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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娘子 第六章 作者:李珞
    「你!」

    「就叫你,你沒聽見嗎?」

    叫了好幾聲,月蘿才發現是在叫她。她小心的捧著蓮子盅轉身,瞧見那天在花林裡的女人不悅的瞪著她。

    「你這丫頭是聾了嗎?」

    月蘿怔忡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樸素的打扮。唉,丫頭就丫頭吧,她也不太介意別人將她定位在何處。

    沈玉娘看了她不怎麼樣的容貌,身為女性均比較心態立刻把月蘿排除在敵手之外,如今看來,只有唐門那個大小姐可以勉強堪稱情敵。

    「你的主子呢?」

    「主子?」她呆了一下,才知沈玉娘指的是誰。「哦,他在書房。」

    「這蓮子盅是送給他的?」

    「是……是啊。」是他大擔憂她了,成天餵她喝藥外,就只能在莊內走動,她一時閒情,便進廚了。

    沈玉娘不由分說,接過蓮子盅便說:「這蓮子我來送,你帶路吧。」

    月蘿又愣了一下,心想沒有必要與她爭執,於是領路走向山莊的書房。

    「你家主幹可有意中人?」

    「這……我……我不知道。」月蘿雪頰染上一片駝紅,不知該如何相對。

    沈玉娘怪異的望著她。「你是家奴,難道沒有見過姑娘家人莊嗎?」

    「我……我才來沒多久……」她結巴的說。

    沈玉娘看她走路下盤不穩,中氣也不夠,根本是帶病之身。嚴家莊將她收為奴僕,未免太過好心了吧?

    要是她是這兒的女主子,一定不會收留這樣的病僕。女主人啊……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足以和自己匹敵的男子,絕不會輕言放棄。

    她在江湖十多年,是聞出了不小的名聲,但她是女人,一個女人在江湖上再怎麼闖蕩,最終也得回歸家庭。

    人都說江湖女俠好出名,但誰知道女俠要找個夫婿有多難?武功太低的不行,沒名沒氣的也不行,江湖外的平凡百姓更不行,誰願意在半夜抱一個比自己能打能殺的妻子暖床?

    她暗自留意了好久,嚴夙辛是江南三大名家之一,平日素行良好,也不像江湖上一窮二白的大俠,嚴家在足夠供給她富裕的生活,他的俊美與武藝也足以與她匹敵,不會讓人在她背後指點,成親後做一對江湖中人人羨慕的鴛鴦俠侶,將來也會留下美名。

    不要怪她自私,什麼正派邪派、江湖道義都不如她找個好歸宿。

    書房即在眼前,沈玉娘哼了一聲說道:「你不必帶路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對了,如果有人問起我或嚴少俠在哪兒,你都一律推說不知道,明白嗎?」

    月蘿縱然覺得有些怪異,但嘴裡仍回應,「好。」

    沈玉娘滿意的點頭,轉身走進書房。

    「送個蓮子盅而已,為何要隱瞞?」月蘿喃喃自語,揪緊手捐。她的雙腳不受控制的輕移向書樓的窗口。裡頭隱隱約約飄出沈玉娘的嬌喚——

    「嚴少俠。」

    「沈姑娘?」嚴夙辛吃驚的開口。「你怎麼不與莫兄他們在一塊……」

    「奴家與他們只是順路而行,沒有什麼關係,自然也不必時時刻刻待在一塊。對了,嚴少俠,奴家剛才燉了一盅蓮子湯,你先休息一下吧。」她嬌瞑的語調與先前全然不同,完全不像個江湖女俠。

    月蘿吃驚不已,不明白為何有人可以轉眼變臉。

    「多謝沈姑娘的美意,請先擱著吧。來者是客,你千里迢迢南下,怎能讓你勞動。」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沒有查覺到她異樣的打算。

