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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愛替身娃娃 第七章 作者:利海君
    女人是世上最完美的惡魔——雨果

    ***

    向老爺六十歲大壽設宴,與她何干?

    雲曉夜皺著眉,一臉苦惱地看看茶几上的請柬,那金色的請柬刺目如陽光,對比她用黑色堆砌出來的身世,無疑是一種諷刺。

    太璀璨耀目的東西,不是滿身骯髒的人可以碰的。

    而且,這個老人安的是甚麼心?一直對她不聞不問,現在才來。又是為了甚麼?

    是為了龍氏嗎?這幾天她要求龍浩澄不要再打壓娛樂版,他們的所謂戀情便被大炒特炒,連她是向張夕的私生女的事(外界是這麼認為的)也給揪了出來,把向家鬧得翻天地覆,使向張夕連找她的時間也沒有。

    既然女兒這麼行,可以使向老爺得到龍浩澄這鍍金的龍家少爺,他要認回她,也似是理所當然……不然,就是向張夕說了甚麼,又想再利用她,而利害一致,那兩人便狼狽為奸。

    不要說她想得灰暗,只是那個讓她喊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尊敬了十八個年頭的男人讓她對人性寒了心,他以她十八年的感情當學費,教會了她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可以基於利用之上。

    儘管她領悟得這個事實太遲,然而,她還是知道了世,「單純的付出已少如沙漠甘露。

    因為人們都知道,付出換來的,不是同等回報,而是滔天的傷害。

    雲曉夜撫撫自己近來老是很得巴掌寵的臉頰,上頭的瘀傷已褪,可她總認為它會痛,而脖子上的傷,卻是瘀青末褪,她已覺得不痛。

    那次之後,龍浩澄又變回那個只對她溫柔的男人,除失了憶似的,對自已的所作所為只宇不提,卻又會關心地慰問她的傷勢。

    她學乖了,每次也回答。但不會提他的暴行,久了,也讓她以為自己頸上的傷不是他的傑作,而是被無名暴徒攻擊一樣。

    看著眼前刺目的金色請柬,若說龍浩澄是為了她,那這請柬也好不到哪裡。

    何苦要她一再明白自己是沒有人要的孩子?

    雲曉夜眸光輕轉為冷,何苦呢?真的何苦呢?

    何苦,要迫她還擊呢?

    拿起那張請柬,據說,惡魔都想沾染天使,原來是真的。雲曉夜的唇抿緊,眼中湧出了類似恨的情緒。

    「那樣的表情不適合你。」

    聲音的介入已不會把她嚇到失措,她只需要把表情變得憂傷就行了。

    「有些人。連恨也不必施捨的。」龍浩澄抽走她手上的請柬,隨便丟在一旁。

    施捨?呵,好字眼。

    雲曉夜乖乖地點點頭,主動地靠偎到他懷裹,沒有靠得很緊,只是剛好靠著,她很清楚,他會先受不了,手一環,就把她鎖在懷裡。

    較不需要對方的人是她,這感覺真好。

    「我會幫你的。」龍浩澄緊緊鎖看懷中人兒,姿態是保護的。

    「怎麼幫?」她問得像輕歎,聽上去像是不期望有回答的喪氣表現。

    「和我一起,已是給他們的最佳侮辱。」他的話,代表了他會陪她去。

    她抬起頭,看著他,這個人常常這樣的嗎?把自己的名聲說成這樣,還一臉不在乎?

    「這是事實。」這孩子太年輕,對商界的事又是那麼地不關心,豈會知道龍家以前是幹什麼的麼的。

    表面上,龍家到了龍余四兄弟那一代已經漂白成乾淨的企業,那時,龍家老大龍始一創立了龍氏,但龍家仍因龍始的惡恨而深入人心,沒人能忘掉龍家的種種,然而善忘的世人在龍氏再一次聚富億萬時,又豈會記得龍家前身是黑道霸主?當然,世界上,龍家仍是黑道龍頭,不然,哪來這麼多「香料」給雲曉夜天天嗅著。

    就算記得又如何?他們可以動得了他嗎?世上可以動得了他的,恐怕只有龍家人。

    「龍浩澄」這三個字已是龍家的代名詞,這是他一個人的時代。

    無論是合法還是非法的,他也十分在行,每個人都說,只有他,只有他繼承了龍余的血脈,龍浩澈不過只有一張臉而已。

    也許是繼承得太徹底,連愛人的瘋狂和執著也繼承了過來,不然。他不會執戀於白芷雲十年仍不竭止。

    明知這很愚蠢,可他就是沒辦法。

    幸好雲兒也愛他、也回應他.不然,他的反應足以毀滅一切。

    他知不知道,這樣於把兩個人搞混,其實病態得讓人皺眉?雲曉夜在他眼中讀到那無盡的愛時,心底那種難以名狀的負面情緒開始滋長,讓她有尖叫的衝動。

    看了會不舒服,她不如不看。

    雲曉夜把臉埋進他的胸懷,吸了他一身的古龍水味道和煙草味進體內,那是他的味道,讓人迷亂的男性氣息。

    縱使知道,這個人只是把她當替身,她也會沉淪於他給子的假愛裡,那實在安慰了她渴愛的靈魂。

    但假愛和不愛,哪種傷害會大一點?

