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架空,四翼國 >> 穿越時空,靈異神怪,棋逢對手 >> 冤家變親家作者:陶陶 | 收藏本站
冤家變親家 第4章(1) 作者:陶陶
    「是這裡嗎?」他指著空地上的一塊巨石。

    「嗯。」她點頭。「快把石頭搬開。」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以我之力恐怕沒辦法。」那石頭起碼有三、四百斤以上,他雖然長得高,可不是大力士。

    「叫公孫兄弟。」這對賽亞人來說或應該是小case。

    他點點頭,從腰間拿了信號彈,點燃後拋向空中。

    這裡距離斷崖約莫五十公尺左右,下面是黑河,像瀝青一樣,又臭又稠,尤鳳儀蹲下身將耳朵貼在石上,但沒聽見什麼。這花玉華還真費工夫,在這兒挖洞,把赤鳳它們關在這兒,到底有什麼目的?只是為了試探她是不是真的米蘭蘭嗎?或者是想藉機除掉她?

    她覺得這整件事實在古怪,她搞不懂花玉華到底在想什麼,赤鳳可是四翼國的聖鳥,有人會拿聖鳥的性命來賭嗎?

    她起身,說道:「這附近能藏人嗎?」

    「你覺得花玉華在這兒埋伏了人?」

    「我不知道,若真的有她的人在這兒,有可能是為了殺我。」她左右張望,這兒除了稀疏的樹跟石頭外,幾乎無處可藏。

    「也有可能是為了釋放赤鳳,我是說如果我們沒及時找到赤鳳的話,她的人會出手相救,畢竟赤鳳是四翼的神鳥,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最近十幾年有些東西改變了。」

    「什麼?」

    「人是一種……會隨著時間推移而改變想法的物種。」他含蓄地說。「據說以前這世界不只赤鳳一隻神獸,但慢慢的其他神獸漸漸消失,據說有些回到天界,有些被人捕殺了。」

    「這是書上記載的?」

    他點頭。

    每個民族都有其神話起源,她猜想他說的那些書大概就像《山海經》一類的書籍,上頭寫著各種奇怪的人類與動物,當然還有神仙以及世界是如何誕生的,哪裡有仙鳥等等。

    「那只是神話,不用盡信。」她說。

    他沒回應她的話,視線被天邊的某個東西吸引,她順著他的視線瞧去,訝異地發現四翼國體積最龐大的曳鳥正朝這兒飛來,大概有四、五隻左右,曳鳥的棲息地在另一座山頭,怎麼會飛來這兒?

    「是赤鳳叫來的嗎?」她瞄了眼地上的巨石。「曳鳥可以把石頭踢開嗎?」

    「我懷疑。」他說道。

    曳鳥朝他們飛撲而來,激昂的叫聲與平時溫和的模樣大不相同,尤鳳儀本能地要撲倒卻忽然想起腰間的黑蛋,就這麼一秒的遲疑——

    她已經離開地面。

    ◎◎◎

    「噢,我撐不下去了,這裡比剛剛那裡更臭。」白蘋抓著公孫朗的手臂,一臉痛苦,五官往中央集中。

    方纔他們瞧見信號,所以往東而來,沒想到東邊更臭,她終於明瞭世間的痛苦莫過於沒有「最」只有「更」,沒有最臭,只有更臭。

    「為什麼你們都沒事,莫非北涼人沒有嗅覺?」這臭味已經開始讓她流眼淚。

    見她一臉猙獰又流淚,公孫朗忍俊不住。「你為什麼總能把事情弄得這樣滑稽?」

    公孫右也在一旁笑。「你這樣醜死了。」她的五官全皺在一起,像捏壞的包子。

    「我沒有……心情跟你們開玩笑……」她真的受不了了,立刻把臉壓進他的胸膛,剛剛她叫公孫朗幫她點「聞不到臭味」的穴,他竟然跟她說沒這種穴,人體不是有三百多個穴嗎?竟然沒有這種實用的穴。

    「你在幹嘛?」她竟然大膽到在扯他的衣服。

    「噢……」她把鼻子埋進衣服夾層,吸口氣。「你別動,衣服裡有殘存的氧氣。」

    「什麼?」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公孫右看不下去。

    白蘋沒時間理他,她憋住呼吸,對公孫朗說:「快點把陰陽鐵弄到我的鼻腔保護我。」

    他又笑了。「陰陽鐵不是這樣用。」

    她火了。「那是怎樣,我想要的優點都沒有,只會讓我發情。」

    公孫朗輕笑。「孩子在這兒,別說得這麼露骨。」

    「我——」

    「咦,是曳鳥。」公孫右指著天空。「有五隻,不是說這兒沼氣有毒,鳥不會來這裡嗎?」

    「他們往信號那兒飛去了。」白蘋說道。「不會出事了吧,我們快走。」這時也顧不得臭,趕緊往前跑。

    不過跑步需要大量的氧氣,偏偏這裡只有臭氣,一大口吸進來,差點到蘇州賣鴨蛋,只得叫公孫朗背她。他揚手一甩,把她拉上背,這下白蘋高興了,忍不住竊笑。

    雖然背了個人,但他完全不受影響,飛得極快,白蘋很想張開手臂趁勢大叫:Iamthekingoftheworld,但擔心吸進的臭氣會在肺部爆炸,所以還是決定低調行事。

