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美國 >> 報仇雪恨,愛恨糾纏 >> 溫柔陷阱作者:葉小嵐 | 收藏本站
溫柔陷阱 第八章 作者:葉小嵐
    沒有料到徐偉烈會提早回家,裹了條大浴巾,傅琳就由浴室裡衝出來,當她和他撞個正著,而浴巾又差點掉到地上時,兩個人都錯愕又呆怔,一時進退不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做什麼。

    傅琳的皮膚還冒著水氣,臉也紅潤潤的,全身荼發出香皂的清新味,如果她不是傅宏凱的女兒,徐偉烈會將她壓在地下,但由於她是傅宏凱的女兒,他不能像只發狂的野獸,他可以抗拒她的誘惑,但就算他真的對她怎麼樣了,又有誰管得著?

    但當他不自由主的朝她伸出手時,她突然恢復正常,一個閃身的避開。

    「傅琳——」

    「你提早回來了!」她把浴巾拉緊了些。「我不是故意要演出這種香艷的鏡頭。」

    「這是我的家,我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他的眼睛停在她的香肩上。

    「我去穿衣服、煮麵。」

    「不急——」他的聲音有些啞。

    「我急!」她跑回客房。

    徐偉烈的一顆心還在怦怦的跳著,如果他沒有把握,他為什麼非娶她不可,現在在受折磨的人是他,傅琳可過得快樂了。

    沒一會兒工夫,傅琳又蹦蹦跳跳的由客房出來,她忙著到廚房去準備晚飯,其實說穿了也只是煮一碗麵而已,嘴巴是說要學做菜,但當她替茄子削去紫色的皮而整條下去煮時,徐偉烈就放棄了。

    「吃飯!」五分鐘後她朝客廳喊了一聲。

    徐偉烈一張撲克牌般的臉來到餐桌上。

    「海鮮口味的。」她明知他的表情不好看,她還故意逗著他。

    「我那五千元,花得好像有些冤枉。」

    「你以為你那五千元是一百萬啊?!」她頂了回去。「不想吃湯麵,你可以花錢到外面吃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沒有人管。」

    徐偉烈想著洪定邦的話,逝者已矣,如果他肯拋開二十年前的那一筆帳,他和傅琳就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不用再像敵人般,這個屋子就這麼點大,當戰場的話,好像嫌小了一些。

    「傅琳,你想……我們有沒有可能重新開始?」

    「你要原諒我爸爸了?!」傅琳驚喜不已,差點打翻桌上的面。

    「不是。」

    「不是?!」她沮喪的語氣,一顆興奮雀躍的心,瞬間又冷卻了下來。

    「我的意思是,二十年前的事和你無關,我們可以……」他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支支吾吾地。

    「可以怎樣?」

    「開始像……」他很難啟齒。

    「開始像什麼?」

    「正常的夫妻。」

    「正常的夫妻?!」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傅琳瞪了他好一會兒,然後笑出聲來。「徐偉烈,我以為你死都不肯碰我一下,因為我是傅宏凱的女兒,是你最恨的人的女兒,這會兒怎麼了?」

    「我只是建議。」他有些惱羞成怒,想不到好不容易才起個頭,馬上就被澆了盆冷水。「你以為我非要你不可嗎?」

    「當然不是非要我不可,如果你真的想的話,你可以花錢的,不是嗎?」

    徐偉烈真的很想要改善眼前的情況,但是傅琳不和他配合。

    「如果你真的想通了,如果你能用一顆寬厚的心去對待我父親,去看二十年前的那件事,那不用你說,我也會自己給你,但你只是屈服於肉體的需要而已,剛剛的場面令你血脈僨張,是不是?!」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她很清楚他的想法。

    「我知道你『曾經』很愛我,在你知道我是傅宏凱的女兒之前,為什麼你不能愛屋及烏?我已經替我爸爸把自己賠給了你,只要你放下架子,忘了過去,我可以替你做牛做馬。」

    「所以只要我一天不原諒你父親,我們就不可能改變目前這樣的局面?」

    「是的!」

    「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妻子,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有義務要——」

