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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血狐狸 第八章 作者:寄秋
    和室外面一片鬧烘烘的熱鬧景致,而和室內則是有人一心為贏美人心,不惜當著周老夫人面前,下跪求婚。周恩傑的表情是急切渴望的懇求,棄男性自尊於不顧。

    「慧兒,你就答應他吧!瞧他可憐的。」周老夫人心疼孫子的癡心,代為求情。

    「我無意於婚姻,何況他還有位美麗的未婚妻,我同我母親一樣,玩不起三角關係的遊戲。」維絲娜一口回絕。

    周恩傑猛然站起身。「上次在辦公室,我不是已經講得很清楚,我、沒、有、訂、婚。」

    「雖然沒有正式的婚約,但你們在一一起三年是事實,外傳你們是未婚夫妻的大有人在。」維絲娜知道這只是逃避的借口。

    「這倒也是,再怎麼說音庭的繼母是你母親的妹妹,光這層關係咱們就有點失禮。」周老夫人也感到為難,

    「奶奶,你該幫我說服慧兒,不是扯我後腿。」他心想,一個慧兒就夠他頭大,再插入一腳老奶奶,淡水河在哪邊?跳下去算了。

    「有因必有果,當初你就不該去招惹楊家丫頭,收惡果了吧?」周老夫人責怪道,不是她老人家無情,實在是兒孫之事她無力再管。

    「我哪有招惹她,是她自個兒送上門暖我的床,我只是沒有拒絕而已。」周恩傑體驗到一失足真的會成千古遺恨。

    「腎上線發達,荷爾蒙失調,男人隱藏的獸性發作,用生殖器官思考的捕蠅草,專吃自動送上門的獵物。」維絲娜毫不留情地說,

    他難為情地祉扯領帶。「幹麼說得那麼難聽,一時的……呃!發洩。」在她不齒的眼神下,他感到有些厭惡自己。

    「丫頭,舌頭還是毒辣得教人不敢領教,恩傑知道叩錯了門,你就寬有他。,」唉!對維絲娜的嗆脾氣,周老夫人出聲替孫子求情,

    「問題不在我,而是他處理感情的方式今人失望。身為女人的我,不敢苟同。」維絲娜對周恩傑那自以為是的單方面退婚,感到不以為然。

    「我哪裡做得不對?我已經當面向楊家兄妹提出解除婚約的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他自問,難道自己做得還不夠徹底嗎?

    周老夫人銳眼一精。「音庭答應解除婚約了?週遭的人可清楚婚約的真偽?你曾上門請求楊家二老寬恕?」

    周恩傑一時啞口無言。他的確沒考慮這麼多,對自己失望的厭惡又加深幾分。試問哪個女士肯接受曖味不清的情感,難怪他一再踢到鑽石,割得自己全身血跡斑斑。

    「清楚了吧!傻小子。」周老夫人歎氣道。

    「的確是糊塗,枉我在商場上橫行無阻,在感情上低能得像白癡。」他苦笑地自嘲著。

    「知道了就好,明天奶奶陪你一同到楊家,親自登門道歉並退婚。」為了孫子的幸福,周老夫人也不得不拉下老臉。

    「嗯!明天我也會在各大報刊登婚約真偽的真相,這樣音庭就不能再以我的未婚妻自居。」周恩傑越想越得意。

    「就算你們真的這麼做,我也不一定會答應嫁給你。」一次的傷痛讓維絲娜寒心,縱使有情也不敢輕放。

    「為什麼?我是如此的深愛你。」他一臉不可置信。

    「是啊!等明兒個恩傑和音庭正式解除婚約……」周老夫人的活還沒說完,就被一道黑色旋風捲散。

    房門一把被推開,楊音庭怒氣沖沖地對著房內的人大吼。「我不同意解除婚約,這輩子恩傑除了我,絕對不許娶別人為妻,我才是你唯一的妻子。」

    楊音庭在門外忍著氣偷聽,他們對話中的字字句句都敲碎她的美夢。她恨、她恨呀!坦子慧憑什麼在失蹤十年後再度出現,就在她即將達成願望時。

    更可惡的連她一向尊為外婆的老夫人,居然在這一刻背叛她,傾向那個狐狸精,企圖解除兩家的婚約,這讓她的恨意幾乎達到沸點。

    她不會放棄到手的幸福,即使結果是玉石俱焚。身後周夫人的低位聲繪了她靈感,她有自信可以母憑子貴的擠掉眼中釘,光明正大的被迎進周家。

    「音庭,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聽外婆的勸,不要太執著。」這些年,周老夫人對她的疼愛漸漸淡了。

