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擄走她後,將她帶至風月場所,讓前去買春求歡的男人蹂躪她,讓她變成殘花敗柳,然後再將她送還給秦昆。
但昨晚一見到她,內心又冒出不想讓任何一個男人碰她的念頭,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她,只好將她帶至他無意間發現的這在溪邊荒廢的小木屋,等五天過後,再讓她回去。
為什麼?自己明明是痛恨著她,至少這十一年來他一直以為是這樣,怎麼這會內心會起了那不該有的愛憐?
他懊惱自己無法做到像她當年對待自己的狠心與無情,他氣憤的走向窗旁,試圖釐清自己混亂不已的情緒。
秦可兒緩緩的睜開眼睛,已經是早上了,意識尚未完全清醒的她,張著一雙大眼環視四周,這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有一名高大的男子闖入自己的房間,後來自己就失去了知覺,而她現在在
她嚇得完全清醒過來,半坐起身,發現自己身上裡著昨晚蓋的被單,然後她瞄到那站在窗前的高大健壯男子。
「你是誰?為什麼捉我來這裡?」她驚慌地問,這看來是一個荒廢的木屋,不由得讓她更感到害怕不已。
鶴雲瀧不發一語。
「你是誰?」
他仍背對著她,頓了下後,緩緩地轉過身來,在她的心裡,自己恐怕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她或許已經記不得他的長相,亦或許她根本早忘了他。
秦可兒等他轉過身後,這才看清楚對方的長相,那是一張和她記憶中瀧哥哥的長相有幾分相似的臉,她驚愕地睜大晶亮的瞳眸,直瞅著他。
他是誰?為何長得跟瀧哥哥這麼的神似呢?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思忖,雖說他沒有瀧哥哥的那一份特有的俊秀氣質,但卻多了股陽剛,以及那令人感到害怕、森冷的陰冷眼神。
「原來你真的已經忘了我。」他難掩心中怒意地直凝著她,對於她忘記自己一事,他不由得怒火上升。
這聲音以及說話的語調……雖然已經過了十一年,卻還是那樣的熟悉,是瀧哥哥?不可能,他不是早在那個時候就被殺死了嗎?
—她不敢置信地直看著鶴雲瀧,那張臉愈看愈像,是他嗎?她忘神地拉開裡在身上的被單,手上還緊握著繡帕,從石床上走了下來,靠近那個連說話都很像記憶中瀧哥哥的他。
「你是……你是瀧哥哥?」她詫異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像在這一剎那間停止,不再跳動。
「怎麼?見到我沒死。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嗎?」鶴雲瀧斂起深沉的黑眸,低凝住站在自己面前,矮了自己一個頭的秦可兒,浯帶嘲諷地說。
「你真的是瀧哥哥嗎?」她不敢相信的輕搖著頭,嘴巴因過度驚訝而微微地張開著。
「哼!瀧哥哥,叫得真好聽!」他不屑地自鼻子冷哼出聲,「那個瀧哥哥早在十一年前就被你給害死了,你不記得了嗎?現在站在你眼前的叫鶴——雲瀧。」他將名字一個字一個字自齒縫中擠出。
「你沒有死?」秦可兒的眼裡盈滿了激動的熱淚,她顫抖地問,不知他是人是鬼?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在你們拿走寶物後,可能是上天的垂憐,讓我又醒了過來,得以死裡逃生,因此今天才能又站在你面前。」他粗略地說著,認為不用述說得太詳細,恐怕她也不愛聽。
「你真的沒死?我……」她用心思念了十一年的瀧哥哥不但沒死,而且還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這叫她如何不情緒激動?如何控制得了在心中翻騰十一年的相思?
