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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不幸惹到你 第九章 作者:千草
    許天愛站在司軒逸的公寓門口,抬手按了門鈐。

    可是過了良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逸還沒有回來嗎?許天愛把身子靠在牆上,圓圓的蘋果臉皺成了一團,

    他到底去了哪裡?打他的手機,他手機關機,來他家,他又不在。

    乾脆在這兒等他回來吧!

    許天愛蜷曲身子蹲在地上,把臉埋在了雙膝間,她要在這兒等他回來。

    晚上十一點。

    司軒逸回到公寓,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蜷縮在門邊的小身影,讓他停下了開門的動作。

    是天愛,她怎麼會來這兒?

    他半蹲下身子看著她,她睡著了,但卻睡得很不安,秀氣的雙眉緊皺著,是因為他的關係嗎?

    他決定了不再見她,可是她的出現,又讓他的心騷動了起來。

    打開了門,司軒逸攔腰抱起許天愛走進屋裡,輕輕地把她放在主臥室的床上,拿起白色的天鵝絨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唔……」許天愛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望著司軒逸,神志還沒恢復過來。

    他靜靜地看著她,而後一言不發轉過身去,朝主臥房的門口走去。

    「逸!」她回過神來,翻身下床,「等一下!」她抓住他的衣擺,阻止了他的離去。

    司軒逸掰開許天愛抓著他衣角的手,背對著她,語調平靜地說:「暫時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你既然醒了就先回去吧。」

    他需要時間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不、要!」許天愛攔在司軒逸的面前,大聲地說,「為什麼我們要暫時不見面,就因為今天我拉了別人的手嗎?」

    想到她拉著別的男人的手高興地笑著,他的心又煩躁了起來。

    「讓開!」他冷冷地推開她,「我想冷靜一下!」

    許天愛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上,「你是壞人!明明愛我,幹嘛還要不跟我見面!」她像個小孩般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使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她紅紅的蘋果臉上佈滿了眼淚的樣子,他的心又開始動搖了。

    「別哭。」他蹲下身去,掏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淚,「我愛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你碰別的男人,或是他們碰你。和我在一起,你會非常的累,如果哪天你背叛了我,我甚至會親手殺了你。這樣,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他怕他的失控,會讓她受到不可磨滅的傷害。

    「我很愛你!」許天愛停止了哭泣,雙手摟著司軒逸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就是你,你就像是我的天使一樣,在我的身邊保護著我,用你自己的方式,把你的愛一點一點地給了我。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即使你有時會傷害我,但我知道,那也是你愛我的證明,而且在傷害我的同時,其實你傷得更厲害。所以,我的回答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司軒逸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即使我再像今天一樣傷害你?」

    「是的,即使再像今天一樣,我還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她抬起了頭,堅定地直視著他。

    「但我希望你以後要相信我,即使我再次無意中拉著別的男人的手,對著別的男人笑,你也要相信我,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愛上別的男人,也永遠不會背叛你。」

    他輕拂著她的秀髮,淡淡地笑了,「我相信你!」他會努力去相信她的。

    「那我們試著在我們之間找一個平衡點,好不好?」許天愛開始提議道。

    「平衡點?」

    「是啊!以後呢,你要在你發脾氣的時候,努力地控制你的脾氣,還要習慣我會對著別人笑,當然,別人也包括男人,因為這對我而言,是十分正常的事。而我呢,會為了你,盡量避免和其他男人肢體接觸--不過可不包括我老爸在內。這樣,我們的愛才會長長久久。」許天愛對她所提出的平衡點作著解釋。

    司軒逸沉默了。他做得到嗎?

    「怎麼樣?好不好嘛!」

    「我會嘗試著去做到。」因為他想要繼續守著她,不想再次傷害她。

    「太好了!」許天愛高興地叫道。低著頭,她伸手摸進裙袋,「那現在,你可以收下這條項鏈了吧!」

    「項鏈?」司軒逸看著許天愛掏出的鏈子,「你下午拚命保護的那條?」

    她摸著項鏈,點點頭。

    「為什麼要這麼保護它?」他撫著她紅腫的手背問道。如果不是子崖的突然闖入,她的手不知會變成怎麼樣?

