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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 第七章 作者:有容
    同樣的俱樂部、同一個位子,甚至連調酒都是同一款的,可有人的心情和上一次到此地時大不相同啊!

    今天到俱樂部小酌的人除了韓映禧、藍月,還有一個韓映禧最近正式調任到身邊當秘書的張婷芝。

    趁著張婷芝到化妝室的空檔,藍月嘖嘖稱奇。「上一次在公司看到她,我就覺得她挺像樂禕的媽媽的,可今天也不知是燈光還是化妝的關係,她和她真是像到可怕,剛才在門口看到她時,我當陳丹凝顯靈了。」

    「是很像。」韓映禧語氣淡漠的不帶一絲感情。

    「我以為樂禕已經夠像她了,沒想到張秘書更像。」

    「樂禕……不像丹凝姊。」他的話帶著複雜的情緒。藍月不懂,而他也逃避著不想去釐清,卻明白當他感覺到樂禕和陳丹凝的差距時,那意味著什麼。

    當心中原本的影子成為實體越來越清晰,而原來的實體反而模糊時,也許他的心已遺落了。

    他不否認他曾在樂禕身上尋找著陳丹凝的影子,卻不料隨著日子一天天過,他已無法把她和她母親影像重疊了。不是她越大越不像陳丹凝,而是她不再被當成陳丹凝的影子活在他心中,她就是她,不是誰的影子,別人也無法取代她。

    在他心中,她是獨一無二。

    始料未及的結果令他不禁失笑,卻不後悔。

    「因為張秘書更像,因此她才被調到你身邊當秘書?」

    「我公私一向分明。」他的秘書陞官,正好有個缺,他沒有特別指定而由秘書課挑人補缺,剛好選中她而已。

    「可從沒見你帶秘書來和我見面。」藍月笑得很可惡,一臉「別再裝了,再裝就不像了」的表情。

    「如果你們彼此看上眼,以後要帶她來和我見面,甚至要撇開我私下見面都沒問題。」

    「什麼意思?」

    「她符合你媽咪口中好女人的條件。」

    「我……我媽?」干他媽什麼事?想了一下,藍月懂了。「等一下,該不會是我媽叫你幫我介紹對象吧?」喔!那想抱孫子想瘋了的臭老太婆!

    「綜合她開出的條件,張秘書挺適合的。」

    「所以你也隨她起舞?」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狗屎!推他入火坑的事,他倒做得挺有效率的。張婷芝看起來就是好女人的感覺,只是他還沒玩夠啊!

    算了,好女人不好找,先納入好球袋當朋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

    不想話題老繞在自己身上,他說:「你最近心情很好?」

    他注意到,這男人的那張閻王臉還是冷冰冰,可那雙眸子卻不像往常的難以靠近。

    有好事嗎?才一陣子沒見面他就得意春風了,這絕對無關事業。這傢伙一向在事業上就是呼風喚雨的人,再得意的時候也不見他有春風拂面的感覺。這麼說是愛情得意嘍?

    令人既羨慕又嫉妒啊!昨天還聽朋友說了很勁爆的事哩!

    看不出這小子「惦惦呷三碗公飯」,對女人還挺有一手的。

    嗯……好像也不對啊!剛才下班途中,他才看到一個在外人看來挺賞心悅目,可就韓映禧看來,只怕會吐血的「好畫面」,難道韓映禧移情別戀了?

    「不壞。」

    不壞就表示好,他要是心情不好,話是會異常的少的。既然他心情好,放在心裡的疑問他也就不問不快嘍!

    「心情好是當然的嘛!有朋友告訴我,上個星期有個身材一流、臉蛋超優的大美人在這裡主動向你投懷送抱?」這家俱樂部是會員制的,超高的門檻,能入會員的都是一些政商名人,很多是有生意往來的朋友。

    「然後呢?」他的語氣太瞹昧,想必連後續也有所聞了。

    「然後還上了樓去開房間。」韓映禧的冷酷形象太「堅強」了,因為身份地位和那張迷死人不賠錢的俊美臉蛋,美女的主動投懷送抱對他而言並不是新鮮事,不過會接受桃色邀請,那可就新奇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美女能把穿著鐵內褲的男人給拐上床去呢?

