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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很英俊 第七章 作者:金萱
    自從中國申請二00八年奧運成功後,亞太地區的經濟開始蓬勃發展,熱錢不斷地湧入,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凱爾也不例外。

    眼見二00八年即將到來,亞洲股市又屢創新高,所有投資客都擠到亞洲來了,因此身為凱爾靈魂人物之一的屈競才會親臨戰場,坐鎮距離中國最近,進可攻退又可守的台灣,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遇見被他遺忘的過去,而且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過去。

    凝望著身邊熟睡的言海藍,屈競完全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

    他無法相信自己怎會將她給遺忘了;無法相信她竟然就這樣傻傻的等了他一年。無法相信他如此對她,她再見到他竟然沒拿掃巴或菜刀把他轟出去,還能平心靜氣的面對他。

    每次只要想到她曾經等了他一年,他就心疼一次。

    每次只要想到飯店那些人心疼她所說的話,他就心痛一次。

    每次只要想到她一個人挺著大肚子,每天風雨無阻的走上將近一公里的路程到飯店詢問他的訊息,他就恨不得想殺了自己。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呀?可惡!

    他看著身旁熟睡的人兒,她有著白皙的肌膚、捲翹的睫毛,頭髮又柔又黑又亮,她有一個可愛的鼻子,不特別高挺,但是很可愛,嘴唇就現在受歡迎的豐腴來說,稍嫌薄了些,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也是他見過唯一能讓他心動的女人,不管是在四年前或者是四年後。

    車禍令他失去的記憶只是一部分而已,並非全部,所以他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動真感情的男人,但是一旦動了情,就是一輩子的事。

    他依然記不起關於過去與她在一起的任何事,但是心裡卻比誰都明白,當然他對她絕對是認真的,否則他不會讓她懷孕。

    娃娃……他們的女兒,他去看過她,她長得和洋娃娃一樣漂亮,也和媽媽一樣慧黠、勇敢,惹人喜歡。

    她不吃陌生人送的糖果,不跟陌生人走,雖然對他的搭訕與微笑感到有些好奇,神情卻是戒慎的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好確定自己隨時都可以轉身跑向在涼亭下與鄰居們聊天的奶奶身邊。

    聰明的小女孩,他的女兒,她竟然替他生了一個這麼棒的女兒。

    「謝謝你,親愛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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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海藍在一片溫暖中醒來,放眼四周是一片黑暗,就像過去幾年來,每次她在半夜忽然醒過來時一樣黑暗又沉靜,但是為什麼這次的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她伸手摸索著床頭燈,將燈打開。

    瞬間乍亮的燈光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側過頭去,卻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從她身邊響起——

    「怎麼了?」

    她驚恐的睜大雙眼,只見屈競打著哈欠,一臉睡意的從她床上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驚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不解。

    「你忘了嗎?」

    「忘記什麼?」她一問完就想起來了。

    為了說服他讓她留在公司直到下班,她同意了許多不平等條約,其中包括以後要陪他吃飯,讓他接送她上下班,不准再莫名其妙的躲他、避他,以及不准趕他。

    剛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這個「不准趕他」代表著什麼意思,直到他們吃完晚餐,他送她回家,以監督她吃藥為名跟上樓之後,他便賴著不走,而且不准她趕他。

    他催她去洗澡,幫她吹乾了頭髮之後又催她睡覺,還說等她睡著了他自然就會走,結果根本就是騙人的。

    「你騙我。」她的眸中滿是指控。

    「騙你什麼?」他靠在床頭上,慵懶的看著她。

    「你說我睡著了你就會走。」

    「我的確走了,只是又回來了,要不然我身上怎會有這套睡衣可以穿?那些東西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揚起唇角,指著堆放在門邊牆壁旁的行李箱道。

    言海藍倏然轉頭瞪著堆放在門邊的那個行李箱,又轉頭回來瞪著他問:「那是什麼?」其實心裡早已知道答案。

    「我的行李。」

    「你的行李為什麼會在我房間裡?」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裡。」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你說什麼?!」她大叫。

