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趁妳下班的時候繞過去找妳,結果我看到妳上了樊吾幕的車,霞茵,妳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妳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妳為什麼要跟那種人扯在一起?」
家華本以為兩人的友情可以重新開始,但是當她眼睜睜的看到那一幕在面前發生時,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不成霞茵的男友就是樊吾幕?所有不好的想法全衝進她腦子裡,懷著滿腔的怒火家華還是打了電話給霞茵,打算把事情問個清楚。
「我跟他再也沒有關係了……」
「他就是妳原先說的男友嗎?」一定是!樊吾幕怎麼可能沒事到霞茵的公司去找她,要說他們沒有男女私情她怎麼都不信。
「家華,我現在不想談這件事。」
「莊雪宜和他約會的時候妳就已經知道她是樊吾幕的妹妹了是不是?」家華還是不放棄繼續追問。
「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跟莊雪宜之間的關係。」霞茵努力的解釋著。
「妳不用再找借口騙我了,難怪妳不想要那筆錢,妳釣著了大凱子,又怎麼會希罕我們那份心意!妳有沒有想過他們是害死我哥的兇手?!我沒想過妳竟然是這麼愛慕虛榮的女人,妳難道不能看在我哥以往對妳的情分上收斂一點嗎?我想不到妳竟然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連一點情分也不顧!妳跟那個莊雪宜有什麼不一樣?!」家華失去理智的在電話那頭大吼。
「他根本不知道莊雪宜撞死的人是家偉!我也不知道莊雪宜會是他父親在外頭的私生女,而且我已經為了這件事和他分手了,妳還有什麼好激動的!該生氣的是我,該難過的也是我,家偉已經死了,可是我的人生卻還跟著他打轉,而妳又憑什麼要求我連戀愛的對象都得配合那個悲劇去隔離真的可能對我好的男人!我放棄了可能已經到手的幸福了,妳還不滿意嗎?難道我一定要去找個又窮又醜的男人,才能證明我不是看上了對方的錢或是外表?我還得過濾掉任何和莊雪宜可能有關的因素再去挑選下一次談戀愛的對象?妳……還說要祝我幸福,我的幸福在家偉死了之後還有機會存活嗎?」
霞茵掛斷了電話,呆坐在屋子裡,任著哀傷啃蝕著自己,她不確定自己做的是否正確,但她知道就算家華不要求她,她自己都不能接受樊吾幕和莊雪宜是兄妹的事,而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樊吾幕很顯然的已經要她離開了,她瞭解他的個性,當他真的要她走,他就不可能再要她回去,這雖然是她原本所希望的,但當真的分手了,她竟然是難過得連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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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小姐,我是樊家的律師,距離妳答應要去驗血至今,妳已經多拖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今天如果妳仍然不願意去完成驗血的動作,那我們將會取消相驗的動作。」
「取消是什麼意思?」
莊雪宜打開新買的化妝品,試著要在臉上撲上粉底,最近她的新聞已經越來越無法獲得重視,能上的節目也越來越少,所以她才想好好打理自己,好爭取更多的曝光機會。
「也就是妳永遠不能證明妳就是樊先生的女兒。」
「我為什麼不能證明他是我父親?」
「因為妳沒有權利取得他的DNA。」
「我為什麼一定要驗呢?現在全台灣的人都知道我是他女兒。」她得意洋洋的說道。
「但在法律上妳並不是樊家的人,而且不用我提醒妳,妳應該也發現最近會邀請妳上節目的單位也越來越少了,樊家甚至完全沒有插手,新聞界就已經對妳失去了興趣,還有,我要順便通知妳一聲,樊家以後不會再給妳半毛錢了。」
「你們說不驗就不驗嗎?」
「對,如果妳不開心,我們可以法庭上見,妳近來的行為早已經惱怒了樊家的人,樊家的意思是寧可花錢上法院,另外我還要通知妳,我們現在已經同時掌握了妳的母親和樊先生是在酒店裡認識的,妳的母親之後也跟過不少男人,而妳在今年初駕車撞死了一個黃姓男子,當時妳付不出錢來還是樊家幫的忙,這些消息如果放了出去,對妳恐怕不太好。現在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了,希望妳能把握時間。」
「喂?喂?我下午還有通告啊!」
莊雪宜對著電話喊,但是律師已經將電話給掛了。
當初她也不是這麼貪心的人,只是被樊吾幕的態度給氣著了,才想著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但當她爆完料後,隨之而來的媒體投射在她身上的關注讓她有些得意忘形了,一個默默無聞的年輕女孩可以上節目講講話就讓樊家的名譽掃地,這麼偉大的成就等同於她狠狠的報復了那家無情的人。
但……她到底該不該今天去驗啊?