    「你消息挺靈通的。」被美女搭訕是真的,開了房間也是不假,不過事實和外人想像的有極大的落差就是了。

    「好小子開竅了嗎?你的好心情一定和那美女有關,對不對?」

    韓映禧沉默,算是默認了。

    要是讓藍月知道,那夜讓大夥兒眼晴一亮的性感尤物是樂禕,他大概會說他騙他吧!

    換個身份,勾引他來段一夜情,也虧她這才十多歲的丫頭想得出來,對於她總突發奇想的舉動他既訝異也好笑,在哭笑不得的情緒中還有淡淡的感動。

    「也許。」韓映禧啜了口酒,在酒香中品著一種叫「溫柔」的心情。

    「那太好了,也就是說你已經另外有喜歡的對象了。我就說唄!即使再美的娃娃也不足以吸引成熟的男人的,女人還是要成熟些才有味道,十幾歲……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啦!你瞧,現在你不就迷上了性感尤物了?

    「既然這樣,那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想必給你的刺激就不會那麼大了。」

    方纔他還猶豫著要不要說呢!映禧雖然從來沒有對自己正面承認過,他心繫於他家的那個紫之上,可直覺告訴他,他的心一直在那丫頭身上。

    如果現在還是如此,那他看到的畫面就很不得了了。

    不過幸好,映禧心中有了其他人,雖然他會對一夜情對像用情是挺怪的,根本不像他認識的韓映禧,可愛情本來就是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韓映禧跟那一夜情美女就只能把它想成一見鍾情了。一見鍾情的魔力自然勝過那種日久生情。

    「什麼事?」刺激?能刺激到他的事還真不多。

    看著韓映禧的表情、語氣依舊從容,還真是有些失望哩!「你們家的喜事近了。」

    「我怎麼不知道。」

    還是沒變臉色?嗤!失望。「可憐喔!好歹你也是養大她的人,要結婚的事她顯然連提都還沒跟你提過。」

    藍月可是很替好友抱不平,可他得承認,比起那些些不平,他對好友知情後的反應更有興趣。沒法子,映禧這人平時太無趣,當「有趣」的畫面即將出現時,他不能放過。「你呀你,快要多一個人叫你韓叔叔了。」

    「你嗎?」這傢伙說話老不說重點。

    「你難得的幽默我無福消受,我可是跟你說真的,我今天下班在來這的路上,在某個路口紅燈停車之際,看到你家樂禕和滕櫛在婚紗店試禮服。」變臉吧、變臉吧!

    怔了一下,韓映禧才開口,「也許……樂禕要當誰的伴娘,滕櫛陪她去試禮服吧。」他們還見面?

    一夜情的笑話之後,樂禕可能怕尷尬,一直避著他,因此即使同處於一個屋簷下,也已經事過一個星期了,他還沒見到她。又這星期他很忙,連著三天都沒回家,睡在公司頂樓的套房,對於她的事他也不是很清楚。

    「有頭紗的婚紗,你覺得是伴娘禮服?」款!你就當是表演性質的裝個苦瓜臉,哀悼一下「舊戀情」是會怎樣?

    難道他因為另結新歡,對舊愛就能馬上釋懷?

    韓映禧招來了服務生又要了杯酒。

    「你……很傷心厚?」

    「是喜事,為什麼要傷心?」淡漠的語氣依然,空杯率卻加速了。他索性召來了服務生開了一瓶XO。「即使不知道你和張秘書後續發展如何,還是希望你別錯過好女人。」他舉起酒杯。「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看來你真的很開心。」

    「嗯哼。」開心?是啊!心裂了個洞。

    婚紗嗎?韓映禧閉上了眼睛,樂禕穿著婚紗的模樣一定很美……

    依她頑皮又活潑的性子,一定會開心的直轉圈圈,然後問著:很美吧?好看哦?!

    是啊!她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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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樂禕心情很黑暗,她一直待在書房看書解悶,到十二點多才準備回房。

    十二點不是該關燈了嗎?怎麼二樓的燈還亮著,而且似乎還有些小騷動?

    她找了個看來挺忙,正要上樓的傭人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韓先生回來了,喝得醉醺醺的,方纔還吐了送他回來的那位小姐一身哩。」說著傭人急忙的上了樓。

    喝醉?那個自制力一向異於常人的韓映禧會喝醉?這倒是鮮事!他有什麼事那麼開心或那麼難過嗎?真正該去喝一杯的人是她吧!

    還有,送他回來的人是個小姐?這更鮮,誰呀?