這十一年來,她只能在心裡思念著他,不敢奢望其他,沒想到,今生居然能再見到他,積累了十一年的思念與愛戀,在這一刻近乎傾巢而出,衝破她的身體。
看見自己最愛的瀧哥哥又復活了,秦可兒歡喜的流著淚,上前抱住他如今已變得寬闊壯碩的胸懷,就像小時候一樣,高興地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瀧哥哥,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她狂喜的大叫著,完全不似乎日近乎無情無慾的她,她像重新擁有了一顆心,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抱住他,但她真的太高興了,她將他抱得好緊好緊,只為感受他身上活著的氣息,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夢。
「瀧哥哥,這十—年來我每天都想著你,我好開心你仍活著。」秦可兒喜極而泣地道。
對於她像是真的很高興見到自己的一切反應,鶴雲瀧不禁怔愣了下,他沒想到她會有這樣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激動反應。
她真的是這麼高興再見到他嗎?還是這又是她演的另一齣戲,怕他會殺她報仇而臨時編演的一齣好戲?鶴雲瀧在內心狠狠地提醒自己,別再為她所騙,她七歲當年演的那一幕,至今想起來仍令他感到心痛。
一想到她的假情假意,他厭惡地抬起雙手按住她細小的雙肩,毫無磷香惜玉之心地將她猛向後推開。
他這一猛然使勁,讓沉醉在狂喜中的秦可兒,因為重心不穩,踉蹌地向後倒退了幾步後,跌坐到地上。
「瀧哥哥……你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再見到可兒嗎?」秦可兒被他的推拒態度所傷,睜著仍泛著淚水的明亮眸子,不解地輕問。」你住口!別再繼續演戲了!怕我殺了你報仇是嗎;你以為我還會像十一年前那樣,傻愣愣地讓你給騙了嗎?」鶴雲瀧怒不可遏地咆吼。
他這傷人的指控,將她從狂喜中拉回到現實來,臉上頓時失去了笑容,她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瀧哥哥,我從來不曾騙過你!十一年前的事我真不知情,我不知道為何我爹他會那樣……」
看著鶴雲瀧充滿憤怒的眼神,她知道他恨她,因為他一直以為當年的事小小年紀的她也參了一腳,他不是回來找她的,他是來報仇的。
「一句不知道就想讓我不殺你嗎?」鶴雲瀧向前邁了一步,銳利駭人的黑眸狠盯住她。
「你要殺我?」秦可兒恍惚了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剛剛她太高興了,以致忘了當年是爹跟人一起搶奪鶴月山莊的財物,並殺害了山莊裡所有的人,他是回來找她和爹報仇的。
當年慘案發生時,她雖然才七歲,但卻怎麼也忘不了那晚所發生的事,山莊裡屍體橫躺在各處,而她更是親眼目睹他慘遭人殺死……
「怕了嗎?當年你爹殺了整個山莊的人你都不怕了,還鎮定的演了出戲,讓我說出進入假山的方法,現在,怕我殺了你嗎?」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
他故意漠視她那張變得慘白,看似純真、無辜的絕麗臉孔,他絕不會再次上當了。
秦可兒不畏懼他的暴怒。與他噴射著怒火的眼睛對視著,一樣的俊臉,但他卻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瀧哥哥子!沒錯,那個對她總是溫柔又體貼的瀧哥哥已經死了,被她爹給害死了。
儘管他已不再溫柔,而且心中充滿仇恨,她仍不減這些年來自己對他所累積的愛,她很高興今生可以再見到他,她已經心滿意足了,縱使現在他要殺了她,替鶴月山莊的人報仇,她也不會『限他的,
「瀧哥哥,你殺了我吧!如果殺了我可以化解你心中的仇恨,我很願意死在你的手上。」她無怨無悔地輕聲說,她希望自己的死,可以化去瀧哥哥心中的仇十艮,而且,似乎除了一死,沒有其他方法可償還爹當年所犯的錯。
「你以為我不會殺你嗎?」鶴雲瀧憤怨地從齒縫裡進出話來。
「動手吧,」她眼底毫無恐懼死亡的來臨,一副任憑他處置的模樣。
他俯視著她那任仙宰割的麗容,忍不住地伸出手指,劃過她絕美細嫩的肌膚。就是這張臉,十一年來時時刻刻吞噬著他的心,他對她的恨,又豈是一刀殺了她這麼簡單。
他的手指又撫過她細薄溫潤的嫣唇,內心頓時升起一股莫名的慾火,他努力地強抑住想吻上那兩片紅潤的衝動。
修長的手指托起了她回嫩的下巴,讓她與自己正視。
「我會殺了你,但絕不會讓你死得這麼痛快!」
他用力地掐緊她的下巴後,粗魯地將她拽開。
說完,他冷著臉,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她聽見他在木門上鎖的聲音。
※※※
幾近傍晚,鶴雲瀧才又回到了木屋。
「瀧哥哥,你回來了!」秦可兒看見他回來,不禁露出甜美的笑靨迎接他。
她以為瀧哥哥要將她一個人獨自留在這木屋裡,讓她活活的餓死。
鶴雲瀧一臉冰冷的表情,並不理會她。
他帶了一盞油燈及食物回來。
木屋裡除了一張石床,還有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
鶴雲瀧將食物丟放到桌子上後,動手點燃油燈,讓整間木屋立刻通亮起來。
「吃東西!」他瞥了她一眼,粗魯地下著命令。
