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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等保送 第二章 作者:秋涵
    當太陽已經曬到屁股時,柯晶霏才慵懶地從床上起來。

    她拿起報紙打開求職欄,開始認真地畫著紅圈。

    為了要買一條二百萬的鑽石項鏈,她決定要去找一份工作。

    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卻失望地在報紙上畫上好幾個×。

    她感歎薪水高的工作不是要有學歷、就是要有專長,可惜這兩樣她都沒有。早知道她就該跟妹妹一樣,繼續念大學才對。

    柯晶霏在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後,好不容易讓她找到一個看護老人的工作。

    這份工作不需要太高的學歷和豐富的經驗,就有優渥的高薪可領,這對她來說是個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好機會。

    柯晶霏面試完後,馬上回家將好消息告訴妹妹。

    柯晶霖聽完後,不但沒有喜悅之色,反而擔憂地說:「看護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你真的有辦法適應嗎?」

    「當然可以,這份工作也沒什麼困難的,對方只要求有耐性就可以。」柯晶霏輕鬆地說。

    「問題就出在你的耐性很差呀!」不是柯晶霖要潑姐姐冷水,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為了錢,我什麼事都可以忍耐的。」柯晶霏做好萬全的準備。

    「對方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能讓眼高於頂的你甘心屈就這份工作。」柯晶霖不解地問。

    「一年契約二百萬,如何?這可是我找到最高薪的一個,而且是僅此一個。」柯晶霏得意地說。

    柯晶霖瞪大眼睛,二百萬!這麼多!一個看護工會有這麼高的薪水嗎?

    「而且還包吃包住喔!」柯晶霏又附上一句。

    「什麼?還包吃包住?」柯晶霖大叫,「你確定對方要的是一位看護,而不是一位情婦?」

    「我當然確定,你想到哪裡去了?」柯晶霏給了妹妹一記衛生眼。「可是……」柯晶霖還是覺得不妥當。

    「別擔心啦!如果老闆是個年輕、英俊又多金的男人,要我當她的情婦,我也心甘情願的。」柯晶霏語出驚人地說。

    「姐!」柯晶霖馬上變臉。

    「你別緊張嘛!我話還沒說完呢!跟我面談的是一位又駝又醜的老先生,我不可能將自己毀在他身上的。」

    「你還是不要去的奸。」為了姐姐的安全,柯晶霖不放心地反對。

    「你千萬不可以反對。」柯晶霏緊張地說。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的保證人,契約的條件之一,對方願意先一次付清二百萬的薪資,但我如果半途毀約則要賠償雙倍的代價。」

    「別管那個爛契約,你又沒拿二百萬,怕什麼?」

    「我當然怕了,因為我已經跟人家簽了契約,也拿走二百萬。」柯晶霏據實招認,就怕妹妹不答應。

    「你說什麼?」柯晶霖杏眼圓瞪,真想把姐姐美麗的脖子給掐斷。

    「你的眼睛別瞪得這麼大嘛!我又沒去偷去搶,這二百萬可是我用一年的勞力換來的,我拿得光明正大。」柯晶霏嘟著嘴巴,委屈地道。

    「問題是你還沒有付出代價,所以你不能拿,你現在就帶我去。」柯晶霖抓起姐姐的手往外走。

    「去哪裡?」

    「把錢還給人家。」

    「為什麼?」

    「因為你根本無法勝任這份工作,你會像以前一樣,做不到三個月就走人,到時你會害了自己,也會害了我,因為我們沒有四百萬可以賠給人家。」

    「這次不會了,你相信我,我會努力做完這一年,不會連累到你的,拜託啦!」柯晶霏使出撒嬌的本領。

    「我不相信你,你把錢拿出來,我們去還給人家。」柯晶霖這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絕不心軟。

