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破鏡重圓,魂馳夢移 >> 已問相思作者:倪淨 | 收藏本站
已問相思 第五章 作者:倪淨
    一直到他們回到房間,岢震業才鬆開她的唇,讓新鮮的空氣傳入她缺氧的肺部,同時也讓他能更清楚地看著她緋紅的小臉。

    很快的,當她還在平緩呼吸時,他將她放在床上,而自己則是開始脫下身上的衣服及褲子。

    「你要幹什麼?」

    察覺他的意圖,楚寫心驚詫地往床頭縮去,雙手緊緊地揪著胸前的睡衣,不安地瞪著他的動作。

    但岢震業沒回話,直到他幾乎將身上的衣服除去時,他才邪肆地開口:「脫衣服當然是洗澡了,還是你想要其他?」

    那故意取笑的話,使她的臉再次緋紅,原本別開的眼氣得想要瞪向他,只是她怕這一瞧反倒正中他的下懷。

    拉過棉被將自己全身包住,聽到他走進浴室的腳步聲,裡頭傳來水流動的聲音,讓她不安的想要逃出房間。

    自結婚到現在,已有兩個禮拜他不曾在晚上走進主臥室,就算有也只是在上班前進來拿件襯衫或是領帶;有時是她還在熟睡,有時是她才剛睡醒,而後他總是不說一句話地離開。

    但現在,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這一點她不曉得,因為她根本從來就不瞭解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並不愛自己,這個婚姻是個錯誤,而他卻打算在反悔時才願意離開,殊不知到了那時,她的心根本承受不起啊。

    房間裡只有床頭燈微亮,躲在棉被裡的她才正想要逃出房間時,一翻開棉被,驚見他只圍件浴巾立於她面前,使壞地朝她笑著。

    「震業……」楚寫心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

    那樣的神情,她似乎已察覺將面臨的事,連忙想移往另一側床沿以遠離他帶來的壓迫感。

    但她的動作永遠不夠快,在她才要移動時,岢震業的大手已一把將她擒住,並覆於她身上。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僅著睡衣的她單薄的布料無法遮掩曼妙的曲線,因為掙動而使得睡衣下擺卷高至大腿,露出白皙迷人的嫩膚。