    「客?不管我身在哪兒,永遠都只是人家的客。嚴少俠,你也是江湖中人,一定能瞭解身為江湖人的苦,沒有自己的家,尤其是女人,不管再怎麼想要一個家,卻苦於自己的身份,難覓良緣啊。」說到最後,她雙眸淚珠滾動而下。

    男人最禁不起的就是女人的眼淚,尤其是有道德、有良知的俠客,月蘿終於瞭解沈玉娘打的如意算盤了,她也想起他曾心疼萬分的掬起她落下的淚珠……

    男人啊……

    她應該要離開,應該視而不見,應該讓他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可是她的雙腿發軟、頭也發暈,不由得無力的跪坐在窗下,仔細聆聽沈玉娘如何挑逗她心愛的男人。

    「沈姑娘,婚嫁靠一個緣字,將來你一定會遇見相屬之人。」嚴夙辛的聲音仍然是無波無動。「不如我們先上前廳,與莫兄共商大會名單。」

    「等等,嚴少俠,剛才你不是正在忙著看醫書嗎?」

    突地一陣腳步凌亂,像是有人閃進、有人靠近,隨即具翻倒碗的聲音。

    「糟了!弄濕你的藥單子……。」

    「沒有關係。」

    「唉,你的衣服也濕了,都是我不好,粗手粗腳的,你先脫下吧……」

    「不用不用,沈姑娘你不必介意這點小事!」他急促的說著。

    在窗外的月蘿又聽見足音雜亂起來,衣料撕破的聲音,最後是傳來一聲巨響。衣料撕破……是誰?月蘿用力咬住下唇,緊緊握著手絹。她渾身輕顫,不敢想像裡頭的情景。

    也許他的心在她身上,但世上的青樓不是虛幻的,男人沒有需要,它是不會存在,從相遇到現在,即使地吐露他的心聲,也沒有再碰過她了。

    「沈姑娘,你我雖然是不拘小節的江湖中人,但是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禮節是一定要守的。」他的聲音忽然傳出來,而後門被打開。沈玉娘被推出來,咚的一聲門又闔上。

    月蘿被這個突來的狀況弄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哼!」沈玉娘氣憤的跺腳,哺哺e語,「沒有得到你,我就不叫沈玉娘!」月蘿趕緊躲進窗下茂密的盆栽後,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玉娘的背影有些狼狽,頭簪掉了,髮辮不規則的散開,可是……才短短的一會兒啊,裡頭能發生什麼事讓她變得儀容不整?

    一想到可能的答案,心口就漸漸絞痛,讓月蘿的呼吸不順起來。

    「好痛。」她無意識的用力咬著唇瓣。

    「誰?」嚴夙辛耳尖,立刻推開窗口,看見她蹲坐在地上,他訝異道:「蘿兒,你在這裡幹麼……」聰明如他,馬上就推算出原由。「你一開始就躲在這裡?」

    「我……」她吃力的站起來,還來不及為自己解釋,突然騰空被他抱起,下一刻自己已經跨過那個窗,來到書房之內。

    書房內,書櫃掉下了好幾本書,桌上也被浸濕了,他的衣襟被撕裂成兩半,露出裡頭的內衫。

    她吃了一驚。「你的衣服……」

    「被拉破了,你不是從頭到尾聽得一情二楚嗎?」他有些生氣的道。

    「我以為是……」

    她臉上心虛的表情說明一切。

    「你以為是我撕了她的衣服,霸王硬上弓?蘿兒,你真把我想成那麼濫情的男人嗎?難道你在外頭聽不出她對我有意?」她聽見了,卻沒有爭奪他的心意!

