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香港,淺水灣,台灣,基隆,夏威夷 >> 浪子回頭,後知後覺 >> 討個美女過好年作者:紫心 | 收藏本站
討個美女過好年 第十章 作者:紫心
    「這樣不好啦!」可涵發燙的臉蛋整個埋進躺椅裡,羞於見人。「翊剛,我們可以回房間,陽台上也有躺椅,那裡也能曬太陽啊!」

    豪華郵輪上層的游泳池畔,寇翊剛不為所動,指尖執意挑開她三點式泳衣的帶子,大手掌上的一團防曬乳液朝著一片光潔美背抹了上去。

    「你瞧瞧四周,哪個女人不是光裸著上半身,趴著在曬太陽?難道你喜歡皮膚上留兩條帶子的痕跡,變成雙色人啊?我幫你把乳液抹均勻一點,曬出漂亮顏色!」

    她不喜歡成為雙色人,也不喜歡游完泳後他硬要她曬太陽的主意,她更不喜歡他溫熱的手心,在她身上游移來游移去呀!

    一團防曬乳液到底可以搓多久?他怎麼還不拿開手?

    咦……他的手指竟然溜到她胸前去了!男性粗糙的指腹捏著她的乳尖。「啊——這樣不好啦!」

    他撇撇嘴。「你說點別的行不行?」

    她將前面半個身子藏在躺椅裡不敢動,只偏過頭瞪著他。「難道你要我說這樣很好?」

    拜託,想親熱也得看看四周情勢,旁邊幾張椅子還躺了其他旅客耶!

    「我是覺得很好啊!」他手掌整個托住她的乳房,揉捏桃誘著。「你就不知道我愛死了這樣碰觸你的每一寸柔潤肌膚。」

    她知道。這一趟旅遊下來她太知道了。

    「哦——」她忍不住發出呻吟。他越說越露骨,手指也越來越放肆。

    「你很喜歡我這樣疼愛你吧?」他整個人趴過來,乾脆疊到她身上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隨時隨地……」她無奈輕歎聲。「呃……疼愛我好嗎?」

    她雙臀間的窄窄空間硬被他胯下硬物給擠入了,雖然說她還穿著泳衣的下半截,但她相信,只要他想,他沒有什麼不敢的……

    他大概會在兩人身上蓋一條大毛巾,然後撥開兩人身上僅餘的小泳褲,在這兒光明正大的……哦,羞死人了啦!

    「涵涵,你呻吟的聲音很誘惑我,你想要我替你蓋一條大毛巾,然後進入你裡面,嗯?」他舔著她細緻的小香肩,低邪的嗓音挑動她每一根情慾神經。

    「不……」她沒這麼豪放啦!」你拿一條毛巾把我包起來,我們回房間去!」

    「回房間的陽台上繼續曬太陽?」他鬧著她。

    「寇翊剛!你還在開玩笑!」可涵白了他一眼。

    「謹遵妻命,回房間去,不曬太陽。」

    他嘿嘿笑著,像一隻偷了腥的大壞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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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涵蜷縮在寇翊剛懷中,他抱著她離開郵輪最上層的游泳池邊,通過蜿蜒漫長的迴廊旋梯,搭電梯下達屬於兩人的頂級豪華艙房。

    才一關房門,她就被拋到地毯上,他迫不及待的猛雄挺已經埋在她身體裡面了。

    他總是這樣,要她時就是要她……

    「你躺在泳池畔時,全身像一團柔軟誘人的白奶油,我很想這樣咬上一口。」

    他細細啄啃著她滑膩的胸前豐挺,可涵只能任由著他肆虐了。

    唉……她該怎麼形容他這幾日來的離譜揮霍,和無法無天的行為呢?

    那一天傍晚,根本還等不到李繼安來台灣辦交接,寇翊剛拎著可以處理公事的手提電腦,她只有背著隨身皮包,兩個人就已經準備出門了。

    「不整理一袋行李?」她問。

    「要什麼到郵輪上再買,誤了這班飛機,就趕不上開船時間了。」他剛剛已經從網絡訂好船票。

    可涵連氣都不想歎了,反正敗給他了,這個說風就是雨的男人。八年前說娶她就娶她。八年後說搭郵輪,就馬上得去搭郵輪!