    「滿足你的需要?!」

    他不肯承認她的話,如果他點頭的話,那表示他是一個受慾望控制的人,不須要花錢,他也能找到願意自動獻身於他的女人,只是他要傅琳,傅琳才是他所愛的女人。

    「我可以滿足你的需要,而我要求的也不高,你只要——」她和他談條件。

    「不必說了。」他冷冷的一笑。「傅琳,你也會有需要,你也會有需要我的時候,如果你能忍,我也可以,你可以等,我也行,大家就繼續再戰下去,輸的人不見得是我,你應當要哪天來求我!」

    「你真噁心!」她罵道,臉頰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我說的是事實。」

    「下流!」

    「食色性也,不必假裝清高。」他站了起來,實在嚥不下眼前的這碗湯麵。「傅琳,我試過了、努力了,想好好的待你、待我們的婚姻,是你不給我機會的,不要怨我,我對你父親的恨,一輩子也無法磨滅。」

    「你走開!」她生氣的喊。「你根本沒給過我機會,一次都沒有!」

    「我給了,只是你不知道要把握!」

    「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傅琳,我們的共識在哪裡?」他忍不住的問,在看到她倔強、絕不妥協的目光時,他知道自己是白費力氣了,短時間內,他們之間不可能有妥協。

    ???

    薛敏忙著每天在報紙的分類廣告上找著適合自己的工作,她要重新開始、要讓自己忙碌,以前的種種譬如昨日死,她要再生。

    她曾在家裡等過,等徐偉烈來找她,等他來向她解釋,說他娶傅琳是為了報復,說他不是真的對傅琳有感情,但徐偉烈一直沒有來,久了……她想不死心都難,十幾年來的感情便……

    只是一場空。

    新工作還沒有著落的時候,她在父親的雜貨店裡幫忙,是很單調、乏味,但日子總得過下去。

    就在她無聊得要打瞌睡時,洪定邦出現了。

    薛敏只是瞄了他一眼,一聲招呼也沒有,當他是個上門買東西的顧客似的。

    「薛敏——」

    「買什麼?」她不假辭色的問他,洪定邦和徐偉烈是兄弟們,對他,她也不必太友善,她知道洪定邦對她的那一份感情,但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幫徐偉烈順利結成婚的事,她和他是拒絕往來的。

    「買……」

    「如果你不是要來買東西,那就請你回去。」她的表情比獅子還可怕。

    「我買一罐可樂。」他只好隨口說。

    「八塊錢。」拿了一罐可樂,她往櫃檯上一放。

    他拿出一張千元的鈔票要讓她找,然後一副抱歉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意思?找錢嗎?」

    「我沒有零錢!」

    「這一罐算是送你的,你走吧!」

    薛敏一直是一個溫柔、講理、細心、可人的女孩,但是在徐偉烈娶了傅琳之後,她的性情大變,變得不講理、蠻橫、沒有一點女兒家的味道,像個寡婦又死了兒子的沒指望女人般,無法溝通。

    「我能不能再買一些其他的東西?」洪定邦繼續很有耐心的問。

    「你——」

    「衛生紙、肥皂、洗髮水、沙律醬、豉油、罐頭,反正我這裡有一千元,你把東西湊齊了就是,這樣可以嗎?」他好脾氣的說。

    「你是在耍人嗎?」她仰著頭質問他。「洪定邦,這裡不是超級市場,也不是小販檔,我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心情陪你玩,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就請你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薛敏……」

    「不管你來的理由是什麼,我都不想聽,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平靜。」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至少你讓我把我想講的話說完好嗎?」

    「我不要聽!」

    「你非聽不可!」他大吼了一聲,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說過一句重話的他,這會兒怒不可抑。「你沒有理由這麼的玩固!」

    薛敏怔了怔,只是瞪著他。

    「徐偉烈和我說了所有的事,我也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筆帳、一份感情,但是你要面對事實,偉烈愛的是傅琳,不管她的父親是誰,他愛她總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洪定邦也算是在幫徐偉烈辨白。

    薛敏不為所動的不說話,她總可以不說話吧!

