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鬥氣冤家,近水樓台,日久生情 >> 撒旦與玫瑰作者:佚名 | 收藏本站
撒旦與玫瑰 page 21 作者:佚名
    「辦不到。」他唇畔勾起一抹淺笑,說得斬釘截鐵。

    「辦不到也要想辦法辦到!如果你不答應我的話,從今這一刻起,我就再也不理你,再也不見你!我說到做到!」撂完狠話,她轉身掉頭走人。

    端木揚沒動聲色,當她走到門口時,淡淡地開口說道:「你以為我不罩著你的話,你走出這道門後,還有多久的時間能活呢?」

    「你不要嚇唬我,我陶芯不是被嚇大的。」她在門口定住腳步。

    雖然,被他這麼一提醒,她倒真的發現一切似乎不太對勁,其實她剛當上菜鳥警察時,運氣其實都滿背的,常常犯人捉到了,她身上也掛了彩,再不然就是莫名其妙被捲入紛爭之中,連她爹媽都勸她是不是就別做這一行了,不過那段日子時間維持得不長,所以後來她也就忘了。

    「每次都是這樣,總是沒想清楚就急著行動,你真的以為自己很好運,所以才會關關危險開關過嗎?」

    說完,從他的喉嚨裡逸出一聲冷笑,似乎覺得她如果真有這種想法,還真是天真得近乎可笑。

    陶芯轉頭,正好看見他坐在沙發上回眸瞅向她的目光,「反正無論如何,我都安然活到現在了,不是嗎?」

    她這話裡有不服氣,也有挑釁,當然還有更多的是盛怒至極。

    端木揚沒動聲色,只是抿起一抹很輕很淺的冷笑,心裡其實已經火大到必須思考該如何克制自己,才不會衝動掐斷她纖細的頸項。

    「你究竟以為自己有幾條命?每次都是這樣不知死活,是不是哪天等著出事了再來後悔?」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做刑警又不是什麼安逸的活兒,就算真的出事了我也不會後悔。」

    「可是我會!」

    他的語氣驀然變得又冷又硬,一字一句就像是鐵珠子般擲得人生疼,高大的身軀像是一隻獵豹般,猛然躍起,像是捕捉豬物般揪住她的臂膀,像是要很克制才不會捏碎她纖細的骨架子。

    陶芯被他的氣勢給嚇住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記憶彷彿還在十幾年前,她與他都還是小孩的時候,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他,卻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人,充分流露出對她的強烈佔有慾。

    如果說,這份佔有慾是有顏色的,那她想應該是一份濃重的色彩,而在她的身上,想必已經被他的顏色給染潤了!

    在她的身上,想必已經都是屬於他的顏色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

    「問吧!」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是真的想要跟我結婚嗎?」

    「我不是一直跟你說過了嗎?」

    「那你為什麼不追求我?為什麼還讓我去相親,甚至於可以跟我討論與我相親的男人?」

    「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他們,而我想要你自己選擇我。」

    「你就那麼篤定我非你不可嗎?」

    「是。」他的回答沒有一絲毫的遲疑。

    「你真是有自信,自信得令人可恨!」陶芯用力地甩開他的擒握,趁著揮開的力道,反手狠狠地在他的臉上揮了巴掌,然後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

    端木揚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他撫著被她打得隱隱作痛的臉頰,對著她像只逃脫羚羊般穿過庭院離去的背影,啟唇輕喃道:「我能沒有這份自信嗎?你這丫頭,一直以來都是我追在你的後頭保護著你,像是在摘除害蟲似的防範別的男人接近你,我為你花了多少心思你知道嗎?所以,我怎能沒有這自信呢?怎能沒有呢?」

    那個男人如果不是雙面人,就一定有人格分裂!