    兩人搭上當晚飛機前往加拿大溫哥華,然後登上駛往北部冰寒地帶的郵輪。

    這艘王子星號郵輪十三天的阿拉斯加行程貴得嚇死人,但他說什麼也要住這間最貴、最寬敞、設備最齊全的頂級豪華艙房。

    一千五百平方尺的私人空間,裝潢得很優雅精緻,使用的器皿傢俱都是高檔貨,簡直跟美輪美奐的皇宮沒有兩樣。

    但是,他們真的睡在那張席夢思舒適大床的機會卻少得可憐啊!

    這個房間裡處處都有他們歡愛的痕跡——小廚吧的流理台邊、陽台的欄杆邊、起居間的大沙發上、茶几上、梳妝台邊、餐桌上、按摩浴缸裡、長毛栗色地毯上……

    累慘了之後她只管往他身上一靠,哪裡都可以入眠。

    他百「做」不厭,她已經全身骨頭髮疼,嘴角老被他咬破,身上的肌膚也種滿了草莓,害她老跑郵輪上的衛生用品店去買蓋斑霜……

    這種旅遊好累人,也……很瘋狂啊!

    和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後,她才知道原來男人精力這麼旺盛!

    「你為什麼老是這樣?」可涵急促吟喘著。

    她也不懂為什麼自己完全變成一個放浪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想離開他熾燙的碰觸需索。

    「我怎樣?」他的巨掌推擠著她的乳峰,雙唇深深的愛戀著羞紅花蕾。

    「就這樣啊!」

    還裝蒜!難道要她把他的「豐功偉業」—一拿出來唱名嗎?

    「你是指我和你在歌劇院裡面聽著『卡門』,把手伸到你禮服下,摩挲著你大腿的那一件?還是在船長邀宴的晚餐中,用腳在桌下撩撥你的那一次?還是我們兩個人跳著舞,我就在舞池中猛烈撞擊你小腹的那一回?還是——」

    「別說了……」真難為情,她竟然還配合他那些狂野的舉動呢!

    「夫妻間有什麼不好說的!」

    當然更沒有什麼不能做的,他掰開她的腿,注視著兩人的結合處。

    他興奮著迷地看著他一次次貫穿心意相屬的女人,享受著她心族蕩漾的嚶嚀叫喊,等著她銷魂的共嗚,來印證兩人生命的交融。

    「輕輕……一點……」她又往最高點沖了。

    「不要!我就要這樣。」他非常賣力地讓她攀登激越的天堂。

    又一次完美的縱情,餘韻不……

    她渾身無力,嬌著輕捶他的肩頭一記。「你真的是很

    他搶著說:「很會壓搾你?」然後用唇輕柔的廝磨她紅艷艷的唇瓣。

    「呢?壓搾?」好熟悉的形容呢!

    可涵小腦袋中慢慢浮現一個認知……原來如此!難怪他這幾天鉚起勁來纏著她做愛做的事。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計較!」

    她氣呼呼地又捶了他肚子一記。

    原來這才是可涵本來的面目——嬌憨、純真、可愛,三十歲的女人還帶著些孩子氣,使起小性子時會露出嬌蠻的小貓爪,溫柔時完美的像個小天使。

    這幾日下來,他全看到了——

    他的眼光無時無刻不隨著她眉目間的風情變化在流轉,他的心底充滿她的每一個笑靨笑語。

    而因為愛,因為他戀著他的老婆,所以他剛毅的臉龐綻露的微笑,也跟著數不清了。

    他笑呵呵地抓住她施暴的小手,送到唇邊又是開心一吻。「你發覺了呀,寇太太!你說過的話我當然要讓你見識到啊廣

    「無聊,就愛惡作劇!我現在才知道家裡那幾個小壞蛋,他們這麼多搗蛋花招是從哪裡來的了!」

    「哈哈……多謝你讚美我的強勢遺傳能力,所以呢,你以後千萬別隨便罵我,我這個大男人絕對記仇又記恨的廣

    他愉快地露出一記計謀得逞的狡笑。

    真是敗給他了!

    工作上,她可以半個小時整理出資料,做一篇時事人物的精彩專訪,她可以在字幕機出狀況時,憑著只過目一遍的手稿以及影片的內容,從容報告一整節的新聞。

    她也可以不假外人幫忙,既忙碌又愉快的養大四個小孩子;但是呢,八年前一碰上這個橫行霸道,心思變化多端沒個脈絡可循的男人後,她——

    完全處在下風,被他吃得死死的!

