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十六世紀中葉,北英格蘭 >> 虐戀情深,至死不渝 >> 撒旦領主的聖女作者:丹菁 | 收藏本站
撒旦領主的聖女 第三章 作者:丹菁
    又是雪……

    一片片潔白的雪,悄悄地覆蓋在一望無際的北英格蘭高原上;一片片無瑕的雪,狠狠地覆在他染血的身上。

    在一片冰天雪地上,他狼狽地趴臥著,任憑雪花將他掩埋,任憑酷寒凍入他的心神,任憑霜雪沁入他的骨髓。

    他不想睜開雙眼,就讓冰霜凍瞎他的眼吧,這樣的眼瞳……

    刺骨的風雪如化入他體內般地肆虐著,刮痛了他的皮膚,眼看著眼睫也快要凍結成霜,他依舊不願睜開眼,欲讓自己就此死去。

    突地——

    一陣悅耳悠揚的歌聲,將他團團圍往,溫暖得讓他免去殘暴風雪的襲擊。

    布萊恩緩緩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擺飾,還有罩著黑色床帷的四柱大床。

    這是他的寢居。

    布萊恩瞬即側過身去,卻沒看見凱洛莉的身影。

    「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跑去哪裡了?」布萊恩拉開床帷,任憑赤身裸體袒現在寒冽低溫之下。

    忽地,悅耳的聖歌再次充塞他的耳中。

    他套上皮裘,快步地走向窗邊,無視冷冽的寒風徹骨,打開玻璃窗,瞇起眼瞳,望著下方的凱洛莉。

    「是主的光輝帶領,是主的福音播送,讓我得以沉浸一片歡愉之中,感歎主的偉大……」

    凱洛莉的歌聲洪亮如鐘,忘情詠歎,時而低昂,時而高亢,時而淺聲呢喃,時而激烈讚頌。

    就算是個聾子,聽不到她的歌聲,也可以自她的雙眸間,看見她對主的無上奉獻精神。

    她的心、她的身體,即使是她的靈魂,也全是屬於上帝的。這個感觸,令布萊恩非常不悅。

    「凱洛莉,你在做什麼?」布萊恩突地放聲怒吼。

    這個令他震怒的想法,在他的體內像是一塊吸水海綿般,不斷地膨脹,滿滿地淤滯在他的胸口。

    望著置身花園的她,在雪花紛飛下,溫暖地散出一道柔和的琥珀色光線,有一瞬間,他以為她幾乎要消失在這一片雪天中。

    「布萊恩,你醒了?睡得好嗎?」

    凱洛莉聽及他的怒吼,隨即仰頭望向布萊恩所在的方向,凍紅的小臉上堆滿喜悅的笑面。

    「你給我上來!」望見她的笑容不是給他的,更令布萊恩感到怒不可遏。

    一藍一綠的眼瞳,冷冷地凝睬著凱洛莉的身影,雙眸迸出詭騖的光痕。

    「布萊恩,你下來呀,和我們一起唱聖歌。」凱洛莉恣意地展開笑容,雙手還拉著堡裡僕人的小孩。

    「在我生氣之前,你最好給我上來!」布萊恩的語氣益發森冷陰驚,俊臉已染上霜雪。

    凱洛莉望著他,嘟了嘟嘴,向一旁的小孩說了幾句話,安撫著他們不安的情緒,隨後便走進堡裡。

    *:*:*:

    「你怎麼了?」

    凱洛莉打開門,隨即走入溫暖的房內,卻直直地站在門邊,一步也不願意再走近。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布萊恩邪佞的雙眸一抬,深深地望著她瘦小的身影。

    「過來!」

    「不行。」凱洛莉搖搖頭,說什麼也不願意再走近一步。

    「不行?」他是不是聽錯了?

    她跟他說不行,在她和他纏綿一個上午後,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跟他說不行!

