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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好霸道 第4章(1) 作者:盧卉
    馬車很快就在府邸門當戶對口停下,她抬腿上馬車……不!是被外力給架上了馬車。

    在馬車內坐定後,那個男人也上來了:她滿懷憤恨的瞪著他,嘴裡喃喃咒罵著。

    當他的視線招過來的同時,她立刻轉黑字臉,嘴角大大的彎起,笑出一朵燦爛的笑花,可內心卻是氣到五臟六腑都快嚴重內出血了。

    他很快就在她的身旁坐定。

    這是一輛八人座的馬車,裡頭的空間很大,就算要蹺腳還是要躺臥,都不會有問題;可明明有這麼多位子他不選,偏要坐在她身旁,她小聲囁嚅著。

    他對著車外吩咐道:「太平,將車伕換下,這回你來駕車。」

    「是,賤奴遵命。」太平隨即向車伕傳達命令。

    而在車上,他轉頭對她笑道:「等會讓你見識見識。」

    「嗯。」回答得不是十分有活力,甚至可以說是有點愛理不理。

    柳旭不甚在意,敲了敲眼前的車板,沉聲道:「出發。」

    馬車筆直的移動起來,也不想去看他那張會氣死人的臉,索性直盯著外頭的景象,來個眼不見為淨。

    柳旭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情?他也不開口,只是一直盯著她的側臉,目光柔軟,像是在盯看著一樣珍奇寶物似的。

    車子不知走了多久,溫潤玉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吸引,她的頭伸出車窗外,看見前頭一群人身著五顏六色的奇異服飾走了過來。

    「這叫『除穢』。」他在她身後解釋道。

    「除穢?」

    「對,現在聖上的龍體不佳,時有病痛,為求朝政安定,朝廷會發文告知地方官派人除穢,就像這樣—身穿彩服,戴上面具以嚇走惡氣、穢氣、鬼氣,讓聖上的身心澄淨,邪魅不上身,早日康復。」

    「以鬼驅惡、以鬼除穢、以鬼制鬼,好奇怪的做法。」

    他微笑著:「在本國人心中,鬼並非全然,有些會謹守陰陽分界,不讓厲鬼、惡鬼越雷池一步,闖入人界為害作亂,但也絕不讓人界執妄念之人擅闖鬼界,打亂地府法則。當然,事後的安奉祭祀是少不了的。」

    她點頭道:「原來如此。」雖然她來到這裡已多時,但對這裡的風俗人情並不是全都清楚。

    馬車走得很慢,她可以清晰看見那些人的鬼面具,聽一他們嘴裡大聲念著「首鬼到,惡氣散、穢氣除、惡鬼離,速速離、速速離,否則地府無常到,魂飛魄散難升天……」他們不斷重複念著,經過馬車,最後遠離而去。

    柳旭等到除穢隊伍遠離後,才又敲了一下車板,「太平,轉向。」

    「是,賤奴知道了。」

    她立刻感到車身轉了個方向,往窗外看去,馬車正駛進一條巷子裡。

    柳旭笑道:「潤玉,剛剛你看見的只是本國的風俗之一,還有很多相信是你沒看過的;就舉中秋佳節好了,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月餅應該都要上市了才對,商家到時會卯足了勁的搶生意。潤玉,你吃過月餅嗎?」

    她點點頭,「當然,我在故鄉也有過中秋節。」

    「那你吃過金稜四角餅嗎?」

    搖頭,事實上,她連聽都沒聽過。

    「佛面豆沙包呢?」

    搖頭,但她開始流口水了,雙眸閃閃發亮,吞口水問道:「好吃嗎?」

    「人間美味。」

    好想立刻嘗嘗看喔!「還有什麼嗎?」

    「最不能錯過的是祭月大典,到時會有許多被遴選出來的女子大跳拜月舞,看了怕你這輩子都忘不掉。」

    「很熱鬧,對吧?」

    「簡直是目不暇給。」

    她陷入幻想中,在腦中勾勒出一副熱鬧的圖案,在心中沉醉不已。

    馬車仍緩緩的行駛著,直到達某處才停下,太平從前頭跳下,迅速來到車邊拉開車門,跪地低頭道:「到了,九爺。」

    「嗯。」轉身拍拍她的肩。「下車了。」

    「啊?哦!」方才一直沉浸在想像之中的她,登時醒悟過來。

    他好笑的望著她。「該下車了。」

    她的臉紅了,小聲道:「我知道了。」隨即起身,與他一前一後下了車。

    她的腳才一落地,抬眼觀看,眼前聳立了一座相當氣派的大酒樓,區額上題有三個字—一心居。

    「在這裡吃嗎?」她好奇的問。

    「沒錯。」他邊答邊提腳進去。

    她在後頭跟著,並好奇的張望著四周,發現這條街上的人很少,不似剛才那裡的車水馬龍。

    「人變少了。」她低喃。

    定在前頭的他耳尖,回答道:「這裡是『貴人街』,自然人少。」

    貴人街?她不懂,正要細問時,酒樓掌櫃已迎了出來……

    「真是貴客光臨啦!九爺,您可是好一陣子沒來了,小的真的很想您啊!」掌櫃諂媚的笑道。

    聽著掌櫃的奉承話,柳旭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將視線膠著在她的身上,並輕聲道:「別亂跑。」