    可涵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吸著紅菱唇又惱又喚。「好啦,算你很厲害,還有什麼手段再使出來吧廣

    當然還有!

    他對著她耳刮子壞壞又邪邪地呵氣。「涵涵,如果我離開你一天,你會不會想……嗯?」

    「想什麼?」她被問得沒頭沒腦的。

    「當然是這個啊!」他擠眉弄眼,不老實的手碰碰她很私密的地方。

    可涵的嬌顏登時泛紅了,他就愛說這個!

    「一天?才不想!」她正好乘機修養身心,向渾身酸疼說ee-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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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H∼-H--W-4---------------WWe---H-*4∼、W··W-4--W-H-、N--e、H-----」」兩天呢?」他又賊又皮地含弄著械的小且。」」兩天…,,

    腑,她無法情灑的給他用力否認了n其實蘿蔔最容占後果得但女擔L又

    卜a且已h目次來9o6qˍˍe愕資性滑5上睡的感黨也很不賴……

    「三天呢?」低醇的嗓音伴著溫柔的吻再接再厲。

    討厭,就愛弄得她心癢難耐!「好啦!你到底想逼我承認什麼?」

    「你很喜歡我的身體對不對?說!」他酷酷的模樣好像中了大獎般得意。

    「用美男計很低級的!」她只能又羞又怯地閃躲他再度爬上她胸脯的大手。

    「誰叫我對你的身體很著迷,當然要無所不用其極地讓你也對我著迷!」

    他迷戀她的身體?這點照他這幾日來的表現當然無庸置疑;只是當他回過身後,她又不是他的唯—……

    可涵心情往下沉,隨即綻放淺淺一笑。算了,婚姻本來就是這樣,她早已學著不苛求不細想,不作無謂的庸人自執!

    「接下來呢?我們還要待在船上十天,你還有哪些不人流的伎倆要使出來逼我認輸的?」她不服氣地啃了他肩膀一口,沒道理就只有她是全身負傷的那一個人!

    寇詡剛喉頭一緊,她任何一個碰觸都會讓他著火。收服了親愛妻子的美妙身體之後,他接下來就是要征服她的感情靈魂。

    是一種不安全感使然吧!在愛情的國度裡,他不接受平等的對待,他一定要她愛他比他愛她更深更濃……他不會在能確認她感情的濃度和皈依的方向之前,冒險地先對她承認。

    他譏消的勾起一抹笑。「我的手段絕對正直,我的要求絕對誠懇。笨老婆,誰要和你拼得你死我活啊?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

    陷入情網的男人飛揚著明亮的黑眸,正深切等待著……

    八年了!如果她對他說出「我愛你」,他想他的心臟絕對能夠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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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郵輪沿著北美洲西海岸線走,越往北氣溫也就越低上層甲板游泳池畔的人群漸漸少了,遊客反而比較喜歡去泡三溫暖、打室內壁球,或是待在健身房裡流汗。

    寇翊剛帶著可涵到販售服飾、百貨、精品的這一層,挑選御寒用的羽絨外套。

    「試試這一件橘黃色的好嗎?」他手中提著一款帥氣有型的短雪衣。

    可涵偏著腦袋瓜子,好奇怪他講話的口氣……這麼客氣有禮……

    最近兩日還常常聽到他說「請」字,如果是以前,依他的風格,他會比比衣服型號,合適了就拿到櫃檯付賬了事……

    很反常的男人!