    「你的喉嚨似乎好了不少。」屈競笑著說。

    輕愣了一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真的不痛了,她這場病還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到底在說什麼?是誰同意你可以住在這裡的,我沒有同意!」她又叫。

    「你同意了不能趕我。」

    她呆愣了一下。「你不能這樣!」

    「我能,除非你想食言而肥,否則的話我就能,你應該聽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吧?」屈競說著笑睨了她一眼。

    「我不是君子。」瞪著他臉上無賴般的微笑,她忍不住叛逆的道。

    「所以你是想要食言而肥?」

    「反正大家都說我太瘦了,胖一點也沒關係。」

    聞言,屈競的目光緩緩地從她臉上向下移動,經過她纖細的脖子、美麗的鎖骨,不太豐滿卻引人遐思、令他血脈賁張的胸部,最後再下滑到她如紙片的腰身,他今天才抱過她,知道她比看起來的樣子還要瘦得更多。

    「你的確應該要再胖一點才行。」他點頭同意,「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養胖的。」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又來到她胸前,直勾勾的看著她衣服下若隱若現的胸部曲線。

    「你在看哪裡?」她忍不住尖聲問。

    他抬眼看她,目光頓時變得深邃熾熱,而且充滿了男人想要女人的那種侵略性。

    「我想和你做愛。」屈競直接點明,聲音沙啞誘惑。

    她的心臟狂跳,思緒紊亂,還有一種像是耳鳴又像是昏眩的感覺突然將她整個人籠罩,她不知所措的瞪著他,聽見自己結巴的說:「別、別開玩笑了。」

    他沒有開玩笑,因為他直接伸手將她拉向他,一個翻身瞬間便將她壓在身下,緊接著便吻住她因驚愕而微張的雙唇,舌頭隨之長驅直入的鑽進她口中,攪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和理智。

    言海藍被他壓在身下,所有感官全都臣服在他的重量、體熱、氣味,以及他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熱吻之下。

    他的吻並不粗暴,只是有點野蠻而已,好像飢渴太久、忍耐太久,終於忍受不住忽然爆發的感覺,可是她也一樣,因為她渴望這一刻、渴望他已經太久了。

    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手掌覆蓋住她胸部揉弄的感覺,也想念他將她壓向他,在她體內律動撞擊的感覺……她想念他。

    他的吻往下移往她脖子,她不禁呻吟出聲,「競……」

    屈競沒有應聲,雙唇忙碌的在她肌膚上移動吸吮著,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迫不及待剝除兩人身上衣服的動作,說明了他快爆炸的激情。

    毫無預警的,他伸出一隻手滑進她雙腿問,讓她忍不住拱起身體,在呻吟中緊張的伸手攫住他的手,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因為從他之後,她已經有四年多沒有性行為了,而且還生過一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和他一起享受歡愉,讓他得到滿足。

    但她的猶豫是多餘的,因為他根本就不讓她有說不的權利。

    「噓。」他發出一聲像是安撫她的聲響,再度攫住她唇瓣的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拿開她阻止的乎,然後開始大膽而撩人的在她腿間挑逗著,直到她遏制不住呻吟,扭動著拱身而起時,他便將手指伸進她體內。

    熱流湧入,聲音遠離,她閉上眼睛感覺他的手指不斷地在她體內逗弄著。

    「張開眼睛,親愛的。」他嘶啞的說。

    她不由自主的睜開慾望迷濛的雙眼,只見他眼神熾熱的懸在她上方,突然之間,她感覺到他緩緩地進入她體內,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

    他的感覺又大又硬,和先前的手指根本就不可比擬,讓她忍不住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抗議難受,又像興奮難忍,接著他慢慢地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先是溫柔的移動,然後逐漸猛烈、快速、激情,逼得她不得不弓身而起,在數度低喊的呻吟聲中達到高潮。

