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女扮男裝,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私塾裡的下堂妃作者:何舞 | 收藏本站
私塾裡的下堂妃 page 21 作者:何舞
    第10章(2)

    「那怎麼辦?」老闆娘沒料到這男人居然醋勁這樣大,早知道就不惹他了。

    「你去比賽吧。」皇甫恪冷冰冰地說。

    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啊!老闆娘急得團團轉,一咬牙:「曲帳房,你去寫!」

    「我?」曲帳房用指頭指著自己,生怕聽錯了。

    「沒錯!就是你的!」無奈之下曲帳房被迫上台,他硬著頭皮寫了一張「房玄齡碑」的楷書,眾人一看,書法剛健,筆筆有力,極盡抑揚頓挫之感,實在是不錯;可再一看人家襄陽子,拿著湖州銀鑲斑竹極口羊毫筆,醮著松煙香墨,在上好的雪浪箋上寫字。

    別的不提,光是氣派就令曲帳房暗罵一聲髒話,早知道對手如此講究,就把老頭子那些貴得要死的某某筆,某某墨、某某紙和某某硯拿來滅他威風了。

    很顯然,賽八仙佔了上鋒。

    「完了,再輸就沒得搞頭了,還剩下畫了,我說,你真不上場?」老闆娘愁眉苦臉地問仍然陰沉著臉的皇甫恪。

    「嗯哼。」強脾氣的男人,一臉沒得商量。

    老闆娘直給男人懷裡的海棠使眼色,海棠抿嘴笑,輕輕抬起小臉,湊到男人耳邊,嬌聲道:「你快點去比賽啦。」

    「哼,你也不乖,居然事先都不告訴我一聲。」他旁若無人地捏著佳人尖尖的小下巴。

    「好嘛,對不起啦,你先去比賽,如果贏了,回家有獎賞哦。」佳人也學會了引誘。

    「真的?」他眼一亮,精神明顯一振,「是你說的啊,別到時候又喊累了不要了。」

    「知道了啦,你快去嘛……」海棠瞧見老闆娘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差紅了臉,直推那好色的男人上場。

    「你坐到這裡,擋著,別讓對面那傢伙看了去!」他安排老闆娘坐到海棠身邊,不放心地交待一聲才上台。此刻他精神抖擻,打算將剛才喝下的醋意全部出到對手身上。

    戲台另一側,正準備上場要對台的何采連,突然有一種大難臨頭預感。

    一柱香的工夫,兩幅畫都已完成,皇甫恪和何采連各自將畫捲起,遞給黎漢鍾和老闆娘後。

    「咱們回家嘍!」皇甫恪一把抱起海棠,頭也不回地往家走,他要趕著回去領獎品啦!

    台上,兩隊隊長各自拿起對方隊員的畫卷,相互一展畫軸,先睹為快。怎知黎漢鍾先看了何采連的畫作後再見皇甫恪所做,瞬間面紅耳赤,差點驚呼出聲。

    何采連所創作為一幅工筆山水畫:陡峭突兀的雪山,頂上一棵黃松,巍峨挺立。實屬難得一見的佳作,連見多識廣的老闆娘也不禁點頭稱妙。

    而皇甫恪的畫,居然是一幅水墨春宮圖!

    圖上男女交媾,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生動精緻且別有風味,明顯技藝比何采連要高出一大截,看來這烏龍鎮當真是臥虎藏龍,居然還躲著這號人物。只是,這種畫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展示出來給大家看?

    「哈哈。」老闆娘邊笑邊問:「黎老大,您看這可怎麼辦才好?我們皇甫先生老是不按牌理出牌,您可要幫襯著收場啊!」

    真是笑死她了,這個皇甫恪,太有能耐了,居然搞出這種噱頭,讓對方左右為難,拿出來展示吧,場面一定尷尬;不展示吧,怎麼輸得都不知道,還真是給人家八仙老大出了個大大的難題。

    「大師兄,到底是什麼啊?讓我看看!」賀仙姑吵著要看。

    「不行!」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反正就只有你不能看……」

    「呂師兄,到底那個皇甫先生畫的是什麼呀?你們的臉色怎麼都這麼古怪?」

    「別問了,反正咱們是技不如人,認輸就成了唄。」

    「啊?到底是為什麼嘛!」除了賀仙姑,其餘七仙都悶聲不吭,有苦難言。

    這烏龍鎮的私塾先生,真不是一般的詭計多端、陰險奸詐啊,讓人吃了黃蓮還說不出個苦字,殺人不見血呀他!