    「你是不是海風吹多了,腦袋著涼了?」她斜睨著他,滿腦子問號。

    「不是,我是換了個腦袋。喜歡寵你,愛看你開心!」

    他又拿過一件同款的天藍色雪衣,一本正經地問:「還是你比較中意,先試試這件?」

    還對她謅媚呢,反常得不像話的男人!「如果我中意的都不順你的意,怎麼辦?」

    「我相信你的眼光。」

    「那麼,」她促狹一笑。「我想看看這一件銀灰色的。」

    他果然怪形怪狀地挑挑眉。「你喜歡銀灰的?」

    怎麼會差這麼多?那種沉穩的顏色給男人穿還比較像話。

    滿架子成堆的雪在中,找啊找翻啊翻,她抓出一件XL號的。

    「你穿穿看!」

    「給我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你也學會捉弄人了!」

    這是她第一次幫他打理衣服,試衣鏡前寇翊剛非常開心的穿了起來。

    可涵在寇翊剛身後探頭探腦的。

    他是個標準衣架子,身材挺,肩膀寬,穿什麼衣服都好看。只要找對size,幫他買衣服一點都不是難事……

    這種挑選衣服、陪他試衣的感覺很陌生;但不知怎地,她心頭居然隱隱的發熱了。

    八年來,她沒給他煮過一餐飯、煲過一鍋湯、買過一件生活用品,也沒噓寒問暖過一聲。

    他們就像兩顆天空中的流星,各自有各自的軌道運行,固定的時間到了會撞擊一下,然後又回歸自我孤獨……

    只是搭上郵輪以來,獨立的流星竟變成了連體嬰,依附多了,關係深了……她常常不知不覺就被吸引到他身邊,凝視著他,仰望著他。

    像現在,她默默地挑出淡藍的那件穿上,走到試衣鏡前和他並肩站一塊兒,納納自語。「這兩款顏色放在一起很配吧!」

    驀然間,她的身子被他一攬,飛進他的懷抱!

    「哎喲!鼻子撞到你雪衣上的拉鏈了,很痛呢!幹什麼啊?試穿衣服試到一半,突然就把人家抱過來……」

    「你考慮得好仔細,銀灰的和淡藍的配在一起,我就知道你開始跟我有默契了!今天我們要慶祝一下!」他在她耳畔喜悅地低噥。

    她掙脫他的懷抱,不依地溜到兒童雪農專櫃。「等等啦,我還要買孩子們的…··。」

    「嘖,就愛破壞氣氛,你心中就不能偶爾只放我一個人嗎?」

    被涼涼掛在一旁,非常小氣的男人吃起醋來了,牢騷話嘀咕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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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要慶祝,寇翊剛怎麼可能放過!

    他叫了客房服務,不去大餐廳和一堆人一起吃飯了。

    可涵充當服務生,倒了杯咖啡遞到他面前。「你的咖啡。」

    寇翊剛才洗了手過來,就順手拿過奶精罐……

    「我已經加了半茶匙了。」她埋首自己的生菜沙拉,淋上意大利沙拉醬。

    他的手在半空中抖了一下,又問:「糖呢?」

    「咦?」她抬眸看他一眼。「你不是從來不加糖的?」

    她終於記住了他的習慣喜好。

    照這種速度下去,涵涵很快就會把他放進心中了!

    他聞著咖啡香,輕輕啜一口,味蕾宛如喝了罌粟液調安般陶醉,愉快地回味著與她第一次吃飯的那一天。

    「我可是記得你從來都不愛喝咖啡……」

    她又瞥了他一眼。就知道兩個人呢在一起太久會沒這說,現在連這種無關痛癢的對話也可以扯上半天,讓人胃口都打不開了。

    「我只要翠綠沙拉,大廚為什麼給我多加了這幾隻開胃冷蝦?惡,好腥的味道。」

    再瞧瞧他今天點的菜,全都是生猛海鮮……

    她肚子裡的小饑蟲好像全罷工去了,沒胃口,胃裡猛冒酸氣……

    可涵心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還來不及細想求證,就聽見船上的廣播器傳來船長的聲音。

    (各位嘉賓,我們遇到此航程的第一群藍鯨了,他們正從郵輪的右舵經過。請別忘了使用你的相機或錄影機,多拍一點鯨魚噴水遊戲的奇觀!順祝各位賞鯨以及用餐愉快!)

    「鯨魚噴水?」兩人齊聲喊著,一起跳起來,奔到陽台上。

    「真的好美啊!」可涵發出讚歎聲。

    碧藍的水波映著暖日泛起點點金浪,鯨群就在不到十公尺遠的海平面上戲耍,此起彼落的噴出一道道水柱,沖得有三層樓高呢!