    「太遲了。」柯晶霏小聲地說。

    「什麼意思?」

    「我已經把錢拿去買這條漂亮的鑽石項鏈。」柯晶霏把衣領掀開,露出閃耀動人的鑽石光芒。

    柯晶霖望著那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第一次感到怒髮衝冠、七竅生煙的滋味。

    天啊!希望這不是她惡夢的開始。

    ※※※※※※※※※

    沈耕雲牽著柯晶霖的手,漫步在公園裡。

    「有心事嗎?」他細心地問。

    她歎口氣,為姐姐的工作而感到心神不寧。

    「願意告訴我嗎?」

    她搖搖頭,對於姐姐的行徑,她不想做任何批評。

    沈耕雲沒有勉強她,只是將她摟進懷裡,緊緊地抱住,讓他渴望的身體能夠更貼近她。

    在她寬鬆的衣服下,他可以摸得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而抵在他胸膛的胸脯也很豐滿而圓潤。

    他不明白這麼好的身材,她為什麼要隱藏起來?明明就是一顆寶石,為何要偽裝成不起眼的石頭呢?

    縱然心中有著重重的疑惑,但他一點也不介意,正因如此,她這塊寶石才能留到現在被他發掘了。

    他將手伸到她背後,無預警地解開她的髮辮,讓一頭烏黑亮麗、如絲緞般的秀髮披散開來,縱使天色微暗,但仍無法遮掩她天生麗質的豐釆。

    「你……」柯晶霖錯愕地看著他,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沈耕雲乘機俯下臉,將剛硬的唇印在她嬌艷欲滴的朱唇上。

    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下,王子吻了睡美人,跟童話故事裡的情節完全脫序,她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閉上眼睛,用心去享受。」他建議道。

    他的聲音彷彿有催眠作用,讓她閉上了眼睛,將初吻默默地獻給他。

    沈耕雲的吻很柏拉圖式,只是在她的唇辦上輕輕地吸吮,彷彿擔心她會受到驚嚇。

    「你還好吧?」他抬起頭看著她,知道這是她的初吻。

    「嗯。」她臉紅地點頭。

    這個吻雖然沒有震天撼地的,卻也讓她心緒紊亂,她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

    ※※※※※※※※※

    「這是誰?」

    柯晶霖一進門,柯晶霏劈頭就問,手裡握著一張人像素描,露出好奇的眼光。

    「你跑進我的房間幹什麼?」柯晶霖記得那張素描是放在抽屜的最下層。「他是誰?」

    「他就是沈耕雲。」柯晶霖滿足姐姐的好奇心。

    「別騙了,他怎麼可能是你的男朋友?」柯晶霏不相信地看看畫像,又瞧瞧妹妹。

    「信不信由你。」柯晶霖搶回素描,走進房間。

    柯晶霏太瞭解自己妹妹的個性了,雖然她不相信這是事實,卻十分相信妹妹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這一次她問話的口吻不再篤定。

    柯晶霖沒有正面回答,逕自將素描小心翼翼地收藏好。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柯晶霏突然對沈耕雲產生興趣。

    柯晶霖從姐姐的眼中看到異樣的光芒。

    「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問。」她很清楚那些光芒是為沈耕雲而出現的。

    「我是你姐姐,我當然要問清楚,看你這麼單『蠢』,我是怕你被騙財又騙色。」柯晶霏一說完又馬上更正,「喔!不,是騙財而已。」

    「沈耕雲才不是這種人,他是真心想和我交往的。」柯晶霖辯駁道。

    「是嗎?你不覺得你們根本就不相配嗎?」

    姐姐的鄙視,讓原本就沒自信的柯晶霖,再度陷入焦灼不安的情緒中。

    「我知道,但他說他喜歡我,」

    「哪個男人在利用女人時,不是都這麼說的。」柯晶霏取笑她。

    柯晶霖頓時語塞,她知道姐姐的經驗比她豐富多了,但她相信沈耕雲是個正人君子。

    「我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地方?」柯晶霖反問。

    「這很難說,人心隔肚皮,也許他是對你週遭的人有意思吧!」柯晶霏搔首弄姿,擺出嫵媚的嬌態,彷彿那個人就是她。

    看著亮麗的姐姐,柯晶霖的心情霎時跌到了谷底,難道沈耕雲是想利用她來接近……不!不可能,他又不認識姐姐,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的。