    「我就是要勉強,我楊音庭想要的男人絕不拱手讓人,他等著娶我吧!」撕破臉,楊音庭不再假裝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

    「你休想,這輩子我只想娶慧兒一人。」周恩傑拉過維絲娜,當著楊音庭的面親吻她。

    「不要把我扯進你們的情仇之中。」維絲娜主動閃過他,退到最遠的角落。

    「哼,可借你不能不娶我,就像你父親當年不得不娶你母親一樣。」楊音庭有恃無恐地端起架子。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似乎聞到一絲詭計。

    「我肚子裡已有你周家的骨肉,這下子你不娶我都不行。」楊音庭感謝周夫人的前例。

    「真的嗎?你真的懷了恩傑的孩子?」周老夫人心喜曾孫的到來,這是老人家根深抵固的思想。

    「當然是真的。」她堅持自己受孕。

    「我不相信,她不可能懷了我的孩子。」周恩傑自信防護程序做得很完善。

    「我的確懷孕了,不信到醫院檢查即知。」楊音庭不怕上醫院檢驗,因為她真的懷孕了。

    「不可能,我已經兩、三個月沒碰過你,若你真的懷孕,絕對不是我下的種。」他不會讓她硬賴上。

    「近二十天前的那個夜晚,你的傷口剛癒合時曾在我房間過了一夜,難道你忘了嗎?」楊音庭提醒地。

    那一夜……他想起來了,在看完血狐狸五人的資料之後,覺得生理急待發洩,剛好她來探病就住下了,然後就……天呀!那次竟忘了做防備,難道是……

    「不……不可能的,我不能接受。」驀然,周恩傑冷酷地說:「拿掉,我不要這個孩子。」

    「拿掉?!你在說什麼瘋話?咱們周家三代單傳,好不容易有個子嗣,怎麼可以拿掉,我不同意。」周老夫人急忙出聲反對。

    「外婆說得是,為了周家的骨肉,你必須娶我,而且是盡快。」楊音庭得意地擺高姿勢。

    「我……」周恩傑覺得他被困住了。

    「對不起,打個岔。請問一下,才二十天怎麼就知道懷孕,徵狀不會這麼快出現吧!哪家醫院做的檢驗?」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搞破壞,而是有疑惑不解答,悶在心裡很痛苦,與嫉妒無關,真的。維絲娜在心裡重申。

    楊音庭被捉住辮子的心虛從臉卜一閃而過,周老夫人精明地捉住那一瞬間,維絲娜的問話也引起了她的懷疑。

    「音庭,不許瞞外婆,這個孩子真的是恩傑的?」周老夫人目光灼灼的看著楊音庭。

    「當……當然是……是他的,不信……我們上醫院檢查。」她說得有些心慌,臉上的妝浮上淡青。

    「音、庭——外婆一向疼你,是不是真的,一驗血就知道,瞞不了多久的。」周老夫人知道現代科技發達,只要用DNA檢定,馬上就可以知道結果。

    「我說這孩子是他的就是他的,你們不要再逼我。」楊音庭心中一片焦急,為什麼事情不能照她預先的想法進行?都是維絲娜破壞了一切。

    「音庭。」周老夫人的口氣非常嚴厲。

    每個人眼中的鄙視和輕蔑,逼得楊音庭無法招架,蠻橫的千金小姐崩潰了。「對,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是我栽髒給他的。」

    周恩傑鬆了一口氣,厲聲地指責她。「你太卑鄙了,妄想周家養個野種,真是心毒如蠍。」

    「是,我是毒蠍子,但這一切是誰逼我的?是你,還有你這隻狐狸精,周家的少夫人應該是我的。」楊喜庭怨恨的指責每一個人,精神受到嚴重刺激,再加上近兩個月的身孕,體能的負荷幾乎達到極限。