    「他們還在擺動尾巴……老天!那麼猛的力道,一次可以掃翻多少艘小帆船啊!」她興奮地抓著他的手又叫又跳的。

    「我說得沒錯吧?你看了一定會開心!」寇翊剛攬著妻子的腰肢,覆在她耳邊綿綿低語。

    「可惜沒有帶錄影機,不然拍回去給孩子們看,他們一定高興得哇哇大叫!」

    又是孩子!這女人真的很殺風景耶——

    「就把這個畫面刻在我們兩人的心版上不是很好嗎?」

    她白他一眼。「耶——想搞浪漫呢!請問閣下有多少這種細胞?」

    她又掉轉過頭,全神貫注的為某一隻很受她青睞的鯨魚加油。「快快,你噴高一點,別輸啊!加油、再加油!」

    寇翊剛有些洩氣地揉揉額頭,有了家庭生了一堆孩子之後,才回過頭來想培養愛情的男人,絕對是在自討苦吃。

    他該怎麼辦?只好吃苦當吃補。

    他磨著牙,再來一回心戰喊話。

    「你知道嗎?鯨魚是一夫一妻的動物,他們即使因為氣候因素年年遷徙五大洋,夫妻也許會走散分開,可是每一年他們都還會回過頭來找著同一個伴侶呢!」

    他期待著她會感動地投入他懷中,硬咽道,我好羨慕喔!

    然後他就可以出場扮演大情聖,收容她的眼淚、她所有的情感……

    不過,情況有點超乎他想像——

    「真的啊?」她這會兒連瞧都沒瞧他,只顧著趕緊給鯨魚拍拍手。「太棒了,同樣是哺乳類動物,你們的忠誠比起人類可愛多了!我好愛你們喔!」

    蠢女人,說這種話,根本想讓他吐血的。

    他咬得牙關發酸了。「你沒試過用真心去愛一個男人,怎麼知道人類的感情不可愛不忠誠?」

    她總算願意偏過臉蛋了,不過呢,是丟給他一個你很白癡的不屑表情。

    「我一定要被大火燒成三度灼傷,才會知道火燒了皮膚會痛嗎?』

    他摸摸下巴閉上嘴,第一次在唇槍舌劍中落居下風。

    真是XX的,這女人怎麼點不醒?她到底有沒有長愛情細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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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郵輪已經逐漸接近此行的最高潮——HUbbard

    Glacier(哈柏冰山)了。打從昨天開始,海面上偶爾就可以看見一大塊一大塊的碎冰,從船側漂流而過。

    傷腦筋啊,寇翊剛的終極目標卻還在原地踏步。

    怎麼樣和可涵腦袋裡藏的愛情細胞搭上線呢?

    不信她對他沒有感覺、完全不在乎!寇翊剛決定直接出險招了。

    「我和住在走廊那端的MrThampson約好了打壁球,你來觀戰吧。」

    這一個午後,他對窩在起居室沙發中,轉著電視遙控器的可涵說著。

    「不要了,我小睡一下,等你打完球,我就去運動室隔壁的休息室找你喝飲料。」她笑意倦倦,已經昏昏欲睡了。

    「真的不要?你的加油喊叫聲一定很精彩,Thampson搞不好會不戰而敗。」

    「少來了,我的聲音很溫柔,哪有你說得那麼恐怖!」她的上下眼皮貼上了。

    「用你唱卡拉OK時的那股狠勁加油就行了啊!」

    可涵倏地瞪大惺忪的眼睛,他什麼時候聽過她唱卡拉OK了?

    「記得來找我喝飲料,我等你。」他輕輕撩撥完畢,優雅的帶上門。

    瞌睡蟲全跑了,她一骨碌地坐起身來,臉蛋趴在膝蓋上發呆……

    「如果能和他合唱一首情歌,那會是什麼感覺?」

    過去八年裡,她總以為人生就是這樣了,平靜的心湖拒絕再起浪濤,身上最後的一根情絲也在蜜月的那一個早晨斬斷了……

    怕腥、嗜睡,比鬧鐘還准的生理期沒有來……不必上醫院她也能確定她懷孕了。

    以前除了懷歆宇的那次,是她主動告訴他之外,其餘都是小腹掩藏不住,才被他發覺的。

    「可是這次……我卻想跟他分享這一份喜悅。」她咬著下後,好不煩惱。

    心裡煩惱,無法平靜,午睡也睡不好,她乾脆信步拉開落地山走到陽台。

    北國寒帶的溫度真的是凜冽澀凍啊!