    「偉烈沒有忘記你們薛家對他的那份情,但感情是不能用來報恩的,他可以為你們做任何事,即使必須赴湯蹈火,即使必須送掉一條命,他也不會猶豫,但對你……他真的只有抱歉!」

    「他叫你來當說客的?」

    「不是,他不知道我來,但他鼓勵我對你……」洪定邦攤攤手。

    「他怕自己於心難安,所以鼓勵你追求我嗎?」她含著淚的問。

    「不是——」

    「那他為什麼自己不來?」

    「他來了就能平息你所有的怨、所有的怒嗎?」洪定邦反問她。

    「至少我可以聽聽他娶了傅琳之後的感受,他真的快樂了嗎?他真的不在乎嗎?每天面對著自己最恨的人的女兒,他的日子會幸福嗎?」薛敏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徐偉烈非選擇傅琳不可。

    「那你這麼怨東恨西,你這麼食古不化、這麼毫不講理,你就快樂了嗎?」洪定邦不再唯唯諾諾。「你明明可以看開一些的,天底下可以給你幸福的人又不只他一個,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又害得別人也吃苦受罪?!」

    「是你傻!」

    「你就不傻嗎?」

    面對洪定邦的癡與纏,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不然你嫁給我好了,報復徐偉烈啊!」洪定邦很正經的建議。

    「你有問題嗎?」

    「我和偉烈是好朋友、好兄弟,如果我的日子不幸福,他也一定不會很快樂,所以你應該嫁我,然後折磨我!」他不像是開玩笑。

    「洪定邦,你——」薛敏差點被他打敗了,他對她的感情有這麼深?

    「願不願意啊?!」

    薛敏一個歎氣之後,臉部的表情放柔了,甚至有一抹隱約的笑意。

    「薛敏,如果你真的愛偉烈,就應該祝福他,而不是加深他的內疚和罪惡感。」

    「洪定邦,不要想左右我的感覺,要是我跟你說如果你愛我就不要來煩我,你會怎麼做?」

    「我會左耳進、右耳出。」

    「那你怎能責怪我的執著?」

    薛敏這麼一說,洪定邦啞口無言了,他自己應該懂的,他應該瞭解她的感覺。

    「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我能說不嗎?」

    ???

    「爸爸?!」

    傅琳沒有想到她父親會出現在學校的門口,顧不得什麼,她衝進了她父親的懷抱裡,她爸爸再怎麼不是,永遠都是她的父親,更何況她也傷了他的心。

    傅宏凱抱著女兒,眼光四處打量著,他發現到女兒並沒有瘦下來,並沒有一副被折磨、虐待的痕跡,她依舊是他那個漂亮、可愛、活潑的女兒,一見到她,他什麼氣都沒有了。

    女兒也是一番的孝心,但他已經想好了對策,他要把女兒從徐偉烈的手中搶回來,她永遠是他的寶貝女兒,不會是徐偉烈的妻子,男人的事業遠比妻子重要,他要逼徐偉烈放棄小琳。

    「不用我問,你似乎過得不錯!」

    「爸……」她父親話裡的諷刺意味,令她不依的嘟起了嘴。

    「我有話跟你說。」

    「到我家——」

    「你家?!」

    「我以為你會想看看我和徐偉烈的——」

    「傅琳!」只有在傅宏凱很生氣的時候,他才會連名帶姓的叫著女兒的名字。「你明知道我對那小子的感覺,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他,你最好也別指望你會和他天長地久,我不允許!」

    「爸……」她的臉上不再有笑容,也笑不出來,這兩個男人似乎是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甘心,他們為什麼不想想她的感受?!