    「我要你過來!」布萊恩沉著嗓音,充滿忍耐與危險。

    「不行。」凱洛莉的小臉紅了紅,隨即囁嚅地說:「我剛才聽樓下的大嬸說,我早上和你的行為是不合宜的。」

    「不合宜?」布萊恩冷哼道。

    真是可笑,上過他的床之後,才想跟他撇清一切,硬說這一切是不合宜的,她可真是幽默。

    他脫下皮裘,離開窗邊,全身赤棵地走向凱洛莉。

    「你別再過來,這樣是不行的!」望著他如神鞍愕慕腰瞪砬↘q嗦愕卣瓜衷謁珖雪B埃衎瓾翮匙爣柈顆昢儕瓾翮剪狩寨g盒蠟∈植歡系卣謐∽願齠r難垌?br />

    「你在做什麼?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布萊恩扯下她的小手,注視著她剔亮的眼眸。

    「你不要靠近我!」

    凱洛莉在晌午時分被房外的侍女吵醒,吃過午膳之後,便到一樓大廳外的花園裡閒逛。那時,和幾位工作的大嬸聊天,她才明白,原來布萊恩對她做的事,是那麼令人難以啟齒的羞澀情事。

    她不知道他居然是這麼過分的人,竟敢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這樣地對待她。

    她不能再讓他那樣待她!

    「我不能靠近你,那誰能靠近你?」他的唇微微地往上勾,卻沒有笑意,只有冷冷的嘲諷。

    「我……我……」凱洛莉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琥珀色的眼瞳蒙上一層迷霧,駭懼地望著他。

    「嗯?」

    布萊恩緩緩地將俊臉湊近她敏感的耳邊,吐露著濃烈的男人氣息,試著勾起她的情慾。

    「你……」

    凱洛莉瞪大一雙清靈的琥珀色眼瞳,直直地瞪進他一藍一綠的眼瞳。

    「我怎麼了?」布萊恩勾著一抹邪笑,妖詭的眼瞳定定地凝睇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

    他火熱的唇緩緩地壓下,緩緩地貼向她花瓣般的唇,熾熱地吸吮著,灼燙地舔弄著,繼而霸氣地探入她微啟的口,銷魂地撥弄她青澀的唇。

    過了好一會兒,布萊恩不捨地舔咬著她的唇瓣,雙手則有力地撐住她的腰際,以免她昏厥滑落。

    「喜歡這樣的感覺嗎?」

    布萊恩輕撫著她散落的髮絲,柔柔地將她的瀏海撥開,猝不及防地望見她額上的荊棘疤痕,不覺瞪大雙眼。

    該死,奉上她的一切還不夠,他還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以證明她是屬於他的嗎?

    「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我……」凱洛莉輕咬住被他舔癢的唇瓣,雙瞳無神地望著他。

    布萊恩不由分說地將她打橫抱起,霸道地將她拽到床上,結實的身軀隨即貼近她。

    「你……」這下子,凱洛莉已經確實地恢復神智,話卻說得愈來愈結巴。

    「你不是要救贖我嗎?」說話的同時,布萊恩不安分的雙手,已然爬上她的衣襟,解開扣子,拉下她刺眼的黑色修女服,讓雪白的肌膚在他的面前展現。

    「是啊。」凱洛莉瞪大雙眼,羞澀地盯著他的大手。

    她是要救贖他,可是,救贖不需要做這種事吧!

    若是她不懂這些事便罷,可現在她已經懂得這是多麼親密的舉動,他怎能要求她再依他?

    但是,她該如何拒絕他?

    「你若是待在我的身旁服侍我,我便允許你救贖我。」布萊恩講得義正辭嚴,像是賞賜她多大的恩情一般。

    「呃?」

    她怎麼辦?

    他的意思是說,若是她服侍他,他便讓她救贖;怎麼辦?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如此接近的神音,更是第一次借由神音所得到的任務,她怎能無功而返?否則她辛苦地飄洋過海來算什麼!