    才這麼想,有人從樓上下來,一抬眼她正好和張婷芝四目交接。

    「韓總喝醉了,我送他回來。」張婷芝可以感覺到樂禕對她的敵意,她做錯了什麼嗎?從上一回韓映禧委託她陪樂禕去挑禮服,她就有這種感覺。

    這個小女孩好像把她當情敵了,可她誤會了啦,她對韓映禧是好奇,也不否認有好感,但說暗戀也太過了,那種感覺就像一般人憧憬欣賞明星一樣,很單純的純欣賞,沒有非分之想。

    更何況,其實她怕死他了!最近好些,剛調到他身邊工作時,她連續胃痛了一個星期,連作夢都夢見在打文件。

    總之,她沒那個膽倒追他。比起他,現在也醉得不省人事的躺在外頭車上的藍月先生還幽默有趣多了。

    而對於樂禕,她並不討厭,因為她真的長得好可愛,雖然有時候說的話既任性又勁爆,可她很純、很真。

    出了社會看多了那種人前說盡好,人後又捅人一刀的虛假人類後,她更能欣賞這種直來直往的人。

    樂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天外飛來一筆的說:「你長得真像我媽,難怪……」難怪韓映禧會喜歡她。

    又溫柔又漂亮,不像她是只全身豎毛刺的刺蝟。

    一個自制力嚴密到固若金湯的男人會在一個女人面前醉倒,韓映禧還真是信任她,是否也不在乎酣醉後的酒後亂性?

    「咦?」

    「算了,你不懂啦!」樂禕越過她往二樓走,走了幾階又駐足,沒有回頭。「今的事……謝謝你。」

    「沒什麼,應該的。」

    經過韓映禧的臥房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走進去,進了房,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就是睡不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隱約聽到杯子摔裂的聲音,她才起身。

    樓上只住她和韓映禧,他怎麼了嗎?原本不想理他的,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來。

    躡手躡腳的來到他房門口,悄俏的旋轉門把推出門縫往裡頭瞧——

    水杯果然是砸在地上。他想喝水嗎?

    大著膽子走了進去,大理石地板、冷硬的裝潢風格,偌大的房間中東西還是這麼少。

    這房間她有多久沒進來過了?打從她給專機遣美吧!這回回來後,在此刻之前她都沒有進來過。

    加加減減四、五年沒進來的房間還是幾乎什麼都沒變,牆上的畫、落地窗前的鐵線蕨……一切的一切都沒變。

    他這人生活的空間還真是和他一致,冷冰冰沒啥感情,擺設有條不紊、一絲不苟。而他越是這樣就越把她天生的劣根性給刨出來,想把他的一切弄得亂糟糟的,讓他再也板不起那張面無表情的閻王臉。

    她真的是想這麼做,可好像什麼也沒弄亂吧?就連她「換了張臉」的去誘惑他,他也一眼看出,把原本預計的浪漫一夜情弄成了搞笑肥皂劇。

    心寒吶!他對她還真可以坐懷不亂,對他而言,她可能真的毫無魅力可言。

    張婷芝就不同了,他願意找她一塊去喝酒,甚至拋棄他原本的沉穩自制,喝得酩酊大醉。

    她呀,還真的什麼都不是。

    「即使是這樣,我……我還是很愛你!」公開式的「暗戀」他多年了,真能放棄她早鬆手,對於感情,她還真是執著到像個傻瓜。

    坐在床沿看著他熟睡的臉,樂禕難過得想哭。然而一想到他和張婷芝的曖昧,她就覺得很不爽!

    她這個人太不適合當失戀的苦旦了,天生的頑皮性子又起——

    她湊近他耳邊,「喂,我要吻你了喔!」

    「嗯……」

    突來的回應令她嚇了一跳,馬上坐直身子。「原來是呻吟聲,嚇人一跳。」吁了口氣,但心跳的速度仍是平息不下來。

    偷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是真的熟睡了,她又想繼續她的惡作劇——在他身上,尤其是脖子,種滿「草莓」,讓他即使穿襯衫、打上領帶,還是遮不去被「侵害」過的痕跡。

    哼哼,女人的心思是異常縝密的,她倒要看看,明天他怎麼去面對他的張秘書。

    「我這回真的要吻你嘍!」嗯嗯,反正只是惡作劇,她今天不要接吻。理由一,聽說他喝醉且吐過,她沒有什麼特殊癖好,敬謝不敏;理由二,她可不要自己第一次舌吻就落個對方沒記憶的下場。

    哇!只是個惡作劇,哪來那麼多規矩!想了半天,她還真覺得自己很無聊。

    不過,即使是要開惡質的玩笑,面對自己喜歡到無以復加的男人毫無防備的熟睡模樣,她還是……心跳如擂鼓啊!

