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嚴雋一貫的做事法則。
而這也是他決定從於晴口中得到答案的方法。
多的是女人願意替他暖床,他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問題,所以,勉強一個女人對他來說,也算是個新聞。
不過,如果可以得到他要的答案,用什麼方法對他來說,就不是那麼重要。
「我已經說了,我不知道,你還想怎麼樣?」於晴大喊著,不想露出軟弱的樣子,心裡頭仍記掛著,那四處飛散的扣子,不知道還找的到嗎?
「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嚴雋冷峻的眉眼沒有舒緩的跡象,深邃閃亮的眸沒有半分感情,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已經讓他養成不輕易信人的習慣,更遑論他手中還握有她涉嫌的證據。
「能說的我都說了,不過才見過一次面,我怎麼會知道他到哪裡去?」於晴生氣的喊著,一下子倒也忘了要害怕,硬是將眼裡的水氣逼回去,如果他不相信她的話,幹嘛還要問她?
他微挑眉,似乎對這女人的耐性很感冒。
誤解了她的淚光產生的原因,所以他單方面認為,她該是怕他的,至少,他身邊的人都很怕他。
所以,她仍舊不肯說的原因只有一個……他下的藥還是不夠重。他低下身子,將鼻端靠近她胸前的突起處,隔著薄薄的胸衣輕嗅著,竄入鼻中的是一種年輕的香氣,自然卻又撩人。
「你聞起來很香……」這句話是真話。
於晴睜大了眼直瞅著他看,可以感覺他說話時的熱度緩緩吹拂著她,而他話中的含義更讓她頓時羞紅了臉。
想到他性感的薄唇在她的胸前徘徊,該有的驚慌失措沒有出現,倒逼出她一身不該有的赧紅。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麼?」於晴驚慌的制止自己不該有的綺情想法,拉回該有的注意力,雙手掙扎著想脫出他的控制。
「還能做什麼?」他揚起眸問著,緩慢地傾身,俊朗的臉龐逼近她,那雙黑如子夜星空的眸子凝視著她,不言不語,許久沒有移開。嚴雋訝異的發現,這挑逗的遊戲竟讓他有了反應,她骨感的身材雖不算豐滿,卻仍舊吸引他。
「你如果還是不肯說出王吉的下落,我可不能保證,能對著這誘人的美景忍耐多久。」他唇邊噙著邪佞的笑,不相信要不到答案。「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我都說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就是聽不懂?」雖然害怕,但固執的個性卻讓她說出的話沖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個被莫名其妙脫了衣服的女人。
「看樣子,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閻王不掉淚了。」既然已經親眼看到她出現在王吉的家中,又親耳聽到她說王吉是她的老闆,他理所當然的把她現在說的話,當成推托之辭。
嚴家的一切,就是他的一切,他會不擇手段對付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當然也包括眼前這一個。
「這是你逼我的!」他徐緩地說道,口氣裡卻有著讓人不敢違抗的權威。嚴雋毫不留情的將她的雙手往頭上舉,輕易的用一手控制住她,而另一隻手滑向她的身後,解開她胸前的束縛。
「住手!」她驚人的音量從喉間喊出,她到底陷入什麼樣的混亂裡?她並不害怕,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來不及了。」嚴雋的聲音變的暗啞,在解開她的胸衣之前,他就知道他的慾望因為這個女人而莫名高漲著,所以在逼問答案時,他竟有一絲期待,希望她不會輕易供出王吉的下落。
他想嘗嘗這女人的味道。
「你這可惡的王八蛋,別動我……」
她掙扎的挪動著身子,緊咬著唇,因為他的動作而感到一陣陣昏眩,不曾有人碰過的處子之地,因他過於精湛的挑逗,轉眼間白皙的肌膚已經染上淡淡的紅暈。
「我在等你告訴我答案。」逼問只是他的手段,但此時他卻深切的希望她不配合。
「你跟王吉的事……別牽連到我身上,我……嗯……」她接下來的話,全因他的奇異感受而停下。
他似乎對她的態度感到滿意,抬起偉岸的身子冷笑,那笑容像是看見無辜獵物的野狼,猙獰而可怕。
「如果你不想說,就別浪費時間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掀開一直覆在她身上的棉被,欺身壓制住她,龐大的身軀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混蛋,我真的是無辜的……」她仍舊掙扎著,嘶聲喊道,微顫的聲音卻完全沒有說服力。
嚴雋的食指輕柔按住她的紅唇,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反正,她說的話應該都不是他想聽的。
「王吉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護著他?」他俯下身子,眼對著眼、鼻對著鼻的在她面前輕問著。
於晴憋住氣,這近的像是可以隨時吻她的距離,是她所陌生的,而他異常低啞的語氣,也讓她意外。
「放開我……」她艱難的出聲,沒有原來的火氣,變的可憐兮兮,知道他不會相信自己的說辭之後,她顯得相當無力。
這個男人簡直頑固的像顆石頭,根本不把她的話聽進去。
放開?
她說話時,紅唇在他指尖滑動著,嚴雋只覺小腹一緊,他根本不想放。
「我放不開。」他低頭嘶聲說道,熱燙的氣息吹拂過她的額前。
他的呼吸在她的唇前吸吐著,一寸寸的逼近,而大掌則乘機溜上她的胸口。他發出一聲淡笑,似乎正恥笑著她的不經人事。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忍無可忍地大叫,甚至想用腳去踢他,生氣著他的侵犯,更生氣自己的反應。
對這個可以算是陌生的男人,她竟然會因為他的觸碰而喘息,她是不是思春過了頭?