她下午還有通告呢!這可是這半個月以來唯一的一個通告,在事情剛發生那幾天她一天可以趕上好幾個新聞台專訪,甚至還有媒體專門等在她家樓下要訪問她,收了一些通告費她馬上請了看護,想著以後每天都忙著上電視就沒空去醫院看顧母親了,哪知道新聞熱度維持不到半個月,就被另一個女明星的姊弟戀給拚了過去。
看了眼時鐘,不過就是驗個血嘛!哪需要多久?
莊雪宜拿起了皮包火速的衝出家門,先驗再說,反正他們不過就是要個證明嘛!只要證明了自己是樊家的人,她不但要樊家負起責任,而且往後的日子也有保障,她可以平分樊吾幕所擁有的一切,那她還需要靠這些有一搭沒一搭的通告過活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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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冬了,天氣一天天的變冷,聽說又有一道寒流將要來襲。
「霞茵,快去把衣服收進屋子裡來,等一下可能要下雨了。」
「好!」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享受家庭的溫暖,霞茵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上的曬衣區跑,拿了洗衣籃將衣服一件件的從衣架上取下,收好了衣服,只見母親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的菜等著家人一塊吃。
「去叫其它人來吃飯。」母親一面擺著碗筷一面說道。
「爸、哥、嫂嫂、小明、小恩,吃飯囉!」霞茵直接扯開嗓門喊道。
不一會兒所有人便一一的出現在餐廳裡頭,大伙開開心心的一起吃晚餐,餐廳裡的電視則定位在新聞頻道,眾人七嘴八舌的聊天,順便討論時事。
這時電視新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畫面裡沒有當事人,只有一位表情嚴肅的律師。
「本人僅代表樊家向莊雪宜小姐提出詐欺以及妨害名譽和惡意造謠等訴訟,希望她盡早出面公開向樊家道歉,並償還在這期間她以母親生病和車禍過失導致他人死亡的理由要求樊家提供援助的所有金額……」
簡短的聲明之後是記者追著律師激動的要律師再多給一點響應,場面陷入一片混亂。
主播則念出新聞稿:「莊小姐的母親的確曾經和樊至元先生同居,但是時間非常的短,不到一星期,之後莊小姐的母親繼續在酒店任職,樊先生則前往紐約在當地住了三年。今年莊小姐出面認父,樊先生當時即堅稱那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但念在與莊小姐的母親往日的情分上,認為既然對方有困難就慷慨伸手援助,怎麼也沒想到莊小姐事後會拿樊先生拔刀相助的事情做為認親的憑據,口口聲聲在電視上憑藉著『如果他不是我父親怎麼樊家會一再的拿錢給我?』的理由,堅持自己的確是樊先生的私生女……
「事實上莊小姐當初曾向樊至元先生的兒子樊吾幕先生要挾過,如果不給錢就要把事情鬧大,還以母親病重為由拖延血緣鑒定的時間,但是莊小姐在母親病重期間推說沒空去做鑒定,卻上遍各大新聞節目接受專訪,動機不免讓人懷疑。而樊至元先生的父親年事已高,樊吾幕先生為了不讓祖父擔憂私下給她一筆錢做為莊小姐母親的醫藥費,但同時也要求律師在場作證,要莊小姐白紙黑字立下借據,以防她到時又以樊家給她錢為由做為樊家承認她的證據,現在DNA結果出爐,事實證明莊小姐確實不是樊至元先生的女兒,兩人之間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一切都是個騙局,可是今天早上我們的記者和莊小姐聯絡上時,她仍堅稱她並沒有想騙任何人的意圖,事情發展至今她也對於結果感到十分訝異,到了下午莊小姐的手機便已經是關機狀態,直到現在記者仍無法與她取得聯絡。」
這爆炸性的話題立刻成為頭條新聞,各家新聞媒體無不使出渾身解數,一改當初暗指樊家無情的立場,一下子便一面倒向了樊家,反過頭來數落那位曾經是他們重金禮聘上節目哭訴的女子,甚至還拿出樊吾幕和莊雪宜這原本被懷疑是同父異母兄妹兩人的照片做出比較,直指英俊高大又帥氣的樊吾幕從身高、臉孔、外型和莊雪宜完全沒有相似之處……
「這些新聞媒體實在是亂來,一下子說人家有多狠心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認,現在一驗出來沒有血緣關係又開始說對方好話。」
