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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的命定情人 page 13 作者:風闌
    屋裡沒有開燈,但窗外的晨曦足以讓她看清楚他陰霾冷酷的臉,屋內的氣氛詭異森寒,幾乎讓她有些瑟縮發顫,只差沒有結冰。他就背對著窗坐著,陰鬱的鷹眼直勾勾的盯著剛進門的她。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去哪了。」他聲音冰冷得讓人僵凍。

    「哦,」只可惜這個僵凍的人從不包括巫淺唯,她脫下外套,掛好,又進浴室放了水,一邊說:「盈盈說她遇到一隻很難搞定的小鬼,她應付不了,我閒著無事就去幫幫忙了,其實那隻小鬼只是比較擅長捉迷藏而已。」

    「我准你去了嗎?」冰冷的聲音因她的漫不經心遽降十倍,更攝出危險的寒意。

    「准?」她放了水走到浴室門口,睨了眼靳東痕:「你昨晚也是凌晨三點回來,可沒經過誰的准許,靳東痕,不要把准或不准掛在嘴邊,我巫淺唯做任何事,從來不需要誰准不准。」

    他傲然站在她面前,任何人都可以感覺到那不容忽視的冷冽:「我那是工作。」

    「我也不是去勾搭別的男人。」

    他逼向她,直到走到她面前,幾乎捏碎她的下巴,她皺眉,但倔強的沒有說話,他一字一句的說:「你是我的女人。」

    「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她依然倔強的回視他。

    「你只能是。」他清楚的說,像是證明他的話,他俯首狂妄霸道的掠取了她倔強的唇,並動手粗暴的撕掉她不堪一擊的衣服。她的倔強和掙扎在他的強硬和霸道裡頓時變得軟弱可笑。

    他把她仍到床上,隨即覆在她身上,鐵腕將她握拳的雙手穩穩固定在頭頂,嘎聲並且霸道的說:「你只能是我的。」

    「不……」即使全身已經赤裸的呈現在他面前毫無招架,她依然不肯妥協,但話才出口,他卻強行進入了她。

    她倒抽了口氣,不敢置信的瞪視他。

    「不嗎?」他懲罰的在她體內肆虐,並不厭其煩的撩撥著她的敏感。

    「恩啊……」她蹙緊眉,承受著他帶來的一切狂風暴雨,不敢相信,體內居然被他撩撥出慾火。

    直到一切終於結束,他趴在她身上,微喘著氣。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他再一次粗嘎的說。

    她冷冷推開他,一種不容拒絕的冷從她身上蔓延開來,她沉沒的走進浴室。

    靳東痕遲疑了片刻,緩緩出現在浴室門口,蓮蓬頭自上而下從她頭頂淋下冷水,赤裸肌膚上的道道淤痕,在在指證他的暴行。他走過去,將她擁入懷裡,也同時感覺到冰冷的水流從頭頂淋下。他將手臂收得更緊,似乎想要讓她冰冷的身子因此溫暖起來。

    懷裡的身子有片刻僵硬,她發誓他如果再次強暴自己,她要讓他做不了人,連鬼也做不了!

    「對不起。」他居然道歉!?

    「我以為你又偷偷逃開了,我怕這次再也找不到你,或者要找很久,久到我沒有辦法去承受。」他把她擁得更緊,他越來越清楚的知道,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風險,他等了她一個晚上,時間每過一個小時,都讓他窒息,偏偏她是一個他也許永遠掌控不可的女巫,她隨時可能在他的生命裡消失。