    「因為它就像是你。」

    「像我?」他帶著一絲迷惑看向她,怎麼也沒猜到她的答案會是這個。

    「對,看起來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很像你。」

    他讓她捉摸不透?

    「你可以戴上它嗎?」許天愛期待地看著司軒逸。

    她真的好希望他可以戴著這條項鏈,因為這是她第一次選禮物送他。

    司軒逸無言地凝視著許天愛,良久,他低下頭,拂起散落在肩上的烏黑髮絲,露出了完美無瑕的脖頸。

    許天愛笑了,溫柔地把項鏈戴在了他的脖頸上。

    司軒逸撥弄著項鏈,「上帝的十字架和撒旦的翅膀?」

    「和你非常的相配。」她探過頭去,她的唇輕輕地印上了他的。

    他是她的天使,她一個人的天使……

    他的手環上了她的腰,熱烈地回應她的吻。

    不是沒有感情,只是把感情全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所以才會顯得那麼的激烈,整個世界裡,他只在乎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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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系一年級的許天愛和學生會長司軒逸,正式交往兩個月,全校皆知。

    只是由於我們偉大的學生會長,各項條件實在是太好了,而許小妹妹又太貌不驚人,於是,校園裡的眾位美眉皆不死心,認定了自己還有出頭的機會。

    只不過司大會長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而唯一能找到他的學生會長辦公室,又是學校的禁區,除了學生會的相關人等之外,一律不許進入,害得諸位美眉連遞情書的機會都沒有。

    沒辦法之下,只好從許小妹妹身上著手了……

    「許天愛,你真的願意幫我遞情書給司會長?」國貿系的某位班花不敢置信地問。

    她不是司會長的女朋友嗎?可是聽說班裡女生給司會長的情書,都是由她代交的。

    「真的,不過得先交一百元手續費。」許天愛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小豬撲滿。又一個送錢的來了。

    「當然。」班花掏出皮夾,抽出一百元放進了小豬撲滿,把情書交給了許天愛,「真的可以送到司會長的手中?」她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安啦!」許天愛接過情書放進抽屜,「如果你信不過我,大可直接交給他。」

    她就是沒機會把情書交給司會長,才會讓她代交啊!班花在心裡暗自嘀咕,然後「依依不捨」地走出教室。

    「又在收錢啦!」方靈笑著把手重重地拍在了許天愛的肩上,「這種事幹多了,小心遭天譴。」沒見過有人這麼賺錢的?

    「我這可是幫別人完成心願的善舉耶,老天怎麼會捨得罰我!」許天愛一邊收起小豬撲滿,一邊大聲地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善心?那一百元一封又是什麼意思?」方靈斜瞟著許天愛拿在手上的小豬撲滿。

    「嘿嘿!」許天愛搔著頭乾笑了幾聲,「總得收點跑腿費吧。」

    「反正你怎麼說都有理。」方靈露出一副拿她沒辦法的表情,「對了,今天收了幾封情書?」

    「喏,都在這兒了。」許天愛從抽屜裡取出一疊情書給方靈看。

    「司軒逸知道你在幹這事,有什麼反應?」這是方靈最好奇的。

    「沒反應。」許天愛把情書放進包裡,隨口拋出一句。

    「沒反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只答應把情書交給逸,並沒答應逸一定會看,所以嘍,這些情書就堆在學生會長辦公室積灰塵了。」許天愛背起包朝教室門口走去。

    嗄?她在騙錢!方靈眼睛大睜,要是那些美眉知道自己費盡心思寫的情書,被當成廢紙堆在學生會長辦公室裡積灰塵,不知會作何感想……

    遠處,偷窺者放下了望遠鏡。

    她不會原諒她的!如果不是許天愛,軒逸不會拋棄她,更不會對她的家族窮追猛打。

    她會淪落到今天的下場都是她害的,她不允許她如此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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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

    學生會長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又蹦又跳的身影讓坐在辦公桌前的司軒逸和凌子崖,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討論。

