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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愛閻王 第五章 作者:江曉嵐
    傅靖翔被扔在一張古典的雕花木床上,閻戰好整以暇地坐於床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只見他黑亮的眸子閃爍兩簇情慾的火焰,傅靖翔太明白他有何意圖,曾經有不少男人這樣垂涎地看著她,但他們的下場通常都很慘。

    博靖翔微咬下唇,冷靜地思量對策。

    她不得不承認閻戰的確有兩下子,在男女先天力氣的考量下,硬碰硬的正面衝突絕對不利於她,這一點由兩人前幾次的較量中便可獲證。看來為了戰勝敵人,她非得換個方法。

    軟一點的方法嘛,比如說……美人計,對!運用女性的本錢,勾引得他欲癡欲狂,再趁他意亂情述之際,狠狠賞他個幾槍,教訓教訓他!

    方法雖好,卻要她做如此大的犧牲,傅靖翔不禁猶豫起來,可是又無其他制敵的好辦法。

    頭一次面對前所未有的棘手敵人,就當是一項極致挑戰好了。傅靖翔鬥志倏地高昂卯足全力準備全力應敵。

    閻戰觀察著她,暗中佩服這女人的鎮定自若,瞧她一臉毫無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心裡定在思忖計謀。

    傅靖翔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只見她媚眼一拋,一雙纖纖玉手微微撫弄豐挺的胸口,慢慢解開前襟幾粒鈕扣,露出引人暇思的乳溝。

    閻站但笑不語,眸光越趨熱烈,雙手環胸的欣賞好戲。

    傅靖翔唇角微揚,玉手拉起旗袍高杈,煽情地停至底褲邊緣,一雙玉嫩的長腿展現風情。

    閻戰平穩的呼吸因她的挑逗而急促起來,他伸手爬了爬長髮。

    見他陰鬱的雙眸漸漸被情慾佔據,傅靖翔心裡有股莫名的得意,她半跪在床上,兩手大膽地撫著他的胸膛,心跳卻如擂鼓,她意識到不安,欲收回手。

    閻戰卻出其不意地箝住她的手腕,讓她的手掌緊貼著他,迷人的俊臉展露致命的侵略氣息。

    「你打算就這麼站在床沿一整晚嗎?」傅靖翔告訴自己千萬別怕亂陣腳,並再次挑逗他。

    「當然不!」他把她的手拉至身後,讓兩人身體相觸。「良宵苦短啊。」他俯身以吻封緘。

    傅靖翔知道他會吻她,因此絲毫不躲過,反而將困在他腰際的手撫上他的背。整個嬌軀貼向他。

    哼!這個男人老是強吻她,現在就讓他嘗嘗被人吻得發昏的滋味!傅靖翔體內的好勝心開始作祟。

    當她好欺負呀,接吻誰不會?她閉上眼,紅唇貼在他微涼的唇上,軟舌繞上他的,濕滑的兩舌相接,她不甘示弱的與他纏鬥,極其纏綿悱惻。

    漸漸地,她開始臉紅心跳,畢竟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她只和他接吻過,經驗不足,自然只被他吻得頭昏腦脹,芳心大亂。

    他就知道這襲旗袍一定適合她,因為他已牢牢記得雙手曾觸摸過的美麗曲線,而今晚她的確如先前預測般令他血脈憤張。他再也按捺不住高漲的情慾,此刻他的雙手正重溫那一晚的美好。

    她感覺到他的手伸入她的旗袍襟川,溫熱的唇沿著乳溝而下,隔著衣服以舌輕舔她的胸。

    他這舉動讓她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竄升,她昏昏然地軟在他懷裡。

    閻戰沉穩的鼻息漸漸粗重,他順勢將她按倒在床上,雙手忙碌地解開自己的束縛,精健的身子覆在她身上。

    他垂下的髮絲輕輕摩掌她的臉頰,傅靖翔被他那侵入底褲的手撩撥得情潮澎湃,放肆的修長手指濕熱了女性的幽暗,他手指的侵入令她驚顫。

    閻戰空出的另一隻手徐徐拉褪她的旗袍,火熱的堅挺難以按捺地摩擦著她的小腹。

    老天!傅靖翔自情浪中醒轉,他抵在她腿部的興奮令她迅速抓回幾欲被燃燒殆盡的理智。

    天啊!她可是在誘惑他,他沉迷其中是理所當然,但她沉溺在情慾裡像話嗎?傅靖翔又羞又惱在內心狠狠地咒罵自己。

    靜下來!她緩緩地將手隱於身後,微微挺起背脊,閻戰則乘勢解開她的胸罩後扣,唇湊了上去。

    這樣要她冷靜實在是強人所難,理智和情慾開始激烈的爭戰。她深呼吸幾口大氣,隱於身後的手成功地握住腰際的貼身小槍,猛一咬牙,她一個翻身便跨坐在他的身上,槍口抵著他精健赤裸的胸膛。