    「前面有一家雪糕店,你不是最喜歡吃雪糕嗎?」

    「我現在哪裡還吃得下!」

    「走吧!」傅宏凱推著女兒,來到對街的雪糕店。

    他沒有忘記女兒愛吃什麼的雪糕,直接就為女兒點了,他的細心令傅琳感動。

    要是沒有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她今天應該是一個快樂的小妻子,可是天底下好像沒有王子、公主永遠快樂地生活在一起的神話,總要有一些波折,總要有一些磨難,她能不能守到撥雲見日那天?

    「他對你好不好?」傅宏凱問。

    「很好。」

    「真話?」

    「爸,在你的面前,我從來沒有說過假話。」

    「他沒理由對你好啊!」傅宏凱懷疑的問。

    「他有理由對我不好嗎?」

    「當然有,因為你是傅宏凱的女兒!」

    「爸,原先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錯了,你也錯了,他非但沒有虐待我,反而對我不錯,為了他的風度,你是不是可以——」

    「小琳,你不必替他說話,不管他對你怎麼好,那是他的事,我已經想好了辦法,讓你脫離他的『魔掌』。」

    「爸——」

    「你知不知道他有一家小公司?」

    「當然知道。」

    「你知道他公司的性質嗎?」

    「不知道。」

    「他的公司專門做一些零件的買賣,和我們公司的性質有些一樣,但他畢竟是一家小公司,無法和我們這種大公司競爭,只要我們壓低一些零件的價格,他那間公司馬上會垮!」

    「爸爸!」傅琳驚呼,不管父親的出發點是什麼,他都沒有理由這麼對徐偉烈。「你這樣做太卑鄙了,二十年前你已經對不起他的父親,如今……如今你還要再錯一次?!」

    「小琳,你是不是被洗腦了?為什麼你總是替他說話?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啊,為了我的寶貝女兒!」

    「如果你真是為了我,那就請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他並沒有做錯什麼,他甚至沒有利用二十年前的事來找藉口折磨我,爸,請你相信我,他真的對我很好!」傅琳求著父親。

    「小琳,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那麼愛他?」傅宏凱很不高興的問。

    「我愛他!」

    「那你不要父親了?!」

    「我當然也要!」她脫口而出。

    「那你有沒有想到,他和我是站在敵對的立場,他根本沒有忘掉二十年前的事,你也看到了他那天對我的態度,如果我不先打倒他,難道我還等他來鬥垮我?」傅宏凱銳利的眼神泛出森冷寒光。

    「不會的!不會的!」她連忙的說:「他不會這麼做,他沒有這個意思!」

    「你怎麼知道?」傅宏凱很冒火的問。「你現在一心都向著他。」

    「爸!我只是以事論事啊!」

    傅宏凱研究著女兒,他這才不得不正視女兒的心已經在徐偉烈身上的事實,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

    「好,要我不整垮他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們離婚。」

    「離婚?!」傅琳一臉意想不到的表情。

    「只要你們離了婚,我還可以給他一筆錢,然後他永遠都不准靠近你!」傅宏凱惡狠狠的說。

    「爸爸……」

    「他只有一個選擇,在事業和你之中只能選一樣。」

    「爸,這太殘忍了!」

    「不要和我說殘忍,我是在保護你,今天他可能對你很好,但難保他哪一天不會露出原形,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呢?你應該沒有……」他看了看女兒的肚子。「不要告訴我你已——」

    「爸,我們根本就沒有……」

    「沒有?!」

    「所以我說他不像你想的那樣,求求你,爸爸,那家公司是他的心血、他的驕傲、他的一切,你不能奪走它!」傅琳著急的懇求著父親。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他只能選擇一樣,不可能事事順他的心。」傅宏凱冷冷的笑道。

    傅琳的眼神瞬間變得好空洞、好絕望。

    「你告訴他,一個星期內給我消息,否則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可是說到就做到的人,如果他非抓著你不放,我會讓他一蹶不振,永遠沒有辦法翻身!」傅宏凱陰森的說完。

    ???