    剛進酒樓的她感到十分新鮮與好奇,原想到處走走看看,哪知右手感到一股拉力,她轉頭一看,發現他的大掌正緊緊扣住她的五指。

    「放手!」她頓感不悅,用力甩了甩手。

    他卻充耳不聞,只是加重了大掌的力道。

    她再度用力甩手,並伸腳去踩他。「你有毛病是不是?放手啦!」

    「別這樣,乖。」他的大掌仍是牢牢緊她的手,打定主意不放。

    乖什麼?她又不是狗!她頓時覺得怒火高漲,立刻用力的踩、踩、踩!

    「潤玉,有人在看,安分點。」他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我不管!」等等,有人在看?她停下動作,抬眸看了看四周—天啦!整個一樓的客人,包括那個掌櫃都瞪著眼,直往這裡「觀賞」著她和他所表演的幼稚戲碼。

    她感到呼吸困難,又窘又氣,轉眼看向他;而他大老爺居然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一時之間,她的怒火又再次熊熊燃燒起來。

    掌櫃看看她,一臉的尷尬樣,轉向柳旭問:「九爺,這位姑娘是?」

    他一臉淡然道:「這裡沒你說話的分。」

    「是,小的失言了。」掌櫃嚇了一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當然明白掌櫃眼神所透露的意思—她是個異國者,是個身份低下之人,這樣的地方自然不是她能來的;再看看這酒樓的裝潢與客人的打扮,就知道出入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要不是有柳旭站在前面,只怕她已被亂棍給打出去了。「來,九爺,請上樓;這位姑娘,剛剛讓您見笑了,啊—這裡……腳步要小心點,這裡的樓梯有些陡。」掌櫃馬上改換臉色,陪笑道。

    所謂商人本色就是要會見風轉舵,管人家是不是異國者,只要有錢賺就好,其他的……他甭管。

    他們就在樓下客人的注視下,上樓去了。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那不是當今皇上的九子九爺嗎?」

    「是啊!沒錯。」

    「怎麼身邊會帶上這麼個……卑賤的人?簡直是侮辱了他的身份;再說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異國者居然能進到這裡,簡直……是壞了這裡的風氣,你說是不是?」

    「可不是,若她長得不錯,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哪知那模樣……真教人看不下去,到底九爺是看上她哪一點呢?」

    諸如此類的悄無聲息悄話不斷的傳開……

    在二樓的溫潤玉和柳旭被領到一間包廂著,前頭有扇竹簾遮著。

    掌櫃將竹簾挑起,笑道:「來來來,九爺、姑娘請進,坐坐坐,要吃什麼盡量點。」

    她和他很快就入了座。

    他對著太平道:「你出去外面候著。」

    「是,賤奴明白。」太平很快就退了出去。

    接著他又轉向掌櫃吩咐,「將你們店裡頭最好的饅頭和豆漿都拿出來,要雙份。另外還要一些糕餅,一壺上等花露茶。」

    「好的,這就來。」掌櫃答應著退出去。

    「這裡真的有賣饅頭和豆漿嗎?」她趨前不敢置信的問,饅頭和豆漿不是只有小攤販才賣的嗎?

    「當然,這麼大的酒樓怎麼會連饅頭和豆漿都拿不出來?你儘管放心,有你吃的。」

    她的臉紅了吧,他怎麼說得她好像餓死鬼投胎似的。

    「很餓,對嗎?」他關心的問。

    她癟嘴,點點頭。

    他笑說道:「忍著點,可別昏倒了,到時什麼都沒吃到。」他就愛她這種坦白模樣,若要在他身邊找出像她這樣沒有心眼的人,根本就是比登天還難。

    她斜看了他一眼,本想回嘴損他,但口中吐出的卻是另一個問題。「為什麼稱這裡是貴人街?」

    「也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就是一些達官顯貴總愛在這裡溜躂,尋常人家倒是很少上這來,久而久之,『貴人街』就成了這裡的稱號。」

    他這麼一說,她倒有些明瞭了—

    這一整條街所賣的物資一定是價值不菲,只有顯貴之人才買得起,自然而然,尋常人家便不會踏足到這裡來;更別提像她這樣的異國者,沒錢、沒身份,會招來別人鄙夷的目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還是故鄉好,不管她到哪都沒人會有意見;哪像這裡,尊卑太明顯,就連上個街還得分貴人不貴人的,真累啊!她好想歎氣。