    閻戰喘著氣看她,迅速地自激越的情潮中醒轉,深沉的眸子溢滿笑意說道「好位置!」

    「好你個頭!」傅靖翔兩頰赧紅,啐他一句,感覺到他身體某一部分的強硬正抵在她大腿內側。

    「奪靈,去了一趟擎天盟,連那隻狐狸的把戲也帶回來啦!」閻戰嘴角含笑,完全無視抵在胸口的那把槍。

    傅靖翔死瞪著他,這男人好像把她手中的槍當成玩具一樣。她恨恨地握緊手槍,準備一槍轟掉他那該死的盛氣凌人與輕蔑嘲諷。

    「而且……連聲音也變了!」他一雙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的胴體上摸索。

    傅靖翔一愕,猛然低頭才發現自己赤裸著上身。

    該死!她將變聲器別在胸罩的細肩帶上,現在胸罩已被她丟至床下,他不就發現—一

    閻戰趁她呆愕之際,凌厲地撥開她手中的槍,翻身壓住她。

    她一雙美目圓睜,詫異地張大嘴,號稱槍神的她竟然又被這男人輕而易舉地撥開槍!傅靖翔簡直頹喪得想死!

    閻戰攫住她的唇,再一次低頭深吻她,單手褪下她的底褲,盡情愛撫。

    「不要!」傅靖翔驚惶大吼,掄起粉拳猛往他結實的胸膛落下。「不要!」

    「你不想?」黑髮披散在她玉嫩白皙的身軀上,閻戰狂野輕佻的神態更散發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他的唇吻著她顫抖的嬌軀,而他的手則狂妄地探進她的三角地帶,直搗幽穴,來回逗弄。

    「放……放開……我……」天知道她花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呻吟的衝動,他那隻大膽撫弄的手引得她幾乎想張腿迎接他的進入。

    「我不知道該聽從你的話,還是……你的身體?」手指的潮濕感告訴他她的軟化,閻戰邪氣地笑問。

    「放開我!」身體像團火球劇烈的燃燒,博靖翔從未有如此空虛的感受。

    「好吧!」修長的手指離開了她,又不懷好意地往上移,停至她的乳尖。「你求我。」

    「求……你?」她活了二十四年還不曾開口求人!「要我低頭討饒,不如拿把刀殺死我算了!」這樣她還會比較痛快!

