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女扮男裝,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私塾裡的下堂妃作者:何舞 | 收藏本站
私塾裡的下堂妃 page 18 作者:何舞
    「沒事吧?」皇甫恪將海棠拉到自己懷裡,確定她沒受傷後,才抬眼盯住黑狗:「你別急,他們馬上就來,你大可去告狀。」

    什麼?烏龍鎮的那幫人也來了?黑狗的氣焰一下子就矮了下來,支吾了兩聲,灰溜溜地走掉了。

    「你昨晚上住在哪?」見黑狗走了,皇甫恪沉聲問。

    「吉祥……客棧……」見他滿臉風雨欲來的模樣,海棠瑟縮地回答。

    皇甫恪二話不說,拉著海棠就朝吉祥客棧走去。

    進了房間,氣喘噓噓的海棠就被皇甫恪按到椅上,臉對臉、目對目、鼻對鼻。

    他伸手摘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眼簾立即映出那和一夜未見就讓他朝思暮想的花容月貌。

    「你做什麼呀?」海棠委屈地瞪著他。

    他都變心了,還來找她幹嘛?而且還這樣凶,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他。

    不對不對,他從來沒說過愛她,也就無所謂變不變心,就算是她自作多情好了,現在她不想再跟他繼續下去,他不趁機甩了她去同別的姑娘好,還想怎樣?

    他又氣又急,臉色都變了,伸手從懷裡抽出好幾張紙,遞給她:「拿著。」

    「幹嘛?」

    「你給我好好看看,這些信哪些是我寫的,哪些是別人寫的!」他怒道:「你一點也不相信我嗎?甚至都沒有問過我就直接給我判了刑,這樣對我公平嗎?」

    她無言以對,默默地打開那迭紙,果然發現是不同的兩種筆跡,其中一些落款為「皇甫恪」,另一些則是曲帳房的名字,而那封她以為他寫給別人的情書,筆跡好像真的是曲帳房的而不是他的!

    她並非沒看過皇甫恪的字,平日裡他寫字作畫時她也曾在一旁替他掌燈磨墨,可是,這個傢伙多鬼啊!楷、行、草、隸、篆樣樣拿手,深藏不露,以至於她很輕易就誤會那、封信出自他之手。

    「你看明白了沒有?」他問。

    海棠咬著下唇,怯生生地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一聲不吭。

    她知道他問的是那張夾在書裡的情書,看來真是她誤會他了,因為她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如此凝重認真的表情。但她又委屈地想,連人家曲帳房都會給心愛的姑娘寫情書,他卻連一個「愛」字都沒說出口過,若是日後他真的遇上令他心動的女子,想必也會跟曲帳房一樣,寫出滿紙的愛慕。

    「說話。」他目光下移,看著咬住紅唇的雪白貝齒,又再次盯住她的大眼。

    她還是不說話,點了下頭。

    「我有沒有給別的女人寫情書?」他繼續問,也不強迫她一定要開口。

    她搖頭。

    「你是不是冤枉我?」

    她又點點頭。

    「你不告而別,讓我為你的安全擔驚受怕,這樣對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她將唇瓣越咬越緊,一又美眸裡閃爍著淚光。雖然知道他講的是事實,卻硬拗著,不點頭也不搖頭。他也同樣沉默不語地注視著她,明明離她很近,去始終沒觸到她一絲一毫。

    在那清朗深遠的眸光中,她開始拗不下去了,鬼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他,她就會沒志氣到忍不住想投進他的懷裡,想緊緊抱住他,同樣也想讓他抱著自己不撒手。

    「嗚……」她吸著鼻子,淚水掉下來。

    第9章(2)

    他睇著那晶瑩剔透的淚珠,仍然不抱她,就算心裡有多不捨得,也得把話講明白,免得又會來個下一次讓他提心吊膽。

    「我從來不願給你任何壓力,只希望你能信任我,就算今後你仍然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不願意讓大家知道你是女人,即使是打算一輩子都扮成男子直到終老,我也一切都隨你,一直陪著你,只希望能和你相互信任,彼此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你聽清楚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她終於哽咽出聲:「難道……你一輩子,都不成親嗎?」