    尖銳的痛楚猛然在心底炸開,早已空洞一片的心,竟還可以滴出鮮血。

    「怎麼了?」感到她突然抱得極緊,甚至些微地弄痛了他時,龍浩澄便把她推開了一點點。

    可是,不到一秒她便一頭埋進他懷裡,輕啞地說:「我累了……我想睡一下。」不想面對他,太怕他對著她叫「雲兒」,心中想的也是「雲兒」

    「你該早點說。」龍浩澄立刻橫抱起她,放在那白色的大沙發上。

    陪我!雲曉夜咬著下唇、為自已幾乎說出口的要求感到羞恥,明知他不愛自己,明知自己也只是利用他對白芷雲的思念.他們之間,只有利用時,她就不該要求了,尤其,明知道自己一要求,他就會留下時,她就更不該要求。

    即使他答應了,也只是彼此心中的另一個難堪而已。

    「好好睡一下,別想太多,知道嗎?你就是太會胡思亂想了。」不是的話,就不會愛,「龍余。

    對她溫柔,只因她那張白芷雲的瞼,對她殘酷,只因想起白芷雲的見異思遷。

    如果愛雲兒,就不該對她太好,因為那背叛了對雲兒的愛……可是,她就是雲兒,雲兒就是她,談不上背不背叛。

    龍浩澄選擇了這迫種自欺欺人的方式去消滅自己對雲曉夜好而帶來的罪惡感,一味地愛愛愛。

    看到他眼中那病態的執著,雲曉夜選擇閉上眼,不再去看,不再去聽。

    這樣的逃避,只因中間夾了一個人,一個讓所有人難堪也難過的人。

    ***

    「曉夜,你還不下去嗎。龍先生在等你了。」

    母親的催促,讓雲曉夜更煩悶。

    雲曉夜看進母親的眼,看到的只有喜悅,她知道,母親為龍浩澄的到來而興奮不已,那不是和向張夕同類的興奮,而是身為一個母親見到女兒男朋友的興奮,尤其那個男朋友和報上給她的印象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遠,那種驚喜教她不能不向著龍浩澄。

    她很明白為甚麼母親會被收服,他一定是裝成一個紳士,只要他想,他會是個最完美的紳士,最好的男人。而且,為人母的,最擔心的是女兒男友愛不愛女兒,而見過龍浩澄的人,都會認為龍浩澄深深為她著迷,狂熱地愛戀著她。

    雲曉夜勾起一抹苦笑、知道真相不是好事,被蒙在鼓裡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見到女兒久久不語,她才發現有問題,便小心翼翼地問:「你不想去嗎。」

    「不去不好。」雲曉夜搖搖頭,握起母親的手道:「會吐氣揚眉的。」

    「吐氣揚眉也不及你的心情重要。」她搖頭。「我過了那種年齡了。」

    「這和年紀無關,是心態問題。」雲曉夜也不是要吐氣揚眉,只是想知道那種世界有甚麼吸引人的地方。讓向張夕不要她這個女兒也要追求。

    「他……你會是為了他而去嗎。」末了,母親還是問了,她以為母親會問得更早的,不過她知道,這個問題已讓母親難堪極了。

    那個「他」指誰,大家心中有數。

    「不否認,我是想見見他。」雲曉夜始終介意母親和一個老人上床。只求生活安定,無關情愛的欲太下流了。「他比小向好嗎。」不知不覺,她竟跟著浩澄這麼叫。

    「他……」母親的難堪是自她知道自己身世之後常見的,有幾天,她甚至沒見過母親。

    「你不該問的。」女兒的問題太難了,對一個身不由己的女人而言是太難了。

    兩個男人也不是她愛的,又何來哪一個比較好的說法?兩個人也只為了欲。硬說有分別,就只是一個佔有她的時間長一點。

    「不該問嗎?沒關係,我會親自求證。」雲曉夜微微一笑,笑中有著母親看不透的期待。

    直覺上,母親知道那種期待不是好東西,女兒……變了。

    ***

    的確,她是變了。

    「向老先生,謝謝你的邀請。」雲曉夜一臉微笑,友善得很。

    「你怎麼會來?!」向張夕和元配夫人生的女兒向慧芬近乎在尖叫。

    耳朵有問題,她不是說了是那位向老先生邀請她的嗎。雲曉夜挽著龍浩澄的手緊了,讓龍浩澄以為她在怕,她一向是被欺負的對象,尤其她一直不肯狠下心對忖那些負了她的人,才讓他一直擔心。