    他可捨不得殺她。「我不想殺你,我只想吃你!」他的唇輕含住她的耳垂,聲音性感得撩人。

    她感覺到他輕易地以膝蓋分開她緊閉的大腿,強烈的慾望在情潮氾濫的洞口徘徊。

    「好,我……我求……我求你!」她的身子微微發抖,對體內前所未有的慾火感到一陣錯愕與驚恐,為維護貞操而下意識地脫口說出。

    「求我什麼?」閻戰伏在她雪白的胸前輕笑。

    「求你……」傅靖翔有點想哭,兩拳緊揪著絲質床單,下身灼熱的空虛,火燙到今她羞恥。「放……」

    「求我愛你!」高昂的慾望已不容許他停下來,閻戰一個挺身,狂猛地闖進一處尚未遭人探觸的處女地帶。

    「好痛!」傅靖翔哭喊一聲,下身撕裂的痛楚令她淌出淚水。

    「痛楚是蛻變的過程。」她的未經人事令他稍微放緩了速度,「短暫的痛苦後便是一陣難以言喻的銷魂。」閻戰咬牙克制住奔馳的慾望,沙啞的細喝。

    「你……這該死……的……禽獸!」身體越向後縮,他越向她貼近,她根本無法擺脫他。

    「人類原本就是由野獸進化而來。」察覺到原本緊繃的嬌軀一寸寸軟化,閻戰低吟一聲,放任情慾開始狂野的律動。「就由我來引發你體內潛在的獸性吧!」

    「你……啊……」疼痛感逐漸消除,被一波波湧來的歡愉取代,傅靖翔腦袋裡僅存的理智完全被情慾吞噬,忍不住啟唇嬌吟,雙腿情不自禁的盤上他的腰身,承受他的激情。

    她的呻吟引發他體內一波波的熱力,閻戰毫不放鬆地在嬌嫩的身軀裡飛越奔騰,因熱情而沁出的汗水浸濕了發,額頭的汗珠落在她微啟的紅唇,他低頭以舌輕舔,兩唇相接時,情慾到達了極致,他用力一挺,體內一股強大的慾望霎時奔流至她體內。他滿足地叫出聲來。

    最後一聲歡愉激昂地逸出紅唇,傅靖翔星眸半掩,豐胸劇烈起伏,魂魄猶沉出在情慾的伊甸園裡。

    閻戰翻下身側躺在她身旁,半支起身,偏頭看她。「舒服嗎?」

    他柔順的長髮因汗水浸濕得更加黑亮,剛毅的俊容散發一股慵懶的性感,魅力四射,尤其嘴角的一抹狂浪笑意,更驚人地揪緊她的心。

    傅靖翔的心因他致命的狂野而驚跳,兩頰潮紅,轉過身背對著他。

    哼!這男人連身份來路不明的女人也敢要,鐵定和那只花名在外的死老鷹一樣,是個流連花叢、來者不拒的花花公子,總之沒什麼原則就對了!

    「我不曉得你是第一次,你身邊的男人全部瞎了眼嗎?」他的手來回輕撫她白皙的背部,輕笑道。「這副美麗的胴體竟然不知道要好好擁抱。」

    「他們是有理智的正常人,而你只是一隻滿腦子慾望的禽獸。」她惡狠狠地回過頭來,拍掉他不安分的手。

    「我記得你方纔還抱著一隻野獸呻吟呢!」他揚唇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雙眸閃著惑人的孩子氣。

    見他大手又快欺上她的胸,傅靖翔趕忙拉起身旁的絲被,把自己赤裸白皙的身子裹得密不通風。

    「你叫得比我大聲!」她雙頰滾燙,不悅地反駁。

    「因為你是如此令我銷魂啊!」他的聲音低啞又性感。

    傅靖翔一顆心已猶如小鹿亂撞,因他一句話又驚又氣又羞又喜,一張俏臉紅得像顆熟透的番茄。

    媽的!失誤,真是一大失誤!她竟然把第一次給了這個長髮怪人,雷奕那只死老鷹就是烏鴉嘴,這下可好了,她真的和這只長髮怪人扯上關係了,還是不可告人的關係!

    只要一想到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而她不知道是他第幾百、幾千個女人時,傅靖翔的心情就一片晦澀。

    不對!她這副計較的模樣好像在吃醋.她吃什麼醋呀,她應該十分憤怒這男人奪走她的清白,而不是在吃什麼天殺的鬼醋!傅靖翔煩躁莫名地搔搔頭髮,眉頭緊鎖。

    「走吧!」閻戰半坐起身,背背靠在床頭,手臂一伸便把她拉進懷裡。「雖然我很想和你一直這麼賴在床上,但審判大會可不容許閻王和『奪靈』缺席。」說到奪靈兩字時,他的手還刻意輕撫她臉部的輪廓。

    「你真的要當眾宰了霍國書?」傅靖翔竟忘了反抗,難得柔順地倚在他的懷裡。

    「當然,敢偷盜翡翠地藏就該死!」閻戰很滿意她的柔順,伸手輕輕梳理她細滑的長髮。

    「但是,你相倍閻邦沒有內奸嗎?」她瞧見他左肩上的槍傷,內心深處竟有那麼一點點不捨與心痛。她擰起細眉,撇過頭去,刻意忽略那一絲不該出現的情緒感受。

    「如果你是奪靈,這問題你該問。」他以手輕托她的下頜,炯炯發亮的眼神逼人。「但如果你不是奪靈,這代表你逾矩了!」原先低懶的音調回復冷硬。

    他是在提醒她的身份,而且在警告她別多事。

    「你明知道我不是奪靈,我是不該多管閒事。」傅靖翔像換了一記悶棍,心情難受得想扁人,她推開了他的臂膀,掙離他的胸膛。

    她到底是怎麼了?不要因為他是第一個碰她的男人,就對他莫名其妙的產生一股情懷!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幹嘛多管聞事,而且人家壓根兒拒絕外人插手,對!她是外人!外人!