    說好只是種草莓的,可忍不住的,她吻上了他令她百看不厭的眉、眼、鼻尖、唇辦,堅毅有型的下顎……

    解去他睡袍上的繫帶,春光乍現,即使上一回自己已見識過,她還是訝異他的好身材。現在,她就要這樣的好身材上種草莓。

    哎呀呀……想到就心癢難耐。

    她靠近他耳邊,像詢問意見,「我要種嘍,沒意見喔?」嘴角揚起惡作劇的笑,「不說話就表示默許。」第一口吻在他的脖子上,一路下來又吮又嚙的,成功的種出瑰色曖昧的紅痕。

    吻痕最瞹昧、容易讓人光是看就想入非非的地方就是在衣領外,於是她很用力、很認真的給他吻下去……

    啵啵啵……啵啵……她在他脖子吻出了個心型吻痕,完成後抬起身子看著自己的傑作。

    喔喔,光是看都覺得很桃色喲!明天這玫瑰色的吻痕只怕會變紫青,你呀你,到時候你可真的會紅到發「紫」了。

    想到他那張閻王臉將會端不住,她就覺得很爽。

    惡整完成,可她還吻他吻得不過癮吶!反正這時候他什麼也不知道,要揩油、要SM可是任她自由選擇的,機會難得,要為所欲為可得趁現在。

    樂禕俯在他胸口努力的施加「侵害」時,韓映禧無預警的翻身,原本跨騎在他腰上放肆的她這下反而給壓在床上,兩人姿勢十分曖昧,他的一隻腳還插在她雙腿之間。

    呃……他、他不是喝醉、睡死了嗎?她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偷偷的抬眼看他,眼睛是閉上的沒錯。他應該是在作夢吧,夢見他壓住一個女人?

    慢慢的將身子往後抽,想脫離這尷尬的姿勢……上蒼保佑啊,千萬別驚動他,否則他就知道脖子上的愛心是怎麼來的了。她是夠厚臉皮,可此舉好像也太過了。

    一寸寸、一寸寸的往後挪……再挪……快抽離時身子卻驀地給他一把抱住,在她又嚇得連呼吸都忘了時,他又一寸寸的纏了上來。

    原以為他纏上來後大概只是維持原狀,可抱住她的大手卻精準無誤的由她衣服下擺探入,緩緩的在她身上游移了起來。

    「你……」他……他在摸她?她簡直緊張到不能呼吸,心跳又像剛跑完百米,感覺像是快掛了。

    他……他是睡著的吧?怎麼他的動作還這麼……這麼的令人意亂情迷?樂禕口乾舌燥的咬著唇,生怕一個不小心春音外洩令人難為情。

    「我愛你……」

    低啞而磁性的嗓音在低語之際最為性感,說出的又是任何女人對於心愛的男人最渴望的一句承諾,尤其這句話又是從韓映禧這個嚴肅得從不說愛的男人口中說出。她的心中一顫……

    他在夢中說著愛語,是對她說的嗎?

    「那句我愛你是對我說的嗎?」她輕輕的問,沉溺於夢中雲雨的韓映禧自然不會回答她。「如果不是,那人又會是誰?」

    她捧起他的臉,阻止他的邪恣。「我是誰?」如果對象是他,她一點不在乎提前發生關係,可她無法忍受他連和她交歡的時候都不記得。

    她要他記得她,他抱著的人是樂禕,他吻著的人是樂禕……她不是別人,不要他醒來時後悔,更不要她只是別人的替身。

    「我愛你……好愛……」他的聲音像在撒嬌又像在請求,唇再度往下印下吻痕,挑逗的火焰像野火,蔓延了……

    他根本不知道懷中的女人是誰!

    樂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眼中多了層霧氣,心中有苦被他挑起的情慾、有著不悅,還有著因為不知道他夢中雲雨對象是誰而生起的妒意。

    她很在意!他那句我愛你究竟是對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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