    「音庭,不要這樣。這十年來,外婆盡量撮合你和恩傑,可是到頭來還是捉不住他的心,你能怨什麼?」周老夫人好言相勸。

    「為什麼不能怨,我愛了他十幾年,陪了他十幾年,結果在他眼裡,我連根雜草都不值,我能不怨嗎?」楊喜庭滿臉的怨總。

    「沒人勉強你,一切都是你心甘情願,怨得了誰。」周恩傑絲毫不同情與他有過關係的楊音庭。

    「稱太過分,你……」一陣暈眩籠罩住她,黑暗隨後來到。

    「音庭,音庭……她暈倒了,快拿濕毛巾來。」周老夫人急著大叫,沒一會,一條濕毛巾出現在眼前。

    周夫人接過楊青庭。「媽,音庭由我來照顧。壽宴少了你這個大壽星可不行。恩傑,順便帶你的……朋友去熱鬧一下。」

    「媽,你……」周恩傑愣愣地看著她。

    「月兒,你……全聽見了。」周老夫人臉上也帶著錯愕。

    祖孫倆臉色微變,光看周夫人紅腫的眼眶、咬破的下唇,就知道陳年的秘密已被風吹開,他們都不知該用何種話語來安慰她受創的心。

    「沒事的,我沒你們想像的那麼脆弱。」周夫人強打起精神照顧暈倒的楊喜庭,不敢注視酷似羅芬雅的「她」。

    「我們先……出去了。」一行人把空間留給周夫人,這是他們僅能為她做的一件事。

    入了大廳,客套地與賓客虛應一番,周恩傑拿了兩杯果汁走至大廳角落,因為維絲娜對酒精類過敏,更受不了濃郁的香水味。

    「傾死了,到底還要多久才能走人呀?什麼只去一下下,都『好』幾下了。」維絲娜埋怨道。

    她無聊地轉動裝著橙色果汁的水晶杯,低酌淺嘗著淡甜味道,含在齒舌之間留香。

    「再等一下宴會就結束了,總不好意思讓奶奶自個兒送客吧?」他一向慣於應付的場合,今日竟覺得矯情。

    「我!人家的腳好痛,還有你們這裡是野狼谷呀!一個個像俄狼投胎似的死盯著人瞧。」她緊緊拉攏周恩傑的外套,阻斷一道道「色光」。

    「先坐著,把鞋子脫掉你會好些。至於這些狼兄們,我比你更想宰了他們紅燒。」他還想把他們串起來火烤咧!