    又跑又飛的,他們幾乎與曳鳥同時到達,精確一點說大概慢了一、兩秒左右,所以當她到達時就見尤鳳儀被曳鳥抓在半空,而莫道言正巧扣住她的腳踝。

    這時其他鳥兒轉而攻向莫道言,他揮開想抓住他的曳鳥,手臂立刻被劃了幾個傷口。

    白蘋緊張地叫道:「快啊,快幫他們,鳳梨有危險!」

    公孫朗甩出銀鞭,捆住鳥爪,右手一扯,就聽見喀嚓一聲,抓住尤鳳儀的鳥爪瞬間折斷,曳鳥哀號著被公孫朗拉到地上,尤鳳儀跌了下來,莫道言右手一攬,環住她的腰,讓她不致摔跌在地。

    「這些鳥怎麼了?」公孫右皺緊眉頭,他的銀鞭鎖著另一頭鳥兒的頸,控制著不讓它亂飛,之前他都騎著它們飛來飛去,明明很溫馴的,怎麼會攻擊人呢?

    「請手下留情,別傷害它們。」莫道言抽出腰間的小竹笛,開始吹奏。

    曲調柔和的樂聲一揚,原本要攻擊他們的另外三隻鳥,忽然大聲鳴叫,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地亂飛著,嘎嘎嘎地亂叫,似乎有點痛苦,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靜下來。

    而此時一直靠在莫道言身上的尤鳳儀試圖想振作自己,無奈肩上的疼痛與體內的燒熱讓她開始渙散,她曉得自己大概快昏過去了,可沒見到赤鳳出來前,她不能安心。

    ◎◎◎

    「發生什麼事了?」公孫斂在曲子結束時趕到,沒一會兒他身後也陸陸續續出現幾位趕來的護衛。

    「它們剛剛好像喪失心志了。」公孫右抽回銀鞭,讓恢復正常的鳥兒自由飛翔。

    「鳳梨你沒事吧?」白蘋從公孫朗背上跳下,掉下來後鳳梨就一直軟綿綿地靠在莫道言身上,她的肩上都是血,好像昏過去了。

    經過跌在地上的曳鳥,聽著它哀戚的叫聲,白蘋不忍看,難過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快點把它的腳接好。」

    「它們得快點離開這兒,否則都要死。」不忍心丟下受傷的同伴,另外四隻曳鳥在周圍盤飛,莫道言看向公孫斂,正欲請他幫忙時,公孫右先開口——

    「送它到天上就行了吧!」他走到受傷的曳鳥旁邊,沒有腳它無法站立起飛,只要把它往空中丟應該就行了。

    「我來吧!」公孫斂將受傷的鳥兒抱起,像是在抱嬰兒似的,沒費什麼勁兒。

    「右兒上來,把它帶到府裡,要落地時你再跳下來接它。」

    「好。」公孫右二話不說立刻跳上鳥背。

    「小心點。」公孫朗與白蘋同時開口。

    「知道。」公孫右點頭。

    公孫斂手臂一揮,將鳥兒丟到半空,曳鳥張開翅膀,鳴叫而去。

    「鳳梨。」白蘋上前,一臉憂心。

    尤鳳儀只存著一點意識,她小聲道:「沒事,別大驚小怪。」她指著地上的巨石。「赤鳳在裡頭。」

    公孫朗朝三弟使個眼色,公孫斂歎口氣。「知道了,苦差都是我。」

    莫道言拿出一個土黃色像樹根的東西給尤鳳儀咀嚼,順手幫她點了幾個大穴,讓她不致失血過多。

    公孫斂彎腰抱起幾百斤的石頭,先是試探地掂了下重量,而後才低吼一聲,用足力氣將石頭抬起,丟到一旁。

    尤鳳儀聽見白蘋拍手叫好,還嚷著:我以為會變身呢!