    事後,安靜的房裡只聽得到喘息的聲音。

    屈競翻身平躺,將她拉到身邊緊擁著,他雖覺得全身無力,心跳急促、頭昏腦脹的,但是卻從未有過如此幸福滿足的感覺,好像遺落的心終於又回到他身上一樣。

    他低頭看她,她已閉上眼睛,因滿足而沉沉的跌入睡眠中。

    屈競情不自禁地低頭親吻她,將她更加擁向自己。

    伸手將床頭燈捻熄,他決定在東方露出曙光之前,抱著心愛的女人再睡個回籠小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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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溫暖中醒來,言海藍感覺好熟悉,好像自己剛才作了一場溫暖的夢一樣,夢裡有他,他擁著她入睡,他——

    她突然渾身一僵,緩慢地轉頭看向床的另一邊,一張側睡迷人的俊臉驀然出現在她眼前,讓她腦袋瞬問一片空白。

    她想起來了,那不是夢,在他真實而赤裸的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要怎麼說服自己說那是一場夢呢?即使是要她自我欺騙也不可能。

    只是天啊,她做了什麼?他們做了什麼?

    昨晚火熱的記憶讓她剎那間紅起臉來,但是一想到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的心便冷了下來,沉了下去。

    屈競……

    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呢?她忘不了他,想愛他、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但又無法接受他的用情不專,害怕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他拋棄,她這樣真的有辦法和他在一起嗎?。

    我,屈競,會重新回到言海藍的身邊,回到言海藍的心裡面,今生今世,這兩個位置我都佔定了,而且絕不言退,我發誓。

    他在公司貴賓室裡對她說的話突然竄進她腦海裡。

    即使我的腦袋不記得你了,我的心卻記得,因為它只對你怦然心動,只有你能讓它心動與心痛。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有幾分真心呢?

    輕歎一口氣,她不想為難自己去想這些令她難受的問題,轉頭看向床邊的鬧鐘,卻被上頭所指一不出來的時間嚇了一大跳。

    竟然快要七點半了,她要遲到了啦!

    她迅速地掀開棉被,拿開他橫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準備跳下床,卻在雙腳離地一公分的時候,猛然被一股力道給拉回床上去,只一秒鐘,她的背部又重新貼回床面上,但覆在身上的卻已不再是棉被,而是他。

    「你要去哪兒?」他驚聲問道,乍醒的模樣看起來竟然充滿了驚慌與害怕。

    「我?」她愣愣的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回答,「我、上班呀。」

    「上班?」他呆愣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皺了下眉頭,「現在幾點了?」

    「已經七點半了。」

    「是嗎?已經這麼晚了?」怎麼他卻覺得好累,好像沒睡一樣。

    「對,所以可以麻煩你……我可以下床準備去上班嗎?」言海藍勉強自己不要去注意兩人的赤裸。

    「你的感冒都好了嗎?」他問道,突然低下頭將額頭抵著她的,像是在查看她額頭溫度似的。

    她輕愣了一下,隨即懷疑地忖度著,天知道她這次感冒根本就沒發過燒好嗎?

    「我看今天在家多休息一天好了。」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對他皺起眉頭。「我已經完全好了,我要去上班。」

    「是嗎?」屈競看著一臉堅定的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喉嚨怪怪的,有點痛又有點癢,他突然間恍然大悟的翻身平躺回床上。「原來把病毒傳染給別人,自己的病就會好的說法竟然是真的。」他苦笑的說著,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怎知喉嚨搔癢的感覺在輕咳之後不見改善,反而還有種更趨嚴重的感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懷疑的問。