    從路進大門口開始,不斷有人哄抬身價,妄想以金錢權勢來利誘她變節,無視於他凌歷的警告眼光。而少了財勢靠山的紈跨子弟則自命風流,以幾近下流的挑逗言詞企圖勾引維絲娜。

    諸多想邀約的藉口被他—一斥駁,但還是有人甚至以利益輸送的卑劣手段,意欲一親芳澤,氣得他今夜得罪不少商場上的朋友。

    維絲娜脫了鞋子赤著裸足感覺舒服多了,「可是……你確定剛剛拿給我的是果汁不是酒。」她覺得很不對勁,出口詢問周恩傑。

    「怎麼了?哎呀!你的臉好紅。」他輕碰她配紅如霞的臉頰。「該死,他們一定私下調成水果雞尾酒。」

    都怪他疏忽,毫不懷疑宴會上怎麼會有果汁出現,而且調得一點酒味都聞不到。

    「頭好暈,水銀燈幹麼轉……轉個不停。」維絲娜酒量很差,即使只喝一小口也會醉。

    「我扶你到陽台吹吹風,把酒氣吹散。」周恩傑扶著她往落地窗走去。

    維絲娜想阻止又止不住天旋地轉。「不……不行,太危……危險。」她的手指怎麼都碰不到通訊器。

    周恩傑沒聽懂她的警語,人已踏出窗外,接受涼爽的晚風洗禮。「好多了吧!還會不會暈得很厲害?」

    「進去,不能在外逗留。」她強打起精神說。涼風吹散些酒氣,口舌能正常運作,只是身體還有些不聽使喚。

    「沒關係,再待一會兒。你看今晚的星星多明亮。」他完全忘記自身的危險,大概是自信於太過完善的保護而讓他無所察覺。

    「去你的星星,我……啊——小心!」正想臭罵他一頓,一道電光劃破星光,維絲娜直覺性的第六感警鐘響起。

    兩聲槍響在寧靜的星空下特別突兀,四道黑影以驚人的速度彙集陽台,一股緊張的氣氛繃著,而嘈雜熱絡的宴會正舞到高潮,無人發現異狀。

    「狐狸,你沒事吧?」伯爵鴉第一個關心的當然是自己夥伴。

    「沒事。烏鴉,你到北邊那棵樟樹看看,我應該擊中了他。」她全憑直覺射擊,不太有把握。

    「好的,我去去就來。」伯爵鴉瞬間閃入黑暗之中。

    過了一會兒,他回報。「正中命門,一槍斃命。是夜鍵。」伯爵鴉驚訝夜航居然跟得這麼緊,而他們竟無所覺,真是可怕。

    「先撤退。烏鴉負責開車,隱狼是先鋒,尋鼠左後方側隨,藍蛇注意夜視,不要讓敵人再有機可趁。」維絲娜左手放在小腹上,以最快的效率下指令。「抱歉,不能讓你和令祖母話別,我們必須盡快離開。」

    「我懂,奶奶會諒解的。」周恩傑點點頭道。

    一直到曲終人散,周家的兩位夫人及賓客才發現今晚最閃亮的兩顆星子早已不見蹤影。一回到臨時住所,隱狼二話不說的拎著急救箱,其他人忙著準備乾淨的毛巾和調整沙發的角度,以方便「下手」。

    「你要自己脫,還是要我們動手?」藍蛇問。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維絲娜佯裝不懂她的意思,咬著牙忍住疼痛。

    伯爵鴉厲聲道。「狐狸——不要逼我們。」

    「怎麼了?你們的表情像死了姥姥一樣嚴肅。」周恩傑不知情的發話,摟著維絲娜不放。

    「槍聲有兩響,代表應有兩顆子彈,一顆在夜魁腦袋裡,另一顆你猜在哪裡?」這麼簡單地推理不難猜。隱狼注視著他。

    「莫非……你是說慧兒她中彈了?不可能,她一直在我身邊。」周恩傑小心的審視她全身上下。

    「就是因為在你的身邊,她中彈的機率更大,夜雄可不是一般的三流殺手。」尋鼠在一旁補充道。

    「聊天呀!還不快看看狐狸的傷勢。」藍蛇細心的看到她急速喪失的血色,趕忙出聲催促。

    「得罪了,狐狸老大。」隱狼撕開她腹部的衣帛,鮮紅的血正不斷泌出。

    「她……受傷了。」真不敢相信她受了傷還硬撐,周恩傑此刻的心清是自責、心疼和苦澀,他想怒吼。

    「子彈恐怕還在裡面。狐狸,你撐著點。」隱狼點火烤燒銀刃,藍蛇捧著消毒粉和止血劑。

    「動手吧!我可以。」再大的痛,她都可以承受。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想……「你在做什麼,我們應該立刻送她到醫院動手術。」周恩傑幾乎不敢想像他們要用土法醫治。

    「來不及了,而且我們的力量無法分散。想盡份力就捉牢她的手,給她力量。」隱狼說完,即開始動手。

    第一道刀子劃下去,噴出的鮮血教人心驚。周恩傑強抑著奪眶而出的淚水,緊緊地握著愛人的手,強烈的感受生命的脆弱。

    那一刀一刀割著她的身,痛在他的心,周恩傑眼眶的紅絲腫得嚇人,撕裂般的折磨幾乎要奪去他的心智。

    「找到了,就是這顆小花生米在作怪。」隱狼用刀尖挑出沾血的子彈,「先用止血劑止血。好了,血止了,消毒粉。」

    眾人有秩序的進行「手術」程序,十分熟練的完成「平日」的工作。燒紅的刀身直接烙在肉體,發出滋滋的炙肉聲,讓人看多了會手軟。

    「這樣不疼嗎?為何不用線縫合?」周恩傑的聲音出現便咽的輕泣。

    「讓你失望了,本醫院設備不甚完善。」隱狼說道。心想,難道他們願意嗎?事出突然,快得教人來不及貶眼。

    「我們盡力了,工作上的傷害在所難免,她總是叫我們小心,可是受傷的總是她。」尋鼠俯看已昏睡的維絲娜,拍拍周恩傑的背安慰他。對這種身體上的意外傷害,她早已麻痺了。

    「嘟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答應政府,以經貿會談掩飾亞洲和平會議,她也木會受傷。」周恩傑仍自責不已.