    「我……沈姑娘她……她……貌美年輕……」

    「不要把我搪塞給別的女人!」他咬牙切齒道。得知她只是在外頭冷眼相看,而毫無動作,簡直讓他異常的難受。

    他可以推掉任何女人的示好,卻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有佔有他的心態。

    他看見她直咬著下唇,一臉的委屈,不由得心軟了。

    他的食指打開她的唇,歎了口氣,「別咬了,你的唇上都是血。」

    「夙辛……」

    「我對你,就是氣不久。」他莫可奈何,忽然抱著她坐在椅子上。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被迫傾向他,月蘿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想要推開,他緊緊的抱著他,讓她的身子不得不貼向他的。

    「蘿兒,你還不信任我嗎?」

    「不是不信任……」

    「那麼,為什麼你不佔有我呢?」

    占……佔有?她嚇了一跳,看著他深情的臉龐,兩顆不由得渲染一片瑰麗。

    「你想歪了,我是指,你的佔有慾。我明白你沒有安全感,但是我願意把真心奉送到你眼前,就算你要輕踐它,我也無話可說。」

    「我不是輕踐……」她小聲的說,心口被他無奈的表情給激疼了。「也許,我是不允許自己想得美好,到頭來傷害到自己。」她微呻吟一聲,靠在他的肩窩上。嚴夙辛立刻全神貫注。「是心痛嗎?」

    「一點點,沒關係的。」

    他揉著她的胸口,擔憂的問:「藥吃了嗎?」

    「看,你老當我是病人,我自然會害怕,害怕你弄錯了情意,怕你其實只當我是病人,因為你是個大夫。」

    如果不是她身子不允許,他早就先痛打她一頓屁股了。

    他摟緊她,一手還小心的揉著她胸脯下的心口。

    「下次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這種話!我不是不會翻臉,」他粗啞的說:「如果你夠敏感,你應該早就發現我對你的反應。」

    月蘿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也不等她答話,繼續說道:「我不要任何誤會存在我們之間。這幾年來,是有不少女人對我示好,但我不曾動心過,就連剛才沈玉娘意圖輕薄我,我也不所為動,蘿兒,我已經說得夠白了,此生我的心、我的人只為一個女人而生。如果你再像剛才一樣無視其他女子對我的輕薄,那麼八年前你就不該偷了我的心!」

    月蘿咬住唇,深感內疚。她可以想見剛才書櫃那一聲巨響,一定是他推開沈姑娘所致,難怪沈姑娘有些狼狽……

    他是嚴家莊的少主,必須掌握江湖人脈,不能動不動就結怨生伙,所以才會裝作呆頭鵝,有禮的趕走沈玉娘。

    她不安的扭動一下身體,突然覺得他的呼吸稍微沉重起來。她驚訝的望向他,他卻閃避她的眼神。

    「夙辛……」玉臀下好像有硬物……她的臉立刻如火燒。八年前的那一夜讓她瞭解到那硬塊物是什麼,她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蘿兒,你下來,我們必須好好的談一談。」

    「你要責怪我,我不下去。」她咬著唇,終於下定決心。

    「我沒有要責怪你,只是……」他倒抽口氣,她的身子在他身上扭動,改為跨坐在他腰間。

    「蘿兒……」他嘶啞的要阻止她這種坐法。

    「我想佔有你。」她小聲的說,雪白的小臉害腰著。

    「占……佔有?」他的聲音變調了,立刻清著喉嚨。「我不是指這種佔有,你先下來……」他的喉嚨異常的乾澀。

    「你只對我有感覺,對嗎?」說心裡沒有雀躍,那是不可能的。月蘿的手掌隔著薄薄的布料,輕觸他甦醒的慾望。「口說無憑,我想確實的表示我的佔有慾。」他指的佔有慾不是真正的佔有啊,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她的櫻唇已主動覆上他的,他呻吟一聲,遂激烈吞噬她。八年累積的熱情在一瞬間被點燃,如烈火般的燒的他的神智,他的雙手滑進她的內衫裡……

    「不,不要……」月蘿拉下他的雙手,臉紅道:「不要,我病了這麼多年,身子已經醜得不能看了。」

    他想說,在為她醫病的過程中早就看過了,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瘦弱,但他一時發不出聲音,以眼神疑惑的望著她。

    她害羞的笑了笑,顫抖的小手解開他的褲腰帶。

    等等,她還不能行房……他想阻止她。

    「我可以的。」她讀出他的想法,溫柔說道:「你不要動,這一回是我『佔有』你,不是你來佔有我。」她拉開自己的褻褲,咬著唇有些害怕的凝視他的慾望,對準之後,緩緩壓下。

    好痛!