    他苦笑著沒有應聲,忍不住又咳了兩聲。

    「你感冒了嗎?」她微微地皺起眉頭,擔憂的望著他。

    「我不知道,好像吧,喉嚨會癢會痛,頭有點昏有點重。」他說著又輕咳了起來。

    言海藍皺緊眉頭看著他苦笑的臉,懷疑他是在騙人,但是她又聽得出來他的咳嗽聲一點也不假。

    可惡,他被她傳染了!都怪他昨晚愛亂來啦,明知道她在感冒竟然還親吻她,結果活該被傳染了吧。

    「你去上班吧,我再睡一下。」屈競疲憊的閉起眼。

    「你要不要去看醫生?」她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問道。

    「不——咳!咳!要,你不必管我,快去準備上班吧,我再睡一下就會好了。」該死的,他竟然一開口就想咳,看樣子他是真的中標了。

    「再睡一下只會更嚴重而已。」言海藍忍不住又皺起眉,因為她就是最好的證明。「你起床,我陪你去醫院。」她迅速的做決定。

    「我沒事,你別擔心。」拚命的壓住喉問搔癢想咳嗽的感覺,他睜開眼微微一笑。

    「誰擔心你了!」他幸福滿意的笑臉讓她不禁立刻否認。「隨便你了,反正不舒服的人也不是我。」說完,她勾來自己的睡衣迅速套上之後,隨即下床跑進浴室裡梳洗,準備上班。

    屈競笑看著她衣服下擺下若隱若現的小屁股消失後,才微蹙眉頭的閉上眼睛。

    該死的,他的抵抗力有這麼弱嗎?竟然才一晚而已就被傳染感冒,真是有損他的男子氣概。「咳!咳!」不過即使如此,他可一點也不後悔昨晚和她相濡以沫、身體交融的親密接觸。

    他喜歡她的味道,喜歡她的反應,喜歡將她抱在懷裡,壓在身下進入她體內的感覺,緊窒、灼熱。

    他喜歡她的吟呻聲,喜歡她在忍無可忍時將指尖掐進他賁起的肌肉中的感覺,以及高潮時的吶喊聲,那帶著嗚咽般的低喊,他至今似乎仍聽得見。

    他是那麼的喜歡她,只一眼便對她動情,只一夜便對她上癮,他是那麼的、那麼的喜歡她、愛她,他不懂自己為何還能將她遺忘?

    這次回紐約,其實他還去找過當年的主治醫生,想弄清楚他的失憶症,結果醫生在知道他遇見了被他遺忘的人之後,承認了他的確曾幫他父母替他建構過一部分的記憶,但他不知道那些記憶是假的。

    醫生明白的向他說明他的失憶是屬於永久性的,因大腦不明區受損的關係,就像電腦硬盤的磁軌一樣,壞掉幾軌不會影響整部電腦的工作效率,但是可能會失去一點資料,以及一點儲存空間,這就是他車禍後的結果。

    也就是說,他想要恢復失去的記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決定了,既然失去的記憶已經找不回來,那麼他要從現在開始創造新的記憶,每天不停的創造,直到新的記憶凌駕了舊記憶,多到取代了舊記憶的紀錄空間為止。

    「咳!咳!」喉嚨處的搔癢和疼痛讓他不舒服的又咳了幾聲。

    他一向很少感冒,所以一旦真的感冒了,症狀總是會比別人來得嚴重。

    可惡,他好不容易才爬上她的床賴進她家裡,獵妻計劃才剛開始啟動執行而已,沒想到這時就病倒在她床上,這實在是——

    「咳咳……」一陣難忍的搔癢終於讓他忍不住狂咳出聲。

    站在大門前,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的言海藍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完全不聽使喚,怎麼也不肯移動半分。

    聽著不斷從她的臥房裡傳出來的乾咳聲,她的眉頭緊擰著,心也一樣。

    就這樣丟下他不管好嗎?

    昨天和前天她才體驗過那種連呼吸都會喉嚨痛的痛苦,感受過一個人生病,身邊卻沒有人關心的孤獨,她真該這樣丟下他不管嗎?

    不行,如果她沒承受過那種痛苦和孤獨的話,她或許可以丟下他不管,但是既然她已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難受了,她又怎能不管他呢?更何況他的樣子似乎比她還嚴重,咳得這麼厲害,即使她勉強自己去上班不管他,大概也無法專心工作吧?