    「俊毅,我不依啦!請柬的事是你處理的!爺爺請了她,你怎麼不說?!」向慧芬故意搬出羅俊毅,還很親密地挽著他。

    羅俊毅有一秒的尷尬,隨即又大方地接受打量——他大可說是她見異思遷,也可說自己是為了她好才退讓,他怎麼說也可以,反正他和她,並未正式談過分手問題。

    真是幼稚的示威行為。雲曉夜幾乎為向慧芬的賣命演出而大笑。

    「向大人教出來的女兒果真『有』修養。」龍浩澄微笑著說惡毒的反話,耶個被強調了的「有」宇,教人想不明白他的意思也難。

    這次,在向氏母女還擊之前,向張夕和羅俊毅已阻止了她們,向張夕更連忙道:「龍先生莫見怪,小孩子的童言童語而已!」

    雖然在場沒有記者、可是也有很多名流,要是龍浩澄表示了他的不悅,向張夕就會完蛋,因為現在各界也知道他的私生女搭上了龍浩澄,龍氏的合作案已成了他的囊中物(他也這麼認為,因為龍浩澄至今仍未再對他的計劃書有什麼大意見),要是他在這些名流面前讓龍浩澄不悅到當面離場,耶些衝著龍家之名而送,「門的生意就會飛了。

    試過被人如此巴結,也試過被那些充滿酸葡萄心理的人攻擊的滋味之後,他絕不能再跌回去!他絕不能再跌回以前的地位,絕不!

    「我以為,你不會來。」向老爺沒理會向張夕,一開口就沒避諱。

    問的,是雲曉夜,但外人看來,卻似是問龍浩澄。

    而在向老爺預料之中,回話的果然是龍浩澄,得體地保住了雙方的面子。

    「曉夜說沒見識過這些場面嘛。」一句話,就挑明了雲曉夜不受人重視的私生女身份。

    「是這樣嗎。」向老爺微微一笑,道:「那我希望你會玩得開心一點。」

    「我會的,如無『意外』的話。」雲曉夜笑裡藏刀,也大膽地試探自己在向老爺心中的地位。

    這句話,聽得龍浩澄很愉快,雲兒終於知道自己的價值了。

    「哪會有甚麼意外呢。」向老爺笑笑,道:「我女兒和孫女都不太舒服,只是下來露一露面而已。」

    這句話,把在場的客人也震住,這句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完全不留一點面子給向氏母女。

    合作案真的這麼重要嗎?雲曉夜嘴角一歪,似笑非笑,她不知道,原來她也會有這麼風光的一天。

    這或許該讓她高興的,可是她就是無法高興起來,她甚至覺得連笑也乏力,可是,她還是笑了,不再像以前,一生氣就表達自己的憤怒。

    「那我就先謝過向老先生了。」雲曉夜的笑一點也不刺目,沒有得寵該有的驕傲,只有她慣有的怯羞,讓人覺得真誠,也輕易地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很沉穩的孩子,不若其他同年女孩般無措。雲曉夜已經博得所有客人的歡心了。

    雲曉夜感到向氏母女怨毒的目光,她便回以溫和的微笑,無疑是對她們最大的侮辱。

    人的價值,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呀。

    「失陪了,向老先生。」龍浩澄覺得差不多了,就帶雲曉夜四處走。

    「玩得開心點。」向老爺看到龍浩澄眼中的溫柔,知道他不會虧待曉夜,才放心讓他們一起,龍浩澄起碼比羅俊毅好,羅俊毅太假了,慧芬注定傷心。

    ***

    「曉夜其實我喜歡的是你我和她不是你想那樣,是她一廂情願……」

    他在說什麼呀?雲曉夜對羅俊毅的話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覺得無聊極了。

    「我愛的是你……只是很多時候,我們不能決定所有事我沒龍浩澄般富有,注定失去浩澄好慢,上洗手間也這麼久……雲曉夜覺得無聊,這種宴會好沒趣,每個人也對她好奇,每個人問的都一樣,也不全是,起碼眼前人說的不是。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終於明白此話是怎麼解的了。

    「向慧芬真的根不知恥,完全不及你的溫柔體貼……」

    知不知恥和溫柔體貼有關嗎?這個人的語法很有問題,以前她怎麼會覺得他好。

    他為甚麼要來向她說這些話?無不無聊?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他不懂的嗎?