    「你說呢?我們是夫妻,一起躺在床上還能幹什麼?」

    故意在她頸間吹氣,徐徐的溫熱氣息逗弄她的敏感,害她一時失神忘了掙扎,讓他得逞地解開睡衣上的細肩帶。

    「震業,不要!」

    裸露出的細肩使她受驚,慌張地想將睡衣給拉回,奈何她的力氣只是岢震業的一半,完全撼不動他半分。

    「為什麼?」

    他自認自己已經忍得夠久了!而他有這個權利不是嗎?她是他的妻子,合該與他同床。

    那眼神彷彿會灼人般,裡頭有著滿滿的慾火,駭得她想別過臉,不敢與他相視。

    「我們不可以……」

    「給我理由。」

    吻了她渾圓的肩頭,細柔的線條使他的慾望更是加深,藏於睡衣底下的飽滿令他再也無去克制地俯頭探入,品嚐裡頭暗暗散出的幽香。

    「唔……不要……」

    抵住他的寬肩,楚寫心身子拚命掙動,想要逃開他的壓制以及他企圖撩起的熱火。

    楚寫心緊閉雙眼,將臉偏向一旁,不料正好讓岢震業的唇烙上她的頸項間,印出一個又一個的熱吻痕?。

    他的手輕鬆地將她制於身側,那唇炙熱得教她頻頻蠕動,正要喊出的拒絕在他的封吻下,再也沒能出聲。

    岢震業覆上她的唇,感覺出她的僵硬及抿緊,於是使壞地輕啃她的下唇,另一手則悄悄來到她的胸前,揉捏著它的柔軟,略微使力的動作讓她發疼。

    「會痛……」輕呼出的聲音還沒收尾,岢震業的舌頭已潛入她口中,任她怎麼左右擺動都無法避開這個吻,只得任他在口

    中放肆不休。

    他的手不顧她的反抗,來回撫摸她的嬌軀,一次次地刺激她的敏感處。

    一抹熟悉的痛楚閃過她腦海,想起先前的不適,楚寫心更是想挪動上半身往旁退開,卻怎麼都躲不開他強壯結實的身軀。

    浴巾在兩人的翻動中掉落,而她的睡衣則是快速地被脫離她身上,內衣被他大力扯下……現下除了一件底褲之外,兩人幾乎可以說是全裸地相貼合。

    岢震業以腿壓住她的下半身,讓她不能移動分毫,這樣的親密使她戰顫不已,讓她多少明白今晚的他若是沒得到她的人,她怎麼都逃不掉了。

    「寫心,看著我!」

    多了因慾望而瘖啞的嗓音逼得她不得不張開雙眼,入目的竟是他渴求的眼眸及因壓抑慾火而顯得扭曲的臉,熱汗在他臉上、身上不斷的冒出。

    「震業,我求你……」

    細弱的聲音聽在他耳裡分外悅耳。

    「求我什麼?」岢震業吻著她的唇,過重的身軀壓上她,令她難受得無法呼吸。

    「求求你……」楚寫心張著含淚的大眼,無助地哀求他。

    岢震業有力的大手開始動作,將底褲緩緩扯離她的臀部,想要將自己埋入她濕熱的體內,感受久違的快感。

    「不要……不要……你停下來……」一察覺他的意圖,驚得她連忙伸手覆上他的,拚命搖頭,要他別再繼續了。

    「你要我停止?」

    殘忍的她,在他已被慾火燒炙得無以復加時,竟要他停止別繼續?這個念頭使他不悅,更可以說是完全的挑起他的怒火。

    「震業……我不要這樣……」

    那很痛,想起當他進入自己體內時!那股撕裂的疼痛使她哭了,捶著他的肩頭,當他過重的身軀壓上她時,楚寫心一度以為自己會痛昏過去。

    「你說我停得下來嗎?」

    「震業……」

    不管她怎麼喊他,岢震業像是沒聽見般地使力扯下她身上最後的布料,讓她無助的拍打著他。吻上她惶恐而顫抖的雙唇,手也探入她身下。

    「今晚你別想再躲我。」

    就算明天她會恨自己,岢震業也無法加以理會,因為這時的他只想要品嚐她的甜美,那份折磨他的甜美。

    「不要……」

    當他的堅挺抵上她的私處時,楚寫心扭動不已,卻反倒使他順利的一舉進入她體內。

    再也無法控制慾火的岢震業,一再深入地抽動,看著她驚嚇的小臉,眼中還有殘留的淚水,這些都不能阻止他放緩速度。

    「不准反抗我!」

    面對他這麼強勢的侵入,生澀的楚寫心弓身想避開,怎奈岢震業趁勢抬起她的臀部,在她的驚喘哀求下,大肆地律動,要她完全接受他強烈的慾望。

    「啊……」

    一聲聲的嬌吟不斷地由楚寫心口中逸出,無力的雙手虛弱的抵在他胸前。

    脆弱、纖細的身子在他如此過分的強求下,幾乎暈眩,過多的不適及陌生的快感朝她而來,令她的意識在他的撞擊下崩潰,無法再反抗地垂下手,只能無助的扯住床單……???

    隔天一早,當楚寫心睜開眼醒來時,只見岢震業還在睡夢中,並且大手佔有性的摟著她。

    關於昨晚的種種,一一回到她腦海裡,使她無法忍受地推拒他的手臂,倏地起身同時也將岢震業吵醒。

    「寫心,怎為了?」

    昨晚的激情後,楚寫心疲累地睡去,而他在靜靜凝望她好一會兒後,也跟著入睡。

    沒想到,一大早當他醒來時,入目的是她怨恨的眼神,那教他的心跟著跌落谷底;那轉凝的眸光中,有著太多的指責。

    當岢震業想要安撫她的情緒,繼而想擁她入懷時,被楚寫心拒絕了。「你不要碰我!」她冰冷的聲音讓岢震業開始感到煩躁。

    「你是我的妻子,憑什麼不讓我碰?」

    因為楚寫心以棉被圍住赤裸的自己,所以在他使力將她轉身面向他時,身上的棉被跟著掉落,使她白皙誘人的春光盡入他眼中。

    楚寫心不願開口,管不住的淚水在這時再度決堤,不能自己地滴下。

    「不要哭!」

    因為她的眼淚,岢震業逼自己鬆開她肩上的手,她立刻快速地縮至一旁。

    委屈如她,明明是他昨晚過分的強求,至今早他又向她大吼!楚寫心終於輕聲的啜泣,這哭聲嵌入岢震業心中,將他本來要伸出的手給止住,轉而握拳垂於身側。

    最後他乾脆起身,他怕自己再留下來會不能自制地吼叫出聲,那對兩人之間的問題沒有任何幫助,有的只是增加楚寫心對他的排拒。

    在他穿上衣服、用力甩門出去後,楚寫心難忍地趴在床上,將近日來受到的委屈藉著淚一併發洩出來。

    他不是不要她嗎?

    還一再申明對她只有責任、只有對父母的承諾,那麼他又?

    何強要了她?!

    還是對他而言,在他付出這麼多之後,身體是她最起碼的回報?

    她的淚流得更凶了……???

    直到她止住淚水,平復心中的起伏後,這才下樓,卻怎麼都沒想到會在樓梯轉角處聽到如此令她震撼的消息。

    岢震業要離開台灣!?

    聽到他與岢母之間為了這個問題再度爭吵,她的心開始凝結。撫住胸口,她難以相信的搖著頭,在他娶她之後,他竟然要丟下她走了?

    不,不是他!

    不是他要丟下自己,是岢母不准她一同前去,在愈來愈大聲的爭吵中,她清楚聽到岢母對她的數落,那一直是她無法快樂起來的原因。

    每次當她想要迎接喜悅的生活時,岢母嚴苛的話語總像針般刺入她的胸口,使她難以承受地繼續躲入自己築起的高塔裡,不讓任何人進入。

    她以為自己不該介入他們母子之間的話題,也從來沒有她介入的可能,只消苛母一個眼神,她不以為自己還能開口。

    所以在他們還未有結論的同時,楚寫心悄悄走回房間,完完全全的將外頭的一切給隔絕,讓自己陷入沉思中。

    那一整天,她沒有離開過房間,也沒下去用餐。

    就連夜晚來臨了,她都還不自覺地想著,想著她該如何處理這場婚姻,她的愛找不到寄托地飄流,但岢震業似乎不需要那份微不足道的愛,那麼她是不是該在他還沒反悔與她決絕之前,轉身放他走?

    這樣起碼她還可以保留不算完全殘缺的愛,他只是不愛她,他並沒有恨她,恨她阻礙了他的人生。

    或許在她之後,會出現更適合他的女人,一個可能擁有他的愛的女人,那時她再提出離開,似乎就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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