    她抽口氣,感覺到自己嬌小得容不下他。

    「蘿兒……你還好嗎?」他沙啞的急問。

    「好……我很好……」她屏住呼吸,強迫自己的身子再下降一次。火熱的源頭被迫擠進她緊窄的幽穴,幾乎撕裂了她。她一臉困惑,說道:「我……以為不會痛了……」

    「蘿兒,也許我們應該停下……」他的克制力有限,只能極力讓自己不深深埋進她的體內。

    「不要……」她抓著他的衣襟。「我只是不習慣而已……你……你教我怎麼做,好嗎?」

    想要得到她的慾望愈來愈深,他允許自己放縱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攫住她的腰,讓自己的慾望淺淺的、來回的推進她不停顫抖的的穴。月蘿痛得咬住唇,含淚道:「回憶真的能夠美化任何事……

    汗珠不停的滑落,疼痛讓她想起八年前那一夜撕裂般的痛。

    「夠了!」嚴夙辛捧住她的玉臀往上提,讓她逐漸離開他的慾望。「蘿兒,你做得夠多了。」

    「我還沒有『佔有』你……」她馬上抱住他。

    「你的病還沒完全好!」他粗嘎道。

    「你不是說我的病只能調養,永遠也沒有辦法根治嗎?」她趁他不注意,用力坐下,隨即痛叫一聲,隱沒在他的唇裡。

    「蘿兒!」火熱的慾望活生生撐開她的幽穴,直達她的深處,他滿頭大汗的,差點失去理智,不顧她身體的狀況,激烈的要了她。她忍著些微的不適,硬接過主導權,緩緩上下移動著。

    他沉重的吐了一口氣。

    「我讓你很不舒服嗎?」

    「不舒服的是你。」

    「可是你看起來好痛苦。」

    「我是痛苦的要死!」他自嘲。

    「我做得不好嗎?啊……」她輕叫。

    「太快了嗎?」他張開充滿慾望的眸子,巧妙的控制住她過於激烈的動作。她搖搖頭,說,「我……只是不習慣……」

    他擠出笑,拉下她的纖頸,輕柔的吻著她的粉唇,讓彼此的愛火慢慢的累積。一時沉浸在他溫柔的慾望中,她沒有發現這一回的溫存比起當年來得溫柔和緩慢,只隱約感覺到她的不適逐漸消失。

    她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而這一切全聽過他的耳裡。他小心的掌握時間,在她心臟還能忍受的範圍內,帶領她到溫柔的狂喜中。