「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唇邊漾起一抹因她敏感反應而起的淡笑,化去一貫的冰冷。
「你不懂台灣的法律啊?這是強暴,你要坐牢的!」腦袋裡一片空白,她只想著要逃離他的身邊,除了因為莫名而起的害怕,還夾帶著一種難解的難堪。
她甚至不知道這是否算是強暴,她竟然因為他的撫摸而產生遐思。
「難道你不知道,竊取公司機密資料也是犯法的?」他淡漠的問著,傲然冷淡的態度,讓人坐立難安。
咦?於晴的腦裡起個大問號。
他怎麼知道她有時喜歡上網,去破壞一些專門做假賬的壞公司,讓他們的壞事曝光,做做正義的使者?莫非她曾不小心「破壞」了他公司的好事?
「可那也是你自找的。」這可不代表她認同自己做過的是壞事,語氣再正當不過,只是,眼神帶著不該有的春意迷濛。
「做了錯事像你這麼義正詞嚴的人,還真是不多。」嚴雋停下了細撫的動作,看著她胸前漾起的紅暈,眸光變的深邃,這小女人敏感的叫人心蕩神馳。
兩個人雞同鴨講的對峙著。
「是你做錯,又不是我,所以快放了我,我還可以當做沒發生什麼事。」於晴紅著臉談條件,雖然他的大腿已經壓在她的大腿上,她的上衣……根本等於不存在的此時,談條件是有些晚了。
「我不打算當沒發生什麼事。」濃眉一揚,他覷著她,眼中火焰幾近燎原,不再跟她漫無目的地討論下去。
事實上,他很期待接下來的事。
「你要怎麼樣才會相信我?」於晴實在不想這麼懦弱,可是在他純熟的誘惑手腕下,她連怒氣都顯得薄弱,說出來的話,活像是呻吟……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他傾下身,黑眸注視著她,眸光深濃。
除了她逸出口的嬌吟,她的反應就像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子。
想到她可能未經開發,他本能的感受到體內的飢渴,答案似乎變的不再重要。
微微一笑,他還沒碰過,會穿這個跟他上床的女人。
他上移眸光,鎖住她的臉龐,白皙的頰滑落細細的汗珠,像是在忍耐著什麼,澄澈的眸沾惹著不屬於她的艷光,還帶著些微的驚慌,看來楚楚可憐,而緊緊讓貝齒咬住的紅唇,禁錮住她消魂的低吟。
「別咬著唇……」他低聲誘哄著,心想著自己是否因為忙著處理商業間諜的事情,而疏忽了照顧自己的慾望,要不然怎麼會輕易為了一個黃毛丫頭而感到渴望?
一向寒冷如冰的視線,在審視著她嬌美的身段時,添了一些溫度。
體內像是有一把火燒著,隨著他的目光而散播到四肢百骸,於晴的腦子亂哄哄的,根本無法運作,只剩下殘餘的青澀,提醒她不甚清醒的神智。
是因為他長得太好看?
還是她壓根兒就知道她逃不開?
亦或是,她潛意識裡就不排斥這個男人?
總之,她輕而易舉的讓他脫去了衣物,甚至沒有掙扎,只是羞紅了臉,睜大了雙眼,直到他如模特兒般的結實身材,在她身旁躺下時,才倒抽了一口氣。
面對他時,她心中交雜的情緒其實很難說得清楚。
他讓她不安,讓她忐忑,讓她臉頰泛紅、全身發燙,卻沒讓她感到恐懼。
畢竟,在她的生命中,從未有人可以輕易奪去她的呼吸……除了他!
天啊,她一定是瘋了,竟然對一個闖進家門的強盜,有這麼怪異的感覺。
「除非你給我想要的答案,要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嚴雋撫著她側身的完美曲線,努力提醒著自己,這場荒謬的遊戲,一開始只是為了查出王吉的下落,現在,卻變的有點複雜。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於晴縱使被他的挑逗染紅了臉,也是同樣的答案。
反正……「貞節」或是「處女」這些形容詞對她來說,還不如活命重要,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好了。
對她來說,問心無愧最重要!
「我真不明白,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做不知道?」他唇邊帶著促狹的笑容,故意將她生澀而迷亂的反應解釋成沉迷。
於晴心口一熱,連忙轉過頭去,壓根兒不敢頂嘴,關於這一點,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從腰際傳來的溫熱,讓她的臉色更加嫣紅。
「你別得了便宜又賣乖,我反正一個弱女子,又打不過你……」她義正詞嚴的說辭,到最後卻逐漸心虛,她除了一開始有過掙扎之外,好像什麼都沒做……。
「我想,連你自己都知道,這話……不太有可信度了。」他嘴角淡扯,不以為意,訝然發現這小女人的眼裡藏不住話,關於王吉的下落,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反正問心無愧,如果這男人鐵了心要「吃」了她,那她還不如「先行適應一下」。
她纖細的手掌滑向他的胸口,縱使努力壓抑,她的手仍不住抖著。撫著他肌理分明的胸肌,她不敢抬頭迎向他的眼,擔心被他看出她的害怕,從小到大遭受的挫折比什麼都多,她不可能為了這種小事畏縮。
從小好強的個性,不允許自己被他恥笑。
只是,他一直沒有反應,硬梆梆的連手都停止在她身上游移的動作,不禁讓她懷疑,她是不是做的很差?
她牙根一咬!決定「痛下殺手」。
「痛嗎?」她難得皺起眉頭,羞紅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這事兒……比她想像中還要來的難。
「你說呢?」嚴雋的喉頭不自覺的收緊,連聲音也低啞的嚇人。
該說這個小女人的勇氣比天高,還是該說她的神經,比高速公路還大條?
原以為她會哭天喊地的叫救命,死也不會讓他碰一下,最後告訴他關於王吉的下落,可是這一切的一切,似乎完全不照他的劇本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