    該死的外人!他媽的那兩個字讓她的心情更加郁卒,真是嘔死人了!

    傅靖翔頓感胸膛窒悶,恨恨地一把將他推下床,「穿上你的衣服滾出去!」她氣憤地說道。

    閻戰毫不遮掩,赤裸的身子立在床前。「我記得這裡好像是我的寢室。」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笑意。

    誰理他!「出去!」傅靖翔盛氣凌人地再吼。

    閻戰好笑地看著她,整整長髮,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

    「我在外頭等你,快些穿上衣服,別讓我多太久,否則我會進來幫你穿!」他輕聲警告她,長髮一甩,踏步出房。

    天啊!誰來告訴她,事情怎麼會演變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瞪著掩上的房門,傅靖翎的腦子裡一團亂,哭笑不得地面對完全走樣的劇本。

    ***

    面對閻邦其他三位護法的曖昧眼神,傅靖翔真的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奪靈,閻王讓你徹底清醒了吧!」緝魄和奪靈兩人年紀相近,他平日沒事就愛閒嗑牙。

    傅靖翔根不客氣地踢掉緝魄挾在腋下的枴杖。十分沒有同情心的恐嚇搖搖欲墜的他,「再多話我會讓你昏迷不醒!」

    「好凶哦!」催命已經被酒灌得不知道察言觀色。

    「該不會是慾求不滿吧!閻王沒有好好滿足你嗎?」催命的下場更加悲慘,傅靖翔抬腳狠狠地踹向他,完全不顧形象,心裡還想,要不是她身上這套礙事的鬼旗袍,她鐵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媽的!這出離譜的劇碼她恨不得能徹底消除,這些不知死活的好事者卻一提再提。傅靖翔氣得渾身發抖。

    閻戰站在一旁笑而不語,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發飆。

    催命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嘻皮笑臉地偎在兩名侍女懷裡。

    閻戰淺笑搖頭,迎風而立,他的護法一沾酒就醜態百出、十足笑料,又見傅靖翔一副拿他沒轍,氣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俊逸的嘴角笑意更深。

    傅靖翔瞥見閻戰昂然獨立於風中,神態好不瀟灑迷人,她的心頓時狂亂跳動,一張發青俏臉漸漸轉紅。

    「閻王,有狀況!」追魂匆匆走來,神色凝重。

    笑意乍收,閻戰斂眉看著護法。

    「霍國書陳屍在獄中。」

    「怎麼死的?」催命聞言、醉意全消,迅速自女人堆中站起身。

    「初步研判是自殺。」追魂緊皺劍眉凝聲道。

    「不可能!牢裡根本沒有任何自殺的工具!」緝魄攀住一名侍者的肩,急急嚷叫。

    「笨蛋!倘若他咬舌自盡或撞牆自殺呢?」傅靖翔眼尾一掃,咋他一句。

    「那你更笨!」緝魄回嘴。「你忘了咱們的地牢有監控系統,獄卒一瞧見,絕對會立刻衝進牢房,他哪有時間得逞!」

    「緝魄,他的確是咬舌白盡的。」追魂沉聲道。

    緝魄張口結舌,而閻戰則是無語地凝眉沉思。

    「天!那幾個獄卒在搞什麼,以為今晚是慶祝大典就能摸魚嗎?」這幾天無論他如何軟硬兼施、威脅利誘,霍國書那狗賊口風硬是死緊,他還來不及施以更殘酷的嚴刑拷問,那老賊竟死翹翹了,那麼瞞著閻王追查內奸的計畫不就全沒了!催命不禁惱恨。

    「他們堅稱自己克盡監督之責,樣子不像是說謊。」

    「做賊會承認自己是賊嗎?」傅靖翔不痛不癢地嗤笑。

    「既然霍國書畏罪自殺,就抬屍示眾吧!」閻王冷冷的音調傳來沉思已久的結論。

    「閻王,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催命鍥而不捨地宣揚他的內奸論。「我敢肯定霍國書的死是內奸所為,那個內奸害怕霍國書面臨刑罰而招供,於是先下手為強解決了他。」