    陶芯直到現在想起來依舊是一勝子火,就像是吃得太飽消化不良,感覺整個胃都悶揪了起來。

    是的!太多了!這段日子以來,在她身邊改變的事物太多了,她一直信賴的隊長竟然是臥底的,而那個派他到她身邊的人,竟然是她的兒時玩伴。

    她一向就不是能夠深思熟慮,把事情想得太複雜困難的人,但是,在端木揚身上的一切,卻遠遠比最困難的謎題更加難解。

    還有,他對她像是宣告佔有般的獨佔欲,好像她這個人從頭到腳,大到靈魂小至一根毛髮都是他的!

    從以前開始,他就是這樣的人嗎?

    就是這樣看待她的嗎?

    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從她的心上浮起,陶芯想出了神,差點沒注意公車到站,她急忙抄起背包往前跑,對著司機嚷著說要下車。

    第8章(2)

    下了公車之後,她順著人行道右轉,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遠遠的就看見她的乾兒子小宇在家門口等她,見到她,高興地揮手。

    今天是他的生日,剛好碰上她休假,潘家夫婦說要替他辦慶生會,早在大半個月前,他這小子就每天電話連環CALL,要她絕對不能缺席。

    潘家夫婦對他也算是有心,聽說陶芯還有其他的乾兒女,說論起來與小宇是兄弟姐妹,一直不認識也說不過去,所以趁著這機會讓大夥兒好好聚一聚。

    「乾媽,快一點,大家都已經來了,就等你一個人了啦!」雖然已經是個大男孩了,但從未辦過慶生會,小宇高興得像個三歲孩子,等不及陶芯慢慢走,拔腿就要跑過去拉她走快一點。

    這時,陶芯聽到背包裡的手機響了,她低頭打開袋子拿出手機,看見螢幕顯示來電是端木揚,她像是看見他本人在眼前似的,對著手機吐了吐舌頭,才正要按下通話鍵,就聽見小宇大叫。

    「乾媽,你後面——」

    陶芯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見他一臉像是見鬼似的驚恐表情,還來不及回頭看清楚狀況,就被人給用鈍物從後腦勺重重的一擊,痛得她眼前一黑,站不住腳步,只感覺有人從後頭強硬將她拉上車子,接下來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乾媽!」

    小宇一路上大叫著衝過來,想要從黑衣男人手裡把陶芯搶救下來,卻被男人狠狠地揍了一拳,跌坐在地上,再爬起來時,車子已經開走了。

    「乾媽!來人!快報警!快點報警啊!」他像是發瘋似地朝著路人大吼大叫,看見情況發生的幾個路人被嚇傻了,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時,陶芯失手掉在地上的手機再度傳來鈴聲,小字眼神驚恐地看了手機一眼,最後拿起來按下通話鍵。

    手機的那一頭傳來端木揚低沉的嗓音,「芯芯,你人在哪裡?別不說話,你還在生那天的氣嗎?不要鬧了,開口跟我說話——」

    「乾媽不在……乾媽被捉走了。」小宇的聲音嚇得在發抖,眼眶通紅,朝著手機哭喊道:「快點救乾媽,她被壞人捉走了!」

    昏暗不明的燈光。

    悶窒的空氣。

    空氣之中,還混合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惡臭。

    像是汗臭,又像是屎尿的味道,還有食物的腐臭,教人只要吸口氣,都會覺得肺部疼痛了起來。

    陶芯不知道自己究竟清醒了幾次,又昏迷了幾次,到了最後,她幾乎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清醒抑或者是昏迷,只有後腦勺的疼痛無比的真實,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流血,如果有的話,說不定會慢慢失血死去。

    她覺得好痛苦,雙手雙腳都被粗繩捆綁著,將她綁住的人似乎真怕她給逃了,將繩子勒得好緊,令她覺得手腳末端的血液都快要流不過去了。

    在昏暗的光線之中,她不太能夠仔細地看清楚所在的環境,她可以看見有人在身邊,是女人,而且不只一個。

    不過,她看不清楚她們的模樣,因為她們全揪窩在離她最遠的角落,她可以感覺到她們的視線,有同情,有害怕,她們的手腳都沒有被捆綁,可是誰也不敢過來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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