    柯晶霖安慰自己別想太多,要對自己和沈耕雲有信心。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像沈耕雲這麼帥的男人,你是無法駕馭得了,我勸你還是早點覺醒比較好,免得到時失戀了才來痛不欲生。」柯晶霏一言命中妹妹的要害。

    面對姐姐無情的打壓,柯晶霖實在有點招架不住。

    「不如這樣,你把沈耕雲讓給我,我保證我會讓他對我忠貞不貳、百依百順。你不覺得我和他比較相配嗎?」柯晶霏厚顏無恥的說道。

    柯晶霖瞪大杏眼,不相信自己的親姐姐竟然會對她說出如此殘忍的話。從小到大,柯晶霖凡事都讓著任性的姐姐,沒有過一句怨言,沒想到現在連她的男朋友都要搶。

    「眼睛瞪那麼大想吃人嗎?跟你開玩笑的啦!你的男朋友我才不層要呢!我晶霏大小姐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柯晶霏自滿地大笑著。

    又被捉弄了。柯晶霖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姐姐,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何姐姐總是愛捉弄她,搞得她心神不寧才甘心!

    「好了,別生氣了,我下個月就要正式上班,你約沈耕雲一起去唱KTV慶祝一下,如何?」話題一轉,柯晶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不好,我不會唱歌。」柯晶霖一想到姐姐的工作,就感到很不安。

    「那去跳舞?」

    「也不好。」因為她也不會。

    「那只好去看電影,這可是我的休閒活動裡最靜態的一個,你總不會連看電影都不會吧?」柯晶霏無奈地問,如果不是想見沈耕雲的廬山真面目,她才沒興趣去看什麼鬼電影呢!

    姐姐的邀約,讓柯晶霖的心霎時築起一道防衛牆,她在擔心什麼?怕沈耕雲被搶嗎?

    「喂!別那麼小氣嘛!連幫姐姐慶祝一下都不願意嗎?」柯晶霏激將道。

    柯晶霖看著美麗如花的姐姐、,她在心中告訴自己,她對沈耕雲有信心,他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好吧!」柯晶霖只好說道。

    ※※※※※※※※※

    柯晶霖約沈耕雲在西門町見面,先吃午餐然後再去看電影。

    就在她和姐姐剛出捷運站時,她的眼鏡被嬉戲追逐的學生撞落在地上。

    她撿起眼鏡,鏡片已破裂。

    「對不起,阿姨,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闖禍的小學生害怕地連聲道歉。

    「你們怎麼可以在公共場所追逐呢?你們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柯晶霏生氣地大聲指責。

    「對不起,阿姨。」小學生怕得快要哭出來。

    「算了,我沒事,你們可以走了。」柯晶霖不忍心地道。

    「謝謝阿姨。」小學生高興的快走,生怕阿姨會後悔,再把他們叫回來罵一頓。

    「這下怎麼辦?沒有眼鏡你要怎麼看電影?而且我們也快遲到了。」遲到大王柯晶霏竟然也會擔心遲到。

    如果不是姐姐在家裡東拖西拉的,她們也不會因為趕時間而沒注意到追逐的小學生。柯晶霖心忖著。

    「你先去赴約好了,我到眼鏡行配副眼鏡,馬上就趕過去。」

    「好吧!只好這樣。」柯晶霏嘴裡淡淡地回答:心裡卻興奮極了。

    她對這段突來的插曲,感到十分高興,這真是天降的好運!連老天爺都想為她製造機會,可見她和沈耕雲真的是金童玉女、天生的一對。

    ※※※※※※※※※

    柯晶霏一人來到相約的茶館前,一眼便認出站在門口的沈耕雲。

    她本想上前與他打招呼,但看到他身旁圍繞著一群搭訕的年輕女子時,她的微笑瞬間僵住,心頭竄起一陣莫名的酸意。

    這對視愛情如遊戲的柯晶霏來說,是個很不尋常的反應。她思索著自己異樣的心情,才驀然發現愛情種子已經在她心中悄悄地萌芽。

    她承認自己愛上了沈耕雲,而且是在看到他的人像素描的第一眼,就產生一見鍾情了。

    她從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和妹妹同搶一個男人的地步,但一向敢愛敢恨的個性,一旦碰到自己喜歡的對象,即便對手是自己的親妹妹,她還是會不惜一切,盡其所能的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重新整理好紊亂的思緒,在很短的時間裡,便做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決定。