    「他不好應付是不是?聽向總說,他只是把你當作發洩怒氣的對象。」羅俊毅裝作毫不知情。

    真是當她是白癡、沒腦子的單細胞生物嗎?雲曉夜沒回話,看在羅俊毅眼裡,卻成了憂傷的表現。

    「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來承受那些怒氣真是冤枉。」羅俊毅還在說。「白芷雲真是不知恥的女人,為了錢,和一個老男人結婚。」

    是嗎。雲曉夜想起了那些詩,白芷雲不是假情的,她是真的愛著那個老人。

    「要不是她走了,龍浩澄現在就真的是龍氏的當家,在公司也有一個正式的身份。」

    「走。」

    「你不知道嗎?」羅俊毅雙眼閃過什麼,唇邊泛笑。「當年龍余一死,白芷雲便立刻逃了,因為她怕死。」

    這個人想和她談條件,不然話不會說得斷斷續續。於是,她也裝得不在乎,她不想讓羅俊毅覺得自己佔了上風,那對她不利。

    「當年,龍余一死,龍浩澄的爺爺認為是白芷雲害死了龍余,便擅自修改了龍余的遺囑。」出乎意料,他竟然沒抓緊機會和她談條件,反而直接告訴她答案。「遺囑上說,龍家那三兄弟中,誰殺得了白芷雲,便可以得到龍家產業的繼承權。」

    雲曉夜頓時呆了,這是甚麼爺爺?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人性可言?

    摸摸頸上瘀青,浩澄……會是想殺白芷雲的嗎。

    可是,他不也愛著她的嗎。那對兄弟不是都愛著白芷雲的嗎?太可憐,也太可悲,怎麼可以以最愛的人的命來換……

    她不懂,真的不明白,這件事大難消化了。

    「所以,他不會愛你,曉夜。」

    這句話讓雲曉夜清楚知道,現在不是想事情的時候,還有一個外人在這裡。

    「曉夜,不要相信他,他不是好人。」

    他在說甚麼?他有甚麼資格說這種話?

    混亂的心清讓她不穩定,這個人要敢再亂說什麼無聊話,只會引爆她。

    「不過你是聰明的孩子,而且我想你已經吃了他的虧……不該大擔心的。」他笑笑。

    她懷疑,他可會真的擔心她?他現在擔心的,恐怕是如何哄向慧芬。

    「俊毅,謝謝。」雲曉夜笑了,笑出了慣有的溫和和羞怯。

    「不要和我客氣,曉夜,是我沒能力保護你,也是我大意,才讓向總把你送進虎口……」

    感人肺腑嗎?對小孩子而言會是。雲曉夜一邊聽,一邊惡毒地想著。

    「俊毅,謝謝你的關心……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不如這樣吧?你明天看看報紙的財經版,那算是我對你關心我的謝禮。」

    「謝禮?」羅俊毅努力壓抑心中狂喜,表面還是平靜得很。

    「是的,就是關於那個合作案的事……嗯,你手上有很多向氏股票是吧?」原來,掌握一切的感覺是這樣地好。

    尤其是只有她知道而對方不知道時,那感覺就更好,對方在她眼中,就會成了透明。

    「俊毅,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一臉歉意。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沒能力。」他以為,她說的是他們兩人的事。

    是你自己說的,是你承認自己沒能力的呀!那就別怪她。

    「抱歉……他出來了,我必須走了。」雲曉夜匆匆丟下一句,馬上走向龍浩澄。

    羅俊毅的電話就在此時響起,他接了,不用對方開口,便道:「照你意思,告訴了她遺囑的事了,龍先生。」

    ***

    「和他在說什麼?」龍浩澄輕問。

    「他在向我懺悔。」雲曉夜低聲輕笑。

    「也就是說我的壞話了?」龍浩澄微微一笑,俊帥得讓週遭名媛臉紅傻笑。

    「也可以這麼說。」她點點頭,唇邊笑意因她的話而擴大。

    「我喜歡你這樣子說話,很自信。」他在侍應經過時,順手拿了一杯酒給她。「不烈的;喝一點沒關係。」

    她乖乖順著他的意喝酒,那酒甜甜的,像果汁,於是,她笑了,為那美味而單純地笑了,可愛得緊。

    「接下來,你想我怎麼做呢。」他把她摟在懷裡。「我給你一個願望可好?」

    「願望不是該有三個嗎。」她抬頭。「不過一個也夠了,有你的話,就等於有全世界。」

    「你很可愛。」他輕聲笑笑。「好吧」你擁有我了,說說你的願望。」想起她在來之前的憂傷表情,和現在的快樂成了對比,龍浩澄便答應了她。

    雲兒從不會要求,現在開口要求了,他怎可不答應。

    「嗯……」她反肘性地笑了,很純真可愛,和她接下來的要求成,極端的對比。

    「我要向張夕和羅俊毅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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