    看到范麗妮好像無意識的摘著玫瑰花的花瓣,他忍不住上前由她的手中拿走花,他不希望她被刺刺到,而且她這種動作只顯出她內心的焦慮和茫然,她心裡一定有很多的事。

    「麗妮……」他走到她的身邊,雖然很想擁著她,但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他沒敢有什麼行動,只是望著她。

    范麗妮看著傅明,突然有一種想和他做愛的衝動,那股衝動是那麼的強烈。

    「你有什麼心事?」

    「傅明,和我做愛!」

    「什麼?」傅明整個人一僵,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提議,不是他不想,但由她主動的提出,教他措手不及。

    「和我做愛!」

    「你——」

    「你不想嗎?」

    「我不想佔你的便宜。」他不敢說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但他絕不會在她心情不穩的時候和她發生關係。

    「傅明……」她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香港真的還有像你這樣的正人君子嗎?!到底是我沒有魅力,還是你有問題?你不是同性戀吧?傅明,你真的打擊到我的女性自信!」

    「麗妮,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但你並不是真的想做愛,你只是想發洩你的情緒。」

    「我……」她是如此嗎?

    「我寧可傾聽你的心事,也不願意……」

    「不願意和我做愛?!」

    傅明苦笑,他不希望她在做愛之後後悔,他無法忍受自己看到的是一張懊悔、悔恨的臉。

    「傅明,如果有天……如果有天你發現到我在欺騙你,一直都在欺騙、玩弄你,你會怎麼樣?」她很嚴肅的問他。

    「你有什麼欺騙我、玩弄我的理由嗎?」他一笑置之,完全不當一回事。「麗妮,你一定是工作太累了,要不然就是一個人太孤單,上次我就提議過了,你可以……可以嫁給我!」

    她轉身不敢看他,心情非常、非常的沉重,她真的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如果沒有父親給她的任務,她就可以坦蕩蕩的和他來往,現在……如果他知道她也誘惑了他的父親……

    不!

    她不要再等。

    一個轉身,她對他嫵媚的一笑。「傅明,爽快一點,拜託你什麼都不要想,我們都不要想,順著感覺來就是了!」

    「萬一你後悔——」

    「哪個人沒有後悔的時候?」她的臉上這會兒有一抹淒美的笑容。

    「麗妮——」

    她走上前,雙手放在他的襯衫扣子上,一顆一顆的解開,每解開一顆,她就給他一個勾魂的笑,當她解開他所有的扣子之後,她的手爬進到他的內衣裡,在他的胸膛之間遊走。

    「麗妮……」

    「你也可以這麼做。」

    「你……」他實在怕她在事後恨他,但是到了這地步,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的感覺。「麗妮,我給了你說不的機會了……」

    「不要再說什麼,你的嘴除了說話,一定還會其他的事。」她挑逗著他。

    傅明看了她一會兒,動手脫掉她的毛衣,在她的毛衣底下,空無一物,她的肌膚是那麼的光滑、晶瑩,她的胸部是那麼的堅挺、高聳,他的手不聽使喚的輕輕罩上了她的胸部。

    「傅明,什麼都不要想,這一刻,我只要你,你只要我,就夠了。」

    「麗妮,我愛你……」

    她沒有回答,不敢回答,這一刻不談愛。

    ???

    「你說什麼?」

    傅琳知道自己的話會引起軒然大波,會使得他們之間的和平成為泡影,但是她父親只給了她一星期的時間,她不能看著他的公司垮掉,所以即使難以開口,她也不能不說。

    「你只有一個選擇。」

    「傅宏凱這麼告訴你的嗎?」徐偉烈的心裡有一股風暴在形成,他沒有想到在他對傅琳仁至義盡的同時,傅宏凱居然還這麼對他?!