    柯晶霏知道這個決定將會傷害到兩個人,但她會用全部的愛來彌補其中一個人;至於另外一個人,她只能說抱歉。

    她拾起手將頭髮紮成兩條辮子,再抽出紙巾將口紅擦掉,檢視一下穿著,還滿意今天略嫌樸實的打扮。

    她按住胸口並小聲地告訴自己:記住,今後你就是柯晶霖,而沈耕雲是你的了。

    她深吸一口氣,昂首闊步地走向前方,推開一群討厭的女人,拉著沈耕雲快速離開。

    ※※※※※※※※※

    當柯晶霖趕到餐廳時,已是二個小時之後的事。

    姐姐和耕雲應該已經吃飽了,可她左等右看,一直沒看到他們的身影;試著撥打兩人的電話,卻都是關機狀態。

    柯晶霖的眼皮不斷地跳動著,好像有不祥的事情會發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忐忑不安地走到外面去尋找,也許姐姐因為等得不耐煩,拖著沈耕雲去逛街了。

    ※※※※※※※※※

    「晶霖,你要帶我去哪裡?」沈耕雲一頭霧水地跟著她跑。

    「去一個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你不是說你姐姐要和你一起來嗎?」

    「她不會來了,永遠都不會來。」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柯晶霏突然回過頭,主動吻住他的唇。

    沈耕雲錯愕地瞪大眼睛,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傻了。

    這是一個充滿野性的吻,如果他沒記錯,這和上一次的初吻,有如天壤之別,沒想到她的領悟力這麼強。

    「你愛我嗎?」她抬起頭,用嫵媚的電眼直視著他。

    沈耕雲被迷惑了,不知是因為她的打扮有點不一樣,還是她的吻很甜美,她今天看起來奸美麗、好動人,幾乎讓他快認不出來她就是他所認識的醜小鴨。

    「我當然愛你。」他肯定地回答。

    「那我們同居好嗎?」柯晶霏再度語出驚人地問。

    「啊?」他又是一驚。

    今天是什麼日子呀?他在走桃花運嗎?一向保守內向的女友,突然熱情地對他投懷送抱,還提出同居的驚人之舉。

    她真的是他所認識的柯晶霖嗎?沈耕雲不確定地注視著她,但映入眼簾中的,依舊是那熟悉的臉孔。

    「你不願意嗎?」他的猶豫讓她感到很失望。

    「不是……但,為什麼?」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奸。

    「我的工作沒有了,家也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你。」她淒楚地說。

    「怎麼會這樣?」他不明白為何會突然發生這些事。

    柯晶霏只是輕泣不語。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著急地問。

    「不要再問我了,我的心好亂、好難過……」她投入他的懷裡,擁抱他健碩的身軀。

    她的傷心,讓沈耕雲看得好心痛。「好吧!我不問,等你想說時再告訴我好了。」他將她顫抖的身軀摟得更緊,輕聲的安撫道。

    雖然他不清楚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自己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即使要用後半輩子的幸福當賭注,他也在所不惜。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她的情緒比較平穩後,沈耕雲慎重地問,「你真的願意跟著我?」

    他不希望她提出的要求,是因為一時興起或迫於無奈才說出口的。

    「我願意。」她將他抱得更緊。

    「不會後悔將自己交給我嗎?」

    他不是聖人,但願她能瞭解以後的處境。

    「不會。」是她想得到他的,當然不會介意將身體獻給他。

    「好,那我們現在先去找房子,明天再到法院辦理公證結婚的手續。」

    「什麼?」這次換她一陣錯愕。

    「你還不懂嗎?你都願意將一生的幸福交給我了,我當然要給你一個名分啊!」他正人君子地說。

    「可是……」柯晶霏進退維谷,這場愛情遊戲是她開啟的,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從沒有想過要和一個男人結婚,然後一輩子只愛一個人;雖然她現在很喜歡他,但新鮮感過後,又該怎麼辦?

