應該預立遺囑,悉數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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