    柳旭見她突然露出一臉的愁色,以為她餓壞了,「怎麼?真餓壞了是不是?我讓人去催一下。」

    「不是,只是有點想……家了。」她沒精打彩的說。

    「家?」一聽她提起這個字,他的臉色僵了僵。

    「這裡有些事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九爺,為什麼太平不能和我們一起吃?在我的故鄉,就算是奴僕,也不會自稱是什麼賤奴、賤婢的,大家都是人,分這個幹什麼?有錢人能去的地方,窮人就去不得嗎?就連看看也不行嗎?在我的故鄉,不管有錢人或是窮人都是平起平坐,唯一的分別就是錢多和錢少而已,絕沒什麼高貴與低下之分。還有……」

    他有些吃驚的聽她說了一長串,忍不住歎道:「潤玉,上尊下卑是皇朝規矩,大家已經遵循了數百年,早已成為習慣;至於你提到太平……潤玉,奴僕有他們該盡的本分,你若是剝奪了他們的本分,教他們如何活下去?你無須想太多:還有,說這些話可以好好說嘛!犯不著哭哭啼啼的……」

    「我哪有哭?」她吃驚的摸上自己的頰,這才發現有一股濕意。

    「還說沒有,連鼻頭都紅了呢!」他坐近她的身邊,伸手揩了揩她頰上的淚珠,並順手擁住她的肩頭。

    她難為情的笑了,抽了抽鼻頭,抬手往臉上胡抹一通。

    「還有這裡。」他低頭吻上她的眼角,那裡還殘留著一滴淚珠。

    她頓時被他的動作給嚇住,結巴問道:「你、你……你干、幹什麼?」現在難過的情緒已經完全跑得不見蹤影,只剩下驚愕!

    「沒幹什麼,抹乾你的臉而已。」他的神態顯得極為自然,像是他剛剛只是在喝水一樣。

    此時她才發現這男人離她極近,她幾乎是整個上半身都被圈在他的懷中。

    「呃……」她急忙要退出,哪知他的手臂一收,她整個人不公動彈不得,還被迫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雙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粉臉使勁往後仰,想盡量拉開兩人的距離,無奈他們的力氣懸殊,她最後只能靠著他的胸膛喘氣。

    當她抬起眼,與他的綠眸相對時,赫然讀出了某些訊息,她大吃一驚問道:「你該不會……」

    他的俊臉幾乎貼上她的粉臉,「我怎麼了?」

    「你真的對我……」

    就在他準備回話時,竹簾外傳來聲音—

    「九爺,食物備齊了,可以上桌了嗎?」是掌櫃。

    這時,她趁他有些分神之際,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肩頭;他吃痛,忍不住鬆開了手。

    她趕忙跳回原位……不,是找了個他構不上手的位置坐下,戒備的瞪著他—

    他敢再亂來,她肯定會把椅子砸過去。

    「可以,進來吧!」他有趣的看著她的動作,倒是沒有再進一步行動。

    掌櫃挑簾進來,笑瞇瞇道:「這些都是本店最上等的菜色,請九爺、姑娘嘗嘗。」邊說邊將食物放到桌上。

    很快,桌上就被琳琅滿目的食物給佔滿。

    他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掌櫃彎身行了個禮,「請慢用。」隨即退了出去。

    她先讓滿桌子的食物分去了一半的心神,不可置信的問:「這麼多!吃得完嗎?」她和他才兩個人而已。

    「你不是餓壞了嗎?多吃點。」他平和說道,彷彿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

    她不敢看他,只是死盯著食物,模糊不清道:「嗯,我當然要吃。」一手拿起饅頭。

    吃東西、吃東西,吃飯皇帝大,她不要再去想些有的沒的……

    她咬了一口饅頭。「唔?」眼上眸大睜,真、真好吃——一股奶香味充斥整個口中,連帶呼出的氣也是奶香。

    「怎樣?跟你過去吃的完全不同吧?來,也試試這豆漿。」

    她舀了一些到碗中,舉起碗放到唇邊囁了一小口,她的嘴角立刻大弧度往上彎。

    真是極品,甜面不膩、滑而順口,讓人齒頰留香。

    接著,她又試了其他糕點,當真是一吃就終生難忘。

    當她在桌上忙碌不停時,蹩見另一頭的他似乎沒什麼動作,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你……唔,還愣著……呃,幹嘛?吃呀!」她嘴裡塞滿食物,模糊不清的說道。

    「我不急,慢慢來,你也是,別噎著了。」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緩緩的啜飲著。

    她聳聳肩,持續進攻食物——由於太餓了,以至於她顧不了吃相,像只八腳章魚似的東夾西拿,吃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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