    不,她太瞭解自己了,她不能結婚,不能被現實的枷鎖困住,這樣的生活太枯燥、太悲慘,她才不要。

    「別害羞,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先開口,但並不代表我就該逃避責任。你放心好了,我會給你一個合法的保障,絕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的。」沈耕雲把她的猶豫錯當成羞赧。

    「不是的……我……我不要……」一向瀟灑的她,現在竟然說不出拒絕他的狠話。

    「你不要什麼?」她的話讓他不解。

    柯晶霏深吸一口氣,不願拿自己的一生來下注。「我不要結婚。」

    她的話如傾盆而下的大雨,澆熄了他滿腔的熱火,速度快得讓他措手不及,也無法接受。

    「我不懂,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他不是一個有了愛情就忘了理性的人。

    沈耕雲想知道她為什麼只願意做他的女人,而不願意做他的夫人。

    「我會怕……」她思索著一個既不得罪人又不委屈自己的理由。

    「怕我會變心?」他替她說下文。柯晶霏順水推舟,將錯就錯地說:「對呀!現在的感情到處充滿誘惑,你的條件又這麼奸,我怎麼知道你以後會不會栘情別戀,棄我於不顧呢?如果是這樣,多這一張紙又有何用?我要的是你的心,又不是結婚證書。」

    她對自己編的理由感到很滿意。

    「我不是那種膚淺不實的男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該負什麼責任。」沈耕雲認真的說。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如果你真的是個可以倚靠終生的男人,到時我們再結婚也不遲,是不是?」她決定先採取拖延戰術。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會有正常的需要,到時你真的不會覺得自己吃虧嗎?」他提醒道。

    「男歡女愛沒有對與錯,也沒有後不後悔,如果硬要說出一種心情,應該只有遺憾而已吧!」柯晶霏大刺剌地說著。

    她的言論打破了他對她刻板的印象,雖然每個人對愛情的看法各有所異,但他一直認為他們應該是看法雷同的一對,沒想到他竟然錯得這麼離譜。

    他發覺自己愈接近她,就愈不瞭解她,還是說他從來就沒有瞭解過她。

    他摟著她,走向未來的路,心裡卻有一股莫名的沉重;大概是受了今天陰暗的天氣的影響吧!

    ※※※※※※※※※

    一個禮拜過去了,柯晶霏和沈耕雲就像從地球上消失一般地音訊全無。

    柯晶霖心情低落地走進姐姐的房間,原本是個熱鬧的空間,卻因少了女主人而顯得落寞。

    她環顧四周,眼睛突然停在床上的一張畫紙上。

    那不是沈耕雲的素描畫像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柯晶霖呆住了。

    在錯愕之餘,她拾起畫紙,看到底下寫了一行娟秀的字跡:我想得到他。

    那熟悉的字跡是……姐姐的……

    轟地一聲,青天霹靂的震醒了她的無知,也震出兩人失蹤的真相。

    柯晶霖從震驚到傷心,從失望到絕望,她歷經了人生中最大的難堪和最無情的打擊。

    她呆坐在床上,臉頰上的兩行熱淚不曾停歇過,總是干了又濕,濕了再干。

    事實已擺在眼前,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承認姐姐和沈耕雲已經私奔的殘酷事實。

    她不明白一個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的男朋友,竟然背叛了她;一個發誓不會搶她男朋友的姐姐,卻和她的男朋友私奔了。

    難道姐姐說的全是真的,他是因為想追求姐姐才來接近她的,如果是這樣,他又何必拿走她的初吻呢?

    如果她只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至少也該給她一個交代和解釋吧!

    怎麼可以這樣丟下她,任憑她獨自傷心、落淚?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待她,她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何人善總是被人欺呢?難道善良也是一種過錯嗎?

    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因為再多的真理也換不回她一顆破碎的心。她站起身離開房間,只希望一切的傷害能快速的遠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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