秦可兒打開桌上那包食物,聽話的開始進食,她餓了,她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
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鶴雲瀧。「瀧哥哥,你怎麼不吃呢?你也餓了吧,給你!」她拿起一個饅頭遞給他。
他看著她,不悅地伸手控掉那礙眼的饅頭,「這個時候你就不需要再假惺惺地做戲了。」
「我並不是在做戲,我是真心……」她突然發現他的手背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傷到,劃出一條正流著血的長長傷口。
「你受傷了,」她驚慌地道。
「這一點傷不算什麼。」鶴雲瀧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剛剛不小心被樹枝割出的傷,毫無止血的意思。「尤其不及你們父女十一年前,對鶴月山莊所做之事的萬分之一。」他故意再次劃出兩人的距離。
被他這麼誤解,秦可兒心中雖然又是一陣難過,但她無法不關心他手上的傷口,她走向石床,取來繡帕。
不在乎他渾身散發的冷冽氣息,她溫柔地拉過他受傷的手,用繡帕小心的將它給包紮起來。
她的身體靠他很近,他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自然散發的清香,如同梢早一樣,他發覺內心起了連他自己都感到訝裡一的慾望,一種渴望親近她的衝動。
他本以為只要不見到她,就可以解除心中那股灼熱的慾望,但一整天,他腦海裡總不斷地浮現出她美麗的臉孔。
「你儘管恨我,但別傷害你自己。」她柔情地握住他受傷的手掌說。
她不會怪他錯恨自己,她愛他,她多希望過去的那件事不曾發生過,那她也就不會和他分開那麼多年,現在他也就不會恨她,想找她和爹報仇了。
鶴雲瀧對她的好意並不領情,將她狠狠地推離自己身旁上把將她剛包紮妥的繡帕拆下,不屑地往地上扔去,「哼,把你那假情假意收起來,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對你和你爹的恨就會減少!」
「瀧哥哥,你為什麼要……」秦可兒不自禁的為他的態度感到難過,她伸手撿起他丟到地上的繡帕。
「你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無辜樣!真是厲害,你總是懂得適時運用你那清純可人的外貌來惑住人心。」
鶴雲瀧氣怒地站起身來,該死的自己,看見她受到傷害的模樣,居然還會升起一股憐惜,可惡!
他不能再繼續和她單獨地待在這屋裡,他轉身便要走出去。
「瀧哥哥,你要去哪裡?別再丟下我,我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她抓住他強健的手臂問,或許自己明天就要被他殺死了,因此她想珍惜這與他相處的每一刻。
「你再這樣抓著我,我很難保證等一下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他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難解的情緒。
難道他現在要殺了自己嗎?秦可兒的心震了下。
「就算你現在要殺了我,我也不想放手,這十一年來,我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想著以往和你在鶴月山莊時的日子,那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好想就這麼抓著他,這一輩子就好。
「想著我?我看不是這樣吧!」他斜睨著她,意有所指地說,「我記得你不是快成為知縣的媳婦嗎?」他無情地冷諷著她,厭惡她的虛假。
「我根本就不想嫁人,會認命承諾,是因為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再加上縣太爺耍手段逼迫我爹,我只好答應,但一直以來,我的心裡真的就只有一個人,只想當那個人的新娘子,我……」
「夠了!你沒資格再跟我說什麼過去的事!」
他怒吼出聲,遏止她繼續說下去,「過去對我而言,是惡夢一場!」
他陰冷地瞅著她,「你還以為我仍是當年那個被你騙得團團轉的愣小子嗎?」
「我從沒有騙過你什麼!我愛你,比十一年前更愛更愛你!」心急滿懷的情意被他曲解,秦可兒明白地訴說自己對他累積的愛,這世上無人可取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面對她那極有可能是虛假的癡情眼神與愛意,鶴雲瀧的心仍感到一絲歡喜,但他試圖以憤恨來掩蓋住自己內心那不該有的反應。
鶴雲瀧瞇起眼低凝著紅著臉的她,僵著一張冰冷且無情的俊顏,「你愛我,是嗎?」他內心因為這個質問湧起萬丈波濤……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愛我?」
他反過手來摟過她的纖腰,將她緊緊鉗制住,貼向自己,另一手則托起她的下巴,懲罰性地吻上她那嫣紅濕潤的薄唇。
「瀧哥哥……」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的唇已經貼向她的,讓她只能暗吞下那到嘴的驚愕。
原本他只是惡意的想給她一個懲罰,不意她的唇是如此的柔軟,如此的誘人,讓他忍不住的想要更深入的品嚐她的味道……
秦可兒因他的侵略舉動呆愣住了,內心感到慌亂不已,一顆心快速地枰跳著,她從不曾與男人這般親密過,只有小時候瀧哥哥親吻過她的臉頰,但那感覺完全和現在……不同!