    「咦,凌學長,你也在這兒啊!」許天愛對著凌子崖打了聲招呼。

    「是呀,過來和阿逸討論一些事情。」凌子崖微笑地指著手中的報告書說道。

    「哦。」許天愛瞭然地點了點頭,直直地走到司軒逸的辦公桌前,從包包裡掏出一疊情書放在桌上,「喏,這是你今天的信,我可是交給你了。」

    司軒逸厭惡地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情書,雙手環胸,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以後別再拿來了。」大量的情書堆積在這兒,讓他不得不叫子崖去拿碎紙機,來處理這些情書。

    「不要,我還沒賺夠呢!」她兩手擦腰,朝著他大聲地說道。

    一封情書一百元,這麼好的事上哪兒找,難得有許多美眉自願掏錢給她,她沒道理不收。

    他沉默了,而後無言地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金卡遞給她。

    「這是什麼?」許天愛接過卡,好奇地問。

    「信用卡,額度有兩百萬,你要買什麼就去買。」

    兩百萬?她的耳朵沒聾吧。早知道他是有錢人,但也不至於誇張到一出手就是兩百萬吧!

    「不要!」她很有骨氣地把信用卡還給他,雖然她愛錢,不過還是自己親手賺錢比較有成就感。

    看來她比他想像中的要頑固。司軒逸輕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把許天愛拉近自己。

    「你真的要繼續幫別的女人送情書給我?」他低下頭,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清冷的男中音此刻顯得溫柔無比。

    可惡!他又想要運用他的天賦本錢來讓她屈服!儘管許天愛腦中的警鈴早已響起,但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向他看去。

    「你的回答呢?」他的聲音溫柔得像要沁出水來般。

    許天愛驚艷地看著司軒逸,不禁在心裡讚歎,養眼,真的很養眼。即使每天都見面,但她看見他還是常常會有驚艷的感覺。而他這副深情的表情,足以讓所有女人為之心動,無怪乎她每天都會代送那麼多的情書。

    「我要繼續送啦!」她把臉別開,大聲地說。她對他的「美貌」到現在都還沒有免疫能力,看著他的臉,會讓她的話說不出口。

    哦?司軒逸頗富興趣地挑高眉,這次他的小胖妹出乎他意料地難打發。

    「真的還要送?」他的手輕捧她的臉,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魅惑人心的雙眸和他手指的溫潤觸感,讓許天愛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

    「還是說你希望我去看這些情書?」邪魅的桃花眼中充滿著誘惑。

    她才不要!許天愛嘟起了嘴巴,「我不准你看她們寫的情書!」

    「不准?」司軒逸隨手從放在桌上的一疊情書中抽出一封,作勢要看。

    「你不守信用!」她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情書,大聲地指責他,「你當初明明答應我,你不會看的。」

    「我後悔了。」當初?她還好意思提當初!司軒逸翻了翻白眼,如果他知道她會天天拿著一疊情書來這兒,他早在她拿第一封情書來的時候就該拆開看,讓她受點教訓,省得她天天拿著情書來煩他。

    「你是小人!」氣死她了,他居然耍賴!

    「我是小人。」他敷衍了一句,又繼續從桌上抽出一封情書。

    「噗!」在一旁觀看的凌子崖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在爭執的兩人同時停下了動作,四道目光集中在了凌子崖的臉上。

    「你在笑!」許天愛不客氣地指出事實。他在笑什麼?是在笑她嗎?

    「對不起。」凌子崖抱著肚子悶笑著道歉。瞟見司軒逸投來警告的目光,他心裡暗自叫苦,不是他故意要破壞現場氣氛,實在是他們的對話太好笑了。

    算了,不理他,回過頭,許天愛恨恨地從司軒逸手中把信搶過來。

    「好了,最多以後我不送情書過來了。」賺錢和他,還是他比較重要,只不過--可憐了她的錢,就這麼飛了!

    「很好。」他拿起桌上的情書塞在她的手中,「麻煩你把它們處理掉。」

    處理掉?是讓她把它們扔了嗎?許天愛望著手中的一疊情書,緩步走向廢紙簍。眾位美眉千萬不要怪她呀,她可是無辜的……

    「喂,司軒逸,我老哥在不在這兒?」凌好好宛如一陣旋風,捲進學生會長辦公室。

    「你自己不會看嗎?」司軒逸懶懶地看著凌好好,指著一旁的凌子崖說道。

    Good,她老哥果然在這兒!