    她的身體。她的心靈曾經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只是,這些日子以來,那種透心的絕望,卻在他熾人的體溫和貼心陪伴裡逐漸流走……

    自從他這次回來後,她感覺到他若有所思的深沉眼光總隨著她的身影移動;她特意去忽視,不想去費心解讀他的凝視。

    可是,她無法抑制她的心緒被撩動,心坎上那種奇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疲倦地斜倚著門欄。婚姻的悲喜寂寞暗嘗了八年了,識麼會突然覺得愛情的百般滋味隨著寒風……飄入心呢?

    她帶點苦澀地失笑了。呵,原來有個笨女人,心裡很難記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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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販賣涼飲的休息室,寇翊剛與兩個東方女子;正上演著噁心到極點的調情畫面……

    吼——汪可涵握住小拳頭發誓,她的聽覺、視覺都受夠了這種慘無人道的摧殘了!

    她真是笨女人!竟然又讓情絲萌生再惹一段情傷,怎麼就學不會他是捉摸不定、永難期待的呢?

    他是她一生的噩夢,在他手下,她只有一回死得比一回難看……

    「啊——」聲嘶力竭地狂叫後,她心痛不已地掉頭就跑。

    寇翊剛一雙利眸小心注意著門口那裡的動靜好一會兒了,等到她開始尖叫,有反應了,他連忙拋下兩個無事的小配角,也轉身跟在後頭追著她跑。

    「涵涵,你別跑!」

    「你別叫我!」她大聲咆哮回去。

    她胸口的一把死人、慢火、溫火問了八年.今天延竄成無明火,爆發了!

    「你在氣什麼?」

    他也不急著追上她,她停他就停,她跑快他就跟著快跑個兩步,與她保持大約五公尺的一定距離。

    她吃醋了,太棒了!

    「我氣……我早該生氣了!」她擺開馬步叉著腰。

    「我等著你全說出來!」他旁若無人地大喊,執意要和她對上。

    身旁過往的旅客投來無數個好奇的眼光,可涵全不當回事,僻哩啪啦地全吼出來。

    「和Mr

    Thampson打壁球?我看是約了那兩隻狐狸精一起鬼混吧!我都聽到了,你們是舊識,八年前就在夏威夷認識了——」

    他大感詫異!」你聽得懂廣東話?」

    他剛剛全程都用廣東話和那兩個來自香港的少女閒扯的。

    「我嫁給香港人,對廣東話多少會有點好奇,想學一些不行嗎?哼,多虧這幾年來我的聽力訓練得還可以,否則我哪能識破你下流的姦情!

    「你說,你是不是把她們安排在船上某個房間,準備找機會就偷偷溜過去幽會?」磅礡如火山的怒氣迎面劈來。

    寇翊剛老神在在的文風不動,嘴角微微一扯,故意激她。「寇太太,就算我是帶了其他女人一起上船,你需要當眾這樣發飆鬼叫嗎?」

    可涵一聽,胸口的核子彈爆裂了,咬牙切齒叫囂著。

    「寇翊剛,你別以為我沒脾氣,什麼都忍得下來!就憑你剛剛喊我一句寇太太,你就給我安分一點,想偷吃也別弄到我眼前來!」

    這八年來別說正眼,他連斜眼、偏眼、歪眼都沒瞧過別的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貶低他的人格?

    寇翊剛壓抑下差點竄高的火氣,神情落寞地嘲諷道:「嘖嘖,寇太太,你可以睜隻眼閉只眼容忍丈夫偷腥,你以為你很偉大嗎?」

    「我不偉大!一點也不!」她轉身衝向船底層的甲板空間。

    「我也沒有那麼低級好色!」他對著她的背影叫喊。

    「你是、你是!你婚前的紀錄輝煌。蜜月旅行時也左擁右抱,你對我也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情……」她邊罵邊跑。

    「住嘴!」他想逼她吵架,把心結吵開,但不容許她隨便指控。

    「男人婚前的事有什麼好計較的,男人結婚後纏著自己親愛的老婆難道也錯了?還有,我不接受你胡亂指控,蜜月旅行時我哪裡碰了別的女人?」

    「你有!就是剛剛那兩個香港女人……你們一起衝浪……」她心碎地喊著。

    「停!」他大喝一聲。

    「原來你都看到了……所以你才吃飛醋,變得陰陽怪氣的對我不理不睬?老天!算你厲害,飛醋一吃就是長長八年,而我居然就這樣被判了死刑,死得不明不白!」

    這沒腦袋的女人真是該死的太過分了!