    她微怔了一下,她從不知道靳東痕會是一個會說對不起的男人,此刻的他,甚至有些脆弱。

    「以後……不許再強暴我。」伴隨著緩緩而下的水聲,她在他懷裡悶悶的開口。

    「不會了。」他吻了吻她的發頂,再次把她擁緊:「我發誓。」

    她抬起頭仰視他,水迎面流下,她只好微閉著眸,他俯身無比溫柔的吻住她,似乎要撫平之前所創下的傷痕,當他的手再次握住她的胸脯……

    「停!」她喊,倏地睜大雙眸推開他:「三天不准碰我,我要養傷!」

    說完,她不由分的把他推出浴室。

    他困惑的看著被關上的門,和自己被挑起的慾火。隨即,浴室門又開了,扔出了一條浴巾。

    他擦著身上的水珠,苦笑。

    翌日早上,不,應該是當日的日上三竿。

    巫淺唯被樓下汽車的喇叭聲吵醒,接著是客廳傳來的尖銳傲慢的女聲讓她再也沒有辦法睡下去。她是很淺眠的人,即使是靈體接近也會把她吵醒。

    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前晚加班到三點,回來又幾乎對著電腦忙了一整夜,一大早又去上班,昨晚等她到五點多,直到今天早上快七點才睡下,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她去把那個不識相的聲音打發掉。

    「黛小姐,靳先生還在睡,請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了。」薩利盡責的擋住欲直闖東樓的黛麗莎。

    「還在睡?怎麼可能,他明明知道今天上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不可能會睡過頭,我必須去看看他,他可能是生病了,我相信為了工作的緣故,就算我違背了他的禁令,他也不會介意。」她當然知道靳宅的東樓是靳東痕的禁地,但他向來把工作擺在第一位,也正因為這樣,她在他心中佔有一席之位,她也很善於利用這一優勢,至少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只有她可以自由出入這座宅子,除了東樓。但是最近,靳東痕除了工作連話也不跟她多說,當然以前他們之間也是只談公事的關係,但現在他與森岡惠子的婚期將近,她也越來越感到威脅。所以,她要比森岡惠子先一步佔據東樓的位置,以奠定自己在靳東痕心中的地位。

    「呃……我想靳先生或許會很介意。」薩利萬分抱歉的說。沒有一個男人抱著女人的時候,願意被另一個女人打擾,而她可以肯定,巫淺唯這個女人在靳先生眼裡絕對是不一樣的女人,這一點從第一次看到巫淺唯在靳先生的懷裡的時候,她就知道。

    「你說什麼?一個小小的傭人,居然胡亂猜測主人的喜惡?真是夠了,你不會瞭解靳先生有多重視這個會議!讓開,否則我就讓靳先生解雇你。」黛麗莎在靳家呆了快十多年了,所以還算客氣。

    「薩利,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好像聽說有人要解雇你。」巫淺唯睡眼惺忪的從樓上下來,身上還穿著棉質睡袍,因為她呆會還準備繼續補眠。

    「是啊,唯唯小姐,你醒了。」薩利抬頭看向巫淺唯,和藹恭敬的道:「這位是靳先生的助手黛小姐。」

    「啊,是黛小姐來了啊。」巫淺唯終於看到聲音的主人,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她。

    而黛麗莎看著一個陌生女人穿著睡袍從靳東痕的東樓緩緩走下來,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她的臉色:絕慘!

    任何氣質風度都已經從她蒼白的臉上褪色,平靜或鎮定也從她發抖的身體消失,她扯著幾乎扭曲的雙唇質問:「哪裡來的賤女人!穿得這麼淫蕩在這裡做什麼!誰准你上去的!「

    淫蕩?巫淺唯看著身上的淡紫色睡袍,因為靳東痕昨晚的暴行,她甚至挑了件幾乎可以將她全身裹住的睡衣,實在看不出來哪裡淫蕩,她實在想找出一點那感覺來。

    她乾脆就站在旋轉樓梯上,倚著扶手,俯視著一臉怒容的黛麗莎:「我想你不會想知道是誰准我來的,我只想問:帝國財團一天沒有靳東痕,應該不會垮吧?」

    這句話讓黛麗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傲慢的冷哼:「聰明的話最好去把痕叫醒,否則耽誤了開會的時間,我不確定痕會不會發火。」

    只有一種解釋這個女人在這裡的原因,那就是痕酒後亂性不小心帶回來一個姿色平庸不知進退的女人,以為陪男人過了一夜就可以幫他決定什麼事,要知道,靳東痕最討厭這種女人,特別是妨礙他工作的女人,他決不會允許這種女人在身邊。如果靳東痕醒來發現因這個女人而耽誤了那麼重要的會議,一定會發火。而靳東痕一旦發火,就一定會有人倒霉,那個人,當然是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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