「現在新聞媒體都這樣啊!」
「這個姓樊的家裡也很有錢,有人去認就給錢。」
「你沒看人家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嗎?而且這女的去要錢的時候一定也有威脅要爆料,哪知道給了錢以後她照樣爆料,唉,世風日下,人為了錢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後來還上電視咧!前陣子天天開電視都可以看到她在電視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現在還不是要躲起來,驗出來的結果證明是她在胡說八道,她還敢出來見人嗎?」
「也是要叫她把錢吐出來啦!還好姓樊的也算聰明,還會叫律師跟她立下借據,要不然真的啞巴吃黃連。」
「人家哪有那麼笨,公司做得那麼大,一點小錢不會放在眼裡,但是一定是這女的把他們惹毛了才會要她立下借據,要不然如果早認定了是自家人,哪還會這麼計較!」
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著這個頭條新聞,只有霞茵坐在一旁看著電視屏幕久久無法回神。
「對了,霞茵,妳現在有沒有確定要搬回來?我叫朋友幫妳找個工作。」老哥對著霞茵說道。
「哦……」霞茵努力的將目光從電視屏幕上那張樊吾幕的照片挪開。「我確定了之後會先打電話跟你說,我台北那個工作還沒有辭,我這次只是回來看看這裡是不是有工作的機會。」
「只要妳想工作,當然都是有機會的啊!賺的錢是不會像台北那麼多,不過吃家裡住家裡,也可以省掉很多開銷啊。」何家就霞茵這麼一個女兒,霞茵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一個人待在台北家人總是不會放心。
「好,我會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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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停止的失眠現象又有復發的徵兆,搭火車回台北的途中霞茵一直想著家人的建議,也許她是該回去的,就算找份薪水不多的工作,但是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也好過在台北七上八下衰事連連。
也許她真的不適合再繼續待在台北了,反正在台北也沒什麼好留戀,早在家偉過世的時候她就應該要回到老家,這樣她也可以避開和樊吾幕發展出戀情的機會,但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全是她自己惹的禍,把一段好好的感情糟蹋掉的也是她,吾幕已經處處為她設想了,但她卻毫不留情的就否定了一切。
其實她不怪樊吾幕火大,當時失去理智的人是她,她沒有顧慮到他的心情就自私的決定了兩人的未來,那現在她就得去承受失去的痛苦,當初有樊吾幕陪著她走過失去的痛苦,這一回她得自己撐下去才行。
回到了住處,霞茵開始動手整理東西,想起了過去樊吾幕曾經來過這間屋子,他在這裡陪她一起吃便當,他們還一起去度假,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去山上賞夜景,在他家兩人依偎著一起看電視,當她睡著的時候他總是抱著自己給她安全感,而現在她應該要忘掉這些,把所有的記憶留在台北。
向上司遞了辭呈,她微笑的說只是為了個人生涯規畫,有些最近流行的辭職用詞是挺有效的,老闆也沒為難她,當天就批了她的辭呈,讓她意外的是老闆在她離開前的試探詢問。
「妳跟吾幕已經結束了嗎?」
霞茵想不透老闆怎麼會知道她和樊吾幕在一起的事,看著她驚訝的表情,老闆只好招了,反正她就要走了,現在知道這些也無所謂。
「當初是吾幕請我幫忙,要我幫妳留份工作,不過這工作妳一直都做得不錯。」
霞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當時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所安排的,這也難怪,她那時候慘得每天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又有哪家公司敢聘請這樣的員工?