    「啊……」汗珠沾濕了她的髮鬢,她全身無力的倒向他。嚴夙辛趕緊把她樓進懷裡,平復她的激情。

    「奇怪……」這樣的魚水之歡完整嗎?跟八年前有點不像……沒有激烈,反倒像是細泉一樣堆積起的溫柔。

    「累不累?」

    「一點點。」她好沒用,一番折騰之後睡意迅速奪去她的神智。

    「想睡就睡,我守著你。」他視若無睹自己沒有滿足的慾望。

    忽然,門啪的一聲被打開——

    「娘!」

    月蘿的臉色倏地慘白,他眼明手快的拿起放在椅上的披風,在宮縛縛開門仔細一看時,把披風蓋在月蘿的背上,遮掩住他倆過於親密的身子。

    宮縛縛眨眨眼,先看見嚴叔叔坐在椅上,而娘……趴睡在他的身上。

    「娘!」

    「別吵她,她剛睡了。」嚴夙辛放低聲音說道,俊美的臉龐沒有任何的羞赧之色,完全騙倒了宮縛縛。

    「娘睡了?怎麼不回房睡?睡在這裡多難受啊。」宮縛縛走近他們兩步,背對著她的月蘿緊張的咬著下唇。

    如果讓縛縛發現他倆正在……「那個那個」,她不如去投河算了,好想哭耶,第二次誘惑人就被女兒抓包了。

    「噓,小聲點,你娘睡得很熟。」

    「那你把娘抱回去睡啦。」她才剛從左府跑回來,好想跟娘睡一塊。

    「那可不行,萬一驚動她,她要再入睡就難了。」要真抱起她,不就糗大了?

    他倆的上衣雖然沒有脫下,但親密相連,要被一個小孩目睹,這種事傳出去,恐怕會笑掉左勁他們的大牙。

    月蘿緊張的輕顫起來。他看她又咬出一排血痕,手指硬是板開她的唇,阻止她再自殘唇瓣。月蘿怕得緊含他的手指,抓緊他的衣襟。

    「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娘的。」

    「可是……」宮縛縛懷疑的看著他。「娘趴在你身上,你不會不舒服嗎?」

    「一點也不會。我巴不得你娘永遠不會離開我。」他真心說道。

    宮縛縛咬著唇,看著讓披風蓋住的娘,再看看把她當小大人一樣對待的嚴叔叔,心裡隱約知道他喜歡娘的程度絕對不輸於她。

    「好吧,你別讓娘著涼喔。」

    嚴夙辛點點頭,等縛縛退出書房還好心的關上門時,月蘿才鬆了門氣,癱軟在他身上。

    「你們母女倆都有咬唇的習慣。」他笑道。

    月蘿抬起眸子,彼此對視,回憶剛才的險境差點出糗,她噗哧一笑,露出少見的開懷笑顏。

    嚴夙辛貪戀的癡望她的笑容,月蘿垂下暈紅的臉。

    他暗暗回過神,抱起她的身於,離開他的慾望。

    「我……我可以再……」

    「住口,你當我是色魔嗎?」他斥道,讓她包著披風,坐在他的懷裡。「我也是需要時間休息的。」他沒好氣的說。

    聞言,月蘿掩嘴又忍不住笑起來,知道他在逼她,知道他不願讓她太過勞累,這種窩心的溫柔比先前的親熱更讓她動容。

    嚴夙辛看她充滿光彩的小臉,眼神變得更柔。

    「你笑起來多美。」

    她看見他先前被撕裂的衣襟,開玩笑的問道:「比起沈姑娘跟唐姑娘呢?」她自然明知在美貌上,是絕對遜她們一籌的,只是想要與他閒話家常。

    他在她的額頭條了一記,答道:「在她們面前,我只是一個瞎了眼的男人,什麼都看不見。」

    聞言,月蘿略嫌激動的闔上眸了,偎緊他的胸,聆聽他穩定的心跳聲。她的眼眶濕熱不已。

    「很累了嗎?」他輕輕撥弄她的髮絲,心憐萬分的喃語著。「累了就休息,我看著你。」

    「別這樣疼我。」

    「不疼你,我還能疼誰呢?」

    你也疼疼自己吧。她想要說出門,卻知他是聽不進的,他滿腦子只有延續她的性命,在這種情況下,他只會像先前一樣溫柔的滿足她,不見得滿足他自己。「我算『佔有』你了嗎?」

    「算,當然算。」他笑道,「你已經徹徹底底把我『佔有』了,從此以後我的身體都是你的,你可得要負責啊,不過,以後你想『佔有』時,得先確定房門已落鎖了才行。」他在她頰邊低語。

    她的臉又紅了,不由自主的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不久,在他溫暖的體溫包圍下,她沉沉睡去。

    他歎了口氣,撫著她柔順的頭髮,而後閉上雙目,調適自己沒有得到滿足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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