    他衝到她身旁,把真相吼入她的耳膜。

    「八年前我和她們偶遇,一時興起教她們玩過衝浪。剛剛也是在壁球室裡再度碰上,她們認出我來了,所以才坐在一起聊天。其實,我剛才那些過分的舉動言詞都是故意要演給你看的,故意要讓你吃醋……我就不信你對我根本不在乎…

    「不要編借口了,不聽不聽!」她雙手捂著耳朵。「我沒吃飛醋,我對你根本不在乎,我哪會吃醋!」

    他瞪著眼前口是心非的女人,她不在乎?哼,她該死的在乎極了!否則,她何必哭得一副天就要塌下來的樣子?

    「好,你沒吃醋,那麼你在氣什麼?」他掏出手帕遞給她。

    她也老實不客氣地接過來,提出一大把眼淚鼻涕,洩恨似地把他的手帕往海裡扔掉。

    「涵涵,你製造髒亂!」眼眸底的笑意輕淺又溫柔。

    「我就是要製造髒亂,怎樣?你給我開罰單啊!」她鼓著腮幫子氣瞪著他。

    一群圍觀者都發出抽氣聲;哪個不怕死的敢惹發飄中的母老虎?

    有!寇翊剛就是!

    他還想拔虎牙、虎鬚呢……

    他抱定破釜沉舟的決心繼續挑釁著。「你今天吞了炸藥啊?鬧什麼脾氣?!真不知我當年怎麼會看上你……」

    他誤了她的一生,現在還說盡風涼話?!可涵雙眸怒睜,哭得驚天動地,所有的委屈、不滿、牢騷、憤怒全都衝口而出。

    「姓寇的,你是天底下最大的渾蛋!八年前,你說要娶我就娶我,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一直在意你們寇家的恩惠,還有我阿輝哥欠下的八百二十萬,才會咬著牙嫁了!」

    八年來,孩子生了四個……不敢妄想你憐惜我,但多少也該有點情分好好相處吧?

    「沒有,你沒有!你只會將我吃得死死的,你只會欺負我欺負到底……我好恨好恨,為什麼我要拿個枷鎖把自己關進去?」

    她忍不住整個人趴伏在安全護欄上心酸的啜泣,她為什麼會愛上他!

    他結束兩人之間的距離,把她留在臂彎裡,拍著她顫抖的背脊。

    「什麼枷鎖?我們的家庭嗎?」他啞聲低問著。

    「不是不是……我好累,你別問了!」叫她承認心中對他的那一點情愛?她不如先拿把刀自殺算了。

    「告訴我,我要知道。」他硬是扳過她的臉,不放過她。

    「不說!」憤怒凝聚在淚眼中。

    「說!」堅決存在他的眸心。

    「我就是不說!你罵我啊、打我啊?你殺了我啊?卑鄙陰險的傢伙,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是我的頂頭上司一樣對我頤指氣使,你看我不爽是不是?算了!我隨你處置啦!」急怒攻心,她吵架的章法全亂了……

    寇翊剛差點發笑,說來他還真的是她最頂頭的那個上司呢!看來他真的把涵涵逼急了,瞧她講起話來都頗三倒四了。

    不壞,再來個臨門一腳吧!

    「我從不否認我卑鄙陰險,反正商場上誰不叫我一聲『冷面狐狸』。你倒是說說,哪個人敢對你頤指氣使?我一定先炒他魷魚!

    「你這個大傻瓜!我想保護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傷害你

    「當然有!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心底的傷痕你全都視若無睹。」

    「錯了。我很想要看,是你不肯把心拿出來。」他兩道濃眉蹙緊,臉色無比誠摯。

    可涵愕然地看著他。一個全然不一樣的寇翊剛?款款情意隨著他沉緩的嗓音在風中飄蕩,她的心房會拒絕不了的。又會軟化了……

    「你何必這樣?就像過去一樣各走各的路不就好了!」何必來招惹她呢?!