她是如此的甜美可人,讓他急切而忘情的吸吮她的丁香舌。
對她過於強烈的慾望,以及心底堆積了十一年的恨意,讓鶴雲瀧失去了理智,他已經無法控制體內逐漸升高的熱情,他要她,現在!
他將她攔腰抱起,注視她的眼睛佈滿了濃烈的情慾,「這是你自找的!」他將她抱往石床上,高大的身軀隨即壓向她嬌小的身子。
「不,瀧哥哥,你不要這樣,我……」看到他眼度閃爍的慾望,似乎變了個人似的,秦可兒不由得感到害怕,全身戰慄著。
她驚惶地想推開壓制在自己身上的他,但她使盡全身的力量卻無法移動他高大健壯的身軀分毫。
「現在才後悔?來不及了!」一股對她強烈的飢渴在他的體內奔竄著,讓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折磨,他低下頭,再次覆上她那柔軟甜美的紅唇
不,不要,雖然她早已認定自己是他的新娘子,是他的人,但她不想在這樣充滿無情且鄙視意味的情況下被他佔有。
她狂亂的揮舞著雙手,卻讓他的大掌鉗制至頭頂上方,身體更是被他高大的身軀給重重地壓制住,動彈不得。
鶴雲瀧的另一隻手解開她的白色襯衣,露出她貼身的桃紅色肚兜,大掌自腰間慢慢的向上探入……
一陣害怕自背脊升上,讓秦可兒奮力扭動身子,終於她掙開他的鉗制,開始試圖阻止他放肆的手。
他漠視著她的抗拒,執意讓她承受他的憤怒。
「不……」秦可兒害怕的低叫著,感覺體內升起一股她從沒有過的強烈感覺,一顆心更是驚慌起來。
高漲的慾望與濃烈的恨意交雜在一起,讓鶴雲瀧備受折磨,全身肌肉因渴望而緊繃著,他需要得到解放。
他的大掌滑進她的褻褲內,探向她那未經人事的私密處……
「不要……求你不要……」對於他突然的動作,秦可兒身體一僵,用力地夾緊雙腿,出聲哀求著他。
「求我?當年莊裡的人是不是也曾這麼求過你爹呢?」他尖銳的反問她,他會讓她得到教訓的。
乍然憶起當年她無情的背叛,他好恨!
此時,除了將她佔為已有,他不願再多想。
「啊——」秦可兒慘叫一聲,知曉自己已是他的人,無助且哀傷的淚水立即模糊了她的視線。
鶴雲瀧聽見她的低喊,試圖溫柔一些,但極待尋求管道發洩的慾火讓他紅了眼、失了理智,粗魯的對待曾是最心愛的她。
望著石床上昏厥過去的秦可兒,麗顏上仍有著未干的淚痕,他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仙拉起旁邊的被單,覆蓋在她赤裸的身體上。
仙已經完成他原本的計劃,成功地摧殘了她的身子,不是嗎?他應該有著報復者的痛快感覺,不是嗎?但此刻他的內心卻湧起那不該有的不捨與懊悔:
仙躍下石床,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低凝著石床上看來脆弱、極待人疼寵的人兒,自己怎麼可以對她起了憐惜之心呢?就算殺了她,還不足以抵掉當年鶴月山莊二十幾條人命。
瞥見那條又落於地上的繡帕,上頭似乎有繡著字,他彎身撿起攤子開來,一個「瀧」字清楚的映入他的眼簾。
這是……
我愛你,比十一年前更愛更愛你!
她的聲音清楚的迴盪在他的腦海裡。
不、不可能的!「啪」一聲,他將繡帕撕成兩半,丟棄在地上,拒絕讓其他不該有的情緒影響他的報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