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上海 >> 別後重逢,破鏡重圓 >> 偷心硬漢作者:陶樂思 | 收藏本站
偷心硬漢 page 8 作者:陶樂思
    歌手的歌聲、樂隊的演奏充斥在這個空間裡,但楚騫望住他,卻感覺整間店像是只有他們倆,能擾亂她的心的不是嘈雜的環境,而是他的話。

    她一直表現得很不友善,他卻很有風度的說要當好朋友,彷彿過去的一切已不再羈絆他,只有她在耿耿於懷……她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更顯得她肚量小、沒風度,走不出過去?

    不行,他忘記,她卻記得,那就輸了!

    他可以用平常心看待兩人的關係,那她為什麼不行?

    她也做得到。

    「是啊,分手了也還可以是朋友。」她表現大方的主動舉杯,和他的杯子踫出清脆聲響。

    官赫天欣然微笑,與她乾杯。

    這是重逢以來第一次的友善,值得慶幸。

    第4章(1)

    楚騫作了個夢,一個很痛快的夢。

    她夢見自己指著官赫天的鼻子痛斥,罵他無情冷絕,明明是他做得不好,對她冷落忽略,應該在她生氣抱怨時誘哄安慰,沒想到她負氣求去,他居然也乾脆爽快的答應離婚……

    她撂狠話,既然他半點不留戀,那她也不會後悔!離開他,她只會過得更好,而事實也證明如此。

    夢裡,她把這四年來壓抑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兒的發洩出來,像是清空了沉積多年的淤泥垃圾,沉悶抑鬱的胸口霍然開闊明朗,也因此後半段的睡眠舒適安穩,一睡到天明。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溜進室內,躍上楚騫輕合的眼簾,她幽幽轉醒,凝聚焦距,看著天花板,有點恍惚。

    她是醒了,還是在作夢?

    否則她怎麼會覺得自己掉進四年前的時空中,睡在她與官赫天的臥室裡?

    是夢吧?

    明明已經離婚四年,她怎麼可能還在從前的家裡?

    一定是因為昨晚遇到官赫天,多年來第一次與他平和的坐著喝酒談天,始料未及的轉變令她心情震盪,所以才會夢了又夢。

    她告訴自己該醒了,留戀已經過去的愛戀不是好事,但橫在腰間的重量太真實,提醒她情況有異,下意識側頭看去,不意竟瞧見一張寧睡的性格臉龐--

    「喝……」她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瞪大雙眼,倒抽口氣,趕緊摀住差點衝出口的驚呼。

    不用懷疑是不是作夢了,因為現在她整個人完完全全被嚇得徹底清醒,但身處的場景依舊沒變,枕邊男人也沒有消失。

    這全是真的!

    為什麼?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會睡在他身邊?

    難道……她連忙低頭察看自己,赫然發現身上穿著一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裡頭還空無一物,頓時頭皮一麻。

    她無法再冷靜思考,霍地推開官赫天擱在她腰間的手臂,叫醒他質問:「官赫天,你快起來!」

    「唔……你醒啦?」官赫天睡眼惺忪,望向已坐起身的她,心裡也湧現一股熟悉的恍惚感。

    她剛睡醒的模樣依舊像以前一樣慵懶而性感,看著這樣的她,他總會想再將她壓回床上親熱纏綿……

    但今非昔比,她已經不是他的妻子,縱使仍有吸引力,他也不能再對她放縱情慾。

    「我們這是怎麼一回事?」沒心思打招呼道早安,她一臉驚詫,心慌意亂的急問。

    「你昨天喝醉了,我要送你回家,可是你卻一直嚷嚷著『我才不要告訴你我住哪裡』,問不到地址,所以我只好把你帶回來了。」他坦白的解釋著,想到她昨天喝醉之後,語無倫次又盧小小,他就忍俊不禁。

    楚騫一愣,完全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但對於自己喝醉是有印象的。

    他調的調酒順口好喝,讓她沒戒心的一杯接著一杯……厚厚,這傢伙該不會都是用這招在夜店泡妞的吧?