樊吾幕一直悄悄的在她背後幫她,而她卻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時候不但遺棄了他,還傷了他的心。
他說得沒錯啊!只有他才是當時自己最該重視的人,可是她卻聽不進他的言語,硬要把樊吾幕歸類成仇人,現在真相大白,他是無辜的,都是被莊雪宜拖累,連新聞都還他清白了,那她呢?
她就算肯低頭向他認錯,樊吾幕恐怕也不想聽她解釋了。
回家收拾了行囊,把所有的物品一一裝箱,手機裡多了幾封由家華所傳來的簡訊,裡頭寫著抱歉,但她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她沒有再接聽家華所打來的電話,對於家華在一時激動的情緒下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她也不再計較。
此時家華的感受已經不是她所關心的,讓一切徹底的結束,最好就是不要再有任何的聯絡,有過一次經驗她已經受夠了,接下來再怎麼樣她都不會重蹈覆轍,讓自己重新開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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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離開台北的前一晚,所有的東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大多的物品她都用托運的先寄了回去,車票也買好了,就等著明天一早搭車回去,接下來的新生活應該是讓人充滿期待的,有家人的關懷,她相信自己很快就會忘了這一切。
在入睡前她拿起了手機,在關機之前她遲疑了一下,心想著這是她留在台北的最後一晚了,樊吾幕會不會再打電話給她?
念頭才一轉她又跟著放棄了希望,怎麼可能呢?當時他有多生氣,而自己還說了一大堆蠢話,他哪有可能繼續和自己這樣的人聯絡?在兩人交往的過程中他沒有對不起自己,全是她在受他照顧,她不但沒有能力為他付出什麼,最後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他頭上。
她實在蠢過了頭,現在她還有什麼權利等待樊吾幕的原諒,他是不可能打電話來的。
正當她打算關機時,手機突然響起,手機畫面上出現了樊吾幕的字樣,霞茵整個人呆住,但最後她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鈴聲停止,不接他的電話,是因為她沒有勇氣再和他對話。
她還要說什麼?連聲道歉她都說不出口,還好往後她可以省略掉和他見面的機會,她真的沒有臉再見他了,那說什麼又重要嗎?
關掉了手機,她要自己堅強點,呼出了一口氣,一切都真的要結束了。
天一亮她便醒了,打包好床單,到最近的郵局去寄回最後一份行囊,再回到住處時,只看到樊吾幕就站在門口等著她,他臉上有著落寞,但在看到她的時候又露出了有些無奈的微笑。
「我以為妳走了。」
他在門外等了十分鐘,等不到她來應門,心想著她可能已經走了,沒想到她竟然又出現在自己眼前。
「我是要走了,只是剛剛去寄了點東西。」她應了一句,但她沒辦法像他一樣露出笑容。
側過身打開了門,讓他進入,屋裡已經沒有東西了,她把所有的東西全寄了回去,所以連杯水都沒辦法給他。
「我等下就要去搭車了,我只是回來拿東西而已。」
「還有什麼沒拿嗎?」
「沒什麼了。」她搖搖頭,剩下一個背包,裡頭裝的只是一些小雜物,她自己拿就行了。「我等下還要去搭火車,你……」
「我送妳去車站。」
「不用了,我搭捷運很快就到了。」她輕聲的拒絕,跟著又說:「對不起,之前誤會你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已經不介意了。」樊吾幕本來也許還不會這麼尷尬,但對照著霞茵的生疏態度,連他也不自在起來。
「那就好,我該走了,我還要把鑰匙拿去還房東。」
「嗯。」樊吾幕點頭,看著她拿起了背包往身後一背,穿著牛仔褲和棉質上衣的她看起來和以往他所接觸的霞茵很不一樣,跟著她往樓下走去,看著她將鑰匙交還給房東,接著她轉身朝他走來。
「都好了。」她勉強的扯開嘴角,舉起手向他揮了揮。「我該離開了,再見。」
「霞茵,妳不讓我送妳嗎?」
「我想自己搭車去,只是到火車站而已。」
「那我什麼時候去找妳?」
他們今天的見面已經是最後一次了,難道他認為兩人還有可能再見面嗎?