    就在她叫好的同時,忽然間洞裡傳來一陣叫喊:「哎喲,臭死了,臭死了……」一群鳥兒飛沖而出。

    待瞧見列隊中有只無毛鳥時,尤鳳儀才放鬆地昏了過去。

    ◎◎◎

    花玉華真的把她惹火了,尤鳳儀躺在床上除了感覺體內的火快把她燃燒殆盡外,內心的復仇之火可謂鋪天蓋地而來。

    套句白蘋說的——絕地大反攻之魔鬼復仇者,這是綜合眾多電影大名,雖然傳統,但保證帶給大家全新感受,如果攜家帶眷欣賞,還會送四翼國出產的珍貴羽絨被,保證冬暖夏涼、多子多孫……以下省略一千字的優點……

    當她由昏迷中醒過來時,就瞧見白蘋坐在矮桌前振筆疾書,邊寫邊笑,三不五時還夾雜著:這本一定會賣,我真是天才。這種自吹自擂,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字眼。

    「你在幹嘛?」

    這鬼魅的聲音把白蘋嚇得跳起來,一回頭就瞧見肩上、手臂上捆著繃帶的尤鳳儀,她一百八十公分高的身材,居高臨下瞪著她,嘴唇裂傷,雙眼泛紅如同惡魔的眼睛,發出致命的光線。

    「我不是說要寫書嗎?隨便寫寫。」她趕緊將白紙覆在自己書寫的字上,「你身體還好吧?」

    「我要水。」她覺得自己快燒焦了。

    「在那裡,早準備好了,看到沒,一大盆冰果汁。」白蘋指著高腳叉架上放置的琉璃大碗。「我還加了一點點甜酒,喝起來就像雞尾酒。」

    尤鳳儀走過去,丟開碗裡的木勺,直接捧起琉璃盆,大口灌下。白蘋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神情不安。

    「那個……你可以喝慢點……」見她咕嚕咕嚕,沒幾秒已經去掉一半,白蘋更加驚恐。天啊,太可怕了,她……她是鳳梨嗎?怎麼這麼恐怖,口渴也不是這樣吧。

    她不著痕跡地往門口移動,眼角瞥見吃飽了在打盹的磨磨,是不是應該把它一起帶走?當她一腳跨出門檻時……

    「你要去哪兒?」匡一聲,尤鳳儀把琉璃盆放回架上,只見裡頭空無一物,連個渣滓也沒,她抹了下嘴,覺得舒服多了。

    「你——」白蘋指著她,驚恐道:「白日依山盡下一句。」

    尤鳳儀愣了下。「你搞什麼,見鬼了你。」

    「快回答。」她叫道。

    她翻白眼。「納命來。」她故意平舉雙手,像殭屍一樣朝她跳去。

    「救命啊,救命啊……」白蘋奔跑而出。「米蘭蘭回來了。」

    「這小白。」她撿起地上的杓子,往門口丟去,啪嗒一聲,打中她的背。

    「哎喲。」白蘋踉蹌一下,差點跌倒。

    「發生什麼事了?」莫道言正巧拿藥過來,見她一臉驚恐,眉毛抬了下。

    「米蘭蘭,米蘭蘭……」她喘口氣。「回來了。」

    聽見這話,莫道言揚起眉,往裡頭瞧去,就見米蘭蘭雙手叉腰,一臉怒氣。

    「把那個智障給我拖進來。」

    聽見這話,白蘋轉過身,有點不確定地問:「珍珠奶茶的珍珠是什麼?一、礦物,二、海產,三——」

    「你再給我耍白癡,我就過去把你腦漿打出來。」尤鳳儀快爆筋了。

    白蘋鬆口氣,衝向她。「你快把我嚇死了。」

    「我快被你氣死了。」尤鳳儀火大地說。

    「誰教你裝殭屍嚇我,還不回答我的問題,明知道我膽子小。」白蘋也嗆。

    ◎◎◎

    莫道言輕咳一聲,原本還想再罵人的尤鳳儀,收起滿腔怒火,說道:「什麼事?」

    「你該換藥了。」他將手上的木盤放在桌上,除了刀傷藥外,還有藥湯。「還有你體內的火似乎一直沒有降下來的趨勢。」

    「你要修身養性。」白蘋提醒她。「我覺得你來這裡以後好像變得更暴躁。」

    尤鳳儀瞪她一眼,轉了話題。「赤鳳呢?」「利鶴在照顧它,它的靈能受到相當大的損耗。」莫道言簡短地說。

    白蘋連忙補充。「你肩膀的傷它也幫你減輕了一點,否則你可能要一、兩個月才會好,曳鳥的爪子太利了,你流好多血。」

    「你有問它真是花玉華抓走它們的嗎?」尤鳳儀問道。

    他點頭,還沒說話,忽然一聲大喊傳來,「花、花在哪兒?鳳大人……」磨磨忽然醒過來,淒厲地叫喊。

    「磨磨,別起來,你在孵蛋。」白蘋趕緊跑過去壓住它。「鳳大人回來了,你忘了?」

    「鳳大人。」磨磨又是一聲叫喊。

    「你醒了沒啊,磨磨?」白蘋拉了下它的頭毛。

    尤鳳儀揉了下眉心,真的會被這兩個天兵搞瘋。「我們出去講。」她走到廊頭。「我昏多久了?」

    「幾個時辰。」

    「剛剛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是她做的沒錯。」莫道言在她急著開口前,緊接著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赤鳳說這件事不須再追究——」

    「什麼!」尤鳳儀覺得自己好像又要自燃了。「為什麼不須追究?」

    「鳳大人說箇中原因等它傷好點了,它會再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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