    算了,算了。

    無奈的輕歎一口氣,她把穿好的鞋子脫掉,轉身走回臥房,躺在床上的他仍不時發出令人皺眉的咳聲。

    「屈競。」她開口叫道。

    「你要走啦?路上小心。」他睜開眼,看著她勉強露出笑容,但話一說完,他又壓抑不住發癢的喉頭輕咳了幾聲。

    「你起來穿衣服。」她對他說道。

    「為什麼,親愛的?你該不會這麼狠心,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趕我走吧?」屈競從床上坐起來,開玩笑的問。

    「我陪你去醫院,你快把衣服穿起來。」

    「原來如此。」他恍然大悟的啞聲點點頭,「不過我沒事,只是喉嚨有點不舒——咳咳咳——不舒服而已,所以,咳!你安心去上班吧,我睡——」

    「不要再說睡一覺就會好的話,你都已經咳成這樣了,還不去看醫生嗎?」她忍不住生氣的打斷他。「你到底要不要起來去看醫生?如果不要的話,那就離開我家。」

    「所以這是交換條件嗎?」他挑眉咳聲問道——即使都咳到快死了,還要裝帥。

    「對。」

    「意思就是說——咳!如果我跟你去醫院的話,就可以一輩子住在這裡嘍;!咳……」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終於再也壓抑不住想咳的慾望,發出一陣狂咳聲。

    言海藍眉頭緊蹙,一臉擔心的看著他,一等他咳聲稍止,立刻回答他的問題。

    「隨便你。」她說,希望他在聽到她的回答之後,能馬上起身穿上衣服跟她到醫院去。

    「真的嗎?可是即使我不去醫院,你也不能趕我走不是嗎?你答應過我的,你快去上班吧,讓我再睡一下。」他躺回床上,剛剛那陣咳讓他有種虛脫的感覺。

    「屈競!」言海藍生氣的對他大叫,怎知回應她的卻是他另一波劇烈的狂咳,她無奈的看著咳聲不止的他,怒氣瞬間全消,留下的只有滿滿的關心與擔憂。

    「你要怎樣才肯去醫院?」她在他終於停下咳嗽後,投降的低聲問。

    「意思是不管我開出什麼條件都可以嗎?」他看向她,半開玩笑的咳聲問道,然後突然掀起棉被的一角,露出一臉邪笑,「那我要你上床來陪我睡覺,親愛的。」

    她臉色一沉,生氣的怒視著他,她是這麼的擔心他,而他卻還在開玩笑!她怒不可遏的冷瞪他一眼,驀然轉身就走,決定不再管他的死活了。

    「等一下,海藍,我開——咳咳——我開玩笑的,咳咳……」沒想到她會轉身打算離開,屈競急忙開口呼喚,可卻引發他另一波劇烈的狂咳。

    媽的,這該死的咳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不記得她的感冒症狀裡有咳嗽這一樣,為什麼病毒到了他身上之後,卻像要叫他咳死一樣?可惡!

    「咳咳……咳咳……」

    他像要咳出心臟般的狂咳聲,再度讓言海藍心軟的停下腳步。

    她回頭看他,臉上有著生氣、擔心,還有濃濃的無奈和自我厭惡。她上輩子一定欠了他什麼,所以這輩子才會這樣完全拿他沒轍。

    「對不起,咳咳……我開玩笑的,你——咳咳,別走,咳咳……」

    「你到底要不要去醫院?」她冷下聲音。

    「如果我去醫院的話,你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去上班,留在家裡陪我?」終於止住了咳勢,他凝望著她啞聲問,虛弱的神情與渴望的眼神都讓她心軟。

    「那你不准再亂開玩笑。」她嚴聲警告。

    屈競迅速的點頭,露出一臉乖孩子的表情。

    她拿起他的衣服定向他,「快起來,把衣服穿上。」

    「你會留下來陪我?」他堅持的問,非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不可。

    言海藍瞪了他一眼又撇了下唇,最後還是點點頭。

    目的達到,他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立刻咧出一抹微笑,然後乖乖地下床穿上衣服,簡單的梳洗過後跟著她一起出門到醫院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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