    「面對歲月的河,對你已無法割捨。」他輕念著那一日她唱出的某一首歌曲中的兩句歌詞。「涵涵,八年了,我們的記憶和情感連結在一起,無法分離了。」

    她也明白她根本無法離開他獨活……好動聽的情話。她幾乎又想哭了。

    他們真的能重新來過嗎?跟眼前這個看似深情的他……

    但一想起他過去磐竹難書的惡行,她不禁皺緊眉頭。

    「不,我不上當!你老是迂迴的旁敲側擊,然後出手一擊刺入紅心,等著看我鬧笑話……」

    原來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怪他以前捉弄她捉弄得太過分,怨不得她聽不出他的真情真意。

    「我不否認這是我的習慣,我橫跨全球的事業版圖也是這麼一擊刺入紅心得來的。但是……」

    他沉眸斂色,故意道:「反正你心中沒有我,何必管我說真的還是假的?何必慎重其事地想搞清楚我有沒有在說謊?你大可一笑置之不是嗎?」

    他英挺的鷹勾鼻尖,抵住她紅通通的小鼻頭,溫柔點觸,是默默憐愛……

    「我……」他又逼得她啞口無言!

    「除非,你真的很在意我怎麼對你。你無法忍受我拈花惹草,是因為你希望你是我唯一捧在手掌心裡疼的女人,所以你才會發脾氣、又吵又鬧,哭得傷心欲絕?」

    「求求你別再說了!」她毫無血色的唇瓣無力地抖瑟。

    他扣住她發抖的小下巴,口氣咄咄相逼。「綜合以上現象……天啊,我直到今天才發覺你很愛我!」

    她臉上一陣青白紅紫交錯,眼眸很鴕鳥地閉上了,只想暫時逃避他的逼視。

    天哪!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包括她偷偷埋藏在心底的情愫!那份就連他出軌,她也收不回的情感……

    天哪!居然被他看出來了!

    「女人能夠多堅強呢?還不是要被情折磨!」她失神呢哺。

    「就算是頂天立地的男人,還不是過不了情關。」他回應她。

    「你夠了!」

    這種傷害人的玩笑他扯夠了沒?他又要裝出愛她的樣子,把她的真心騙出來,好大加恥笑嗎?她只有這一點自尊了

    她張開淚潸潸的眼眸,雙手奮力推他,雙腳死命端他。

    寇翊剛一個踉蹌,鬆開她了。

    「涵涵,承認你愛我很困難嗎?我帶你來旅行,就是想讓你發覺你的感情,我等著你回來我的懷抱!」他張開雙臂,等著她過來……

    「我替你生了一堆孩子,我守著一個家,你到底還要我怎樣?你一定要逼我說出我愛這個婚姻、我愛你嗎?」

    「你會說嗎?」他滿心期待……逼到這個地步,她會承認了吧?

    「不——你強迫我搭上這一艘郵輪,就像你當年擅自把我規劃入你的婚姻中一樣!只怪我從小太過軟弱,走不出一個又一個框架,成為一個只會作繭自縛的女人,我活得好可悲啊!」

    「在我身邊不好嗎?我喜歡有你在我身旁啊!搭郵輪不好嗎?你玩得很開心——」

    她尖聲打斷他。「不好不好!我早該勇敢拒絕你的脅迫、你的擺佈……我被困在這艘郵輪上……郵輪,就像另一個框框!」

    她的淚水沒有停過,淒蒙的視線望向蒼茫的大海,心緒一片混亂朦朧。

    但腦海中卻有一個強烈的聲音對她呼喚:汪可涵,你必須為自己活這麼一次,掙脫心牢……

    那片遼闊的海域,是成群藍鯨悠遊的世界,蘊藏著自由的氣息!

    她狠狠一咬牙,從胸口喊出心聲。「郵輪,我不搭了!」

    好快的動作,一翻身,安全護攔阻止不了她,寇翊剛來不及抓住她……

    撲通——

    「啊!有人落海了!」甲板上四處尖叫聲不斷!

    「汪可涵,你敢給我跳海!」

    撲通——寇翊剛跟著縱身往下跳。

    海水冰涼透心,一個大浪迎頭襲來,他咬緊牙關奮力竄出海平面,揮臂往前游……

    看到她了,她攀附著那塊大寒冰!

    不!他不會讓她死的,他發誓一定要救回她、追回她!

    她是他娶進門八年的老婆,前一刻他幾乎成功地脅逼她承認她心中有他了……

    他絕不放棄!

    他的心意就像八年前鎮定她時,就打定主意不放過她一樣的堅毅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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