「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霞茵不許自己有任何期望,一切都是被她親手毀掉的,她還能期待什麼?
「為什麼?」
還用說嗎?他的問題問出了霞茵的淚水,她鼻子一紅,眼眶也開始泛出淚光。
「我已經把一切都搞砸了不是嗎?」
「我記得我沒有罵過妳。」
「難道你不會生氣嗎?」
「也許當時是有點生氣的,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全都解決了,我真的不願意再為了那個無關的女人影響我全部的生活,包括妳……除非妳自願繼續被其它人影響。」
霞茵被他的話弄得不知所措,這和她原本的想像完全不一樣,她一直都擔心著樊吾幕會懷恨她一輩子,可是現在他說的話語裡卻沒有帶著一絲責怪,甚至還期待著能與她回到兩人過去甜蜜的生活裡。
「你不是真心這麼想吧?我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而且我還誤會你,就算你真的是她哥哥,我也不應該就這樣離開你……」
「既然妳現在已經知錯了,那就算了啊!反正她也不可能再來鬧場了。」樊吾幕走向她,直接握住她的手。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氣我嗎?也許你以後想到了這件事,會……」
「妳想太多了,我哪可能跟妳一樣小心眼。」樊吾幕拉著她往車子走去,一邊說道:「我本來以為妳走了,還好妳只是出去寄個東西,要不然我還得跑到妳老家去要人,現在至少可以讓我省下來回奔波的時間。」
樊吾幕也算鬆了口氣,如果霞茵真的走了,那還要她回來難度就更高了。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因為明明是妳對不起我,為什麼還不肯回來呢?」瞧他說得多輕鬆自在。
霞茵被他塞進車裡,心裡仍是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會不會在下一秒就後悔?
「而且我們本來不是說好了,只要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就要定下來嗎?」他繞過車子跟著坐進車裡,繫上安全帶之後,接著幫她拉上了她那邊的安全帶。
霞茵臉上仍寫著不確定,她不知道樊吾幕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但是她有著一種奇怪的預感。
果然在他說完話之後,他的手也繫好了安全帶,接著樊吾幕打開了她面前的置物箱,拿出了裡頭的戒指盒遞到她面前。
「我得把妳綁在座位上我才會安心,這樣的求婚應該沒什麼驚喜程度了吧?妳如果再拒絕的話,我真的會覺得妳有點不識好歹喔。」他略帶威脅的說道。
沒等她說出答案,他就已經自做主張的把閃亮的戒指套到她的指頭。
「誰說這樣還不夠驚喜?」霞茵的淚水從眼裡滑落,她本以為失去的幸福在這一瞬間全回到了她懷裡。
「那也不許妳拒絕了!」樊吾幕發動車子,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他自認已經盡量低調,還要再更低調的話就要挖洞把兩人埋到地底下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到我爺爺那兒去,他想見孫媳婦已經嚷了好久。」
霞茵望了望手上的戒指,再看了看身邊的男子,接著解開了安全帶,側過身去抱住了正在開車的男人。
「怎麼了?」樊吾幕假裝不在乎的問。
他當然知道她很開心,她臉上露出了在他第一次見到她時,那甜蜜得像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笑臉。
她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你一定要讓我幸福喔!」
而樊吾幕只回了她一個微笑,在心裡響應著: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