    「沒錯,我認同催命的說法。」追魂聲援。「我檢查屍體時,發現他十指盡黑,照理說指甲因囚禁而未修,應是尖長,但是他兩手的小指指甲均被人折斷,而且……他沒有陰毛。」

    真噁心!傅靖翔聞言覺得有點反冒,不自在地抖抖肩。

    「那個內奸把霍國書那托兒的毛剃了?」緝魄驚叫。

    「我懷疑有人對他下蠱。」追魂的細心嚴謹一向是四大護法之最。「如此一來,對方便能操縱霍國書的神智,引他自殺。」

    老天,科學昌明的時代還有下蠱這玩意兒?傅靖翎感到不可思議。「那獄卒呢?」

    「我想下蠱者也擁有他們的毛髮,因此能短暫迷惑他們的心智。」追魂說。

    「閻王,我請求立刻下令召集所有馬來、泰區人,下蠱或降頭之類的事他們比較在行,也許可從他們之中揪出內奸。」催命說。

    「勞師動眾。」閻戰面無表情的駁回。

    「沒錯,而且……」傅靖翔微微笑道:「誰說一定是他們做的。」

    「沒關係,乾脆所有閻邦人—一清查。」緝魄提議,為了捉到內奸,費神耗力不算什麼。

    「閻王,你意下如何?」追魂詢問。為了閻邦安全,也只好如此了。

    「要查就去查吧!」閻戰厲眸一掃,出聲警告,「不准驚擾泌夫人,偵察範圍不包括望楓閣。」

    「是!」三個男人恭敬地垂首應允。

    傅靖翔直覺有異,悶不吭聲地打量他剛毅的側臉。

    ***

    取代審判大會的是野獸競技。

    獅子、犀牛、大象、花豹、非洲水牛等等猛獸展開一場場怵目驚心的殺戮。

    傅靖翔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一般女孩子的膽小心悸、抱頭尖叫,反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她生平服膺達爾文的進化論,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稱霸,而弱者當然只有被毀滅的命運。

    突地,一個女人淒厲的尖叫聲劃破天際!

    「小迪!」欄外的母親哀號哭喊。

    一個才剛學會走路的孩子,正搖搖晃晃地走進獸欄。

    眼見一隻印度獵豹發狂地猛撲向他,千鈞一髮之際,傅靖翔抓高裙擺,俐落地抽出小腿肚的短槍,連發數槍!

    獵豹中搶倒地,倒在一片血泊中做垂死掙扎!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幾名閻邦人趕忙抱出他,送進哭喊的母親懷裡。

    傅靖翔鬆了一口氣,心安地投身座椅,卻發覺氣氛安靜詭異得有些不對勁。

    她抬眼環視沉默的大眾,才發覺自己已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奪靈,你何時變成神槍手了?」催命瞪大眼,納悶地問。

    糟糕!急於救人反倒露出尾巴!傅靖翔心驚地訕笑。

    「平常見你飼眷蜘蛛、毒蛇、蜈蚣之類的毒蟲當一流武器,沒想到槍法亦如此精湛。」追魂疑惑地托腮看她。

    神速凌厲的槍法令緝魄不由得打起哆嗦,直瞅著她。

    傅靖翔飛快地轉動腦筋,企圖扯謊。

    閻戰黑眸帶笑,出其不意地伸手把她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腿上。

    坐於身後的唐泌柳眉一蹙,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逝,美麗的臉龐再度笑靨如花。

    只見傅靖翔一張俏臉羞赧紅燙。

    眾人見狀皆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私底下教你的槍法,今天倒是派上用場了。」閻戰的唇在她耳畔呢喃,但聲音清晰得足以傳至身旁的人耳裡。

    催命與追魂相視而笑,賊賊地瞪著他們倆。

    緝魄緊繃的心情稍獲紓解,但心裡總有點不安與疑惑,奪靈持槍的手法和傅靖翔舉槍的姿勢太相似了?

    台下眾人皆高喊奪靈萬歲!

    「謝謝你救了那孩子,」閻戰與她四目相接,一手擱在她腰上,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以極真摯的口吻說:「我的『奪靈』。」說完他輕柔地吻住她的唇瓣。

    傅靖翔陶醉地閉上眼,不掙扎、不閃躲,害羞地回應他。

    就當是他替她解圍的報酬吧!她昏沉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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