    「少說蠢話。就算沒有你,亞洲和平會議一樣在台灣召開,她一樣得奉命保護召集人。」隱狼難得安慰人。

    「送她回房的重貪大任就交給你,她需要休息。」這段日子累慘她了.伯爵鴉氣惱自己無法多為她分勞。

    「謝謝各位。」周恩傑輕緩地抱起維絲娜,生怕扯痛傷口。

    他將她放在床上,凝視著她沉靜的睡臉,輕輕地為她卸去臉上彩妝,割開她染血的禮服,僅以薄被覆蓋,免得傷到痛處。

    「教我怎能不愛你呢!慧兒。」撫著她凝脂般肌膚,他哭了。「不要嚇我,慧兒,我不能失去你。」

    夜色沉了,他躺在她身邊呢前了一夜,在金烏東昇之際,他因精神透支過度而逐漸睡去。

    就在他閉上眼時,維絲娜清醒地張開眼,用著柔意的眼神看著他即便睡著仍緊繃的臉。

    他的句句愛意都沁入她的腦子裡,刻在心版上,在愛中沉澱。「我愛你,思傑,愛你。」

    一個暴躁的女人正怒視著眼前蹺著二郎腿的一「堆」人。說誰還真不過分,他們真的頹廢到可恥的地步,厚額的霸佔每一張最「舒適」的沙發。

    最最可憐的是,她被限制的空間居然只有一張床,而且還不准翻身。如廁。淨身有私人奴才周恩傑一手包辦,她簡直比廢人還不如。

    「你們知道過分怎麼寫吧!別忘了,我才是下命令的老大。」誰有本事把床當家,又不是植物人。維絲娜已經悶得心中燃起一片熊熊大火。

    「哎呀!老大,你怎麼起來的?獄卒呢?」伯爵鴉意思意思地問候一下,一塊天下美食——臭豆腐中正寨人口。

    「傷患就要有傷患的樣子,不要逞強。」隱狼懶懶地捉起一根鹵雞爪,不招呼的啃著。

    孰可忍孰不可忍,這些傢伙囂張過了頭。「請問各位休閒夠了嗎?這種工作態度叮不受老闆賞識。」維絲娜心想,再摸魚呀!殺人鯨部長了兩條腿跑上岸。

    「伊恩加強了屋外的警戒線,哈維把小魚全吃了,只剩下鬼影,珍妮又拐!幾名自願本,至於在下我呢!全新電腦布線。」尋鼠漫不經心地報告著。

    「吉蓮寶貝,你洩漏機密。」伯爵鴉指她任意說出本名。

    「我!失禮。搞錯地點。」太過鬆散,她差點以為他們在瑞士山區。

    「我還沒死,請你們稍微尊重我一下。」維絲娜暗罵,是誰給了他們膽子敢造反。

    「不許再說這個字。」周恩傑凌空抱起她贏弱的身子。「誰准你下床?我才拿件衣服去洗,轉頭就不見人影。」

    霸道。維絲娜輕輕地咒罵一聲,接著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你……洗衣服?我聽錯你的意思吧!」開玩笑,她一定聽錯了。

    「我不能洗衣服嗎?只要放水、放皂粉再按幾個鈕,一切就是全自動。」周恩傑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藍蛇,這好像是你的工作?咦!你的手沒斷嘛!還是得了暫時癱瘓症?」維絲娜瞪著藍蛇,心想,才幾天就「變天」了嗎?