    「你……公司是你的一切,我們——」

    「離婚?!」

    「難道你寧可要我而不要你的公司?!」

    徐偉烈還沒有作決定,公司是他的心血,是他一手弄出來,是他一點一滴努力累積來的,但是傅琳……傅琳是他的摯愛,雖然他沒有對她承認,不過他自己清楚她在他心中的意義。

    「徐偉烈,我知道你不能為我父親說什麼,我也不贊成他的行為,但他是愛女心切啊!」

    「你們父女倒真會一搭一唱!」他冷冷的說,完全不相信她的話。

    「不——」

    「你們計劃了多久?」

    「相信我,徐偉烈,我真的不知道我父親會這麼做,我有替你說話,我也反抗過,但是他……」她黯然神傷,痛心不已。

    「你指望我相信你的話?」他暴怒不已。

    「我說的都是真的!」

    「傅琳,你老實說,我對你不好嗎?」

    「你對我很好——」

    「我虐待你?」

    「沒有、沒有!」

    「我折磨你?」

    「我真的跟我父親解釋過了,我告訴他你對我很好,我不想……離開你,我要留在你的身邊,但是他……他拿你的公司來威協我,他有那個能力的,如果你不和我離婚,我爸真的會……」傅琳說的全部是肺腑之言,沒有半句假話。

    徐偉烈看著她,看著她細細的眉、水汪汪的眼睛、微啟的朱唇,在她嫁給他這些日子以來,他尊重她、呵護她,如今卻得失去她。

    這太不公平了。

    「傅宏凱說我只有一個選擇?」他的語氣一變,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徐偉烈,我知道其實你根本沒得選擇,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補償你。」

    「補償?以後?」他縱聲大叫,接著大笑了起來,目光留連在她的身上。「傅琳,我等著你,我甚至打算一直等下去,但現在我不想等,誰說我只有一個選擇?誰說我只能要一樣?」

    「你是什麼意思?」她提高警覺的問,徐偉烈已經變成一個可怕的男人,她感覺得出來。

    「就照你爸爸的意思,我們辦離婚。」他無所謂的說,冷冷的笑著。

    「那……」真這麼容易?!

    「但在我們離婚之前,我要行使我做丈夫的權利!」他告訴她。

    「什麼?!」她嚇得後退一步。

    「你不懂我的意思嗎?」他邪惡的目光一直停駐在她的身上。「傅琳,我對你好沒有用,我珍惜你也沒有用,到後來受傷的還是我,我不再傻了,你『這會兒』還是我的妻子,我還有這個權利!」

    「不!」她一直搖著手。「不要這麼對我,不要破壞我對你的感覺……徐偉烈,來日方長,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事情——」

    「來日方長?!」他已經逼近到她的身邊。「不了,傅琳,我只要現在!」

    「求求你……」

    他抓著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一定會在她的手腕上留下痕跡,看到她疼得皺眉的表情,他也沒有眨一下眼睛,她的手絕不會比他的心痛,她怨不得他,是她父親逼他這麼做的!

    「你阻止不了我,沒有什麼可以阻止我了!」他非得到她不可。

    「徐偉烈,我求你……」她流下了眼淚。「不要……不要……」

    他不再和她說話,一把扯去她上身的衣服,她則和他扭打著,不分東西南北的揮舞著她的拳頭,這不是她曾經幻想過的畫面,這不是她期待的浪漫,不是強姦,她要的不是強姦。

    「傅琳,你最好不要再掙扎了,否則受傷的人會是你!」他已經剝光了她上半身的衣服,她的眼淚曾使他的手停了半秒鐘,但是她的身體又使他無法抑制自己的亢奮,他要她,一直都要她啊!

    「我不要!」她聲嘶力竭的和他吼著。「我會恨你!聽到沒?我會恨你!」

    徐偉烈不在乎。

    他真的不在乎。

    反正他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帶著恨意,這「恨」已經跟了他十幾年,該是換她嘗嘗味道的時候,這樣她就可以體會他的感受!

    當傅琳全身赤裸的躺在徐偉烈身下時,她的眼中儘是悲憤和怒火,如果她能,她會馬上殺了他。

    「傅琳,我會盡量不弄痛你。」

    「你去死!」她哭道,不斷地掙扎、扭動著。

    「給我吧!說不定就只這一次。」

    「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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