    凌好好快步衝到凌子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媽的?」

    她隱瞞了那麼久的期末成績,竟然還是被老媽知道了,害得她從早上一直被罵到現在,還好老爸這段時間在荷蘭分公司視察,否則,她不知會被罵到什麼時候。

    「你們是兄妹?」許天愛手上的情書撒了一地。凌學姊和凌學長是兄妹?

    「小愛,你也在這兒?」凌好好轉過頭,驚訝地看著許天愛。

    「我是來找逸的。」

    唔,也對,小愛和司軒逸是男女朋友,她在這兒也很正常。

    「你和凌學長真的是兄妹嗎?」許天愛問道。她怎麼看他們都長得不像。

    「我想應該是吧,至少從我出生算起,我已經叫了他二十一年的哥哥了。」凌好好揪著凌子崖的衣領說道,「況且,你沒發現我們都姓凌嗎?」

    拜託,這和姓有什麼關係,世界上姓凌的多得是,許天愛在心裡暗暗嘀咕。

    「好好,麻煩你先鬆開手好不好?」凌子崖扯著凌好好的手說道。領口被揪住讓他很不自在。

    「那你先回答我,我的期末成績是不是你告訴老媽的?」

    「不是!」很肯定的答案從凌子崖的口中吐出。

    「不是你,那會是誰?」能夠有本事知道她期末成績的人並不多,她老哥就是其中一個。

    凌子崖沒有作聲,只是把眼光很無辜地瞟到司軒逸的身上。

    很好,她知道該找誰算帳了!凌好好放開了凌子崖,直奔司軒逸的面前,手重重地拍在了辦公桌上。

    「是你告訴我媽我的期末成績的?」她口氣很沖地問道。

    司軒逸坐回到椅子上,雙手優雅地交疊放在膝蓋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是又怎麼樣?」

    「你……」她怨責地盯著他,「你為什麼要把我的成績告訴我媽?」

    「沒為什麼,只不過那天伯母正好打電話來學生會找子崖,子崖不在,我接了電話,我聽伯母似乎還不知道你的期末成績,於是,我就很『好心』地翻出檔案,告訴她你的期末成績。」

    「你是故意的!」凌好好在聽完了司軒逸的「解釋」後,氣不打一處來。好心?他的好心還來得真是時候!

    「你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這是他的回答。

    於是,凌好好憤怒的鐵拳朝司軒逸俊秀的臉上狠狠地打去,卻在半空中被司軒逸以單手擋住,隨意化解,同時,他的手劈向了她的頸後……

    許天愛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一來一往的兩人,沒搞錯吧!她怎麼有種在看武俠片的感覺?她是聽方靈說過逸會好多功夫,但真的看到他動手,還是讓她驚訝不已。

    「他們這麼打不要緊嗎?」她低喃道。

    「別擔心。」凌子崖在一旁看好戲地說道,「他們從小打到大,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好好從沒贏過阿逸而已。」

    話音未落,司軒逸已左手化刀,壓在了凌好好的脖子上,「你輸了。」

    她知道她輸了,可是他也沒必要特地說出來吧。凌好好沒好氣地賞了司軒逸幾個衛生眼。

    「我知道我輸了,可以勞煩尊駕把貴手抬開了。」可惡,總有一天她會贏他的!

    司軒逸整了整衣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六點了。

    順手順了下頭髮,他拍著尚愣在原地的許天愛,「很晚了,我開車送你回家。」

    「哦!」許天愛呆呆地點了點頭,拎起了放在桌上的背包,隨即猛然大叫,「天,我的小豬撲滿忘在了教室。」

    她得回教室去拿,那裡面可都是她辛苦賺的錢!