    「請原諒正在冬眠的蛇,你那個達令自願接手。」藍蛇心想,有人想當傻子,她何必客氣。

    維絲娜抬抬眼,望進一雙深情的眼。「你病得不輕,得到精神科掛號。」她不瞭解怎麼有人老闆不當當下人,瘋子。

    「你的衣服沾了點污債,順手清洗不費事。」周恩傑說得好像丟了個蛋那麼輕鬆。

    「髒了就勝了,有『下女』在,不然她會因缺乏了部運動而萎縮。」太不像話,維絲娜快看不下去了。

    「不用擔心,最近我學會一種中國國粹,叫碰碰糊。」藍蛇中文不懂,白板紅中摸得比誰都榴。

    碰碰糊?!維絲娜不敢置信地說:「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也學人家來個三加一湊一桌?」

    「那我們就不提,其實麻將挺有趣的。」說起麻將,藍蛇滿臉興奮。

    尋鼠嫌惡地發出噓聲。「人家都說不要講了,你還把底牌掀升。」

    「沒有呀!我牌蓋得好好的,保證沒人看得見。」說也奇怪,藍蛇可是一家吃三家的大贏家。

    「跟白癡說話會減短三年壽命。」隱狼輸得最慘,連借據都簽了好幾張。

    「我想這裡病得最重的人是我,因為我已經看到世界末日的來臨。」維絲娜覺得眼前的一切是幻影,睡一覺會恢復現狀。

    「聽到沒有,搬運工。病人的病況加重,需要一點愛心關懷。」伯爵鴉朝夥伴們曖昧的眨眨眼。

    「搬運工?!我想我需要再喝一杯。」維絲娜想,只要她一醉,天垮了她也不用管。

    「再見,祝你幸福。」隱狼居然用雞爪搖手……呃!不,是搖爪。

    「謝謝,我很幸福。」周恩傑笑著向他道謝。

    「什麼意思?他們不會背地把我賣了吧!先說明,我至少要收七成。」維絲娜連忙轉頭問道。合理的買賣,價錢一定要公道。

    周恩傑笑著吻吻她的額頭,抱她走回二樓的臥室。

    「你打算賣多少,我買。」

    「這個嘛!得問我的股票投資員兼經紀人,我算是九全十美,金錢沒概念是唯一缺失。」

    「沒關係,我的金錢慨念屬於天才級,足以彌補你小小的缺失。」

    他溫柔地將她平放在床上,背後墊了個軟枕,幫她拉上被子蓋到頸部,依戀地聞聞她的髮香,再深情的親吻桃瓣般的唇,膩吮口中的甜蜜。

    「我愛你,嫁給我。」

    維絲娜拉上被子蓋住了頭,聲音從被子下悶悶地透出。「煩不煩,一天到晚說上好幾次。」

    「不煩呀!我會說到你點頭為止。」他乾脆抱著她整個被蓋住的身子撫摸,避開她的傷處。

    維絲娜把被子拉下,露出兩隻圓睜睜的迷路小貓眼神。「可惡,你真頑固,為什麼一定要我?」天底下,美女何其多。

    「因為我愛你。」

    那一句我愛你,令鋼鐵動容。兩句我愛你,令她石心軟化;「我愛危險,不是個好妻子人選,跟我在一起,你會比一般丈夫辛苦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為我退出吧!你這次的受傷才讓我有了真正的恐懼,原來我……不夠勇敢。」周恩傑真的被她嚇壞了,

    「不要勉強我,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工作。放棄我吧!就當你不曾認識我。」她口中這麼說,可是為什麼心會發痛呢?

    他好半晌沒回答一句話。

    「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是隆重的世紀婚禮還是簡單溫馨的小型婚禮?」他轉移話題。

    「你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我不會嫁給你。」雖然她幻想當個出色的新娘子。

    「我們請你的夥伴們當伴郎伴娘好吧!他們一定是全場最搶眼的伴郎伴娘。」他仍然繼續說道。

    「停止你的夢,不要再編織虛空來欺騙自已。」維絲娜好想哭卻哭不出來。

    「你會嫁給我的,即使要敲昏你才能進禮堂。」他是誓在必得,不計一切代價。

    「你敢?」

    「為什麼不敢?為了你,我會拚命。」他柔柔地用指腹畫著她的五官,在唇上留連。

    「傻瓜。」她真的好感動。

    「我是傻瓜,只為你。不過很可惜,你的傷勢還沒好。」他真希望她立刻好起來。

    「可惜什麼?保護你綽綽有餘。」她心想,一個小傷,只有他緊張的像缺水的青蛙——哇哇叫。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保護,而是這個。」周恩傑把手伸進她的睡衣內,揉摸她堅挺盈握的乳房。「啊!色狼。」她絆紅著臉止不住喘息。他心想,也許不能有場驚人動魄的激情演出,但稍微做點運動應該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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