    「傻瓜。」他歎口氣,終於伸手抱她入懷,「我有了你,還要別的女人做什麼?若是你願意嫁給我,我倒是十分樂意。」

    「嫁……給你?」她呆若木雞地重複著他的話,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

    「嗯。」

    「可是……」她又想哭又不敢哭地問:「你不嫌棄我嗎?」

    「嫌棄?」他詫異地揚起眉,於她,他求之不得,哪會有嫌棄一說。

    「我是個下堂妃……而且……」離奇的身世總令她自卑到難以啟齒。

    「那不是問題,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成下堂婦的。」他笑。

    「那什麼是問題?」看到他清朗的笑,她心倏地一暖。

    「你愛不愛我,這最重要。」

    「人家、人家當然愛你。」她嘟著小嘴,大著膽子首次告白,「可是你都沒有說過愛我,從來都沒有過……」

    「誰說的?我說過,說過好幾次了。」他不承認。

    「什麼時候?」

    「你睡著的時候,我每晚都說。」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擴散,他低頭湊近她,淡薄的鼻息噴在她的如玉的頭邊,撩得她耳根子都紅了。

    那不公平,人家沒聽見。」

    「那你今晚撐著,如果最後還有力氣的話,就會聽到我說了。」他不懷好意地引誘她。

    「啊?」

    這夜,客棧裡的火燭末減,錦被翻起紅浪,粉香淋汗秀髮。

    一對彼此相愛的有情人,任憑狂野的情潮互相拍際,如水清澈的嬌吟喘息,輕輕淺淺地和著難以細說的愛戀,伴著深深的溫柔繾綣,徹夜不停。

    「呃……好了沒……」女人嬌軟的聲音明顯透著嘶啞,可想而知這場仗打得時間有多長。

    「還早。」

    「你好壞!」女人再也支撐不住了,就要很沒志氣地昏睡過去了前,她聽到男人沉低的笑聲,以及在她耳邊輕輕說出的三個字。

    紅潤的粉腮邊露出恬靜又滿足的笑容,她聽到了他說:「我愛你!」

    ☆☆☆☆

    晌午過後,回鎮子的那條路,因為有了愛人的陪伴,其實也並不特別遙遠。

    海棠被皇甫恪牽著手,一路走,一路欣賞著野外的風景,戀愛中的人都會覺得天特別藍,花特別香。

    「累不累?」他替她拭著額邊的細汗。

    「不累。」她也幫他擦汗,兩人相視而笑。

    「小瞿就快來了,一會就有馬車坐了。」昨天小瞿送他去的馬家鎮,說好了今天會再過來接。

    「那怎麼好意思,太麻煩他了。」海棠很過意不去自己給他們添了麻煩。

    「那你以後別離家出走了,嗯?」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趕路。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皇甫先生,差點被你騙了哦?」

    兩人一怔,回頭一瞧是黑狗!

    「你想怎樣?」皇甫恪平靜地問。

    「把身上的那包東西留下來!」他黑狗已經輸紅了眼,只要能弄到錢,除掉兩人,他還能騙過眾人再回烏龍鎮棲身以躲過仇家的追殺,何樂而不為?

    「我們將東西給你,你就會放過我們嗎?」皇甫恪哼了一聲,外表十分冷靜,心裡卻在飛快地想著對策。

    憑他對黑狗的瞭解,絕對不會因為東西到手而放過他們,此時此刻他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才能保全海棠的安危,如果能夠撐到來接他們的小瞿趕過來。

    「嘿嘿,皇甫先生夠聰明。」黑狗向兩人逼近,目露殺機。

    「你先走。」皇甫恪看出他眼中的殺氣,驟然回頭對驚魂未定的海棠道:「快走!」

    「要走可以,先把手裡的東西留下!」黑狗貪婪地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皇甫恪見她仍然愣在原地,又大吼一聲:「聽到沒有?快走!」

    「不,我不走!」海棠搖著頭,在她心裡,誰也比不上他的位置,黑狗要東西,給他就好了,她不願意他有任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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