    「你到校門口等我好,我一會兒就來。」她回頭對他匆匆交代道。

    「明天再去拿吧。」司軒逸皺起了眉頭。他總覺得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似的……

    「不行啦!放在教室太不安全了,哎,反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到校門口來找你。」說完,她快步向教室跑去。

    司軒逸看著許天愛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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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天愛跑回已經空無一人的教室,快速地走到自己的課桌前,伸手摸向課桌內。

    咦?她的小豬撲滿呢?怎麼不見了?她低下頭往課桌內張望。

    「你在找這個嗎?」突然,陰陰的聲音從教室的門口傳來,一個人影從門口走來,手中捧著一個小豬撲滿。

    哈!是她的小豬撲滿!許天愛開心地奔上前去,拿回了小豬撲滿。

    「謝謝,謝謝你!」她不住地向來者道謝,「是你撿到了我的小豬撲滿嗎?」

    「不,是我拿了你的小豬撲滿。」來者關上了教室的門。

    呃!她猛抬頭,「是你!」宋琦儀!

    「是我!」宋琦儀恨恨地看著許天愛。

    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被趕出學校,更不會從人人羨慕的富家千金,變成人人喊打、負債纍纍的過街老鼠!

    「你很驚訝吧,為什麼我這個被退了學的人,還會出現在學校!」

    「退學?」許天愛吃驚道,「你被退學了?」

    「你現在很開心吧?從我的手中搶走了軒逸,還讓我變得像現在這樣一文不名。」她伸手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被退學的事!」她此刻才看清了宋琦儀。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美麗的烏黑長髮,現在參差不齊地垂在肩上,時髦前衛的衣著已被乾巴緊皺、猶如在水裡浸過般的衣服所取代。

    曾讓她羨慕不已的自信和傲慢已全然不見,在她的眼中只有深深的恨意和……殺意?

    許天愛拚命地想要甩開宋琦儀的手。眼前的她看來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她對她的恨意讓她感到害怕。

    「不要亂動了……」宋琦儀陰沉地開口道,「我很快會讓你再也動不了。」她伸手把藏在腰際的小刀拔出。

    她想要殺她?許天愛震驚地看著宋琦儀手中鋒利的刀。

    「不要!」她掙扎得更厲害了。

    「我不是對你說過了,你再掙扎也沒用,因為你很快就會一動不動地躺在這兒。」宋琦儀一手緊抓住許天愛,一手拿著刀,向她的心臟刺去--

    不!她不要就這麼死去!

    許天愛朝著末琦儀緊抓她手臂的手上咬去,在宋琦儀吃痛鬆開手的同時,用力把她推開。

    兩人同時跌倒在地上。

    好痛!許天愛撫著手臂,儘管她避開了致命的一擊,但手臂還是被刀鋒狠狠地劃過,開始大量流血。

    「你逃不掉的。」宋琦儀從地上爬起,撿起跌落在一旁的刀,慢慢地逼近許天愛。

    怎麼辦,她知道她要快逃,可是大量的失血讓她的頭越來越暈,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逸!」她叫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快死了,腦中浮現出的是他的身影、他的音容笑貌。

    「你叫吧,你就算再怎麼叫,他也不會過來救你的。」聽見了司軒逸的名字,讓宋琦儀眼中的恨意更深了。

    她蹲下身子,舉起刀就要狠狠地往下剌去--

    砰!

    教室的門被猛烈地撞開。司軒逸衝了進來,隨手拿出放在口袋裡的金卡,向末琦儀握著刀的手飛射過去。

    刀應聲落地,宋琦儀搗著受傷的手,痛苦地看著司軒逸。

    他來了,可是,卻不是為了她。

    司軒逸一把抱起躺在血泊中的許天愛,伸手探著她的鼻息。

    她還活著!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再晚來片刻,她會怎樣!

    「你弄傷了她!」司軒逸看著許天愛被血染紅的手臂,冷冷地說道。

    「是,我傷了她!可我都是為了你!」宋琦儀大聲叫道。

    司軒逸輕抬右腳,踢起地上的小刀,在半空中隨手接住。把刀貼在宋琦儀的脖子上,「那你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逸……」許天愛努力地睜開眼睛,輕喚著司軒逸,「放過她吧,其實……她也很……可憐。」她斷斷續續地說完話,隨即陷入了昏迷。

    司軒逸凝視著懷中的人,「好,我放過她。」

    刀落地,他抱著她快速地跨出教室,沒有再看呆立在教室中如石雕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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