    ☆☆☆

    第二天,剛用過早餐,「賽八仙」一行八人就在一心要盡地主之誼的老闆娘的陪同下參觀遊玩。

    「老闆娘,這鎮子可真是好地方啊!」黎漢鍾讚歎不已。

    烏龍鎮的好處,在於它的兩面環山,一面是水,別處的山谷不及它的深,別處的風景沒有它的秀,竹木蕭疏,清溪蜿繞,更是它獨有的迷人風韻。

    「呵呵,既然好,諸位就多住幾天再走。」老闆娘心裡打著算盤。這八仙人品甚好,不是那種狂人,叫人看了就討厭。他們住在客棧裡,絕對不白吃白喝,不僅早早就放下銀兩,還讓她小賺一筆呢!

    「行呀!我們幾個師兄妹也就是到處轉悠,聽到哪裡有奇人妙事,就往哪裡去瞧瞧熱鬧,」李拐鐵插話道:「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高手了,所謂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也算咱們有眼福啦!」

    「您太過獎了,不敢當、不敢當。」曲帳房也陪同著一道亂轉,聽了這麼謙虛的話,也跟著謙虛起來。

    「對了,那位皇甫先生,我總覺得不是一般的人物。」何采連顯然十分敬慕讓自己敗下陣來的皇甫恪,「我師傅說過,八年前,後唐出現了一位很神秘的年輕人,幾乎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號稱字畫雙絕,威震書法繪畫兩界,一字一畫簡直是千金也難買,似乎也曾入朝做過官,可後來不知為什麼突然銷聲匿跡,再沒出現過。如今他的畫真是成了絕世瑰寶……」

    「那他畫不畫春宮圖?」老闆娘問。

    「這……倒是沒聽說過,他擅長畫花卉和飛禽走獸,沒聽說畫過春宮。」

    「那就不是您說的那位厲害的人物啦,我們皇甫先生只會畫春宮,就指望著靠這個養家餬口!」老闆娘竊笑。還是人家皇甫先生有腦子,知道若是畫了別的一定會教人看出端倪,今後不得清靜,乾脆畫個春宮圖,叫人一下子啞口無言問不下去。

    「還有一事請問老闆娘,那位彈琴的姑娘,可是在鎮上居住?」如果說何采連是敬慕皇甫恪,那品檳榔的表情簡直就是愛慕海棠了,十分鄭重地問道:「在下十分想與她再見一面。」

    「這個嘛,她不在鎮上住,不曉得什麼時候會來。」老闆娘睜眼說瞎話,撒謊撒得行雲流水一般。

    「這樣啊……」呂檳榔一臉失落。如果他沒猜錯,那女子所奏絕對是失傳的「芙蓉曲」,傳聞芙蓉曲乃是蜀王身邊的一名舞姬所作,就是不知道那神秘女子與那舞姬有何關係。

    眾人說說走走,已經走到大街上,老闆娘正領著眾人往安記茶樓去喝茶,突然看到皇甫恪和海夫子當街拉拉扯扯,似乎在鬧彆扭。

    「你放開我啦!」又恢復男人打扮的海棠紅著臉,嬌嗲地推著皇甫恪,「別人都在看我們……快放手啊!」

    「我不管,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放。」他才不農牧民,愛看不看。

    「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嘛?」這人番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難搞,昨兒夜裡又被他折騰得暈了過去,迷迷糊糊間似乎答應了嫁給他。早上一睜眼,就看到興奮到一夜難眠的男人,正虎視眈眈地趴在枕上盯著自己看,一見她醒來,就跳下床說要馬上準備辦喜事。

    誰知道霸道的男人壓根不聽,從家裡一路纏到大街上,也不管街上有多少人旁觀,鎮上的鄉親們早就見怪不怪啦,可還有遠到來的客人也在猛看呀!

    「你還要考慮多久?」他繼續逼婚。

    「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街上是待不下去了,還是回家再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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