    「你故意把我灌醉?」她指著他指控。

    「啊,說話要憑良心哦,每一杯酒都是你自己喝下去的。」清白不容被誣蠛,他彈坐起身,反駁澄清。

    薄被滑下,露出他光裸的上半身,寬闊的胸膛和結實的肌理讓楚騫看了心悸語塞。

    要命,他的身材比印象中更結實壯碩,性感得令人臉紅心跳!

    楚騫連忙甩頭,甩掉遐思。真是見鬼了,她居然垂涎前夫的男色?未免也太不爭氣了。

    「那、那衣服總不是我自己換的吧?」她又找了罪證再指控他,不好意思說白襯衫下還空空如也。

    「你吐得一塌糊塗,衣服臭烘烘的,就算你能穿著睡,我也沒辦法忍受,所以我拿了我的襯衫讓你穿,順便幫你擦乾淨身體。」

    官赫天攤攤手,昨天為了收拾她製造的混亂,他可是折騰了好久,況且能夠摒除雜念、不趁人之危把可口又無防備的她拆解入腹,對他來說是多麼壓抑困難的事啊!

    「擦身體?」楚騫驚愕的拔高分貝,揪住自己的襟口,一陣熱氣從腳底湧上腦門,血壓竄升。

    他懶洋洋的笑道:「有必要這麼驚訝嗎?我又不是沒看過。」

    其實這幾年,他從不專注談情說愛,只因需要而貪歡,好友們笑他花心風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楚騫的離開,摧毀他對愛情的信任與希望,所以他關上心門,那些女人上得了他的床,進不了他心房。

    但不知為什麼,一樣是女人的裸體,楚騫卻還是令他有心悸的感覺,不單單是肉體的情慾,還有著其他難以言喻的情潮在湧動……

    或許兆桀和振侖說得沒錯,還有殘餘的愛在作祟……不對,應該說沉睡的愛正在甦醒。

    「你--」楚騫因官赫天的話而氣結,偏偏他說的又是事實,俏臉不爭氣的爆紅,只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吶吶地問:「我們應該……沒怎樣吧?」

    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官赫天忍不住想逗逗她,故意裝傻的反問:「怎樣是哪樣?」

    「就是那樣啊……」楚騫說不出口,可看他又一臉聽不懂的表情,心急之下只好脫口再說:「就是有沒有酒後亂性啦?」

    「如果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官赫天微傾身,唇角淺勾,揚眸望定她,墨深的眼潭裡明滅著光。

    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楚騫驀然感到一陣顫慄與心悸,雖然他說得模稜兩可,但她就是有一種已經做了錯事的感覺。

    噢,該死,一定有怎樣了啦!

    慘了,之前明明警告自己最好跟他保持距離,結果居然和他喝到茫,醉得不省人事?還舊地重遊,和他重溫舊夢……

    杏眸遲疑地睇看向噙著慵懶笑容的他,忽然領悟,現在的官赫天跟以前不同了,他根本很瞭解自己瀟灑倜儻的魅力,也善於展現,這樣的他對如此一夜縱情的男女關係絕對不陌生。

    一股郁氣堵上胸臆,楚騫告訴自己,同是成熟男女,相較於他的沉著,自己緊張兮兮的模樣顯得太過大驚小怪,事情既已發生,那就只有面對,而面對的方法絕不能弱掉。

    「沒有當然是最好,如果有……」她深吸口氣,挺起腰桿,以壯聲勢。「反正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喝醉了克制不了慾望,男歡女愛,那也沒啥大不了的,對吧?我不會認真,你也別認真,大家就當沒事發生,OK?」

    她口吻瀟灑,彷彿不在乎發生一夜情,令官赫天眸色更黯,微勾的唇角就這麼僵在那裡。

    雖然他是故意逗她才那麼說,並不是真的有發生什麼事,但聽她這樣的反應,他忍不住一陣氣結。

    她一開始驚慌失措,現在卻豁達無所謂,態度未免轉變得太快了吧?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不,他所瞭解的楚騫,不是這樣的女人……可分離了這些年,他自己都變了,又怎麼能確信楚騫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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