    「你覺得如何?」

    布萊恩的雙瞳染上濃郁的氤氳氣息,大手輕輕地撫過她微悸的胸口,緩緩地往下滑去。

    「我……」他的指尖像是點上火苗一股,每經她身子一處,總會撩起炙熱的火源,在她身上恣意竄燒。

    她不想答應他,但是,又想要將上帝所囑托的任務做好,這……真是令她難為;可是,上帝說過要無限的奉獻、無限的給予。

    「我答應你!」她義不容辭地允諾。

    「是你的意願,還是上帝的旨意?」

    布萊恩吐出濕熱的舌頭,銷魂地舔弄她的胸,雙眸仍是陰驚地瞅著她,他想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願意留下伺候他。

    「當然是上帝的旨意。」凱洛莉微醉著眼眸,天真地回答。

    布萊恩倏地撐起自己的身子,雙瞳詭譎地迸出冷騖的光芒,像是要將她活活吞下。

    「上帝的旨意?」

    他的語氣森冷,俊臉上充滿不容忽視的怒氣,暴戾的眸色瞬息萬變,令凱洛莉驚愕不已。

    「是啊。」凱洛莉囁嚅地回答。

    她都答應要伺候他了,為什麼他還要這麼生氣地望著她,她是哪裡做錯嗎?

    「你可真是個忠心的僕人!」布萊恩緊咬牙關,青筋放肆地在他的額上輕顫。

    驀地,他的大手緊握住她的一邊豐乳,恣意而肆情地搓揉著,直到她放聲喊叫、小手不斷地拍打他的手為止。

    「好痛!你弄疼我了。」凱洛莉無助地搖晃著頭,刺痛得任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這和早上的感覺不一樣,他究竟是怎麼了?他這樣冷肅的表情,讓她打從心底悚懼起來。

    「痛嗎?」布萊恩殘虐地勾起一抹笑,俊臉靠近她的臉,低柔的氣息輕撫在她的臉上,然而雙瞳中的怒火和手中的力道,皆顯示出他的不悅。「我只是在教你如何伺候你的主人。」

    凱洛莉驚惶地望著他,正想反悔時,雙手卻已經讓他緊緊箝住。

    「你到底是怎麼了?」

    不同剛才的疼痛,反而有一股陌生的情緒自她的心房竄出,直衝上頭頂,有著無以名狀的酸楚。

    不是身體上的,卻也說不出是什麼。

    「我要你學著伺候我!」

    布萊恩加重手中的力道,大手肆情地包覆著她的胸,狂亂地推擠搓揉。

    凱洛莉只能無言地噙著淚,緊咬著下唇忍受這痛楚和無以復加的慾火,矛盾的情悸在她體內奔騰。

    「舒服吧!」

    望著她一臉的嫣紅,布萊恩除了覺得無法遏阻的慾念之外,在心底的更深一層還有一股怒火。

    一想到她無所保留地奉獻給上帝,便令他為之氣結,更無故在他的心中擰起一道舊傷疤。

    他瞇起眼,不再多想,大手放肆地探入她的裙內,正欲褪下她的褻褲——

    *:*:*:

    「堡主。」

    門外響起一道敲門聲,歐傑的聲音充滿恐懼的迴盪著。

    「滾!」布萊恩放聲暴吼著。

    「堡主……晚膳準備好了……」不知所措的歐傑只能壓低聲音,提起勇氣再稟報一次。

    「我叫你滾!」

    「可是……」

    「走開!」

    「好痛!」

    「堡主!」房外的歐傑鼓起畢生最大的勇氣,一鼓作氣地說:「今晚是堡主特意吩咐的晚膳,堡主……」

    今晚是布萊恩特意吩咐廚房做的料理,遂他不得不來告知,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已經從廚房裡的大嬸那兒得知凱洛莉和堡主之間的事,剛才又在房外聽到凱洛莉的哀鳴聲,他更是不能不阻止。

    房內沉默了半晌,突地傳來一聲怒喝:

    「煩!我待會兒就去。」

    他如藝術家雕塑的胸肌在凱洛莉的面前劇烈的起伏著,起身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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